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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高级别的职业拳击大战………最强争霸战的宝座。
从那以后,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在拳坛上能够打败他,他变成了拳坛历史上的神话。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杜鲁门本身,他是一个身材矮小,头发稀疏的中年拳击手,他已经从事了十五年拳击生涯,在开头的十年间,他只是一个三流的希腊拳手,经常在希腊国内的各种拳击赛上第一轮便被淘汰出局,但在后五年间,他却突然成为世上的神话,一夜之间变成战无不胜的超级拳王。
我看过他的比赛,我亦做过两年拳击手,我觉得他的技术,只能算是业余水平,他的出拳角度,技巧,走位……全都是业余级的,甚至称四流亦是过奖,据讲他的力道测试亦只是业余级的,奇怪的是,这个瘦小的拳手,竟然用业余级别的技术,业余级的力量,打败世上所有超一流的职业拳击手。
今年,十八个职业拳击赛他已拿了十三个冠军,其余五个没拿只是因为还未举行,不过我闭着眼睛亦知道这五个冠军非他莫属。
杜鲁门的成功引起了世上极大的轰动,关于他的传闻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服了禁药,有人讲他用巫术,亦有人相信这只是巧合,他只是幸运罢了……
据讲每个同他交手的拳击手都声称同他交手会突然全身变得软弱无力,次次都是这样,打得越久越没力,科学家,兴奋剂检验部门用尽他们的看家本领…………各种最新高科技仪器对杜鲁门进行全方位检验,结果一无所获。
〃这是上帝的安排。〃有人讲。
〃这是魔鬼的安排。〃我相信。
在一间铺着绿色地毯的巨型办公室内,一个秃头浓眉,肥头耷耳的老板穿著一件名贵的黑色西装坐在高贵的柚木雕花大班台后,在他身后,斜向外的落地玻璃窗将外面湛蓝湛蓝天空的光线洒满了整个办公室宽敞的空间,我坐在侧边一张沙发上,一位衣着时髦的金发女郎为我斟了一杯浓浓的冰糖红茶。
我呷了几囗,随即把杯放回茶几,然后开门见山〃你想知道什么。〃
这个肥头耷耳的中年人是英国一间赌博公司的老板,这间办公室位于他所建的宇宙大厦的最顶层,他不停地抽烟,看上去十分烦躁。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穹形玻璃天窗,窗外冰冷幽深的蓝天如美玉般横过。
足足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始讲话。
〃阿里是一场灾难,泰森是一场灾难,但都不是真正的灾难。杜鲁门,他才是真正的灾难。〃
〃巴西足球队也是一场灾难。〃我笑着道。
〃巴西足球队不会战无不胜,所以它可以是赌注,但杜鲁门不同,虽然开始时他为我赚了不少钱,但现在他成了我的最大恶梦,所有的赌徒都下他的注。〃
〃单上个月,我们公司便亏了十三亿英镑。〃打扮时髦的金发女秘书补充。
〃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我需要一个借口。〃肥头老板严肃地盯着我,他终于讲出了他的目的。
〃你希望他不再成为赌注。〃我画龙点睛。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是你的拿手好戏,让杜鲁门这个名字从拳坛上消失。〃肥头老板对我点出目的。
他的女秘书把一张一百万英镑的支票递到我的手上〃事成之后,我们再加十倍酬金。〃
〃二十倍。〃我毫不客气地把支票插入袋中。
〃三十倍。只要你找到借囗。〃肥头老板加码。
当北斗星静静地挂在澄清的夜幕上时,我坐上了一架飞向雅典的客机。
在椭圆形的玻璃窗外,皓月高照,一望无际的大片大片云海泛着幽幽粼光层层铺开,托起满天繁星的漆黑苍穹。
我一边喝着空姐递来的美酒,一边思索着各种行动方案。
杜鲁门,关于他的传闻我听过不少。不过,据说从来没有记者能够找到他的秘密。每次比赛一结束他便消失到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的下落,甚至包括希腊人,很多狗仔界的高手都试图找到他,但从来没人成功过。
不过我认为这只是因为他还没碰到我。〃杜鲁门,霍夫曼将变成你的恶梦。〃我心中暗想。
雅典是一座美丽而又古老的地中海城市,那里有永远都是湛蓝湛蓝的睛空,有黑蓝深邃的海面,灿烂的阳光洒遍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雪白雪白的建筑房子掩映在翠绿的树丛花草间,当然,最迷人的还是那些造型别致,气势磅礴的古建筑,它们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屹立了几千年,散发出远古悠悠的气息。
