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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只有我在那鸡场中有这样怪异的经历。白素和红绫曾经长时间在鸡场,却没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由此可知,那种古怪的影响脑部活动的力量会拣人,或者是我的脑部活动所产生的电波频率容易和那种力量结合。
当我和白素以及红绫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红绫一本正经地道:“爸还是不要再到那鸡场去的好,可能爸的脑部,易接受那里的怪力量,那种怪力量可以使动物成精,要是爸被那种怪力量影响而成了精,不知道会变成甚么东西,情形就很不妙!”
四、无形敌人
由于她把那么荒诞的事说得如此认真,所以当时我的反应是哈哈大笑,道:“只听说各种动物成精变人,从来没有听说过人成精变成了动物。”
红绫仍然很认真:“真要是变动物倒还可以接受,如果变成了一把扫帚,那才糟糕。”
我还是笑之不已,红绫著急:“别的东西可以成精变人,把这个过程反过来,就是人成精变成别的东西,并非不可能的事!”
出乎我意料之外,白素竟然也站在红绫这一边,她瞪了我一眼:“红绫的话有道理,并不好笑。”
我只好高举双手:“好,我以后不再去那鸡场就是。”
我以后确然没有再去过那鸡场──当然和怕会成为不知道甚么东西无关,而是事情既然由白素和红绫接手追究下去,我有我的事情要忙,没有必要参加而已。
现在在前往鸡场途中,我自然而然想起这些来,心中觉得好笑,心想:要是白素和红绫在,她们不知道是不是会阻止我到鸡场去!
我又在想,金维在鸡场不知道有了甚么发现,会不会和我一样有甚么怪异的遭遇。
金维这个人的行为也很古怪,他要到那鸡场去,为甚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而要不告而别,自己行动?
我一面作各种设想,一面驾车,不多久就已经转入了那条只通向鸡场的小路。小路勉强可以供车子通过,由于白素和红绫经常来的缘故,小路上的杂草并不是太高。
一直到了鸡场门口,我并没有看到别的车子,这令我很奇怪:金维难道是步行来的?
在门口下车,鸡场的门虚掩著,和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甚么两样,推门进去,可以看出白素和红绫很花了一些功夫在这里,鸡场被她们整理得比以前乾净整齐得多。当然鸡场中没有了鸡只,看起来就自然没有那样凌乱。
我在碎石铺成的路上向前走,四面张望,看不到有人,我就高声叫金维的名字。
鸡场的范围虽然相当大,可是四周围很静,除了风吹树枝发出的声响之外,一片静寂,所以我想金维没有道理听不到我的叫声。
我越叫越是大声,可是一直没有人回应。
我渐渐感到事情很不对头,在鸡场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显然没有人在。
那么金维在甚么地方?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建筑物之中。鸡场的建筑物并不多,我先推开了鸡舍的门,大声叫了几下,空空的鸡舍甚至发出了回声。
我再到其他的建筑物去查看。
这时候我心中警惕自己:这里一定有古怪,上次我在这里曾经有过诡异的遭遇,发生过不应该发生、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事情,这次不要再著了道儿,再让那种影响我脑部活动的力量又来影响我。
我实在不知道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又会经历一些甚么样的怪遭遇。
有怪遭遇我倒并不害怕,害怕的是那种怪遭遇根本是不存在的虚幻,而在那种遭遇之中,我却失去了分辨虚幻和实际的能力!这种情形极之可怕,因为精神病中的妄想症患者,就有这种症状!
所以虽然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也没有要发生任何事情的先兆,可是我的心中却感到十分紧张,因为上次也是在完全没有任何的警兆之下,我忽然进入了幻境,而且幻境又是如此之真实。
这时候鸡场之中,宁静无比,可是我却感到危机四伏,像是极之凶险。
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可是那种精神上的紧张,甚至已经影响我的身体,我隐隐感到,好像到处都有点阴风阵阵,刚好这时候天色开始黑下来,这种感觉简直令人遍体生寒。
这种感觉令人不舒服到了极点,我突然大叫起来:“金维!你在不在?”
