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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护欺吾太甚,竟敢剩我军兵劳累,半夜袭营,日后吾定不与你干休。此次当要破你城池,擒你与城外,削尔首级,方能泄吾心头之恨……”
等到崇候虎骂的通快了。这才坐下在喘着粗气。没想到自己小看了苏护,吃了他这么一个大亏。好在还有近七万军士,再加上西伯候今日也将带十万大军到来,崇候虎这才精神稍作。
看到父亲心情好一些,崇应彪这才上前,与其问道:
“父亲,那苏护昨晚上袭营之后,其军士定然士气大增,若他拒守城门,我等要是攻破他破池,怕是自家也要损失惨重。不知父亲如何计议?”
崇候虎新败,一时间哪里能想到如何。他原本就是一个粗人,不通谋略,只凭血气之通,喜杀好勇。听到儿子的话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我儿问的好,苏护非同一般。听闻那西伯候素有谋略,不如等他带军到来时,你与我一同去拜访,看他如何处理此事!”这父子两个都没有主意,崇候虎如此说,便都同意。这会儿天才刚亮没多久,西伯候所带军士赶到这里,怕不是要到了午时。崇候虎便令众军士开始安营建寨,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话说,西伯候得了圣旨要其大奉命讨伐苏护。姬昌暗自苦恼。想那苏护乃是忠义之士,若非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何会行此大逆不到的事情。只希望他还能有几分清醒,自己实不愿与他兵刀相交。再者,两家素有来往,如何忍心两军对垒,图增亡者。
不过那崇候虎正在等那西伯候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的兄弟崇黑虎来,正当那崇候虎想去请自己的兄弟崇黑虎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有大队人马前来。
这崇候虎连忙出营来看,只见两杆开处,见一将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此人乃崇侯虎兄弟崇黑虎也,官拜曹州侯。侯虎一见是亲弟黑虎,其心方安。
崇黑虎一见崇候虎到:“闻长兄兵败,特来相助;不意此地相逢,实为万幸!”
崇应彪马上亦欠身称谢叔父:
“有劳远涉。”
黑虎曰:
“小弟此来与长兄合兵,复往冀州,弟自有处。”
彼时大家合兵一处,崇黑虎只有三千飞虎兵在先,随後二万有馀人马,复到冀州城下安营。曹州兵在先,呐喊叫战。冀州报马飞报苏护:
“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闻报,低头默默无语,半响乃言曰:
“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
左右诸将听护之言,不知详细。只见长子全忠上前日:
“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谅一崇黑虎,有何惧哉?”
护曰:
“汝少年不谙事体,自负英雄;不知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不可轻视。”
全忠大叫曰:
“父亲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不生擒黑虎,誓不回来见父亲之面!”
护曰:
“汝自取败,勿生後悔。”
全忠那里肯住,翻身上马,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厉声高叫:
“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
蓝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黑虎暗喜令左右备坐骑,即翻身来至军前,见全忠耀武扬威。黑虎曰:
“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
全忠乃幼年之人,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黑虎枭勇,焉肯善回?乃大言曰:
“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收军,饶你生命。不然,悔之晚矣!”
黑虎大怒曰:
“小畜生!焉敢无礼。”
举湛金斧劈面砍来,全忠将手中戟急架相迎,兽马相交,一场恶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冈,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真心要定锦乾坤,那一个实意欲把江山补。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将军真英武。
二将大战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崇黑虎幼拜截教真人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骨上,有无限神通。全忠只倚平生勇猛,又见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欲要擒获黑虎,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戟有尖有枝,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让,迟,连,收,放,怎见好戟?
