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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气死一海轮的河豚。
那女孩一直到离职那天才知道原来栾漪是'栾局'的堂姐,临走时捉着栾漪的手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只听哭声的话搞不好还会有人以为她暗恋的人其实是栾漪。继而栾漪以Z大外语系出身却只屈居打杂小妹职位的'内幕'也被抖出来,'栾局'有多'六亲不认'的事几天之内传遍上下。
栾漪的称谓马上从'小栾'变成'栾姐',被人喊得心力衰竭,面无人色。
栾玉清倒好,一口一个'小栾',叫得顺口极了。
“小栾,你一分钟能打多少字?”本来管着栾漪的邢秘书被他支出去办事,忙碌了半个月的大忙人不忙了,从自己办公室晃到栾漪桌旁。
栾漪正在下载游戏,随口答了个“七十字”。
“嗯,这里有份文件,帮我打了——明天要用。”
栾漪回了回神,眼睛望住那'一份'文件,嘴角抽搐——栾局,栾玉清,这是'一叠'或是'一匝'好不好?
“那么急用的话,昨天前天怎么不给我?”
“一时忘了。”还真是公事公办,说完转身就要走。栾漪赶紧跳起来扯住他手,
“栾玉清,你知道我一分钟打四十字都有问题,这么多——不能分点儿给别人吗?”
“密档文件只能由单人完成。”
“哦,”栾漪沮丧地应一声,刚想转身回座,却又突然灵光一闪,“就算是密档,你总要看的吧?”
栾玉清微挑了眉,不置可否,墨色眼瞳却微含了笑意,静候下文。
栾漪知道他在等什么,可是怎么简单就怎么来吧,'尊严'这一类的东西在某些时候的刻意争取总是会显得很薄弱且无谓。她抱着他的手臂摇来摇去,“栾玉清栾玉清,你帮帮我好不好?”
栾玉清嗯了一声,随手从最上面抽了十来页,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就……这样?什么条件都没有吗?
貌似——有点儿……太顺利了。
栾漪数数剩余的页数,三十七。还是很想撞墙。
现在不都流行无纸化嘛,怎么还会有人笨到拼了手写这么多字也要加重别人的工作负担呢?
苦哈哈地磨了半个来小时,也只录入三四页。栾玉清又过来了,一声不响地将U盘插上,从栾漪手里拿过鼠标,调档,复制,粘贴。
“这么快?”栾漪僵化。
“这种文件打起来都很快。”还是不多话,栾玉清转完档,拿下U盘,又要走。
“栾玉清栾玉清——”栾漪捉住他手,“再帮帮我好不好?”
“好,”栾玉清应了,瞟了眼栾漪放在桌上的文件,“你刚才打到哪了?”
栾漪仔细看了下,拿起来指给他,“这里。”
栾玉清也不接过去,仍然让她放回桌上,就那么站在她身后微俯了身敲键,运指如飞。在他那样俯身打字的时候,栾漪几乎像是被他环抱着的。可是也只有那么两三分钟,半页纸就录完了。栾玉清随手撂过那页纸,直起身,“自己来?”
栾漪其实并不觉得被他抱抱会怎样,只是有点儿困扰怎么才能让他甘心继续,“栾玉清,你再帮帮我吧!”
栾玉清淡淡地望住她,因为生得太过精致漂亮,所以在他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时,薄唇微牵起来的笑总会显得有点儿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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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这种情形,沈念珍应该会猜到的吧?为了保全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刻意凑合他们这一对变态姐弟——
栾漪叹口气,“栾玉清,你要怎样才肯帮我?”
栾玉清看似宁淡平静的眼底掠过一丝恨痛,可那神情也只有飞快的一瞬,旋即又恢复了冷然,掂起剩余的半叠文件转身就走。
那份毫不赘言的果决干脆,倒是让栾漪怔了下。
五分钟后泡了杯茶给他送进去。
采光良好的办公室里供了两盆大叶植物,虽然静谧,却并不令人感觉沉寂。栾玉清坐在阔大的办公桌后输着文件,目不斜视,键盘触感一看就是极好的,连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是似乎不怎么搭。
这样大的桌子,这样熟悉的人,虽然栾玉清不管什么事都一向认真,可是若他此刻只在玩游戏,看报纸,乃至读杂志,栾漪都会觉得要正常得多,也顺眼得多。
本来以为那些纸张是栾玉清故意拿了去为难她的,没想到还真是要用。栾漪有点儿心虚地咳了一声,将茶杯放到他手边。“要不要先喝点水?”
