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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根据最后的统计,有八百多哈伊根人被逮捕后送去重新定位——”
“不——不。”培普痛苦地叫道。
“泰纳斯的人数也同样多,”特伍德继续说,“大约有一百名鲍波人也被抓了进去。”
“罗曼人呢?”瑟杰克问。
“有两百个罗曼人失踪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七十五个克律斯人被抓走了。数目对所有哈格的人没有什么意义,但从现在的迹象来看,所有的人都要遭受厄运。有报告说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人也在遭受酷刑——可能是为了没有抓住参加偷袭的我们。还有,吉姆纳人干脆许多被杀掉了;吉姆纳迪瑞博克躲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但显然,吉姆纳人在他的报复行为中损失最为严重。”
“恶魔,”伊琳娜骂着。“他是怎么解释这——这种暴行的呢?”
“官方的解释,”特伍德说,“是费瑞人已经渗透进伊波瑞,他们想要夺权。
这是吉姆瑞格要求迪瑞们向哈格人做出的解释。在报复实施之前,他还召开了一个特别的塞热奥会议,他在会上强行要求他们赞成他的紧急安全措施。检查站的力量得到加强,而且宵禁令也出台了。宵禁期间,纪律防线在哈格之间的主要出口和入口集合,他们在各个地方建立了许多审讯室。”
“还有,他许诺牧师机构,举报者有奖。可以预见,他们很快就能指控或搜集出一些想象中的罪犯。”
“预见到事情的最后结果并不难,”瑟杰克说。“在他们的贪婪和残暴之下,将无一人幸免。”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科佩特指出。“我们就没有一两个可以被我们说服的牧师吗?”
“有道理,”特伍德赞许道。“短会之后我们再谈。”他低头看了一眼文件,用手在探测窗上敲了敲。“纪律防线正在克律斯搜索进入老区的入口。从现在开始,我们得把那个入口封闭,先用其他的。”
“这得马上执行。”瑟杰克补充说。
“还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粮食的定量减少了,但工作量却相应地提高了。
阿奇乌斯已经对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的巫师们开放了——”
“我进去过。”托勒插话说。
“这是什么意思?”培普问道。
“吉姆瑞格正在为战争做准备,”科佩特解释说。“他企图增加储备,一旦他觉得他的储备足以支撑一场持久的战争,他就会动手的。”
“可是——阿奇乌斯?”
“他们寻找武器,”托勒说,“寻找古代的武器。”
“他的话也许是对的,”特伍德说。“他们可能会成功。”
“我们不能让事情发生,”瑟杰克说。“否则,我们将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地位。”
“显然,他的行动比我们预想得要快,”特伍德说。“我们得加快我们的行动计划。”
“对,或许还可以把哈格人发动起来。”科佩特说。
“不能再让我们的哈格人冒险了。”培普说。
“他们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科佩特反驳说。“伊波瑞到处都有危险。”
“可是,如果不再次把吉姆瑞格惹恼,”培普说,“也许——”
“你没有听见吗?”瑟杰克说,他的声音在颤抖。“八百个哈伊根和泰纳斯人一一谁知道还有多少其他的人!吉姆纳人被杀,塞克拉兹惨遭蹂躏!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托勒觉得随着恐惧在人们的心灵和情绪上进一步加剧,紧张的空气已经在这间房子中蔓延开来。他看了一眼特伍德,发现这位同盟的领袖也觉察到这一点。特伍德站起来。“好了!”他大喊一声,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是的,我们为惨遭吉姆瑞格暴行的那些人感到深深的悲痛,但我们决不能让这些瓦解甚至拖延我们的行动,我们只能让它激发我们更大的决心。”
“我赞成。”瑟杰克说道,紧张的神情随即也消失了。
会议立即转到实际问题上,托勒没再感到恐怖情绪的增长。特伍德就像一切足智多谋的领袖们一样,很快就把这种不利的因素消除了。“那么现在,”特伍德继续说,“根据我们已经得到的情报,我建议我们再制订一个偷袭计划。”
别人还在默默地考虑着这个出乎意料的建议,科佩特就站了起来。“对!”他说,“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等等,”培普小心地说,“我们必须先讨论一下。”
“当然,”特伍德示意科佩特坐下。“我只是想把建议提出来,我现在还没有详细的计划。”
“这是有意义的,”瑟杰克说。“它必将打破吉姆瑞格的平衡。”
“请原谅,对于你们的这些想法我感到很新奇。偷袭的目标是什么?”伊琳娜问道。
“还没定下来呢,但这次偷袭至少有两个方面的作用。扰乱,就像瑟杰克所说的那样。再有,就是证明我们在伊波瑞的任何一个地方行动的能力。”
“这种证明重要吗?它比那些可能会因此而失去的生命还要重要吗?”医生问道。
“我相信是这样的。必须让吉姆瑞格知道,并非他能够完全控制一切。”
“这样不会引发他进一步施暴吗?”
