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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刀子飞快地插入他的肋骨间——这样的行为将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呢?“来,马如可可,”吉姆瑞格说,从他那性感的女伴托着的漆盘中端过一杯苏莱酒,递给了马如可可。“为海拉迪克干杯。我们的损失正是提伯特的收获,不对吗?马如可可接过杯子,用两根手指将它托住。温温的液体碰到他的舌尖便不再前进了。他把杯子放在盘子里,吉姆瑞格站了起来,在他那宽大的袍子里摇晃:“来,马如可可,跟我来。”
他们出了屋,穿过五颜六色的天篷,走进了大迪瑞的花园。“我还有别的任务给你,”他们走出了可能被人窃听的范围,吉姆瑞格说道。“在昨天的塞热奥会议上,有一个迪瑞向我挑战——含沙射影地指责我无权处置海拉迪克的生命。”他顿了顿,但马如可可什么也没说,他便继续往下说。“我不能容忍如此无礼的冒犯。
如果听之任之,就是大迪瑞的无能。我不能让人以为我无能。马如可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是哪个叛徒向你挑战呢?”
“瑟杰克。”吉姆瑞格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我想应该给他和海拉迪克同样的教训。你知道该怎么办,马如可可。”
“遵命,大迪瑞。”凶狠的马如可可停下脚步,面对着他的主人。“完了吗?”
“是的,到目前为止就这件事。但我希望今后一段日子你会忙起来。给你说句实话,我怀疑塞热奥的迪瑞们正在策划一场反对我的阴谋。你要把纪律防线收集到的各种情报报告给我。毫无疑问,你的人欢迎这个证明他们忠诚,并向他们的哈格领袖的慷慨表示感激的机会。”
马如可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了吉姆瑞格。吉姆瑞格看着他离去,喊来了他的女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疯狂般地吻着她。“多一些苏莱!”他嚷着,放开了她。“我必须庆祝。多一些苏莱。”
柯伦·伯哥乃伊大步穿过荒凉的街区。他的长袍——特伍德给他的——从肩膀上松松地垂落下来,像翅膀一样拖在身后。他那肮脏的脸上,眉毛丑陋地皱了一下。
这个微不足道的统治者喜欢这群陌生人所给予他在他的人民面前被强化了的权威。
但是,一些令人生厌的插曲也在不断地扰乱着他的好心情。老区实实在在地因他们的出现而喧嚣起来。
如果有一件事情容忍了他们,那么,接下来还得忍受他们无休止的纠缠;而特伍德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容忍一下填不饱肚子的痛苦,狄哈根人开始怀疑他最初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为什么柯伦不知道有更多的泰纳斯和罗曼人来了呢/他在心中问着,快步来到他给泰纳斯人作为指挥部的底层那间拱形门洞却没安门的房间。
泰纳斯代表团的领袖是一个叫科佩特的人,像水平线和垂直线一样的刚直、准确成为他重要的人生准则。工程师对于准确性的偏爱,使得他对于纪律有着不同寻常的刻板:不容违背,不许通融。特伍德分派给他这个令人无法嫉妒的任务,就是要他在老区内制定一些纪律,为把这里的人转化成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做准备——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组织松散的狄哈根人变得在一定程度上像是一支战斗队伍。
如果说他只是刚正和不通融,也还算得上正常。他还是一个不容易为外界事物所打动,也不容易激动的人。他在任何事情上都坚持他那永远也不可变更、永远也不会失去耐心的理性。无意中看见狄哈根领袖走进了他的房间,他开了口,用词准确而缜密。“如果你想对你说的话做出解释,我愿洗耳恭听;可是,如果你继续东拉西扯,我就不会理你。今天早上还有重要的行动——我估计是在今天早上。”
伯哥乃伊咬着牙,现出一脸怒气。他那肮脏的脸也因愤怒而而有了一点活气:
“事情正在发生,但没人告诉柯伦。”
“既然你现在提到这件事,我想他们已经告诉你了。所以,你的愤怒是毫无理由的。”
狄哈根领袖脚步重重地来到泰纳斯工程师面前,愤怒地注视着他,但他却丝毫不理会他的威胁,仍旧那么镇静,那么抬然。他生硬地说:“狄哈根不需要你,泰纳斯人。你走吧!”
