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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场?真是个不错的形容词。”迈尔斯点了点头,威严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不过战场上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你可以自己去发掘一下,相信那是些会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是的,提督。”
短暂的初次见面让彼此都给对方留下了一个相当深的印象。
南丁斐司很意外这个位高权重的迈尔斯提督居然有着如此雅量,自己刻意加重恶意的用词,不但丝毫没有达到激怒对方的效果,而且对方还若有所指的提点自己的忽略。
这样的提督,和自己了解的、知道的显然有着相当的差距。看来理论和实际果然差的很多。
虽然本意里抗拒着上战场的调令,但这次会面后,南丁斐司居然有了某种期待——在这个提督手下做事应该能够看到一些自己原本看不到的东西吧……
如果说见习生南丁斐司和迈尔斯提督的初次见面基本上是成功的话,那么无疑见习生二皇子佛列特和迈尔靳提督的初次见面几乎只能用糟糕这个词来形容了。
看了看眼前和皇帝陛下有着六分相像,却多了一份让人摇头的无赖气质的十七岁少年,再看了看站在一边脸色青中带紫、紫中透红的见习提督,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堆积在自己办公桌上的“赃物”上,迈尔斯。德克这位有着名将头衔的提督,也开始觉得头痛起来。
昨天特别空出时间和军校特派的几名学员见面时,就有些遗憾没有见到“因为体质虚弱,禁不起长途跋涉而发烧,所以没有前来参见提督的唯一一名皇室成员”佛列特·菲尔。
毕竟八年前的那场发生在皇宫的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远在战场上的迈尔斯根本没有机会插手皇家的内政,对於皇后被处死,虽然迈尔斯感到有几分未尽责的内疚,但更多的自责来源於这个被皇帝放逐的失亲少年,如果当时自己不延迟归国时间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阻止皇帝做这种残忍的事情,最少也不让这个孩子在亲眼目睹母亲死亡的恐怖场面后,又被不公平的放逐到无依无靠的军事学校。
这八年来,有时候迈尔斯也会想这个少年变成了怎样一个人,但从帝部传到他身边的消息都纷纷指称佛列特皇子殿下的军校生活既幸福又快乐。这也让迈尔斯暂时放下了心,可惜他没有仔细去追问所谓的“幸福、快乐”的生活究竟是指什么,否则现在他就不会如此的吃惊了。
“迈尔斯提督统帅阁下,请您务必给下官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理由。——作为‘阿特兰斯’舰上所有女性中职位最高的罗霓佩洱见习提督,虽然知道—清早以非公事的理由打扰长官办公是一件非常无理的做法,更何况如今战时吃紧,各方面都需要统帅的协调处理,但是罗霓佩洱还是咬着牙抓着害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罪魁祸首走进了提督的办公舱,并在办公舱里正在办公的所有值勤人员惊讶的目光下,将罪证直接上呈迈尔斯。
“见习生佛列特·菲尔,你能准确的告诉我,昨天一整天你都在哪里?”迈尔斯在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头痛地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少年,而少年的目光显然依旧在目测着罗霓佩洱见习捉督的三围尺寸。
“昨天?”佛列特·菲尔立刻露出一脸的“狼相”,“昨天我因为发烧而在医务室休息了一天。”
当然,顺道用自己迷人的外貌从年轻的女医生那里摸清了所有女性军官的住处,习惯,爱好,性格……虽然佛列特对自己的行为美化为:“充分的了解自己所属战舰的战门力分配情况”即使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是女性战门力分配情况罢了。
“那么,能向罗霓佩洱见习提督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她沐浴的时候闯入她的寝室偷窃……这些东西?”迈尔斯扫了一下堆放在自己桌子上的被称为“内衣”之类女性的贴身用品。
“不,阁下误会了,我并没有偷窃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东西。”佛列特突然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露出一付正义之士被冤枉的表情。
“……”所有人都好奇的将目光集中到佛列特的身上,等着听他的解释,但下一杪……
