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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服气的还想说什么,他的女朋友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人该是他女朋友使劲拉着他让他不要再说什么。他便不理我,和那2个也是理工大的男生说起他们的导师的事情。“。。。我们现在研究的课题是:‘核爆后的流星电离云带反射通讯’就是你们导师。。”我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本埃及的反映和以色列的摩萨德的之间在历次中东战争中的间谍战的故事中一项很普遍的简单的技巧:激发谈话。“‘核爆后的流星电离云带反射通讯’大概是核爆炸后,电离层被破坏,利用流星产生的电离云带来反射无线电波吧?”我笑着问T,“我们怎么知道,”T中的一个男人说。骄傲,自以为是都是人性中的很大的缺点,我暗暗自付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再理他们说的话题,转过头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一下车,我还是听到T在说:“终于到了。”“好了,你们还是打算这样弄下去”我义正辞严的说。“我们也没办法,”T说。“你们。。。。”我觉得心里窝着一股气,“好吧,我们就这样吧”。
回到家里,心里还是有种隐藏着一个秘密的不安,我带着一群窥视着我生活的眼睛。父母的问语我都很快的回应。“你怎么这么快就辞职啦?”父亲有些不满意我这样的选择,他这样在一个单位一待就是十几年的人是很难理解我们这一代人。“工资低,又没有前途。,你还想我在哪里干多久?”我略带着烦躁的应付着“盘问”。“我听说你去北京一趟了,去北京干什么?”父亲笑着问我。“我去北京看看同学,顺便看看有没有工作机会,”我带着疲惫的语气说。“就这么回来啦?”“北京的机会更少,我当然回来了。”我皱了一下眉头,心里真想把T中的每一个人拉出来拳打脚踢一顿。
离05年的春节还有段时间,我只是觉得呆在屋子里很心烦。白天尽量出去到网吧里坐下来,上网,玩游戏,只有戴上耳机T的声音才会停下来。晚上,我吃完饭就去河边去散步,顺便戴上新买的MP3的耳机,把声音开到很大压住T的声音。“这个X。。。”T总是要说句什么,即使听着音乐,T有时还是要偶而插进来说一两句,好像是要我记住他们是一直存在着的。
“首先必须明白这件事情能够发展到今天,T背后一定有个坚强的理由支撑,无论是不是合理。”我慢慢的沿着除了偶尔亮着灯开过的车,再没什么行人的沿河大道向前走。对自己说着心里想的话,这样T就不容易打断我的思考。“叶利钦设立‘精神安全部队’的事情说明这种技术是被应用着的,而且是属于间谍行动。”虽然耳机里有很响的音乐,但是T的声音还是不时的想起,他们在咒骂着。“但是这样用于叶利钦这样的重要目标的技术为什么会应用到我这样普普通的人身上,T完全可以用来对付藏独,可以用来对付新疆的疆独,这样的即合情又合理的目标。原因是什么?原因呢?任何事物都是有原因的,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难倒我是个政治犯?”我忍不住笑了,“我要是政治犯,那中国一定不是中国共产党执政。一定是还有什么原因。现在我手上的缺少线索来证明这一切。可是目前的状况怎么办?是不可能告诉周围的人,他们不可能理解,这样复杂重大的间谍技术一定是严格保密的。T到底是属于那个部门的?国家安全部?总参的情报局?我现在来证实这一切的出发点呢?一是从技术途径证明这件事,明显几乎不可能,现在没有什么杂志和书籍提到这种技术,或者我的知识面太窄,没有接触到相关的书籍;二是从相关的人的联系来从侧面来证明这件事情,目前只能沿着这个方向思考了。。。。。。可是工作怎么办?在T的干扰下如何去正常工作?不行,必须调整自己的心态去选择工作,短期摆脱T的干扰是不可能的,要做长期准备,可是这样变态的生活我能支撑到最后吗?我又不是叶利钦那样的总统可以成立个‘精神安全部队’,”我苦笑了一下,觉得这个对自己说的笑话有点黑色的意思。在河堤上的垂柳的细枝的轻轻拍打下,一直走到上游的橡皮大坝附近。