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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他们在搭帐篷。”
“狗屎!”杜肯自言自语地说。他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把它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搓成长条,把它塞进瓶口,又拉了出来,顿时一股强烈的汽油味,冲进青苗的鼻孔。
他又将布条塞回去,并将瓶口堵住,留了一截布条在外面,像根灯心似的。
外面的撞击声末曾中断。
“谁有火柴?”
蕾茜站起来,匆匆跑至咖啡桌,抓起打火机,又跑回柱肯身边。
“当我开门的时候,把破布点燃。”
蕾茜点点头,突然间兴奋起来,终于要反攻了!
杜肯把门拉开,蕾茜将破布点燃,当滴着油的灯心熊熊燃烧起来时,社肯将瓶子掷了出去,然后迅速把门甩上,并扑向蕾茜。两人滚倒在地板上的时候,一排了弹射在他们上方的木头上,木屑如雨般纷纷落下。
杜肯滚到窗边,翻身爬起。蕾茜看见史考特正举枪瞄准,她奔到他身边,见到那辆着火的车正往前冲。它的边门仍然开着,后面留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在车后叫着追赶,他那件敞开的夏威夷衫,像件被风似的在他身后飘舞,当杜肯的子弹击中他后脑勺时,他一个筋斗摔倒在地。
另一个手拿铁锤跪在地上,当车子离他而去,失去掩护之后,他跳起来朝着屋子冲过来,手中挥舞着铁锤,像印第安战士挥舞着战斧一般。
“让他过来,”杜肯喊着,“他派得上用场。”
那人赤裸着身体,瘦骨嶙峋,形如饿莩,身上流着一条条的血迹,蕾茜猜那一定不是他自己的血。他刚才在做什么?蕾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人尖叫着朝窗户冲来,眼看就要闯进来时,从他身后射来一排子弹。
史考特拉着蕾茜退下。
那人一头撞过窗子,裂开的玻璃将他的头皮割开,脸及颈子两边都被划破,他的下巴就倚靠在窗台上面,血顺着窗台流到墙上。
蕾茜急速地后退,不敢看那人像鬼一样恐怖的头。“把……把他弄走!”她结结巴巴地说:“把他弄走!”
“噢,我的天!”正在望着窗外的杜肯叫道:“我的天,那些……
”他离开窗边,快步向那死人伸出的头走去。
“他们在……”蕾茜问。
“王八蛋!”杜肯狠狠地一脚踢中那人的脸,他的头被踢扬起。蕾茜看见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一双满怀恨意的眼睛,在他往后坠落的一瞬间,似乎在瞪着她。
史考特跑到窗边,跪下来向外望了一眼。“噢,不!”他自言自语的说,然后转过脸来问脸色死灰的杜肯:“我们该怎么办?”
“没办法。”
“没办法?”
“我们无法靠近她,离开这里一码,就会被他们打成蜂窝。”
“我们不能任她这样的被留在那里呀!”
“要不要替她解除掉痛苦?”
“不要!我的天,杜肯!我认为她甚至没受伤。”
“很难说。”
“我认为她没事,老天,但老天,我们不能就……停下来!”他对蕾茜喝道,并向交通警察一样,伸出一只手,阻止她向窗口爬去。“你不会想看的。”
“什么?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事?你不是说她没事吗?”
“他们把她和珍绑在一起。”
“珍?”
“和珍剩下的部分,”杜肯喃喃地说:“她们面对面的被绑在一起。”
“我在露营车里,对不对?可是我不想把它开到绿洲镇去,万一被人认出是那两个老家伙的车,我岂不是暴露行藏?所以我把它停在凤凰城的机场,带着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还有四粒豆子。我遗失了两颗,但吞下去的那一粒仍然发挥功效,到现在已快两个月了,对不对?