能工巧匠费经营,老君炉裹炼成兵;造出一根银尖戟,安邦定国乾坤。黄展,叁军害怕;豹尾动,战将心惊。冲行营,犹如大蟒;踏大寨,虎荡羊群。休言鬼哭与神嚎,多少儿郎轻丧命;全凭此宝安天下,昼戟长定太平。
苏全忠使尽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杀了一身冷汗。黑虎把斧一晃,拨马便走;就把苏全忠放马赶来,那裹肯舍?紧走紧赶,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赶有多路。黑虎闻脑後金铃响处,回头见全忠赶来不舍;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
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全忠只知马上英雄,那晓得黑虎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一嘴,把眼啄了;那马跳将起来,把苏全忠跌了个金冠倒挂,铠甲离鞍,撞下马来。黑虎传令拿了,众将一拥向前,把苏全忠绑缚二臂;黑虎掌得胜鼓回营,辕门下马。
且言冀州探马报与苏护,长公子出阵被擒。苏护十分烦恼传令:
“各城门,严加防守,准备攻打;崇黑虎素有异术,谁敢拒敌?”
急令众将上城,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探马报与侯虎,侯虎即请黑虎上帐坐下,就言苏护闭门不出。侯虎曰:
“可架云梯攻打。”
黑虎曰:
“不必攻打,徒费心力;今只因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接济,则此城不政自破矣!”
这苏护正在那暗中懊恼没有护住自己的长子苏全忠,这时忽然有人来报那在冀州城中水神庙中修行的次子苏全孝前来拜见父亲。
原来这苏护有两子一女,长子全忠,次子全孝,取忠孝双全之意,不过那次子全孝在幼年时自在海边一游之后,就起了修道的心思,那苏护本有两子,也就不已为意,也就随了那全孝的意,让这全孝在城中水神庙中修行。
想那水神庙乃是自当年周宇之后,水族之名洪荒皆知,于是水族也开始享受人族香火,以祭祀各方行云布雨之神为主,当时那人族的农业有一半皆靠天时,所以那水神庙几乎各地都是,而且香火极其旺盛,那全孝在水神庙中修行,也是自在,也不受什么苦。
想那苏护正在心烦之时,见苏全孝来,就问道:
“汝来何事?”
只见那苏全孝身着一水合色的道袍,手中提一根赤铜水火连枷棍,这苏全孝将连枷棍一立,拱手道:
“特为父亲退城下大军,和解救兄长而来!”
这苏护一听,眉头一皱怒道:
“你胡闹什么!汝兄长武艺精熟,还败在那崇黑虎手下,你不学无术,只在水神庙中私混,有什么本事感口出狂言!”
那苏全孝笑答道:
“父亲有所不知,孩儿幼时得师傅看中,入了玄门正宗之一的星宿海门下,得传以星宿海秘法,不惧那崇黑虎,定可救回大哥,还请父亲放心!”
那苏护这翼州自夏朝之时就有此爵位,源远流长,这苏护知道许多那洪荒秘闻,自然知道这曾帮助少康复国的星宿海的厉害,不由大喜道:
“好!好!好!不知道吾儿竟然有如此机缘,可入星宿海门下,吾儿此去定可成功,今率我三千玄甲军前去,定要一战成功!”
这苏全孝见自己的父亲把压箱底的玄甲军给了自己,连忙领命,下城前去挑战,放炮开城,排开三千玄甲军,像一块乌云卷地。及至营前,厉声高叫曰:
“只叫崇黑虎出来见我。”
崇营探马报人中军:
“启二位老爷!冀州有一道者,请二爷答话。”
黑虎欠身曰:
“待小弟一往。”
调本部三千飞虎兵,一对旗开处,黑虎一人当先;见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乌云相似。那一也不骑坐骑,站立在阵前,身着一水合色的道袍,手中提一根赤铜水火连枷棍。
苏全孝也见崇黑虎装束稀奇,带九云四兽冠,大红袍,连环铠,玉束带,跨下金睛兽,使两柄湛金斧。黑虎认不得苏全孝,叫曰:
“冀州来将通名。”
苏全孝曰:“吾乃冀州侯次子苏全孝也。汝莫非曹州崇黑虎,擒我兄长,自恃,可速献出我兄长,下兽受缚;若道半个不是,立为齑粉。”
崇黑虎大怒骂曰:
“黄口小儿!苏护违犯天条,有碎骨粉身之祸;你亦是反贼逆党一族,敢如此大胆,妄出狂言。”