“也许,”科佩特回答说。“可是他的愤怒也会淹没他的理智。一个被激怒的人是很容易犯错误的——而他的错误正好可以被我们所利用。”
伊琳娜显然并没有被说服,但她没有再说什么。
“我赞成伊琳娜的想法,”托勒插话说。“我想那将是一次需要付出惨重代价的行动。也许会是非常惨重的代价——除非这种冒险具有特殊的意义。”从听众们那平静的神色中,托勒知道,他成功地偷换了他们中某些人的概念。“我的意思是说,除非偷袭的目标非常重要。”
瑟杰克紧接上来:“我同意,目标必须值得我们去冒险。”
“准确地说,你们关心的也正是我所关心的。”特伍德说。
“袭击很快就要发动吗?”正在同助手们低语的培普问道。
“这我倒可以准确地回答你,”特伍德说,“提伯特那——”
“亡灵节!”培普叫了起来,“可那——”
“没有多少时间了,”特伍德镇静地说。“我知道。但必须在提伯特那节日期间,我们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节日的气氛将会掩护我们的行动。”
“这倒是一个好机会,”科佩特说,“用最小的冒险争取最大的破坏效果。”
会议结束了,参加会议的人都各自怀着自己的想法,静静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曾经答应伊琳娜要帮她建立一个医疗中心的托勒,看着他们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么多人就要卷入到一场暴乱之中,而受到责难的却是费瑞人!面对形势具有讽刺意义的转化,托勒难过地想,我是对的吗?我回来本是为了解救费瑞人的,但通过我的行动,费瑞人却被卷了进来。
局势的发展简直太快了,现在的间题已经不再是有关个人的生存……而是战争。
除了几次短促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偷偷的会晤,贝斯洛整整一周都没有看见萨塔拉。他正被分离的痛苦所折磨。白天,他闷闷不乐地在船甲板上晃荡,而夜里,他的灰心和郁闷就更加剧了。只要不和安西,他的门特说话,他的心就感到空荡荡的。除了在即将到来的旅途中某个时刻能和他心爱的人见上一面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提起他的兴致。自从萨塔拉转乘了另一条船——说是不愿因她在船上出现而伤害贝斯洛,可这恰恰是对贝斯洛更严重的伤害——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生活在悲惨之中。
即使是在夜里,太阳雨的壮观也很难提起他的兴致。他失去了他的爱,他的好心情,甚至连尊严也所剩不多了。他沉湎于自怜之中,似乎这才是他孤寂心灵中惟一的慰藉。
安西故意对贝斯洛的悲惨心境视而不见,但尽可能地以有关费瑞人的生活和思想的长篇大论转移他的注意力。可在这些插曲之中,贝斯洛丝毫也无法忘记自我,从自己的心理郁闷中走出来。门特安西是一个聪明的教师,他以一个站在更高处思索人生的角色同贝斯洛说话,尽管他实际上比贝斯洛大不了几岁。先不说他那敏锐的思想,就看他那黑色的眉毛下面如淘气孩子一般闪烁着的棕色眼睛,就可看出他的年轻。
贝斯洛充分利用了与他的门特谈话的机会,他们经常好几个小时连续交谈。尽管,门特尽可能地把自己的时间都给了他,但他仍然有许多空闲下来的时间。伯里本也注意到贝斯洛的情绪,便把更多船上的活派给他来帮助他摆脱困境。虽然这样,贝斯洛的旅途仍然无法快乐如初。
“你一定在想我们很残酷。”有一天晚上,贝斯洛到安西这里与他一起讨论教义的时候,安西这么说。
“残酷?”这个词让贝斯洛吃了一惊,他不时地摇着头,连耳朵也摇摆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点也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让你和心爱的人分开是一个痛苦的事。”
“呀呵,”贝斯洛表示赞同。“我猜也是的。”
安西长时间地看着他,最后说道:“告诉我,道德之神是怎样居于优势地位的?”
