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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怎么宰呢?先割下耳朵,再砍掉脑袋!”
听到这,吉姆副官吓得再也吃不下了。只见他满嘴塞的都是香蕉——香蕉皮也摊得满脸满脑袋都是,就好像在他的脸上盛开了一朵黄颜色的大大的热带花一样。一对黑亮亮的大眼珠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面色也涨得通红——猴子屁股似的,让人看了觉得又可笑又可怜。
“这种对国王的不敬可能意味着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些败类就会拿起一把刀子从背后捅进国王的身体,对,就是拿起一把刀子去捅。”
吉姆晃一晃脑袋想要反驳点什么,但是谁也不听他的。
国王顺手操起桌旁立着的一根金把拐杖,朝副官当头砸下。吉姆赶紧向旁边一闪,但是已经迟了,背上还是重重地挨了一下。这使得国王更加生气,不顾一切地满屋子追打着自己的副官。一不留神,吉姆狠狠地撞了柯拉一下。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可就这么一耽误,国王追上副官,抡起拐杖,再一次狠狠地向他打去。
“还敢不尊重我,还敢当面羞辱我吗?”国王问。
“打死我也不敢了!”吉姆哭诉道,“我再也不敢吃香蕉了。都是这该死的东西害的!”
可是国王根本不听,又高高地举起了拐杖,见此情景,吉姆急忙瑟缩成一团,伸手护住脑袋,有如一只圆乎乎的大皮球一般。
“别打啦,亲爱的国王陛下,停停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柯拉替吉姆求情。
实际上国王要的也正是这句话,所以柯拉话音一落,他就立即停下来,把手中的木棒扔到了一边。
“站起来吧,混帐东西,”国王命令吉姆道,“还不快谢谢柯拉·奥尔瓦特小姐,要不是她,今天我非把你打死不可。”
“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说着副官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给国王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向柯拉弯了弯腰,以示谢意。
“你给我好好陪着柯拉,”国王说,“她肯定会在咱们国家里四处查探,乱翻一气,胡搞蛮干的,哼,从地球上来的还能有什么好鸟?”
“是!保证完成任务!”吉姆抢着表白说。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你必须帮她把这件事办好,听懂了吗?”
“是的,懂了。”
“那么现在你们就到塔楼,看看我叔叔被害的地方。”
“噢不!我可不敢去。”副官浑身颤抖道。
“把奥基·列德上校也一起叫上,让他带你们去,给你们详细说说。”
“但是他正在医院里躺着呢!”吉姆说。
“求您千万千万别叫他,”柯拉大声嚷道,“他都快把我恨死了。”
“他当然非常恨你了。换了你,又会怎样对待一个弄断了你三根脚趾头的人呢?”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他去!”柯拉急得直跺脚。
“这么说,咱们的打赌是你输了?”
柯拉看着国王那副通红的嘴脸心里盘算着,看来只有尽量小心行事,还要当心别让他来碰自己。
“那就让你的上校只管来吧,陛下,”她说,“但是你可别让他妨碍我。”
“别担心,我的美人,每一扇大门都会为你敞开的。”
国王走到柯拉身旁,低头在她赤裸的肩膀上吻了一下。
“别着急,陛下,好戏还在后头呢,”柯拉冷冷地回敬了一句,转身抬脚离开了国王的办公室。
副官浑身酒气,衣着极其华丽,身上还洒了很多香水,在他的带领下,柯拉来到了宫廷的前厅。在此吉姆停下脚步说:如果不反对的话,就先等一会儿,奥基·列德上校过几分钟就到。
“他不是已经受伤了吗?”柯拉还想找个借口摆脱上校,但吉姆只是摆了摆手。
“上校先生已经恢复了健康,不必为他担心。”
“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又不漂亮,”说着副官懒洋洋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补充道,“我只喜欢那些英俊的男人。”
“也包括国王在内吗?”
“国王有内在美。我们心有灵犀。”
“噢,我明白了,”柯拉说,“那我们还要等多久呀,我指的是那个丑陋的上校?”