栾玉清看了眼杯中正上下翻腾弥散着的芽片,没说话。
咦,对喔,这么烫,怎么入得了口?
栾漪讪讪一笑,将杯座放下,“那你先忙喔!”刚想离开,已经被栾玉清捉住手腕,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住。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互取所需,两不相欠。
她要的,也只是他一时的收容和安定。正如他所要的,只是一时身体的贴近——市长家的女儿,总是矜持难碰些罢。
栾玉清也不知道是怕不小心咬伤她还是怕不小心被她咬伤,并不深吻,只是浅浅地轻啄。看起来薄到令人觉得冷情的嘴唇,亲吻时居然也是温暖柔软的。栾漪被他的谨慎逗得想笑,索性趁他不防时咬住他唇。栾玉清微怔了下,并不动,只是任她咬着,手却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算他聪明!
咬住半天都没有反应,栾漪甚觉无趣地松开,意思意思地安抚一下就想起身。可栾玉清根本不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喃喃地唤,“小栾,小栾……”'栾'字的那个转音被他的声音阐释得那叫一个幽婉,柔声千啭。
“别这么见外啊!”栾漪拍拍他脸,“栾玉清,难道你就不是'小栾'?”
栾玉清又开始屡教不改地在她面前淡笑,栾漪重重地闭上眼,再睁开,忍无可忍地一耳光甩过去,却被他中途握住,“栾漪,我只挨你为自己的打,不受别人的份儿!”
他自己说的!
栾漪咬牙:“我就是为自己的!你气着我了!”
“哦?”他居然还质疑,挑了挑眉,“抱歉!”松开她手时却又加了句,“别打脸——”
栾漪双手齐上,拧住他脸颊,拉开,转动——这不是打,是扭的,好吧?
话虽然说得深情款款,哄人热泪,真到被欺负时,栾玉清居然无赖地伸手呵她痒,栾漪躲开了,竟然还要被他滥追穷寇,一直将她逼坐到墙角地板上。
“还生气吗?”
栾漪已经气得笑得没力气,只能拼命摇头,眼神戒备地盯着栾玉清的手——
栾玉清本来也不是很想放过栾漪的,偏偏手机响了,铃声听起来是很甜腻的孩童笑声,犹豫了两秒,还是起身接听。一改在她面前的恶霸土匪相,声音很温雅地'喂'了一声。
栾漪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电话,知道栾玉清这会儿会很忙。从地上爬起来,趁机在栾玉清腰间狠狠扭了一把才夺门而出。
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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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边电脑上游戏已经下载好,栾漪忙着安装、注册,也就只偷闲那么一两分钟吧,桌上的电话又响起来,“把你先前打的那几页拿进来。”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栾永祺总说栾漪小气,可她其实也只有那么一点点道行,和栾玉清要怎么比?声音倒是十足的公事化,可谁知道一进去就又会碰到些什么无聊的事?
“栾局——”栾漪想说'我很忙呢',可栾玉清竟然先发制人地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忙音里全无理解,更无客气。
也许他是真的要用吧——
其实她偷袭他那一下也不算很重……
作了会儿心理建设,栾漪才将桌上的文件理了理,无可奈何地往栾玉清办公室走。
孰料刚推了下之前遁逃时没来得及关好的门,手腕就已经被用力捉住,整个人都被拖进去抵压到门板上,门锁也被她靠得“喀”一声自己锁上了。
栾玉清的面孔微俯,呼吸轻暖地拂在栾漪脸侧。浓冽的眉,深黑的眼,灼灼在前,漂亮的薄唇勾起一抹得逞似的笑,既压迫,又诱惑。
“怎么这么慢?”
栾漪被他郁闷到无力,闭了下眼,“栾—玉—清——”抬腿就踹过去。
他倒是坦然,轻松闪开。
“真狠心,不是还没吓到?”低头轻啾一下她颊侧,才放了手,“刚才被你拧得差点儿内伤,小栾——下手怎么那么重?”
栾漪懒得答理他。
将材料放到栾玉清桌上,转身就想走人,却被叫住,“姐,你先过来看一下。”
这会儿倒记得她是堂姐了。
栾漪只好走过去。
栾玉清指指显示屏。
栾漪站的角度不对,有点儿反光,看不清楚。往前再走一步,身体一轻,已经被栾玉清抱到膝上。
有完没完?不过是一份材料而已,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犯得着这样一直闹?
