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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帕雷塞伯特。你能够为他送去帮助。权力……““代理帕雷塞伯特,你知道的。”他边笑边摇着头。“我没有这样的权力,即使帕雷塞伯特本人也没有这样的权力。这个问题得拿到门特院的门特们面前进行讨论。”
简蕊儿从她坐的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得用去很长的时间!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我们当然要做我们能够做的事情。”马西亚克看起来深思熟虑的样子。“不要再同我谈这件事了。”他站起来,将简蕊儿的手握在他的两只手中。“我知道你关心旅行者,可你相信我也同样关心他们吗?”
奥克马斯最为适时的失败之后,迪尔泰兹毫无阻碍地实现了自己的计划。吉姆瑞格开始认为他在这个狡猾的尼克拉斯迪瑞身上发现了最完美的下属所具备的条件——他比愚钝而过分殷勤的海拉迪克要聪明,比优柔寡断的奥克马斯更强硬,比不易变通的马如可可更灵活。当然,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用处,但患了权力饥饿症的迪尔泰兹将成为吉姆瑞格手中一个绝好的工具。
迪尔泰兹对于大迪瑞最有吸引力的地方,还在于他似乎总能预先知道大迪瑞的想法和心情。就拿处置奥克马斯这件事来说吧,他选择了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要了那个已经不再有用的可怜虫的命——事先他并没有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暗示——这就足矣,一个领袖还能需要什么呢?不过,迪尔泰兹的晋升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马如可可一直忙于平定叛乱,同时也在窥视着吉姆瑞格那声势浩大的重新定位运动——仍然在寻找着时机到吉姆瑞格的办公室为他做过的事得到他的一番赞扬。他注意到迪尔泰兹从一开始就运用了迂回战术来实现自己的野心,他的忠诚足以卖给开价最高的买主。因此,奥克马斯那流尽了鲜血,割掉了喉咙的尸体被人拖到凯伊那河去喂鱼就根本不足为奇了。
现在,马如可可走进了吉姆瑞格的住处,在门厅里,他停了一下,环视着吉姆瑞格那擦得锃亮的地板。吉姆瑞格的火炬灯——一种想象中的过去某个时代的笨拙样式——正在墙上的支架燃烧着——但它投下的阴影比光还要多。马如可可觉得,使这座豪华大厅更有活力的火苗跳动,就像是死去的大迪瑞灵魂在盆栽的绿色植物上摇曳,或者是盘旋在银色和黑色相间的鲍波挂饰上。
迪尔泰兹也在里面,而且就在大迪瑞的身边,他正指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让吉姆瑞格看,用嗡嗡的鼻音描述着未来的情景。马如可可的眉头皱了皱,看见了吉姆瑞格那心满意足、贪婪、自得而又高傲的表情,在对于即将到来的征服的憧憬中,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马如可可知道那是什么,费瑞亚。
马如可可听说过这一消息。诡计多端的尼克拉斯人找到了传说中的费瑞人城市。
在一片广袤无边的白色无人之地那边,有一个深水湖,在湖的旁边,就是他们古老的敌人的城市。
当然,这是无需证明的,根本就不需要。但迪尔泰兹却派他的考察队到伊波瑞的外面去搜寻,与此同时,尼克拉斯和塞克拉兹的巫师们也开始在阿奇乌斯搜寻。
眼前的这张地图就来自于阿奇乌斯——来自于以前所捕获到的费瑞手工艺品。塞克拉兹人已经宣布了这一发现。地图是真的,如果它的确是以前的。
马如可可抬起脚来,无声地穿过地板,直奔王座。从旁边的人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没有看任何人。这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他想。你们这些笨蛋!我可以在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嘴巴尖叫的时候,就把你们仍然跳动着的心握在手中。
“马如可可,”吉姆瑞格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站到他面前的纪律防线司令。
迪尔泰兹的头没有从地图上抬起来。马如可可注意到了他的轻慢,他把这看作是他将来行动的一种参照。“我们就要有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了。”
“是吗,大迪瑞?”马如可可尽量使他的声调温和一些,但他自己也听出了语气中的平淡。
迪尔泰兹笑了笑,露出了一嘴的牙齿。他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说道:“费瑞,终究,是我们的。”
“真的吗?”
