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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司用兵一向非常的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虽然被评价为过于保守,但军部对这样小心用兵的人才却推崇倍至。
“那就好,”韦德上将顿了顿,“你现在是在自己的舱房里吗?”
“是的。有什么事吗?”多雷司意识到这位长者是包着某种目的来的。
“能和你谈谈任远吗?”韦德上将开门见山的提出让多雷司哑了半天的问题。
“……”多雷司没有想到,韦德上将居然会和自己谈这个人,“您是指四十七舰队的任远指挥官吗?”
“不要和我打哈哈,多雷司,我现在用的频道是专线,没有人会收到的,我知道现在不是和你谈这个的最好时机,其实我也很想等这场战斗结束后再和你谈,但现在为了任远,为了四十七舰队,我不得不和你谈这个让你为难的问题。”
韦德上将看着多雷司皱起的眉头,他很清楚,自己要谈的不只是关于两个男人之间的问题,甚至牵涉到很早以前,已经可以算淹没在历史中的事情。
“……”多雷司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沉默。
“任远要求把四十七舰队编入你的直属部队,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了解,但他同时坚决的要求离开战场,多雷司你怎么看。”韦德上将直接的介入问题的中心。
“……他,要离开吗?”多雷司暗暗的叹了口气。
“是的,而且很坚决。”韦德上将同样叹了口气,“我多少知道一点他厌恶战争的原因,但以现在的形式,你也应该发现任远的存在是相当重要的,联邦军队需要他这种人才……”
“对不起,上将,请原谅我的无理,”多雷司打断了韦德上将的话语,语调坚决,“如果任远可以离开战场,那么我希望您能够成全他,不要把他卷进战争里面来。”
“……为什么?”虽然在和任远的对话里已经大致预料到多雷司的拒绝,但没有想到多雷司居然拒绝的如此彻底和强硬。
“上将,您的想法没有错,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任远对联邦军队的确是一个不可多的的人才,”多雷司放在通讯台上的手突然捏了起来,“但是从长远的角度而言,任远继续留在战场上,对联邦军队、对任远自己都没有好处。”
“你真的这么认为?”韦德有些难以理解多雷司的反映,“任远难道……”
“将军,说句实话,我曾经希望这辈子不要在战场上见到任远,不是因为我妒忌任远的军事才华或者其它,而是因为任远不适合战场。”
“我不能理解你的话……多雷司,你指的是什么。”
“将军,您认为您对于任远的了解很彻底吗?”多雷司的脸庞上不可思议的出现了某种被称为恐惧的表情,“您所认识的任远,只是一个有着战争孤儿出生的平凡到极点的联邦军事学院的学生而已,您发现了他的军事上的才华和您所欣赏的性格,所以,您认为他可以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是的,我的确这么认为,但是我同时也知道战争曾经给任远留下心理上的障碍,我调查过任远曾经有住院和就诊心理科的记录……”韦德上将第一次把自己所知道的搬上台面,“而曾经和任远住在同一个孤儿福利院的人就是你,多雷司·卡尔逊。”
“您已经调查过了。”多雷司低下头,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那么您应该知道任远为什么会去看心理科吧?”
“是的,因为任远的父母在战俘营里被注射过量的实验药剂后,全身溃烂的死在七岁的任远面前。而当时,任远的父母却被联邦政府认为犯有叛国罪,直到后来战俘营被解放,事情才得以平反。”韦德上将的声音也低沉了下去,有些事情虽然被淹没在记忆的深处,但这并不代表着被忘却。
“这是任远最早的就医记录,韦德将军,您所看到的是任远最早的也是唯一真实的就医记录,如果您真的了解任远的话,您应该知道三年前,任远进入联邦军事学院之前,曾经有同样的心理科就诊记录。”多雷司压低了声音。
“怎么可能?我没有查到。”韦德上将皱起了眉头,关键难道不是自己所猜测的。
“您当然查不到,其实我和任远两人在七年前开始到三年前结束的这四年里的所有有关记录都是伪造的,而且伪造的人就是已经退役的原‘联邦元帅’杰伊·霍金斯。”多雷司隔着千万光年的距离,第一次向外人透露最隐秘的消息。
“霍金斯元帅吗?”韦德上将隐隐感到内心深处似乎有了某种紧张的感觉,是什么东西需要霍金斯元帅亲自出手的?