“好,所以我搭灰狗巴土到绿洲镇,车内没什么人,所以对我不致于太困扰。
“我到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电话簿找我的老同学,蕾茜。上面没她的名字,我想她一定也没登记,或者她已嫁人还是搬走了。我也不能在路上拦住一个来问,对不对?如果她还在绿洲镇,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于是,我到我老娘的店里去,那里很安静,我很了解。妈的,我每天放学后或是假日,几乎都是窝在那个垃圾堆里,如果我讲粗话抱怨,就会被他们毒打一顿。
“好,现在是回报那老太婆的时候了,先吓唬她一下,再把她给做了,但首先得把姿态放低一点,如果蕾茜还在镇上,她迟早会在店里出现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即使是像‘司福威’这种大店仍在营业,他们也会跑来买个冷冻被萨,或阿司匹灵什么的,所以我只要住下来慢慢地等待。
“唯一的麻烦是,这老家伙的耳朵像老鹰一样灵光,第一天还没过,她就听到我走动的声音。那天晚上,打烊前约一小时左右,她忽然振作起来,虽然心里害怕,但仍然四处找我。
“我很高兴看到她会害怕。吓一吓家人,是件乐事,但对她要特别一点,她经常和老头两人用铁丝鞭答我。真可惜,老头子在我有机会跟他算帐前,就撒手了。看到她听见声音就吓成那样,于是我又使一招——把收银机打开。这次奏效了,她匆匆打烊,夹着尾巴跑了。
“我照着原来的计划,安分地住下来,并耐心等待。于是我吃了一块牛排,喝了一瓶红酒,把自己弄舒服一点,这时来了几个鸟蛋拚命捶门,我抓起一把切肉刀就朝他掷去,可惜没中。
“结果你猜怎么着?没多久一大队的人马涌进店里,老太婆、刚才捶门的那小子,还有一个妞,你猜是谁?我的老同学——蕾茜。事情有起色了,对不对?可是他们一看到嵌在门上的切肉刀,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全吓跑了。
“我跟在他们后面,等追到门口时,他们已上了车溜掉了。
“好吧,至少我知道蕾茜还在镇上。过一会儿,来了一个条子,我就站到一边,看他四处搜寻。他离去之后,我就在储藏室睡了一觉。
“那是星期五晚上,我算定那老母牛早上会再回来,结果她周末却整天不营业,我猜是把她吓坏了。
“不管怎样,星期一早上她来到店里,看到我弄得满地狼藉,她最恨脏乱,这次她没那么害怕,反而很生气。人们进来,她告诉他们,这可能是孩子们闯进来偷东西,如果被她速到,一定会好好修理他们。
“那天晚上,她的一个朋友带了一条看门狗出现在店里。我溜了出去,直到他们离开才回来,因为我怕那条狗会发现我。
“他们一走,我又潜进店时去照顾一下那条笨狗,它还真他妈的差点咬到我,但我拿那把切肉刀砍下它的头,再把它大卸八块。我剥了它的皮,还尝了它一块肉。我心想它既然想咬我,现在反过来,让我咬它一口。结果味道还不赖。
“我想,等他们发现狗的尸体时,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于是在天亮之前,我离开那里。
“我朝学校走去,忘了现在正好在放暑假。所幸学校的暑期活动开始了,大多是运动项目。所以还不虚此行。
“然后,你猜我上哪去?还会有哪里,当然是女子淋浴间了。当我还小的时候,时常梦想能进到里面,偷看那些漂亮的女生洗澡,幻想自己能够隐形,可以整天和她们待在里面。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不是?那么如今既然变可能了,我当然要一偿宿愿。
“这些妞有很多比大学里的那个黄营年轻,有些尚未发育,胸部平得像块洗衣板,有些只是微微隆起,有些甚至连毛都没长。
“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观赏,偶尔摸她们一把。告诉你我是怎么做的,这是我在那所大学里想到的办法,也就是她们的手在哪里,你的手就放在哪里。当她们抹肥皂的时候,你就可以海摸一把,而不会引起她的注意。你懂吗?