“当然,”吉姆瑞格解释道。“我们必须立即派出一支探险队——只要我们把武器准备好了。”
“你是说那些老式武器是在阿奇乌斯发现的?”马如可可说。
“是的,那又怎么样呢!”迪尔泰兹鬼似的牙齿不见了。
“我想这对于你的那些智者们来说,是一个寡淡无味的问题,迪尔泰兹。”
尼克拉斯人的鼻子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我是一个迪瑞。我的官阶比你要高,你应该把我当成你的上司。”
现在该轮到马如可可露出自己的牙齿了,他被戳到了疼处。“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平静地说。
吉姆瑞格装做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争执,说:“好了,伟大的马如可可,你要告诉我们些什么吗?这些老式武器有什么问题吗?”
“它们是危险的,也不稳定,它们不能再用了。”
“哦,巫师们说可以用,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那么,他们不是瞎子,就是无知。”
“你知道什么?”迪尔泰兹打断了他的话。“你连一知半解都没有。”
“也许我们的领袖不会轻易就相信这些。”马如可可的头转向吉姆瑞格。
“危险的武器。”大迪瑞纠正着,不过,他还是觉得马如可可的话让他感到不太舒服。“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你胜利的消息了,司令。我一直希望你有更多新的成果。”
“这正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大迪瑞——经过两天的激烈战斗后,我要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我们已经控制了进老区的入口以及他们的安全和供给路线。狄哈根人被迫撤退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被消灭。”迪尔泰兹嘲讽地说。
“还没有,”马如可可回答说。“但用不了太长时间了。”
“是的,是的,当然。”吉姆瑞格打了一个哈欠。“与此同时,你必须增加审讯的次数。塞克拉兹人和尼克拉斯人也休想再得到赦免。我有理由相信叛逆已经渗透到了我们自己的哈格之中。这样的局面必须结束。我们一定要消灭一切对立面。”
他看了迪尔泰兹一眼,马如可可看见他们两人之间使了一个眼色。“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马如可可,我们现在正在计划进攻费瑞亚。”
迪尔泰兹又一次露出了古怪的笑脸,随后又盯着他的地图看起来。马如可可心中恨恨地给他行了一个礼,便转过身去,很快地离开了这间房子。
“他恨我,”马如可可走后,迪尔泰兹嘀咕着。“我相信他并不希望我成功。”
吉姆瑞格的鼻子哼了一声。“马如可可痛恨任何一个人,也不赞成任何一件事——这是我最近发现他的一个很不让人喜欢的特点。”他盯着马如可可刚才站过的地方,用手中的剑尖点着自己的牙齿。“他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来,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你不觉得吗?”
迪尔泰兹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谈到什么地方了?”吉姆瑞格问道。
“费瑞亚,”尼克拉斯人回答说。他指了指地图说,“我们将计划把它摧毁。”
第三十七章
根据科佩特提供的消息,塞克拉兹垃圾坑的地下通道已经被纪律防线控制了,他们立即加强了对那个地方的防守。现在,那里成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活动基地和储备运转站,反叛者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人、武器和装备向老区流动。
最糟糕的是,纪律防线根本就没有等在这里巩固他们的占领,而是立即向前开进,使得反叛者始终处于奔跑之中。逼着他们进行流动作战。反叛者作战勇猛,但损失却是惨重的,每遭遇一次战斗,他们的人力都在不同程度地减少。
纪律防线逼着他们不情愿地一退再退,根本就不给他们休整和重组的时间。到第二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被迫退到老区的一座古老迷宫里,组织人马准备即将到来的防御战。
早在战斗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来到了指挥部所在院子里的托勒,亲眼目睹了筋疲力尽的战士们归来,从他们那耷拉的肩膀和弯曲的脊背上,他就知道他们战败了。
他和伊琳娜一同把饭食做好了,送到会议室去。大家在那里聚齐之后,托勒把饭食送到他们面前,希望那些饭食能够使他们重新恢复活力。
“不好,”吃完饭后特伍德站了起来。他开始慢慢地在其他人面前踱起步子。
