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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常州的分公司,不得已放下了。
在常州的分公司和一些销售们见了见,帮老板搬了点东西,再一起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同来的几个年轻人都扔掉了羞涩,毫无顾及的和这些公司的老人们聊起了工作,攀谈着。我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话,便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只听着他们在吵,红着脸交换名片。越喝越多,他们开得玩笑就越来越“荤”了。某销售代理的女友是个大美女,据说是某商人保养的,台湾老板如何好色一起去“红灯区”。在等车时,已经喝红脸的一个还开玩笑式的说苏州那边的鸡太贵而且长得不怎么样,这边的200一位长得非常漂亮,在大笑了一阵,两个人真的就脱离我们说去转转。“你们瞎搞啊,还都有女朋友呢,”吴忠笑着大声说。我此时却觉得刚才吃的菜太辣了,在外面冷风一吹肚子就开始犯嘀咕,我使劲压着怕冷风再冻一下,以前的肠炎就又犯了。
晚上又没睡好,T就是不出声我也也很明白有个眼睛在盯着,忍不住就又开口教训他们。今天晚上值班的人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也跟我对口起来。我火一下子“腾”了起来:“你们着什么急,我明天一定回去苏州市国家安全局的,你们就等着吧。”
去了公司一趟,就又去园区的一个客户处见了见。出来后,我没有马上回去。慢慢在路上慢慢走过几个公交车站,心里想着和苏州市安全局见面时怎么说,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T还是在耐心的听着,不时说几句想挑断我的想法。我想的差不多了,就决定去苏州市国家安全局。
今天是立冬,十二月的苏州市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不喜欢打伞,下了车才觉得雨渐渐的下得大了些。我很快问到电话里登记的苏州市安全局的地方,夹在一个小巷子里的灰砖灰瓦的一座小院落,墙很高,里面露出屋檐的翘角,很古朴,只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木门,一幅很古朴的江南院子的样子。这就是苏州市国家安全局?太小了吧?我我在屋檐下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敲了一下小门,一位阿姨打开门问我:“你干什么?有事吗?”“我找苏州市国家安全局有事,”我说。“这边不是苏州市国家安全局的办公的地方,这边是档案交接的地方,”她说。“那苏州市国家安全局在那边?”“你出门往右走2条街,右转就是了。”“好,谢谢,”我很高兴的说。
到了那边仔细问了一下,才找到和一所小学挨得很近的苏州市国家安全局。门口的保卫是个脸胖胖的中年人,“你有什么事?”“哦,我来这边递交一份检举材料的,”我说。“你有预约没有,没有是不能进去的,”他说。“我怎么知道跟谁预约啊?”我说。刚好,门口一个中年妇女在和人道别,门卫喊住她说:“这有一个来递交检举材料的人。”那个阿姨就把我领到门口的接待室仔细的问我:“你的检举材料呢?我看看,反映的是哪方面的问题啊?”“啊,我反应的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的渎职问题,”我说。她翻了几页看了下,听我说了几句从Z市的省厅转到这边的话,就站起来说:“我今天还有急事,你这个事情等会儿给侦查科的赵科长说说。你在这边等着。”
赵科长是个长得比较削廋的人,他拿起我打印的材料随便翻了几页,就看着我。我就把刚才和那个阿姨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大致就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渎职,对我实施精神干扰,以及Z市的省安全厅所说的属地管理原则和这件事的一些细节。T这时没吭气的凝神静气的听着。为了加强他的信任,我想举我以前看过的《国家安全通讯》的事情,我刚开口说:“我看过《国。。”他就忙上接口到:“《国家安全通讯》是吧,这份刊物已经停止外部发行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接着说到:“你要把这件事忘掉,好好的去找工作吧。不然你说这些人都是谁?”“我要知道他们是谁我还来找你们吗?