“但愿不会太久。”副官回答。
俩人沿着大理石台阶走出前厅,台阶两旁插着一些饰以羽毛的黑刺李茎杆,以表示对已故国王的哀悼之情。外室的天花板上也耷拉着一些至哀的黄色三角小旗。
几名强壮的卫兵给他们拉开了大门,顿时,清晨明亮的阳光射到了脸上。柔和的轻风从远处山顶吹来一股针叶与蘑菇的清香——多么令人庆幸啊!纽黑尔韦齐亚星球上至今还没进行工业革命。脚下,宽阔而坡势缓慢的台阶直通向一条两旁种满了针叶松的林间小径,副官在这里又停下脚步。
“我们还等什么?”柯拉问。
副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肩带上的小袋中取出一小瓶香水,打开盖子往耳朵后面搽了一些。
“您为什么不答话?”柯拉又问。
“因为他已经来了。”吉姆终于说道。
皇宫门口出现了一辆写着“急救车”字样的四轮马车,架车的是几匹黑色的高头大马。
“急救车”稳稳地停在了宫门台阶前,两个医护人员从架座上跳下来,打开车门,从里面抬下了一张轮椅。
椅上坐着身着橙黄色病号服,腿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活像一尊加农炮的奥基·列德上校,他一看见柯拉就现出饿狼一样的表情,柯拉下意识地向吉姆身后躲去,见此情景副官急忙上前说:“奥基·列德先生,别生气!这都是国王的命令。”
“我要杀了你。”上校大声吼道。
“如果他真的把我杀了会怎样?”柯拉问副官。
“不知道,”副官回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国王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那您还不快告诉他!”
“说实在的,我也有点怕他,”副官坦白承认道,“我想他倒不至于杀了您,不过极有可能先乱咬上几口,然后再把您大卸八块。”
“千万别,”柯拉嘴里说着向前走去,“咱们还是自己单独去吧,不带他了。”
医护人员站在轮椅后。身上的白大褂下面露出了士兵穿的战靴。
“现在我命令!”柯拉正色道,“咱们大家一起去埃古阿基国王被害的地方。到那之后由奥基·列德上校负责给大家作详细讲解。杜阿基姆国王希望我能了解有关凶杀案件的一切细节。吉姆副官,您还柱子似地傻站着干什么?咱们的车呢?”
“哼,倒不如死了干脆,”上校说,“你把我那条腿也砍了吧!但是要让我向这个外星球的丫头片子低头——休想!绝不!臭丫头,你过来,你敢离我再近些!看我不掐死你!谢天谢地,我还有一双手,这就足够了,杀死你绰绰有余!”
“哦,真的吗?”柯拉说,“那么好吧,请立即给我买一张回银河系中心的最早的航班票。我要向星际联合组织汇报,在纽黑尔韦齐亚星球上四处都笼罩着无法无天的强盗行径。这里的国王竟然命令不了一个自己的上校!嗯,对,就这样,快去买吧!”
“你给我闭嘴!”上空的不知某个地方传来了国土的声音,话语如此威严,以至于庭院里的树都被震弯了腰,人们也几乎被压抑得无法喘息。显然,杜阿基姆又一次偷听了别人的谈话。“你,奥基·列德上校,从现在开始不再是上校了,降职为上尉。听见了吗?”
“是。”可怜的残疾者低声下气道。
“你,柯拉,快去干自己的正事,只是小心别在我的皇宫里搞出让人歇斯底里的事。放心,没人敢动你,也没人敢杀你。上尉会带你去塔楼的,有什么事就找吉姆。”
“是。”副官吉姆欣喜若狂道,好像自己已经被提升当了将军似的。
第四章
紧接着他便跑前跑后地忙活开来,不时地叱骂几声那些医护人员,催促催促刚被降职的上校,而现在的上尉呢?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柯拉,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柯拉渐渐地看到了那块封闭的领地——那是所有侦探作家们做梦都想看的地方。
……已故国王就是在西边的那座塔楼上被害的,这也是柯拉刚刚呆过的那座宫殿的一部分,只不过属于宫殿的侧楼而已,它建于中世纪某个年代,那时的风格是崇尚简洁、实用、坚固。
到这里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任伺轻便马车或者向导了,步行就可以走到六座塔楼中的任何一座,这些灰色的塔楼全部是用大块圆形石料堆砌而成的,它们的外表很容易让人想起中世纪西欧的骑士,他们身穿铠甲,手持三角形盾牌,与各种飞龙猛兽厮杀在塔楼周围,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或者只是在周围徘徊,只待在塔楼上闲逛的美人一笑,便可把信物向她抛去以示忠诚。
