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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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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掩饰,一定另有所指。那老妇人并没有说甚么,只是道:‘老地方!’”

我笑了起来:“你又有麻烦了,老地方,你怎么知道甚么地方才是老地方?”

陈长青道:“是啊,我根本不知道‘老地方’是甚么地方。还好我应变快,我几乎考虑也不考虑,就道:‘老地方不好,我想换一个地方,在公园的喷水池旁边,今天下午四时,不见不散。’”

我皱著眉:“陈长青,公园的喷水池旁?你当是和女朋友约会?你要进行一宗交易,这宗交易,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陈长青瞪著眼:“一定要立时给对方一个肯定的建议,使对方不坚持老地方,你还有甚么更好的提议?”

我道:“有三千多个比喷水池旁更好的地方,我想对方一定不接受你的提议!”

陈长青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错了!对方一听就道:‘好!’”

我多少有点感到意外,“哦”地一声:“算我错了。你去了?见到那个出让木炭的人吗?”

陈长青点著头,却不出声。

我看了看钟,现在才五点多钟,而陈长青和我已谈了二十分钟,他驾车横冲直撞而来的时候,是四时三刻左右,公园到我住所的途程,是十来分钟,那也就是说,当他脸色煞白,骇然之极,驾车冲过来之际,应该恰好是四点钟的那个约会之后。

再推论下去,结论是:他在这个约会之中,遇到了极不寻常的变故!

我吸了一口气:“那是一次极其可怕的约会?”

陈长青又不由自主喘起气来,连连点著头。我道:“详细说来听听。”

我一面说著,一面离座而起,又倒了一杯酒给他。他捧著酒杯,转动著:“我放下电话,就准备出发。我当然没有黄金,但那并不重要,因为目的想知道对方要出让的究竟是甚么。而且,我想,事情多半和犯罪事件有关,不然,何必这样神秘?所以,也想到了可能会有意外。我驾车前去,将车子就停在离喷水池最近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将几上的烟灰碟移了一移:“这是喷水池!”然后,他又放下了酒杯:“我将车停在这里,相距大约一百公尺。我到得早,三点五十分就到了,我不下车,在车中,望著喷水池,看著对方是不是已经来了。”

我赞许道:“你的办法很好,如果对方凶神恶煞,你可以立时就逃!”

陈长青叹了一声:“就算对方不是凶神恶煞,我只要看到对方不容易对忖,我也不会贸然下车。可是,可是--”他讲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喷水池旁边人并不多,有几个人,我肯定他们不是我要见的人,就一直等著。等到三点五十八分,我看到了一个老妇人,提著一只方形的布包,向喷水池走去,一面在东张西望。我立即肯定了我要见的就是她!”

我觉得有点好笑:“一个老妇人,你就觉得好欺负,容易对付?”

陈长青摊著手:“别说笑,只是一个老妇人,我当然没有害怕的理由。我立时下了车,向喷水池走过去。当我走过去的时候,那老妇人已经在喷水池的边上坐了下来。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前去,并且在她的身前走了过去,仔细观察著她。”

我道:“你可以这样做,因为她以为打电话给她的人,一定是上次交易谈不成的那个买家,而不会是一个陌生人,她不会注意你。”

陈长青道:“的确,我在她身前经过之后,她只是望了我一眼,并没有十分留意。而我,却有很好的机会打量她,我愈看她,心中愈奇怪。”

我道:“是一个样子很怪的老巫婆?”

陈长青大声道:“绝不……”

我有点好笑:“不就不,何必那么大声?”

陈长青道:“因为你完全料错了。那老妇人,我看已超过七十岁,穿著黑缎的长衫,同色的外套,戴著一串相当大,但已经发黄了的珠炼,满头银发,神态极其安详,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这种气势,绝不是一般暴发户所能有。”

我点著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位老妇人,有著极好的出身?”

陈长青道:“一定是,她的衣著、神情,全显示著这一点,我在她的身前经过之后,心中在暗喑对自己说:不应该戏弄这样的一位老太太,还是和她直说了吧!可是我看到她手中的那个包裹,却又疑惑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酒:“包裹有甚么特别的地方?”