“回忆下,在大四寒假的时候,T那时的对话:‘这个人很普通嘛,我不明白为什么总部会对他感兴趣’,‘是啊,我也觉得普通。不知为什么。’这个总部是指那里?还有在苏州时,凌晨的时候T中一个女人说的:‘把灯关了’。这都说明T的工作位置是固定的,把灯关了在凌晨说明T的时差和我所处的经度差异不大,”我忽然想到在中国的时差才几个小时,也嘲笑自己一番。“只有是固定的设施才可能有部分人轮班工作这样的成本才可能控制,不然就为我这样的普通人到处跑,那他们的经费该怎么报账呢?元旦T回不去,有可能这种设备的位置远离大城市?”我想想又摇摇头,“T也可能仅仅是发发牢骚,仅仅是过节不能回去。可是如果是T为了使得后面的现身而故意露的破绽呢?也不对,这一番话和后来T说的话完全不合拍,左右都连接不上,只可能是T一时疏忽说漏嘴。但是T怎么可能在设备上对这样的失误做些防备呢?”我听见T在很愤怒的破口大骂,我笑了下不理他们。“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完美,要知道T对付你,你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所以T才不那么严肃认真。如果是对付叶利钦这样的目标,他们不知道该谨慎到何种程度;那么T很可能不是从事正常的任务。”我停了停,“可是我怎么才能证明这一切呢?所有的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没有一点事情可以作为线索。宋佳这条线索完全失去意义了,我已经告诉她家里我不再写材料的内容。有谁可以相信我呢?怎么说啊,怎么说啊,怎么说啊。。。。。”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匆匆的从后面跑过去,我看到那个人带着奇怪眼神看了我一眼。天还是很冷的,在昏黄的路灯下还可以看到下面河堤边结的薄冰。这样的天气,人们基本都呆在家里,有谁像我这样心事重重的在这样的河边发呆。
远处的山是黑黝黝的,除了橡皮坝上溢下的水发出的哗哗声,再就是风在旷野里肆掠的呜呜声,摘下耳机,T那令我厌恶的声音还是不断的。我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住宅小区的淡黄色的灯光,忍不住大声对着远处的黑色大山喊了一声:“啊------------”
“这样浪费自己的精力是没有用的,”我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
“时间2005-1-24-23:27;目标在河边自言自语了一个钟头多,他戴着耳机对我们的声音完全不在乎。目标在回忆过去发生的一个个细节,试图找到可以证明我们的细节。以后注意我们的工作方法。。。。。。:YYA0521ST4;记录:编号ZYAE51221。”
SET10
“最近过得怎么样?脑子秀逗了?”陈隆笑着对马瑞说。“去死,我踹你”,马瑞笑着推了陈隆一下,“我刚才在回味那个服务员的相貌呢,嗯,是个美女。”“BB又在花痴啊,小心我告诉方婷”邵师洋很夸张的拿出手机。我也笑着把嘴里的橙汁咽进肚子里。
老孔99(5)班的同学聚会,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在座的人我都认识也非要把我拉了过来。“哎呀,兄弟们都来了,”一个穿着棕黑色夹克的男孩跑进来。“好好,来晚了。张哲,你要喝三杯,”矮胖胖的邵师洋摇着酒杯笑着说。“呀,是你啊?不是听说你在准备考托福出国留学嘛?”张哲笑着说。“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才知道啊,9。11以后美国严格了签证审批,我的还在排队呢。妈的,他们要这个证明,那个存款证明,姑奶奶我都打算不去了。”邵师洋笑着说。“你托福考了多少分?”马瑞笑着问。“这还用说,我六级都考了快九十分,托福还会差,”邵师洋很得意的说。“你这算高啊,咱们班的靳松在南航一入学没考四级,直接报六级就考了南航历史上六级的最高分94分”陈隆笑着说。“哎呀,我不跟那种牛人比,”邵师洋摆摆手,埋头发她的短信去了。