说我要靠大叫来壮胆,当然还不至于,可是叫了几声,感觉上却好了不少。
我的大叫声远远传了出去,有一种十分空荡荡的感觉,却完全没有回应。
我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金维不在这里。
从他打电话给我,到我来到鸡场,有大约接近五小时的时间。五个小时可以发生任何事情。当然最可能发生的是,金维等了我一会,我没有来,所以他就离开了鸡场。
既然金维已经离开,我是不是还有心要再逗留?
奇怪的是,当我在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心中竟然非常想就此离去,不想多逗留。
为甚么我竟然会想到撤退,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可是事实确然是我感到害怕──对于完全不可测的神秘力量感到害怕。
我勉力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就算害怕,也不可以逃走!
我实在不能算是胆小的人,可是这时候在暮色四合,四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朦胧一片,苍茫大池之上,似乎充满了不可解的因素,使人觉得无依无靠。
所以这并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而是在一种完全不知道会发生甚么事情,而又完全无法防御的情形之下,自然而然的反应,就是想离开这样的环境。
我在警告了自己不可以逃走之后,定下神来,想到我假设上次之所以会进入幻境,是由于脑部活动受到了外来力量影响的缘故。这样的假设,是基于在我的经历之中,不止一次有外来力量影响我脑部活动。
而我也有不止一次和外来力量抗衡的经验。
我假定上一次是由于我完全没有防范,所以才著了道儿,现在我已经有了警觉──而且警觉程度十分高,那么是不是可以和那种力量对抗?
我知道地球人在各方面的力量,在整个宇宙之间十分渺少──这一点,在我和外星人接触的许多次经验中体会得到。可是,我也知道地球人脑部活动可以产生的力量,却也令得各种外星人惊叹不已,他们都一致认为地球人没有善用自己脑部活动的能力,所以才成为宇宙间的弱者。
而一旦可以好好运用脑部活动能力的话,就可以反弱为强。
不但在我的经历之中,有好几次这样的经验,我所知道的一个最足以令地球人自豪的例子,是有“亚洲之鹰”称号的奇人罗开,曾经运用自己的意志力和时间大神对抗,结果战胜了时间大神!
想到了这些,我勇气陡增。决定如果这种可以使我进入幻境的力量再发动对我的进攻,我就要运用自己的力量和它对抗,就算输了,也不至于像上次那样不知不觉就被控制。
我再次定神,放慢了动作,全神贯注,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进入幻境。
由于是幻境还是真实,根本难以区别,我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事,所以我所能做到的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在我思想上做好了充分准备之后,我进入了一座平房──我知道那是何可人(有可能是蛇精的女人)以前的鸡场主人的房间。
上次我就是在这个房间中进入幻境的。
一推开门,眼前一片漆黑。
我并不立刻走进去,出为我突然之间感到,我虽然只是站在门口,可是在漆黑的房间中像是有一股力量要把我拉进去。说得更详细一些,像是房间中心有一个强力的漩涡,正在急速地旋转,而我就站在漩涡的边缘,可以感到漩涡的力量,可是还不至于被那力量扯进去。
如果我再向前跨出一步,那就难说得很了。
刹那之间,我感到危机已经逼近,在眼前的黑暗之中,不知道隐伏了多少凶险。
这种凶险并不是在黑暗中有甚么人会用武器向我攻击,而是我对之一无所知的神秘力量。
我知道我必须努力和这种力量对抗,不然我就会被这种力量击败,被它抓到幻境中去。
所以虽然在黑暗之中甚么也看不到,我还是努力睁大了眼睛,当作敌人就在眼前。
在这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看不见的敌人是最可怕的敌人”的道理。
我的精神立刻自然而然处于极之紧张的状态之中,我感到那股力量虽然没有能够把我扯进去,可是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意,向我袭来。
那令得我遍体生寒,要非常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使身子不发抖,这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我的意思是说,我真正像是站在一个冻房的门口,而这个冻房中的温度是摄氏零下五十度,无孔不入的寒意向我涌过来,这种寒冷带来的痛苦之感,是如此之实在。虽然我脑子还很清醒,知道就算白素和红绫曾经改造过这里的建筑物,她们也不可能在这里建立一个温度如此之低的冻房。
也就是说我非常清楚,我没有感到寒冷的理由。今天天气很好,是摄氏二十五度,就算入夜之后,气温略为下降,也绝不会冷到这种程度!