“否则我是不会对你们这么说的。丢掉了管道,我们就失去了最大的优势。他们现在可以任意加强力量,可我们却只能越来越弱。”
“我们已经损失了预先准备的一半兵力。要想训练更多的人得需要好几个星期的时间,”科佩特说道。“即使那样,我们仍然处于劣势。狄哈根人抵御不了纪律防线!我们没有那样的时机了。”
伯哥乃伊的眉头猛地皱了一下。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被汗水打湿的帽子随随便便地扣在头上:“让他们来吧。伯哥乃伊不会介意。狄哈根人能够照料好我们自己。”
是的,可是又有谁来照料圆屋顶下的其他人呢?托勒想。
这个想法让托勒意识到他是怎样的一个局外人:战争,他的战争,却在没有他参加的情况下进行着;圆屋顶下的人要么把他看成是他们的敌人,要么把他看成是半神半人,或者把他当成装饰用的宣传工具。
他只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直接地观察着战事的进展——毕竟,这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显然,那是他的优长,在这方面,他充分显示了自己的能力。
无论如何,他回到圆屋顶下的目的,不是当一个手里拿着笔记本的观察者,也不是为了无关痛痒地观察着权力天平的不断倾斜。他回来的目的是为了阻止第二次大灾变。
可事实恰与他的愿望相反,现在看来,这场灾变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他所引起的。
托勒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可是,他的出现却在一定程度上聚焦了圆屋顶下的各种力量,并且引起了一连串的事变。现在,他们不但没有从吉姆瑞格的死亡机器中脱离出来,而且似乎不久就将被碾压在他的车轮下面了。
也许,他想,费瑞人是对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听其自然。不过这只是一种事后的批评罢了。现在,他都能够听到敌人重重的脚步声,在老区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敌人的武器上沾满了勇敢而愚蠢的反叛者们的鲜血……
不,不能再这么想下去。
反抗没有他也照样可以开始——事实就是这样。吉姆瑞格并没有因为托勒的行动而放弃自己的权力。事情的发生是长期酝酿的结果,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啊,可吉姆瑞格是否会把冰冷的目光投向费瑞人……这是另一个问题,可这也是一个托勒无法轻易就弃置不管的问题。
托勒看着聚集在这间屋子里的头领们,随后将目光转向特伍德——此时,形容枯槁的特伍德正筋疲力尽地坐在那里,肩膀耷拉着,原本黑色的头发变成了灰色——他想起了这位泰纳斯人对他说过的话,你的出现成为这次行动的催化剂。
那就是我,托勒想,一种催化剂而已。由你的出现而带来的不可逆转的命运和毁灭。托勒的名宇,一场灾难的游戏。手里拿着笔记本,即将旅行。
我在干什么?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四处走动?“我们可以坚持两个,也许是三个月——如果我们不允许纪律防线更深地进入老区的话。”
“可我们怎样才能不让他们进去呢?”培普问道。
“我们让他们跟着转圈,让他们追我们,但必须在已经确切地离开了那个地方的情况下。”
“同时进行吗?”瑟杰克问道。
“同时进行,我们想办法把那个管道口关掉。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如果想不到办法呢?”
“那我们就面对面地和他们干。”伯哥乃伊咕哝。
“不,我们不能那么做。即使我们赢了,我们也会因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会一点点地把我们蚕食掉的,即使在每一次单个的战斗中失利,他们也会赢得整个战争。”
“没有办法关闭管道,”科佩特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这件事。他们一直向我们开火,直到我们再也坚持不住了。”
费提格开口说话了:“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入口,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保持敞开状态的。”
“他说得对,”培普说道。“即使我们想出办法把它关闭,他们还会再把它打开,我们没法阻止他们。”
托勒听着他们紧张的交谈,知道恐惧正在他们心中蔓延,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他们心中产生的任何一点微茫希望都榨尽为止。他可以感觉到弥漫在他们之中的失望,他看了一眼特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