“你怎么不穿军装呢,陈哲。你们不是发了最新的那叫什么,”马瑞扭头望着我说。“99式好像”我接着说。“嗨,没事我穿军装干什么?”张哲廋廋的,一幅很精明的样子,他是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下面的电子技术学院毕业的。“听说你分到北京的总参工作,是干什么的?”邵师洋好奇的问。“我给你们说就是中国的007,”张哲做了个装酷的样子。“啊,你们成天都带着枪啊?”马瑞笑着说。“也不是,我每天就是在公安部下面的网络监控室里监控论坛里的留言,像人民网啊,天涯啊这样的BBS,专门搜索那些关键字;你们以后上网留言小心些,”张哲笑着说。“哎,一听你说我才知道美国说我们没有言论自由原来是真的,”邵师洋皱了下眉头说。“不用说,哪个国家都这样,美国也在暗中监控着网络,”我接了一声。“好了,好了,不谈政治。我们谈点别的好不,我以前大学有个台湾的同学成天就谈这个,我都快烦死了,”邵师洋拿手拍着桌面说。
“你看那个,对,就那个,怎么样?”马瑞坏笑着,拉着张哲去看他说的那个女服务员。“我以为多漂亮呢,就这个样,”张哲笑着说,“我跟你们讲个笑话,有一次我们去美国大使馆去给我们安装的窃听器换电池,坐的大奔停在总参门口,有一个总政歌舞团的女演员在外面喊着:‘啊,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一屁股就跑到我身边坐下来。原来是坐错车了,哈哈。”“张哲那个女演员是不是很漂亮,”正在发短信的邵师洋停下来说。“那还用说,不然张哲能记到现在,你都不了解男人”马瑞笑着说。“我们也在对美国大使馆搞窃听啊?”我笑着说,T这时也安静下来不说话。“我都不信,人家美国的技术那么强,你不是吹吧,”陈隆疑惑的说。“美国也对我们国家的使馆搞窃听。美国大使馆里都有咱们的人,像那些扫地的,每天都按时把窗子的帘子拉开,我们就把窃听器的激光打到窗子上。我们的设备是从以色列进口的,”张哲继续说着。“我说呢,我们国家都不可能有这样先进的设备,”邵师洋接着说到,“那你以后岂不是很有前途?”“怎么说呢,在部队混,上面没有人怎么会有什么前途呢。我就打算三十多岁到正团就不错了。不如你们有前途,我的专业在社会上也不会有用。杨炀班上的刘X在信息工程学院学的信号分析专业一转业到摩托罗拉就给二十万的年薪,”陈哲感慨的说。“说真的,要是台湾那边要我过去,只要价钱合适,我就过去,”陈哲开着玩笑的说。我心里笑着说,这样的话谁要是当真说不定马上被他报告上去去换个三等功,以前解放军报上还说一个台湾发展的女人的借着和未婚的军官谈恋爱的机会来到机关里拍摄机密文件被这个军人抓住的事情。T在低声的谈着什么,没说给我听。
今年寒假回来的同学不少,聚会也是一场一场的。交谈中,很多人都有不错的工作,我感觉有一些抑郁,只要T说什么我都会开口臭骂一顿不论男女。T也不多说话,他们很清楚只要我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我就不会觉得顺畅,这对他们来说好像已经年足够了。
已经下了一场小雪了,路上还积着薄薄的印着许多脏的脚印的雪花。我略微带着踉跄往回走,这边的餐馆离我家不远。刚才高中同学的聚会我多喝了点。原本以为可以见到陈薇薇,却是很遗憾没见到。接着心里的烦躁,我和班上几个很能喝酒的同学敞开了喝,我喝不了白酒。但是我们桌子最后也消灭了二大箱啤酒,其实就我和三个男生在喝。结束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没有感觉了。T今天值班的女人说:“这家伙喝醉了。”“我喝醉了,”我是醉了,但是我发现这时候大脑反而更加的清醒,“我醉了,又怎么样。”“不要以为你们很了不起,有了这样先进的技术装备就可以草菅人命,”我毫不客气冲着T开火。“我们草菅人命,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谁会相信你?”T值班的女人回复到。“没有人相信我,我就继续上访。去高检,去高等法院,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休想安心。。。。。”我边说边走到沿河大道边,让冷冷的风把自己吹醒。
“可能是材料写得不清楚,把材料改得清楚一些,”我对自己说。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