陈长青道:“包裹是深紫色的缎子,上面绣著花,虽然已经相当旧,但是还可以一眼就看出,绣工十分精美。这种专门用来包裹东西用的包袱布,在现代化的大城市中,根本已找不到的了!”

我道:“老人家特别怀旧,保留著旧东西,也不是甚么奇怪的事。”

陈长青道:“当然,但是令我疑惑的,是包裹的体积相当大,足有三十公分见方!”

我立时道:“你曾说过,包裹是方形的,我猜紫缎子之中,一定是一只箱子。”

陈长青道:“自然是一只箱子,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那‘木炭’,放在这样大的一只箱子之中,体积也不会小到甚么地方去吧?而她在电话中,曾告诉我,‘木炭’的价格,是同体积的黄金!”

我“哈哈”笑了起来:“一只大箱子,可以用来放很小的东西。”

陈长青瞪了我一眼:“体积如果真是小的东西,价值通常在黄金之上!你难道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被他驳得无话可说,只好道:“那怎么样?总不成箱子里,真是一块木炭!”

陈长青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觉得,无论如何,至少要看看那箱子之中,放的是甚么东西才好。于是,我转过身走向她,来到她的面前,我道:‘老太太,我就是你在等的人。’她抬起头。向我望来,道:‘咦,怎么是你?你是他的甚么人?’”

我苦笑了一下,遇到这样的场面,相当难应付。老太太口中的“他”,自然是上次议价之后交易不成的那个买主。她登那段广告,根本是给那买主一个人看的,自然想不到有人好奇到来无事生非!

陈长青道:“当时,我并没有犹豫,说:‘他没有空,我来也是一样。’老太太好像很不满意,但是也没有说甚么,只是打量了我一下:‘不是说好带金子来的么?金子在甚么地方?’我道:‘金子带在身边,我总不能将金子托在手上!’

陈长青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才苦笑了一下:“我自以为这样回答,十分得体。因为就算是一百两黄金,我也可以放在身边而不显露的。谁知道我这样一说,那老妇人立时面色一沉,站了起来,道:‘你少说瞎话,金子不在你的身边!’”

我望著陈长青:“你知道她为甚么立即可以戳穿你的谎话?”

陈长青道:“当时我想不透,但是我立即知道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陈长青续道:“当时我道:‘是的,金子不在我身上。在车子里!’我一面说,一面向车子指了一指。那位老太太望著我,神情十分威严,我心中有点发虚,只好道:‘我是不是可以看一看那块木炭?’”

陈长青说到这里,拿起酒杯来,大大喝了一口酒,才续道:“我只当老太太一定不肯,谁知道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叹了一口气:‘谁叫我们等钱用,只好卖了它,实在我是不愿意卖掉它的!’她一面说,一面解开了包裹的缎子,在缎子里面,果然是一只箱子,那是一只十分精致的描金漆箱子,极精致,上面还镶著罗甸。箱子露出来之后,老太太取出了一串钥匙来。箱子上的锁,是一种古老的中国锁,我也留意到,她取出来的那一串钥匙,也几乎全是开启古老中国锁用的。她在那一串钥匙中,立即找到了一枚,插进了箱子之中--”

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别废话了,箱子中是甚么?一颗人头?”

陈长青瞪大了眼:“如果是一个人头,我也许不会那么吃惊!”

我道:“那么,是甚么?”

陈长青大声答道:“一块木炭!”

我眨了眨眼,望著他:“一块木炭!你--看清楚了?”

陈长青道:“那还有甚么看不清的,一块木炭,就是一块木炭,有甚么特别,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块木炭!”

我立时道:“木炭有多大?”

陈长青道:“那是一块相当大的木炭,四四方方,约莫有二十公分见方,是一块大木炭--”

我“嗯”地一声:“我早知道不论是甚么,体积一定相当大,所以老太太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没有将同体积的黄金,带在身上!”