栾漪别过头,刚想警告栾玉清,手上的纸张却已经被他接过去放到桌上,低了头在上面划线,就有那么巧——她的唇在他脸上蹭了下,淡红唇彩霎时浅浅地在他脸上腻了一道暧昧的痕。
认真探讨工作居然平白被吃豆腐,多委屈!
只是吃亏的人眼底含笑,非礼的人目露凶光,情绪似乎有点儿颠倒。
栾玉清脸皮忒厚,手虽然捂在脸上,却不擦拭,另一只手点点桌面上的纸张,引开栾漪的注意力:
“年底了,总有些应酬要忙,没办法一直帮你——先将就着学一点。”
是喔——年底了,高校该放假了,准驸马爷要忙一点当然是应该的。
栾漪嗯了一声,看他在材料上大段大段地划线,那样长的字字句句,被他简短几个键就敲上屏去——她接手时,那个小赵还是小李什么的竟然没告诉过她其实偷懒完全可以这样子。
“那你一分钟能打多少字?”虽然栾玉清很认真在教,可栾漪到底不是安分听讲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不相干的。
“快时三百来字,慢时百来字吧——官样文章,再简练的话也都是大段大段重复的,”栾玉清撇唇一笑,从桌边拣张纸过来,开了个新文档,“打这一页来给我看看,五分钟内完成的话下午放你假。”
嗳~~忙就忙吧,何必还要扯上她的工作效率呢?
栾漪漫不经心地掂起那张纸,实际却看得很仔细,一边用手指弹了弹,一边问栾玉清,“三分钟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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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玉清的双手松松环在她腰间,声音也是洋洋的,带几分揶揄,“那我陪你休假,把我自己送你吧!”
他总不忘随时推销他自己就是了!
栾漪好气又好笑,回身掐他脸,“栾玉清,瞧你这点儿出息——就这么没人要?”
要他的人多了——只是都没机会罢了!袁晴虽是例外,但也只是为着前途的关系,推推挡挡两年多,只怕是这回再也延不过了……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人,偏偏却总是不肯要——
栾玉清挠她两下,让栾漪放开爪子了才碰一下她唇,“打你的字吧,三分钟,我会计时。”
chapter 34
有一点儿故意,有一点儿刻意,有一点点眼高手低……到最后发觉做不到时拼尽全力也还是用掉六分半钟。栾玉清脸上本来一直淡着,没什么表情,到栾漪转头看他时发现那一抹唇印还在时伸手擦去了,才如梦初醒地想要捂住,却已经来不及,手放在脸上,怔怔地望住栾漪半晌,说了句“下午我有事,你先下班吧”仍旧算是放了她的假,就将皮椅转到落地窗的方向,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三分钟或五分钟的赌,栾漪本来也只当是玩笑,没有在意。可当她看到栾玉清护着颊上唇印时脸上那种继惶然失措之后涌上的懊悔痛恨,还是心口一疼——小时候她总是不知羞,死缠着栾永祺要亲要抱,毕竟也还是仗着自己年纪小;栾玉清却连这种依恃都没有,所有心意只能眼睁睁被她明目张胆地无视。
栾永祺拒绝她并没有错,因为他们是叔侄;
罔视栾玉清她也没有错,因为他们是姐弟。
那么到底是谁错了?让大家全都不快乐?
潦潦草草收拾了一下有点儿凌乱的桌面,栾漪挎了肩包就往外走,在走廊却差点儿几乎和两个人迎面撞上——市府大楼的格局是大的,走廊并不窄,可也不是造来让人这么横着走的。
真的是横着走。
两个人都年轻,身材高挑,勾肩搭背,衣着时尚但不过分张扬,只是连周围的气场似乎带着'远离我'的疏离不群。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新旧两个市府大楼的走廊合并成一个也不够他们两个人用。这样的肆无忌惮。
其实就算不是这样,栾漪本来也没有心思招惹什么人,从一开始就打算避着走的。
偏偏没那机会。
才刚刚和他们错肩而过,栾漪就觉得身后好像多了条影子,没什么恶意,并不惹人,只是半逗弄似地跟着,也就懒得好奇——进出市府大楼的人,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