“这对于狄哈根成为哈格有什么益处吗?”
“这一这!”伯哥乃伊咬着牙说,“提伯特会惩罚你的。”
“现在我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没有被告知是因为没有时间事前告诉你。
倒不是因为怕信息之间的相互往来耽误宝贵的时间,而是因为它有——可能被纪律防线所截获——泰纳斯和罗曼人之间的联系用的是无障碍信号。”科佩特顿了顿,并不关心他的话所引起的反应,说:“如果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柯伦有权决定谁能进入老区。”
“他们是奉特伍德的命令来的,你对他的命令有意见吗?”
“柯伦·伯哥乃伊不在泰纳斯的控制之下。”
“我们都在迪瑞特伍德的控制之下——还有瑟杰克——直到清洗过去。”
狄哈根领袖打量着他那坚定而不退让的对手。他还不习惯以这样的方式说话。
他觉得令人气愤而耿耿于怀,还在寻找着合适的咒语,泰纳斯人说话了:“我们的领袖给你送来一件特别的礼物。我正准备给你送去,你就来了,也许你现在就想得到它。”
“给柯伦的礼物?”他的眼睛在堆满了物资和武器的房间里扫了一眼。
特伍德是对的,科佩特想道。狄哈根人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孩子。“他想这东西可能会对你有用。”泰纳斯人从哈格长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细长的管状物,但它的柄却是扁平的。
伯哥乃伊伸出手来,接过这件金属器具,他很喜欢它那凝重的黑蓝色和放在手中时那凉凉的质感。他拿在手中掂了掂,将柄抓住,柄握在他的手中正合适。他的手挥动着,找点,瞄准。“这是武器?”
“飞镖。虽然很古老,但可以致命。”
“特伍德把这个送给了柯伦?”狄哈根人愉快地笑着,眼睛里闪烁着焕然一新的骄傲光芒。他认识的人中还没有人拥有一件这样的武器。
“他想你在不久的将来会用到它,就让我把它带来了。”
“柯伦接受了泰纳斯迪瑞的礼物,但这是迪瑞与迪瑞之间的交往,而不是迪瑞对他的手下人。”
“事情的发展比你想象的还要快,”科佩特回答着,继续进行他的工作。“泰纳斯传出消息说清洗已经开始了。迪瑞们已经不能呆在哈格了,哈伊根人很快也要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
“哈伊根!”柯伦就要对他不喜欢的这个部落闯人他的领地表示抗议了。
科佩特向前走了一步,建议说:“当然,要经过你的允许,他们就要开始建立无水栽培实验场和粮食供应中心。”
“粮食?”柯伦边说边擦着他那脏污的胡子。
“我们必须尽快地实现自给自足。”
“哈伊根人把老区变成一个很好的种植地,柯伦明白了。”
“你到我这里来,”科佩特说着,从桌上的一叠纸中拿出一张地图。“如果我可以建议这里的这个地区……”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我想它应该叫做丹那高地。”
伯哥乃伊眯起眼睛,研究着地图,用他那油腻的手指指着那个地方。“这个地方已经毁了,”他终于注意到了,将地图放了回去。“老地图。”
“是的,所以我才这么想。因为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哈伊根人需要一个地方开始他们的粮食生产……”
伯哥乃伊在自己的胸口上捶了一拳:“柯伦明白。一切都不要声张。”
“我知道你会明白现在的形势,”科佩特冷冷地说。“还有别的什么事吗,迪瑞?”