可惜的是我不是游客,也没有兴趣去欣赏古希腊文化的精髓,我唯一有兴趣的是杜鲁门。
一连几天,我使尽浑身解数,至少易容一百次,上至希腊高官,下至三流九教,我都勾搭过,但我依然象以前来这里采访的数千名记者一样,一事无成,甚至连杜鲁门的一点蜘丝马迹都找不到。他一回到雅典,就好象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到无影无踪。
没有人知道杜鲁门的下落,甚至连希腊拳击协会的人亦一无所知,不过,没有人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一到比赛的时候,他就好象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杜鲁门的教练声称这是他们的秘密,他们不容有人知道杜鲁门在什么地方训练。
当然,这也是我对杜鲁门感兴趣的原因。
今天,又象往常一样,我打了一辆的士回到往日下榻的杰斯宾馆。
这是一幢位于海边沙滩,掩映在绿树丛中的五层建筑,我住在4楼408室,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自己的房门时,我突然看到,房间一角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封信。
〃奇怪,到底是谁给我信?〃我一边想一边拆开了信。
里面是一张信纸,纸上写着一行非常简单的句子〃不要再查杜鲁门,危险。〃
危险,这是什么意思,我莫明其妙地搔了一下头,雅典每年都有许多记者专程来查杜鲁门,杜鲁门只是一个体育明星,不是江湖明星,不是双面间谍,为什么现在打探一个体育明星亦有危险。
也许是杜鲁门一伙发现了我的行踪,这只是他们的愚人节游戏,想吓跑我。
不过也有可能是好心人的忠告。
这只是玩笑,我毫不在乎地把信纸揉成一团,然后扔进了废纸篓。
无论如何,调查一个体育明星的成功秘密,虽然可能会得罪当事人,但如果为了这而要杀人灭口,亦未免太小题大作。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害怕,因为有危险才有乐趣,这是我为人二十年的口头禅。
我打了一个客房服务部的电话〃请问今天是谁把信送到我的房间?〃
〃一个小孩。〃
我随即把电话挂上,然后坐到床上静思。
看来似乎已经有人开始注意我,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会不会同杜鲁门有关,想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找不到杜鲁门,为什么不让杜鲁门来找我。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将行动公开化了,我明目张胆地在报上刊登招聘广告,跟着,每天便有超过一百人来到我的房间求职。我给他们的工作十分简单,就是要他们用尽一切手段,找出杜鲁门的下落,每天日薪50美元,成功者重赏5000美元。
十天过去了,杜鲁门依然下落不明,但我的手下已经发展到超过一千人,他们水银泻地般渗到整个希腊的各个角落,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关于杜鲁门的传闻。
这些传闻千奇百怪,有的说杜鲁门靠吸小孩血提升功力,有的说杜鲁门靠练最邪门的印度魔功天下无敌,这有的说他是个人妖,会一种吸人元气的东方邪功,也有的说他是一个高科技的克隆怪物,更有的说他靠太太口服液……至于杜鲁门的下落,有的说他在撒哈拉沙漠中心的一个神秘地带,有的说他正在一艘隐藏在地中海海底的潜艇,更有的说他在俄罗斯的和平号太空轨道站,还有很多很多地方,如北极,南极,喜马拉雅山脉,百慕大,阿富汗,黎巴嫩,卢旺达……总而言之,世上每一个角落据讲都是杜鲁门的隐居场所;,当然,我对这些九流探子的道听途说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我依然继续雇用他们,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是诱饵,真正的鱼是杜鲁门。无论是什么理由,我如此大张旗鼓,超过一百个理由,他们都会控制不住,主动出现,我相信,这样下去,就算我找不到杜鲁门,杜鲁门也会亲自来找我,所以,我现在只需守株待兔;坐在房间继续指挥这一千个白痴大肆出动,杜鲁门迟早都会主动送上门来。
今天是第十一天,又多了十个探子,我已经在房间里布置了五个电话,再请五个秘书,由他们去应付日夜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想想吧,只要每天有一个探子打一个电话回来,就意味着我要接一千个电话,而很多时候,他们每天都不止打一个电话回来。