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办法举证的,”“你这样的事情我碰到很多了,都没有结果的,”他说。“这正说明他们很嚣张,需要你们出面来制止啊,”我忽然说了一句。他怔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接口。我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边直接了当的说“我怀疑你看过这份材料,是吧?”他没有接我的话,在明显不安的来回搓了几下手。“你应该问清楚那些人是谁?我们没法查的。。”他又回到开头的几句话。我觉得说不清楚,便说:“那好,你先看看我的材料看看有什么可以查的。”“好,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在联系你”他说。
我有些高兴的回去了,事情似乎有点苗头。但是又谨慎的提醒自己:不要报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T没有说什么。
苏州市的公交车站修的都是些仿古式的小亭子,经常在这个拥挤的小亭子里站着一两个挎着个破包端着个搪瓷的茶缸的乞丐,他们也不言语,只是站在你面前伸出瓷缸,里面或多或少的躺着几枚一元的硬币或者纸币。我有时遇到时觉得不理会的转过身,总是良心上有些踌躇,今天我有些高兴的向缸子里扔进了一枚一元的硬币。
入冬后的苏州的气候很是湿润,比起Z市的冬天的干冷很是不一样。我只是每天在期待着苏州市国家安全局的电话。可是每天手机都很安静。
老孔也在忙着换工作。听他的口气,他在HP的面试是比较顺利的,还说明天早上就有HP美国总部的人事部的经理要越洋电话面谈。“HP可是今年的中国的外资企业的最佳雇主啊,”他高兴的说。“听说HP的面试很严的,”老孔同事也笑着说。“笔试完后,中国这边有2轮,还说美国总部那边有3轮”老孔很高兴的说。“凭你的英语水平没问题的,”他同事补充着说。我心里有一点失意,是的,他是很努力的一个人。“那你要到上海那边去了,房子怎么样?租好了吧?”我笑着说。“没事,谈好了再去租。现在还没有offer呢”他笑着说。
我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个事情,老孔准备换工作了。他同事我也不是很熟悉,呆在这边也不是很舒服。再说这份销售的工作和我的想象很是有差距,T的这样滴不停的干扰让我不得安宁。必须马上结束这一切,必须!要再去苏州市安全局一趟,看看他们有什么结论。不过很明显,很明显不会有什么结果,不然早就打电话了。但是还是要去看看,我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
出门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雪花。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中雪。脑海里T的声音却一点干扰都没有,很清晰。
到苏州市安全局的时候,赵科长恰巧出现在门口。他说:“你还是为了你的材料的事情啊?”我笑着说:“是的,你们有什么看法?”“我们根本没有这种技术,我们知道的技术就是在脑子里安装个装置才可以,”他说,“我们也没法去证明这一切,你必须拿出证据,我们才能去查,”证据,这么复杂的技术还要我这样的普通人来举证?这就是种不用具体接触的干扰技术要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就可以举证,还谈得上什么划时代的技术,我没有说出口。我苦笑了一下,“那么你们就否认这样的事情啦”。“也不是否认,只是这件事不归我们管,”他说。“那好,我回去了,”我不悦的说。“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他补充了一句。“谢谢,”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听见赵科长正在和门口那个胖胖的大叔说:“。。。这孩子为了感情的事情跑到我们这边来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赵科长正笑着点着一只烟。“感情的事情?”我长出了一口气,“。。。看他怎么办。。。”T很得意的语气说。“哼,你们可以啊。。。”我奇怪的冷笑到。
雪花落得很快,路边的黑色的栏杆上都挂上了雪花。也许在Z市的寒冬中锻炼过了,这边的冬天反而不是觉得很冷。我只是反复想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脚步在路上印出一个个的黑色的脚印。
好了,T的来头也许真的不小,那就去北京一趟,权当是观光。我安慰着自己。