陈长青道:“是啊,我一看到这一大块木炭,我也明白了,这么大的一块炭,同体积的黄金,重量至少超过一百公斤!这位老太太一定是疯了,一块木炭,怎么可以换一块同样大小的黄金?当时,我叫了起来:‘真是一块木炭!’”

陈长青又道:“老太太有了怒意:‘当然是一块木炭!’我叫道:‘真是一块木炭!’我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取那块木炭,我才一拿起那块木炭来,老太太一伸手,在我手背上重重打了一下,木炭落回了箱子之中,老太太又推了我一下子,将我推得跌退了一步--”

我忙道:“等一等!你体重至少六十公斤,一个老太太一推,将你推得跌退了一步?”

陈长青道:“是的,或许当时,我全然不曾预防,太惊诧了,或许,她的气力十分大。”

我皱著眉,心中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

我没有将我想到的讲出来。陈长青道:“我一退,老太太就合上了箱盖。我指著箱子:‘老太太,那……真是一块木炭!’我刚才已将木炭拿起了一下子,所以我更可以肯定那是一块木炭。老太太怒道:‘你究竟是甚么人?’我想解释,可是还没有开口,双臂同时一紧,已经在身后,被人捆紧了双臂。”

我坐直了身子,陈长青因为好奇,所以惹麻烦了!对方可能早已知道陈长青不是他们要见的人,所以才派了一个老太太,带了一块真正的木炭来。本来,这宗不知道是甚么交易,但无论如何,陈长青得到了他好奇的代价:他要吃苦头了!

陈长青喘著气:“那在背后抓住了我双臂的人,气力极大,我挣了一挣,未曾挣脱,而我的尾骨上,却捱了重重的一击,我想是我背后的那个人,抬膝顶了我一下,那一击,令我痛彻心肺,眼泪也流了出来。”

我点头道:“是的,在你身后的那个人,是中国武术的高手,他击中了你的要害,如果他出力重一点,你可能终身瘫痪!”

陈长青道:“别吓我!当时我痛得叫了起来。老太太道:‘放开他算了,这个人一定是看了我们的广告,觉得好奇。’我身后一个声音道:‘不能便宜了这家伙!’老太太道:‘放开他!’我身后那人,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推得我身不由主,向前跌出好几步,一下子仆倒在地上,当我双手撑著地,准备站起来时,我看到了在我身子后面的那个人!”

他讲到这里,睑色又转得青白。

我也不禁给他这种极度惊怕的神情,影响得紧张了起来,忙道:“那个人--”

陈长青吞了一口口水,发出了“格”地一声:“那个人……那个人……只有半边脸!”他略停了一停,又尖声叫了起来:“这个人只有半边脸!”

他的叫声之中,充满了恐惧感,可是我却呆了一呆,不知道他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

一个人只有“半边脸”,这是很难令人理解的一种形容方法,所以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甚么才好,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陈长青又连喘了好几下,才道:“你不明白么?他只有半边脸!”

我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陈长青自己抓过酒瓶来,对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酒,用手指著他自己的脸:“他……只有半边脸,这个人的脸,只有--”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只有一边脸!一边,不是半边!”

陈长青显得又是恼怒,又是著急:“谁和你来咬文嚼字!这个人,他的脸,半边--一边和常人一样,另一边,根本没有!”

我皱起了眉:“对不起,请你静一静,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还不十分明白。这个人,他的一边脸,是和常人一样的?”

陈长青连连点著头。

我又问道:“这个人的另一边脸,完全没有?”

陈长青又连连点著头。

我笑得有点无可奈何:“这,不单我不明白;我想任何人都不明白。你所指的脸,是单指面颊呢?还是指包括了鼻子、眼睛其它器官?如果这个人根本没有另一边脸,是用甚么来代替他原有的半边脸的?或者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半边头?另一半头不见了?”

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可是陈长青的神情却愈来愈是恼怒,我才说完,他就用力在几上,重重拍了一下:“别再说下去了!”

我又是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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