“到了中午,淋浴间的人渐渐少了。只有几个打完排球的女孩在冲洗。有个金发女孩,身材非常好,我跟着她回家,屋里正好没人,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秘密,所以把她打昏之后,蒙起她的眼睛并堵住她的嘴,然后等她醒过来,再开始我们的游戏。
“你很高兴知道我没杀她。这不是办法,只会让我更招摇,对不对?我对她所做的事,她只会放在心里,住在像绿洲镇这种小地方,你不会到处去张扬你被强暴的事吧?人家会认为你是自找的,你永无重新生活的机会,所以我留下她,回到店里。
“猜猜看谁在那里?不仅是我那个老娘,还有那个鸟蛋狗主。他带着一把猎枪,一副不准备离去的样子。他要轰掉杀他爱犬的那个王八蛋的脑袋,他是这么说的。
“店里挤满了客人,他们借口来买个一、两样东西,其实是想看看犯罪的现场。到了晚上快八点的时候,店里都没人了,我这才走进去,开始吓唬他们。那个驴蛋差点拿猎枪打中了我,结果打烂了一堆展示用的可乐罐头。于是我抢过猎枪,并在他脑袋重重地敲了一下。我没时间结束掉他,因为老太婆尖叫着朝门外跑去。
“我抓住她,将她摔倒在地上,然后告诉她我是谁。是山姆——她亲爱的儿子,现在回来要她尝尝以前她对儿子所做过的事。
“她哭喊着向我哀求,说她很抱歉。老兄,她居然会抱歉。当我开始折断她的手指时,我不得不拿东西堵住她的嘴,以阻止她尖叫,然后我拖着她回到肉品柜台。
“她和老头子曾经教我如何当屠夫,如何使用电锯和切肉刀,那些血使我觉得恶心,可是后来我开始喜欢这个工作。因为他们逮到我吃生肉时,说我偷窃,然后狠狠的揍了我一顿,就这样,他们造就了一位屠夫。
“现在那老太婆就躺在剁肉的平台上,我在慢慢的凌迟她,让她多活一会儿,看看她教出一个多么优秀的屠夫,我甚至用止血带扎住她的残肢,使她少流一点血,可以活久一点。希望她能多享受些。我用塑胶纸将她好好的包扎起来,和其余的牛肉放在一起。然后我就走到那家伙面前,他仍昏迷不醒。我正卸下他一条手臂的时候,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那不是我的老同学——蕾茜吗?今天真是个欢欣鼓舞的日子。我让她四处查看一下,然后把她打昏,脱光她的衣服,做了我从高中时代就想做的事。噢!她真棒!棒透了,你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我没杀她,我有个更大的计划,于是我离开商店。停车场只有一部轿车和一辆货车,我知道货车是狗主的,所以轿车一定是音首的,我钻进去,躺在后座的地板上。
“等了好久,警察姗姗来迟。大约经过一个小时蕾茜才醒过来报警。她检查车子真是很仔细,好像知道我在里面似的,不过她当然是看不见我,所以发动车子,驶回她家。
“当她点烟的时候,我咳了一声,天晓得她是怎么想的,不过真把她吓坏了。我想,她一定认为我在行李厢里,当她停住车,跳上行李厢时,一定以为它没上锁。她的脸贴着后挡风玻璃,而我就在里面与她隔窗相望,耳鬓厮磨呢。
“然后她跑进屋子,而我走出车外站在那里,过一会儿,她握着一把左轮走出来。狗屎!这娘们真带种。她直接走到行李厢,打开盖,打算把我轰上西天,当然,我不在那里,我那时在她的大门口,等她回来开门。
“她把大门打开,我们正要进去的时候,有个男的出现了,他扮演大英雄,到处搜索。蕾茜跟前跟后地陪着他,也就没锁门,所以只有劳驾我自己开门进去。
“没多久,他们就进来了,那家伙检视了每个角落,他想留下来,但蕾茜不答应,所以他只好离开,留下她一人。差不多是一人,对不对?
“她倒了杯酒,打了一通电话。我这才知道她是在那家报社工作。她电话里说得很巧妙,没提到我怎么对她,那将是她心底的秘密,是她与我之间的秘密,正如同我刚才说的,在像绿洲镇这种小地方,你不能把事情张扬出去。
打完电话,她四处张望一下之后,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开始洗澡,她绝没料到我已经在里面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脱光衣服,对着镜子检查她的伤口,然后躺进浴缸里边徐肥皂边喝酒。
“我站在那里欣赏了一阵子,心里想,她现在是我的了,我拥有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搞她,要搞几次就搞几次。
“最后,我决定该是吓她的时候了,让她知道是谁在导这出戏。于是我关掉灯,看到她从浴缸里碑哩啪啦地爬起来,手握着左轮枪,直指着浴室的门,似乎我会从那里闯进来似的,我只是站在她背后,欣赏这一幕。
“她吓得半死,我听到她的喘息声,于是我暂不理她,等她开始着衣时,我才把她制伏住。这次要比上次有意思多了,因为她是清醒的,任何颤抖和喊叫,都会平添许多趣味,你知道吗?
“等我办完事,我也累了,忙碌了一天,是不是?所以该小睡一会儿。我把她绑在床上,贴上眼,怕她逃走,也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小秘密。等我准备好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