前上校坐在轮椅上由医护人员推着走在前面,柯拉和副官一行紧随其后。副官极力想讨好柯拉,因而不停地讲述着一些与塔楼有关的轶闻野史或者粗俗的玩笑,毫无疑问,他讲的都是些血腥味十足的纽黑尔韦齐亚星球王位争夺战之类的故事。
上校的后脑勺直挺挺地高耸出椅背一大截,充满敌意似的对着柯拉,以至于柯拉左躲右闪,一直不敢正视他。
“六世纪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吉姆随口说道,“当时的吉杰翁国王出征讨伐一群山地异教徒,而把自己美丽的夫人吉涅维耶娃留下来看守他的金银财宝。”
“你们这实行的是单一夫妻制吗?”柯拉问。
“我们这儿有各种各样的婚姻制度,”吉姆忙不迭地说,从他的回答中柯拉看出他并没有听懂自己的问题。“也就是说国王打仗去了,可是吉涅维耶娃却一个人留了下来……换句话,也就是说她自个儿留了下来……”
“不务正业的家伙,你懂个屁!”以前的上校——现在的上尉头也不回地大声喊了一嗓子,“也请您多读点史书好不好!人家原文可是用抒情叙事诗的形式来讲述这个吉涅维耶娃的故事的!你懂吗!”
“我当然懂啦,但是奥尔瓦特小姐不喜欢那些拗口的诗句嘛。”吉姆回答。
“她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奥基·列德便拉开了歌剧中的长腔对着周围的人们唱起了这段抒情史诗:“我要歌颂爱情,歌颂爱情……”
“歌颂!”吉姆身受感染也大声响应道。
“国王出征,王妃留守……”
“王妃留守,王妃留守!”穿着战靴的医护人员齐声唱道。
“金银财宝、美丽宅院交给自己的吉涅维耶娃看守!”
最后几句大家齐声高歌,吉姆也在一旁接二连三地捅柯拉的腰肋,暗示她也加人进去和大家一起唱。但是柯拉始终没有加入。
“国王在战场上砍下了敌人的脑袋,对敌人还要心慈手软吗?不,他给敌人以……”
突然,一阵男声合唱超过了刚才的声音:“妻子不贞,夜不能眠,吉涅维耶娃。”
轮椅也随着歌剧高潮的到来而越走越快,在奥基·列德的指挥下除了柯拉之外的所有人都用力踏着正步。
“吉涅维耶娃,夜不能眠,没有眼泪,”上校换了一种嘶哑的声音领唱道。
吉姆也换了一种柔和的假声:“她早睡早起。”
“迎接朝阳!”医护人员齐声合唱。
“思念丈夫!”上校的低音重又响起。然后紧接着是第三次领唱:“邻近的城堡里住着一个黑发男爵,他是远方乌鸦族的后裔……”
一路高歌,大家推着轮椅走近一了座坡势极缓的小山丘,到了长满青苔的古老的塔楼门前。
上校还想继续唱下去,但是柯拉阻止了他,说:“这只来自远方的小乌鸦,也就是那个男爵引诱了你们的吉涅维耶娃尔后又遗弃了她是吗?”
“怎么能叫遗弃呢?”上校惊奇道。他甚至转过头来,把气得直翘的胡子向下一拉,“那可是我们的吉涅维耶娃先把他给端了的!”
“好吧,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可不想和您争。”柯拉轻声细语道,“但是我们眼下已经到目的地了,如果我们想看看你们敬爱的老国王死在什么地方,以及究竟是怎么死的,那么在塔楼里面唱歌难道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说我们敬爱他了?”敏感的吉姆突然对政治话题的转换起了疑心,“不错,是有人喜欢他,但是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他。他太软弱了,奥基·列德先生,您不这样认为吗?“我认为——都是他把你们这帮人惯坏的!和那些自由分子串通一气。他还勾引自己的女秘书!”
“噢!噢!噢!”穿着战靴的医护人员威胁地狂呼乱叫起来。
“勾引那个辛季卡女士!”
“哦,天哪!简直是奇耻大辱!”吉姆叫道。
“那么他和预言家帕尔凡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一个医护人员问。
“嗯,可能要好一些吧。”紧接着吉姆话锋一转,问柯拉道,“是他杀吗?”
“您也这么认为?”柯拉反问说。
“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
“放心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