“是的。其实霍金斯元帅的退役也和任远有着相当的关系。”多雷司的声音里透露着太多的焦躁、不安以及恐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查到?”为了了解任远的弱点,韦德上将曾经动用情报部的人员去搜集任远的所有资料。
“您当然查不到,因为我和任远在七年前曾经被一个人收养过,”多雷司终于抬起头,青筋裸露在额头上,汗水隐隐密布在脸上,浓烈的杀意豁然的出现在严肃的面容上,那冰冷的杀意,与任远身上的曾经出现过的如出一辙。
“是谁?”
“联邦政府明令枪决的前联邦统战部部长兼国会议员——庞斯·克尔林特。”多雷司冷笑着说出让韦德上将的心脏猛然冻结的名字。
对于三年前曾经被联邦政府列为最机密事件的“庞斯事件”,韦德上将虽然对内幕不是最清楚,但却知道那是历届联邦政府执政历史中最大的也是最无耻、肮脏的“行经”。
当时身为联邦统战部部长的庞斯·克尔林特,莫名的被军部和政府内部的腐败人员冠上了所谓的“间谍罪”、“叛国罪”、“战争罪”等数十条罪名,甚至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给庞斯·克尔林特,在宣布罪名的第二天,庞斯·克尔林特的尸体就被发现在其的住处,而且尸体被用激光刀割成了数十片碎尸。
因为现场恐怖而骇人听闻,所以“庞斯事件”被低调的处理后,没有人再继续追查庞斯·克尔林特的所谓罪行的真实性,而其的死因也被草草的认为是仇杀,凶手在缉,至今没有下落。
而庞斯·克尔林特死后不到一年,那届政府就因为集体受贿、舞弊而全体内阁总辞职,并因此锒铛入狱的议员、军方将领多达数十人。成为联邦历史上最大的腐败案。
韦德上将怎么也没有想到,任远和多雷司居然和“庞斯事件”有着这样的关系。
但,残酷的事实不仅仅只是这些,多雷司·卡尔逊用颤抖着的嘶哑声音说出隐藏在内心深处永远无法忘却的秘密:“任远的全名是——席斯·克尔林特·S·佩利,七年前和我一起被庞斯·克尔林特所收养,而在三年前,任远亲手杀掉了——庞斯·克尔林特——我们的养父,并亲手将之分尸……”
历史的洪流也许可以遮掩太多的秘密,但历史里的悲歌却不会永消失,它的回音正透过时光的隧道,震撼世界里所有的真实……
“我不信!”韦德上将脸色惨变的在多雷司了然的眼光中猛的站了起来,“我不信任远是那种人。”
“我能理解您的想法,”相对与韦德上将的失态,多雷司却显得镇静了不少,虽然额头上依旧汗水密布,但神情却不再紧张,秘密说出了口,就不再是秘密了,“若非亲眼所见,换了我,我也不会相信。”
“为什么?任远为什么要那么做?”