“这些布料没有一件是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因为当时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罗霓佩洱见习提督一脚踹到墙角了……”佛列特为自己的辩解立刻引来一片嘘声。
果然,不愧是亚特皇帝的儿子。
迈尔斯·德克头痛的闭了闭眼,但忍不住嘴角露出—抹很淡的笑容。
当年自己和还是皇太子的亚特连手恶整一个女性教官时,亚特的自辩似乎也是这么—套。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那么请你解释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些’跑进我的寝室!”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咬牙切齿的声音恐怕整个办公舱的人都听到了吧。
“因为我久慕芳名,一直想拜见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绝代佳容……(以下省略二千字)……”滔滔不绝的理由不但让所有办公舱的人员和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听的目瞪口呆,也让迈尔斯提督重温了数十年前,少年轻狂下和如今的皇帝陛下共同度过的最愉快、最轻松的岁月。
“那么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听着让自己恶心的直掉鸡皮疙瘩的连篇废话,罗霓佩洱见习捉督指着那堆女性内衣,努力的用最正常的语调询问,但由美丽的被扭曲的露出青色血管的容颜上,不难看出罗霓佩洱见习提督马上就要暴走的状态。
“这些可是喜欢我的医疗部队的姐姐们免费送给我的……”当然,只是赠送的人并不知道罢了,恬不知耻的无聊色狼少年的回答,让濒临爆发的“罗霓佩洱火山”的浓烟更加的浓密起来。
“要知道我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
眼见着让人作呕的自恋用词再一次出现,准备茶毒人们的耳鼓时,一个正义之士终於站了出来。
“总而言之,你之所以会出现在女性的房间里,只是因为你克制不住自己本能的情欲,希望藉着窥探女人沐浴和偷窃女用内衣的方式来发泄积存在内心的欲望,对吧?”冰冷的语调掺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毒辣词语,出声者倒不是因为佛列特让人恶心的用词造句,只是罗里罗嗦的废话实在和恼人的苍蝇鸣叫一样,令正在处理文件的南丁斐司觉得讨厌无比。
“十七岁少年拥有情欲应该是最正常的吧……干嘛形容的和变态一样,简直是……”当人们咋舌於见习生南丁斐司的毒舌功力的同时,也领教了佛列特。
菲尔这个见习生的超级厚脸皮。
“如果你正处於发情期的话,我不介意你用你的方式解决,但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进度,如果你真的对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感兴趣的话,我想你应该当场闯进浴室向她展示你二皇子的身份,相信效果绝对比现在要好的多,当然前提是你有机会张嘴表露你的身份。”南丁斐司的目光瞥了一眼这个无聊的小子,“万一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抓起镭射枪,当场扫射……”
他以为他南丁斐司和现在这些只知道关心内衣贼问题的人一样愚蠢吗?
哼,罗霓佩洱的寝室旁边就是舰队的情报处理系统的机房,由此可见佛列特造访女士寝室的目的出自何处了,相信如果现在检查机房的话,应该不难找到几个带有切入装置的小型仪器吧……
“我的生命安全不是很值得忧虑吗?”佛列特回应着南丁斐司突兀的说法,不过原本嚣张的气焰倒是无形中小了下来。
因为南丁斐司这双绿的有些诡异的眸子实在是清澈,清澈到让佛列特感到有些害怕。那冰冷的视线里充满的不是常人的轻蔑、好奇或者嬉笑,而是一种“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视线。
佛列特不禁隐隐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个叫南丁斐司的家伙难道看穿了自己?佛列特忍不住暗自猜测着。
不,不可能的,连迈尔斯都没有猜到自己真正的行动目的,没有道理这个家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知道了。
但,显然他的话隐藏着一些东西,是无意?还是故意?
佛列特一时间也无法准确的推断南丁斐司的恶言恶语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内容。
不过南丁斐司对於佛列特的质疑倒给予了一个中肯的答覆:“你不是经常在学校裹宣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名句吗?难得有机会自己亲自验证这句话的可信度,殿下不觉得即使冒险也是值得的吗?”