催开坐下兽,轮起手中斧,飞来直取苏全孝。苏全孝连忙抡起手中赤铜水火连枷棍,急架相还。
这苏全孝乃是星宿海门下,这星宿海乃是以肉搏之术闻名洪荒,这苏全孝使的又是连枷棍,这连枷棍形似连枷,为一长一短,可柔可钢,又可转折击敌,好似猛虎甩尾,所以又有一个名号叫虎尾连枷。
而且这苏全孝乃是星宿海弟子,这崇黑虎跨下金睛兽乃是水族之兽,天生受那星宿海弟子所修道法克制,所以行动不太灵便,而苏全孝所修星宿海之法使得肉身强悍,力大无穷,武艺更胜那苏全忠百倍,不消片刻就杀的崇黑虎,斧法散乱,想要逃走。
苏全孝见崇黑虎脊背上背一红葫芦;苏全孝自思:“父亲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即此是他法术。常人道:‘打人不如先下手。
只见那苏全孝忽然闪到一旁将连枷棍一晃,後边三千玄甲军,一声呐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执挠钩,个个横拖铁索,飞云闪电而来。黑虎观之,如擒人之状。
黑虎不知其故,只见苏全孝手中捏诀,猛的一张就发出一雷打在崇黑虎身上,饶是这崇黑虎身上有截教符文保护,这苏全孝连成五雷正法时间不长,还不熟练,这一雷下去还是将那崇黑虎身下金睛兽打的瘫在地上,而崇黑虎则全身发麻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竖,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
被玄甲军生擒活捉,绳绑二臂。崇黑虎过了半响方醒,定睛看时,已被绑了。崇黑虎怒曰:
“此贼好赚眼法,如何不明不白,将我擒获?”
只见两边掌得胜鼓进城。
这崇候虎知道之后大惊连忙派人却向姬昌求救。
话说那姬昌接了圣旨之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派一个使者前去翼州,问明其中原由,如若能平息了这场无谓争伐,实乃一大功德。
如此想来,西伯候姬昌回到西岐城,还未调动兵马,就让其嫡系快马前往苏护处。他自己却是只带了五万兵马,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慢腾腾的前往翼州。
刚到翼州二百里外,就有探马前来禀报,说是北伯候崇候虎昨夜被翼州军袭营,死伤惨重。十万兵马去了一半。那苏护此时紧闭城门,做好一应防准备。
等到了翼州城下后,姬昌这才安营建寨。其后又有崇候虎前求救,问其破城之策,姬昌那里有什么破城的心思,他心中一直想着若能化士七戈为玉帛,在好不过。只用一些含糊其词的话把个崇候虎给搪塞过去。静等使者从城来,此事有涉敌之嫌,因此到了深夜后,才有一人自城墙上慢慢用挂绳出来,看到四里无人,直奔姬昌营中。
姬昌正苦闷之中,突感有人进得大帐,不由生气的说道:
“本候不是曾前说过,不得前来打扰的吗,为何不听军令?”
听到姬昌的有些生气的声音,此人马上走到跟前,跪于其面前道:
“主公,是臣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的传入耳中,姬昌这才醒悟,自己竟然因那苏护失了计较。“原来是远伯,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本君一时失了分寸,还请远伯不要罪责才是!”
看到出使翼州的远伯回来,姬昌连忙起身。把他扶了起来,脸上竟是歉意。
而后远伯仔细向那姬昌讲明了苏护造反的原因。
姬昌听完远伯的话后,摇着头暗自叹气。
“看来大王已是下定决心要纳苏护之女入宫了,不然也不必让本君与北伯候一同前来讨伐他翼州。只是可怜翼州数十万百姓,要受这刀兵之苦,苦也!”
听到姬昌如此为难,远伯不由怒道:
“帝辛不修德行,强逼良臣,实在非明君所为。臣听闻帝辛曾与女娲宫进香,却提诗亵渎天神,实乃自取其祸。成汤六百年江山。怕是气数将尽。”
“远伯不可妄语,隔墙有耳,恐为我等招来祸事。帝辛是然行事荒唐,可朝中根基不失,便有失德之事,也不能言论反逆。朝歌城中,文臣武将忠心用事,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