由于工程师的坦率,狄哈根领袖的全身感到一种快乐的颤栗。他自负地笑着,眼睛睁得圆圆的,闪烁着快乐的光芒。“有很多事要做,浪费你的时间了。”说完,他迅速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只有留在空气中的气味可以证明他曾经来过这里。
科佩特重新回到他改造老区的工作上。他的哈格领袖到达时,他要把一切都准备好。现在,既然已把那些棘手的狄哈根人安抚好,看来他大展宏图的时机已经到了。
不过,他仍然在想是否还有别的办法——在任何方面都渗人到狄哈根人之中!谁能想到这一点呢?现在他们所需要的就是时间。最好的计划需要时间,耐心和时间——这两样东西他们都需要很多。
第三章
船在水面上滑行,时间也跟着滑动起来,清风拂面。他们的视线完全脱离了陆地,银色的水面从不同方向映入人们的眼帘。偶然有成群的鱼跳动起来,它们明亮的鳍在水上划出粼粼波光,无云的天空明净而高远地栖息在它那遥远的蓝色故乡。
对于杨丹来说,这是令人心醉神迷的一天。费瑞人的送别,贝斯洛这么说的,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此时还在她的心中索绕。她走在甲板上,而甲板的四周同样也是金碧辉煌,让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迷人。她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从这一天,这特殊的一刻开始的,以前所有的那一切,都不过是这一刻开始前的一个序曲。
其他的船——在她身后的那些船一字排开,最后的那一条相距太远,看不清楚——以辉煌、壮观的气势航行在帕茵登翰湖的湖面上,帆高傲地扬起,被油漆一新的船体熠熠闪光,优雅的舷外支架在水中荡起层层涟漪。杨丹为这种景色所深深感动,整个过程让她想到了《天方夜谈》或者是《辛巴德的冒险航行》。她发现自己已经在甲板上来回巡视了很长时间,此刻她站在那里,眼睛凝视着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穿行的船队。
贝斯洛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栏杆边上,她的头发在微风中向后甩动,眼睛中充满了好奇。“我一直都在找你。”他说。
“啊。”她只能这么说。
“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才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什么事儿?”她梦幻般地问。
“如果你忙的话,我可以回去。”
“忙?”
‘你想一个人呆着吗?“她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这么新鲜!”她望着身后那一串彩色的船帆。“这么美丽。”
“我要回去了。”
“你怎么样,贝斯洛?”她心不在焉地问。“我最近一段时间很少看见你。”
“是吗?”
她再次转过身来,询问似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有些心不在焉。我猜你一定是在想托勒,对吧?”
“谁?”她脸上显出的是真正的迷惘。
“奥林·托勒?我们的一个朋友——你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很可爱,还有点自负。还记得他吗?”
“托勒……”她的脸上现出烦躁的神色。“我不要记得——与他的谈话,我是说。”
“啊?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密切。”贝斯洛摇了摇头,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个多变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儿?是情人们之间的口角吗?”
“我不愿意谈起这件事。”
贝斯洛沉默了,杨丹以为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想他可能是过于任性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想想吧,他居然要回到那里去——回到圆屋顶,我是说。我就不明白,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去。”
“你怎么敢在我的面前诽谤他!”杨丹打断了他的话。“我告诉你,我不愿谈论他,你让我感到很不愉快。你走开。”
“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俩人已经分手了。我只是好奇,对吧!”
“走开。走……开。”杨丹突然转过身来,扬起下巴。
“好,一会儿见。”贝斯洛说,拖着脚走远了。
该死的贝斯洛,她想。在他提到托勒之前,一切都是那么美丽。我不要想起他,我不愿意想起他。她猛地离开栏杆——就像是要将自己的记忆彻底甩掉似的。她继续沿着甲板漫游,决定重新找回听到托勒的名字后,便像被沙漠里的太阳蒸发掉露珠一样蒸发了的那份好心情。
“我告诉过你,不能把他单独留在这里——一会儿也不行。”伊琳娜说,不满地指责偷懒者。‘你去什么地方了?回答我。““我刚刚出去——”
“我不要借口,我要的是遵守。必须时刻有人和他在一起。明白吗?”
正在挨训的医生懊悔地点了点头。
“好了,”伊琳娜的口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累了;我一会儿派个人把你替下来。”她伸出右手的一个手指,放在新来的病人喉咙上。“我不要让他发生任何事情。”她自言自语地说。
“他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年轻人问。
伊琳娜那锐利的绿色眼睛中露出责备的神色:“需要我们帮助的每个人都是重要的。”
“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