“很简单,因为要活下去。”多雷司脸部的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回忆对于多雷司而言是一件相当痛苦与难过的事情。
“当时政界的计划完全是对庞斯。克尔林特进行彻底的封杀,在他们公布庞斯。克尔林特的所谓罪状的同时,为了不让庞斯。克尔林特有机会为自己申辩,所以,那届联邦甚至动用了军部的特谴队员,并明令枪杀庞斯。克尔林特及其‘相关人员’。”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如果真的有人动用特谴队的话,那么即使是庞斯。克尔林特也没有办法提前得到消息。
“是霍金斯元帅,是他及时通知了我的养父,那个电话是我接的。”
第三卷隐患篇
第一章残酷的生存法则
多雷司依旧很清晰的记着霍金斯元帅那晚如同催命符一样的电话,“当时,霍金斯元帅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并悄悄安排了我们父子二人逃亡的路线。”
“那为什么庞靳部长……”
“因为养父不想看我们跟他一起成为逃亡的人。而且我的养父庞斯·克尔林特,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军人,他认为不应该为厂写娴纳阉牧礁雒挥醒档亩哟桓霾⒉皇侍ǖ氖澜缋铩6遥淮蛩闶伺崖艺叩奈勖显偌又钜桓觥油龅摹淖锩!?BR》
我即使死,也只死在属於我的地方,我绝对不会让联邦那群食腐的秃鹰有机会把更多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或者我的孩子的头上。
——当年在那个下着小雨的夜晚,多雷司亲耳听到慈祥的养父亲口拒绝霍金斯元帅的逃亡提议。
说是愚忠也罢,说是糊涂一时也罢,对多雷司来说,这一晚,他亲眼目睹的足一个伟大的正直的军人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所做出的最果决的决定,同时,这也是一个父亲最伟大的时刻。
多雷司闭了闭眼,郡一夜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狂风暴雨,寂静的郊外只有偶尔可闻的悠悠虫鸣……
“为了你们的未来,你们必须断绝与我的关系。”庞斯·克尔林特把年幼的多雷司和任远叫到身边,久经沙场的他却要在自己的家里,部罟他这一生最后一个计划,这不能不说足一个巨大的讽刺。
“多雷司,你刚正不阿,以后继续成长的话,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代替我,甚至代替霍金斯元帅,成为一个可以掌管整个联邦军队的军人。但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懂得人情,人情可能会成为你人生最大的障碍。下过对你,我却可以很放心的让你独自走你自己的人生,因为你的人生已经有了最正确的方向。所以,你听从霍金斯元帅的安排,继续去完成你的人生。”宠斯·克尔林特坐在沙发上,慈祥的抚摩着多雷司的脑袋,侃侃而谈着,表情上看小到一点点面临危险的恐惧。
“而任远,你还小,却在战俘营里看到太多人性黑暗的一面,本来我想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慢慢的纠正你,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显然适得其反。虽然你有着可以超越多雷司的机智相谋略,但你需要一个可以指正你人生的人,所以,我已经特别拜托霍金斯元帅安排你列一个可以理解你、指正你、教导你的人那里去,这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了。”庞斯·克尔林特的脸上有着某种失落和莫名的欣然。
多雷司张了张嘴,似乎想插口说什么,却被庞斯·克尔林持挥手制止了。
“现在趁霍金斯元帅和联邦的人都没有到,我们做一个小小的谋略游好不好?”
庞斯·克尔林特虽然已经是166岁的老者,但依旧童心未泯,平时最喜欢和两个孩子—起做谋略游戏,“正好我住的偏僻,没有什么人会上这里来,他们要找的话还有的找。”
“好。”十六岁的任远,不同於多雷司的紧张,反而意外的显得很平静。拉过平日坐的小凳子,一反平日的顽劣,乖巧的坐在庞斯的身边。
“多雷司,你也过来。”庞斯招呼多雷司坐下,微笑着问,“今天的题目很简单,你们两个说说看怎么应付目前的状况?”
“你先走吧,爸爸。”多雷司很直接的说着,“只要你安全的离开后,联邦他们个会把我们两个小孩子当一回事的,最多只是被查问而已……”
“任远,你说呢?”庞斯点了点头,看着身边正坐的少年,“告诉我,你怎么看。”
“我们三个人谁都不能留下来,留下来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成为联邦最好的攻击性武器或者说是人质。”任远很安静也很有条理的分析着,“我相多雷司留下的话,就会成为证实爸爸所有罪名的活证据,即使我们否认,联邦也可以随意的改写我们所谓的证词,然后安排我们远离媒体,事情平息一阵子后,我们就会被以‘出意外’为理山而被处理掉。”
“很好,那么我留下呢。”庞靳·克尔林待微笑着问。
“爸爸如果不和我们一起走的话,留下只有死路一条。联邦已经明文枪决爸爸,他们的杀手到最后自然会执行。”任远充满死寂般色泽的黑色瞳孔里有着某些莫名的颤动,“而且如果爸爸自己杀掉自己的话,还会留下畏罪自杀的名声。即使以后翻案的话也很难。”
“那么孩子,你已经猜到了这道题的答案了足不足?”庞斯·克尔林特虽然知道那个很骇世惊俗的答案在任远的心底已经成形,但庞斯也没有料到任远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依旧能保持冷静,而且反应居然这么快。
但聪慧如他,自然也体会到任远话中所包含的其他意义,只是多雷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