于是开始了他们的功课,但至少贝斯洛知道他的门特还是理解他的。这给了他的心灵一丝慰藉,但看见萨塔拉给他的慰藉更大。不幸的是,他只有在船队停泊的时候才能看见她,现在离船下一次靠岸还有五天的时间。
这天早上一大早,他发现杨丹身上裹着一条猩红色的毯子,独自坐在甲板上,就在她的旁边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头的后面,闭上眼睛,感到新油漆过的木板的温暖从他背上传了过来。“我再也不愿起来了。”他幽幽地说。
“欢迎你到俱乐部去。”她说。
她的回答如此冷淡,贝斯洛吃了一惊:“你,也不高兴?”
杨丹没有回答,她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水面。
“你想要同我说俱乐部的事吗?”贝斯洛问。
她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如果我要想同你说这个,我还用整夜都一个人坐在这里吗?”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她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擦掉眼泪,把头发向后梳了梳。
“是什么让你不愉快了?”贝斯洛的悲凉心境,使得他对别人的感情格外敏感。
“什么都不能让我感到愉快,”她回答说。“我以为这次旅行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不该来。”
“你可以再说一遍。”
她用他所无法破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你最近遇到一点小麻烦。”
“你说话的口气就像我罪有应得似的。”贝斯洛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我没有做任何事情,但结局却是这样。”
“镇定,因为你至少还有萨塔拉。”
“呀呵,我最后一次看见你时,你正疯狂地迷恋艺术。”
“别说了,贝斯洛,我不想说那个。”
“噬!我总是听人说:‘别说了,贝斯洛!别说了,贝斯洛!我不愿意谈这个。
我不愿意谈那个。你是唯—一个在这个星球上得到个人感情的人,你还说什么呢?’每个人都向我发出这样的感慨。哦,我可烦透了。”
杨丹的口气缓和下来,她笑了笑:“你发狂的时候,你的耳朵就变成粉红色。
你知道吗?”
“呀呵!”
“对不起,贝斯洛,我向你道歉。”
“好,”贝斯洛颇为大度。“我们地球人应该紧密团结。”
“够了,”杨丹喊道。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怕是犯下了一个最可怕的错误。”
“你说的还是托勒吗?”
杨丹点了点头。
“咝!”贝斯洛的牙齿间发出咝咝的声音。“我不知道给你说些什么。”
“就是这样,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了。”
贝斯洛什么也没有说,两个人静静地坐着,听着水的涟漪声,发动机的回响声以及船行驶在两岸都是林立高山的山谷中风的招展声。白色的阳光照在陡峭的悬崖上,银色的光线洒落在岩石上。船正沿着漫长而惋蜒的河道向着上游的鱼港驶去,船上的甲板轻轻晃动着。
“我应该和他一起去的。”杨丹轻声说。她还是第一次对自己承认这一点,一旦话从嘴边出来,她就觉得事实果真如此。
贝斯洛立即作出了反应:“你怎么能知道呢?我的意思是说,他是那么不切实际,听起来就像……像是演戏似的。怪人——你明白吗?我喜欢过那家伙,但我觉得他的想法很古怪。”
“喜欢过?过去时。”
“对不起,我的时态用得很不合适。”
“你也认为他死了。”
“死了?”贝斯洛的头使劲摇着。“天哪,杨丹,你不应该这么想。”
“为什么不呢?这是可能的,不对吗?”
贝斯洛使劲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能,”他谨慎地说,“但还有不可能。”‘“一切都是可能的。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