我在另一幢宾馆租了一个房间,只要每晚十点一过。我就留下那五个秘书去应付一切,自已回房间休息。
夜幕无声无息地又拉开了帷幕,我站在窗前,眺望着伏在远方巨大山脊下的雅典城,只见在沉沉大地上的雅典市披上了大片大片的璀璨灯光,无数灯光犹如波浪起伏的茫茫星海在无边大地上撒开,映红了星光熠熠的夜空。
〃铃,铃,铃。〃又有几个电话同时响起,我请回来的几个秘书马上接听电话作记录,我看了一下房间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时针已经无声无息地指向十点。
我马上拿起几叠秘书做下的记录,然后装模作样一番吩咐,准备打道回府休息。
其实寻几叠记录我一拿回房间就把它们全塞进垃圾桶,因为我对这些三脚探子打听回来的道听途说毫无兴趣。我只不过在那班秘书面前装装样子。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戴着鹅舌帽,身穿黑夹克的小胡子冲了进来。
他气喘吁吁地冲到我的面前,兴奋地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每天我都不知看过这些戏多少次,所以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揶揄道〃是不是发现杜鲁门藏在月球上。〃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先生,你说过,有五千块,你应该给五千块我。〃小胡子郑重其事地道。
〃我不要传闻,我要杜鲁门在我脸前出现。〃我也一本正经地响应。
〃我保证,你一定可以见到他,只要你给五千块。〃小胡子言之凿凿。
〃他在什么地方?〃我一边问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千美金。
〃先生,你说过,五千块。〃小胡子有些不满地瞪着我。
〃只要我见到他,你自然会有五千块。〃我把钱递给他〃这是首期,好了,他在什么地方。〃
〃我带你去,先生。〃小胡子兴高采烈地数了一下钱,然后向我作了一个跟着的手势。
很快,我们在酒店门囗打了一辆的士,向市中心驶去。
的士在灯红酒绿的闹市左转右拐,两边的各种霓虹灯闪个不停,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杜鲁门隐藏在人头滚滚的闹市中心。
很快,的士穿过商业区,驶进了金融区。
的士爬上了一条斜坡路,路两边全是高高耸立的几十层办公大楼,在白天,这里是熙熙攘攘的闹市中心,可是到了晚上,同周围的商业街相比,这里跟死城差不多。
很多办公大楼的灯都全关了,周围一片黑漆漆,死气沉沉。两旁的树木在昏暗的街灯中幽森森地挺立着。
的士在斜坡公路的尽头转了一个弯,钻入了一幢办公大楼的地底停车场。
停车场十分巨大,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天花板的蓝色光管昏暗地照着空旷旷的停车场,除了十几根粗大的绿色石柱和四周尽头的雪白墙壁,里面几乎没什么车辆的身影。
忽然间,我发现,在停车场远处的尽头,一辆黑色的长型雪佛莱车正披着冰泠的蓝光静静卧着,车窗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好象一具黑色的金属怪物卧伏在停车场上。
的士停在了这辆雪佛莱车前,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杜鲁门在什么地方。〃
〃你很快就会知道。〃小胡子突然露出了诡黠的笑容,这时我才发现,他手上多了一把黑色曲尺手枪。
〃打开车门。〃他低声命令。
我只好把车门打开,就在这时,小胡子的手枪突然一转,〃哧〃〃哧〃两声,那个的士司机的后脑连续喷出两个血洞,然后轰然瘫在了方向盘上。
见鬼,竟然杀人,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看来今次我似乎低估了对手。
那辆神秘的雪佛莱车车后门打开了,里面坐了一个油头粉面,西装笔挺,戴着墨镜的尖面人,他一边怪笑着一边朝我挥了一下手,示意我坐在他身旁。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小胡子便把我猛得一下赛进了豪华宽敞的雪佛莱轿车。
车门随即合上,车内响起了贝多芬交响乐,我知道已经大功告成,蛇终于出洞了。不过我还是装出了一副很迷茫的样子,我战战兢兢地求饶〃老兄,有话好说,可千万别杀我,我还有个八十岁的老爸……〃我还未讲完,那个尖面人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枝喷雾剂一边说〃你做得太过份了,先生,太过份了。〃跟着对着我就是一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