于是我想到,虽然我感到冷、极度的冷,甚至于令我身子麻木僵硬,连呼吸都几乎感到困难,这一切都是如此实实在在。可是无论如何实在,始终只是一个感觉。
感觉由脑部活动产生。
感觉一产生,所有的事情就没有所谓“实在”和“虚假”了。
不久之前,我记述过一个叫《传说》的故事这个故事本身并没有甚么特别,可是通过这个故事,建立了一个认知,这个认知十分重要。
这认知是:只有“有没有”感觉,没有“真”或“假”。
在任何情形下,有感觉,就是真实;没有感觉,也就不是真实。
再说一次:感觉由脑部活动产生。
这时候我突然感到如此寒冷,当然是由于在我的脑部产生了感到寒冷的感觉。
有两个可能使我的脑部产生寒冷的感觉:一个可能是气温突然下降到了奇冷无比的程度。
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可能不存在。
那么第二个可能就是有外来力量影响了我脑部活动,使我产生这样的感觉。
我立刻知道,我现在的情形属于第二个。
无形的敌人,正在向我进攻!
当然是我在事先有了充分的准备,准备会有外来的力量控制我脑部的活动,所以我全部脑部活动都强烈的准备和这种力量对抗。这种对抗意识所产生的力量,显然起了作用──那种力量虽然使我产生了寒冷的感觉,可是我神智清醒,并不认为我身处在一个寒冷的环境之中。
一想到这一点,我信心大增,我想开口说话,可是那种寒冷的感觉如此实在,我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僵硬,根本无法张开口来──甚至于我很实在的以为,如果我张开口来,连我的舌头也可能冻僵,所以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这样的想法当然很荒谬──我可以感觉荒谬,这就代表我脑部活动并不是完全被控制了。
这时候的情形,简直怪异莫名,我像是一个人一分为二,又想到开口舌头会冻僵,又知道这种想法荒谬。
这更使我肯定,有外来力量侵入了我的脑部,由于寒冷的感觉越来越甚,使我知道侵入的力量正在加强。
这是我的生死关头──我真正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必须把这股力量击退,不然我就会完全被它控制。虽然上次在不知不觉间被它控制进入幻境,结果也没有受到甚么伤害,可是我心理上却绝不高兴再有这种情形发生。
从上次的一无所觉,到现在的情形如此严重,我意识到这是由于我和那股力量一开始就对抗的缘故,可想而知这股力量不喜欢有人与它对抗。或者从来也没有人和它对抗过,所以它就发挥强大的力量要使人屈服。又或者它从来也没有遭到过对抗,所以它也不知道如何才好。
这时候的情形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有一种力量在侵入我的脑部。而这种情形,是白素和红绫长时间在鸡场活动所未曾遇到过的──如果她们遇到过这种情形,绝对没有不向我说起之理。
也由此可知,这种力量并不是可以向每一个人入侵。
而我来到鸡场,却已经是第二次遭到了这种力量的侵入,是不是我特别弱,所以容易被侵入,就像细菌选择抵抗力弱的身体入侵一样?
由于这时候我身受十分痛苦,几乎已到了我可以忍受的极限,而我能忍受恶劣环境的能力,远在普通人之上,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已经冻死了!
(或者有人会说:根本没有寒冷,只不过是产生的感觉,怎么会冻死?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感觉会令人死亡。)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我自己可以控制的脑部活动所想到的一切,全倾向于事态的严重,倾向于我整个人都快被那股力量控制,必须尽力对抗。
在迅速地转念过程中,和我一贯的思考方式一样,还有许多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