“嘻嘻……”办公舱中飘起数声憋笑的声音,南丁斐司正中靶心的做法和佛列特因为吃鳖而耷拉下的表情实在富有相当的戏剧效果,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话,果然是经典的万年箴言啊……
“好了,现在看来我没有必要继续为你的行动头痛了,见习生佛列特。菲尔,你可以正式向罗霓佩洱见习提督道歉吗?”迈尔斯微笑的犹如一个慈祥的长者,不过同时说的话就不怎么慈祥了,“同时希望你以西摹帝国皇室成员的身份发誓,这类事件以及相关类似的事件绝对不会再次发生在你或者你的朋友身上。”
毫难漏洞的要求彻底堵死了佛列特准备在誓言上动手脚的可能,这点实在让佛列特感到奇怪,正经八百的迈尔斯提督似乎预知了自己的下一步有些“卑鄙兼小聪明”的打算。
其实佛列特不知道,他的这手做法早住数十年前,就被他那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父皇使用过。
只不过当年聪明且威严的亚特皇太子在所有人面前发下誓言时,大家都被西摹帝国皇室的名义以及皇太子一惯高雅优秀的作风所迷惑,根本没有人怀疑过亚特的誓言是否有花样。
“是的,我愿意向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正式道歉……”有气无力的佛列特。菲尔低头承认自己的失败的同时,青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冷芒。
很好,包括迈尔斯在内,几乎没有人怀疑或追问他昨夜一夜未归的事情,除了那个阴沉着脸、有着一双的犹如毒蛇般的恶心的绿色的小眼睛的南丁斐司。
“哦,对了,我发现你和南丁斐司好像满合拍的,这样吧,你从今天晚上就搬到南丁斐司的舱房裹和他一起住吧,这样可以继续进一步磨合你们彼此间的默契……”迈尔斯突然不顾两个当事人的愿望下了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命令。
当然,其中自然包含着让南丁斐司监视佛列特行动的意思。
“不会吧……”要是被这条绿眼睛的毒蛇缠上,我还怎么做自己想做的事啊“我不要……”要是自己必须和这个虚伪的无聊份子绑在一起,我还不是要被烦死了啊……
虽然事出突然,但正如迈尔斯所说,这两个人还真是满合拍的,连拒绝的话都是同时脱口而出的。
但有时候总司令的命令是不能抗拒的,即使再不愿意也不行……
“阴险的绿眼睛毒舌男”
“虚伪的无聊巨很少年”
毫下掩饰对於彼此的厌恶,被迫开始“同室而居”的两个性格落差极大的男子们,在进门的同时都情不自禁的用最恶毒的话语给对方贴上可笑的标签。
“古板、没有情趣、生硬、深沉、心机浓厚、没有三十岁却已经有了三百岁的超老龄变态成熟。”看着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属於南丁斐司的一半生活场所,佛列特忍不住说着自认为对新室友的生活习惯最恰当的形容。
当然,回应他的,自然是带着一脸冷笑的南丁斐司式的“赞美”词:“欲求不满、渴望被人虐待而又不敢大声说出来,只能不断的制造各种变态事件来吸引别人的目光以满足自己内心空虚的索求。这些心理上的障碍只要看过佛列特那堆满了杂物并且在杂物中生存的无数仅仅在阴湿的黑暗中才能找到的灭绝了数千年的菌类植物就足以了解了。”
在一边旁听这出搬家大戏的人们,如果在佛列特夸张的形容下还能勉强忍住笑意继续观赏的,那么南丁斐司的恶毒形容则是立竿见影的在第一时间骗走了几乎所有的观赏者。
人们纷纷散开,寻找隐蔽的角落没有形象的放声大笑——毕竟有些高级官僚实在不适合在下属们的面前失态的狂笑——由此可见,在辞藻的修饰方面,南丁斐司显然要比佛列特殿下的修炼程度来的高明。
而现场唯一一个大声的、不顾形象的大笑的人,就是跟着来看热闹的罗霓佩洱见习捉督——虽然明知道南丁斐司只是本能的攻击任何侵犯他利益的人,但对於南丁斐司的话语所造成了佛列特张口结舌的模样以及暴笑的结果,罗霓佩洱可是高兴到了极限。
当然没有人会责怪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有些不怎么符合身份的作为,毕竞罗霓佩洱是第一个在西摹帝国前线的旗舰上被“无聊男子闯入寝室”的女性军官。——关於这点,所有的男性军官都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绝对要找个机会小心的从那个勇敢的少年那裹探听一下旗舰之花的寝室是怎样一个美景。
“美丽的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啊,想不到你居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