“时间2004-12-30-21:07;目标在苏州市安全局的接触中没有得到意向中的答案,很是沮丧。他依然坚持着,他的朋友要去上海发展了,他的心里很不平静现在。但是目标决定去北京。可以考虑放缓一下计划的进度。:YYA0471ST4;记录:编号ZYAE51103。”
SET6
有些茫然中,2005年的新年就这样来了,今天是2005年1月1日。我睡到很晚才起来,反正不用上班。起来的时候,老孔正坐在桌子前面玩他同事的电脑。他的面试很顺利,他说打算过半个月就离职。
我感觉自己的状态很是让他的同事不爽,我还没有交过房租。都是老孔帮着垫的,大概觉得我的工资太低了他没有问我。快三个月了,也没有做成什么大单。我也在继续浏览着招聘的网站去园区的招聘后看看,准备换份工作。我也觉得友情有些透支了,很殷勤的说我去卖早点,顺便把中午和晚上做饭的菜带回来。从家里带来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这份工作的收入也太低了,身上也没什么存款,我想着长叹了一口气。可这件事情我能怎么办呢?T的实力是我无法想象的,什么部门的一群人可以这样的持续为着我无法想象的理由持续一年半的监视我这样一个普通人,这样的监视至少需要三班到,至少需要6个以上的人,谁值得画这么大的精力给这些人发工资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我不停的想着。“。。。他又在想。。。”T在一边不停的呱噪着。
“干什么啊?下午,”老孔的同事问。“看片吧,外面阴阴的下小雨,我不想出去”老孔说。“有什么片,现在”老孔的同事说。“我前几天下了个《谍影重重》挺不错的,”我说。是的,它得了当年的英国电影学院奖,一部很严肃的奖项,通常颁发给比较写实的影片,比如说《兄弟连》。我喜欢写实的风格。
偶尔抽空去参加招聘会终于有了结果。一个公司叫我去高新区面试机械工程师,面试时碰到一个原来我们学院高分子材料专业的88届的校友。他说这个公司有好几个是我们学院出来的,这个公司的很多高层原来都是台塑出来的,公司很有前途。开的工资也可以,2。5K。我说你们要我什么时候来,“最好是马上”他说。可是,我打算去北京的计划和这个有冲突。“能不能等到年后二月份?我有些事情要办”我说。“不行,最多到1月中,”他说,“你不是写着随时可以到职吗?”“但是我确实有一件事情要办,只能在二月份到职,”我实在觉得去北京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样的工作在T的干扰下实在是让我很难想象的事情。“那好吧,让我们考虑一下,”他最后说。
“你就这么就辞职了?”老孔说,“是啊,干得没意思。我还要去北京办一件事情,”我说。“你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啊?”老孔不解的问,“新的工作找好了吗?”“我想先办完这一件事情再找工作,”我被问的很是难堪。我现在的选择完全不合适宜,怎么可能做事如此的欠考虑,在老孔和他同事看来我一定是个很奇怪的人。我心里很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他们,我也不想这样,我身上发生了一件让他们听起来会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一切。单凭我说的一切完全不能说明什么,还可能被他们当作精神有问题,我不能说,不能说。
“我的研究生考试成绩有些问题,我想去高教部那边查查,”我笑着说。“怎么可能?就算有问题你去了也是白搭,”老孔的同事说。“我的车票都买好了,明天下午的,”我说。确实,我刚刚在火车票待售点买的硬座。他们无语了。我回到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北京。
我在北京的熟人不多,又不想因为此事惊动我父母。我就只是和一个高中时的同学刘金刚联系了下,根据校友录上的电话我厚着脸皮去打搅他。还好,他比较爽快的答应了。
“你的东西怎么办?”晚上老孔进来说。“先放这边吧,我明年可能还要来这边找工作的”我说。是的还有被褥这些东西我没法带走,我只是简单的背着一个包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带了些零食坐在火车上吃。
北京我是去过的,只是那时我还小只有2-3岁,记忆里完全没有印象。只是母亲偶尔拿出我小时候的照片我才见到我嘴里含着手指头在天安门广场前的黑白照片。“你那时调皮的很,到处乱跑,在一个商场里在把你放下你就转不见了,把我们都急坏了,”母亲说着笑着。
火车上这时到北京的乘客不是很多,车厢里空空的没有几个人。我无语的看着窗外的景物,心里想着去北京会发生什么。最好的希望是这一切到了北京就会马上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