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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大道边,让冷冷的风把自己吹醒。
“可能是材料写得不清楚,把材料改得清楚一些,”我对自己说。在去找工作去之前我要抓紧时间把材料写得更加清楚些。
“你怎么办、还打算去找工作?”父亲望着我说。“是啊,我打算再去苏州看看,”我说。“我看你就别到处东奔西跑了,留在Y市考个公务员就可以了,”父亲说。“算了吧,这边的公务员收入也不高,再说考公务员又不认识人怎么行,”我说。“谁说考公务员要认识人的,你成绩也不错的,这边正在招收警察,去报个名看看,”父亲催促着说。“好吧,我试试,”我有些耐不过他的催促。我走进那边挂着市国家安全局和市公安全局的院子去报名参加警察的考试,我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工作,这边似乎就我一个本科毕业的,我有些不太好受,接受报名的女警察很在意的看了看我的表格。买了2本辅导书,如《行政能力测验》,觉得题也不是很难,就抽空继续去完善我的材料。
可是T似乎不想让我乘心快意,反而更加积极的接我的话题说着废话。我很愤怒的说:“考上警察,我发了配枪就去北京找你们”。T似乎笑了。晚上在网吧听见旁边一个小子在打手机说:“。。。。现在这边招警,我爸说已经跟人说好了,面试的分好说。。。。”“就你那样还去当警察。。。”我笑了笑,我知道笔试的分差不多,就主要是面试的一半的分了,那个最虚。“看你还去。。。。。”T不时的说着。“你以为我会把这个当作自己的目标,我知道在没有找到你们之前我不可能正常生活,”我冷笑着对T说,“那怕再难,我都不会放弃。”
考试那天,招警的公安局的人还打电话跟我联系,我说:“我放弃了”。
父亲很不开心,“你的报名费一百多白交了。”我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觉得什么也无法说出来。我能说是T在干扰我的精神,我没法正常工作吗?我不能,我没有什么证据,他理解不了这个事情。我要忍耐,要忍耐着。
我又很不好意思的跟父母开口要钱去苏州找工作。可是我有什么选择呢?一个二十多的男人留在屋里找着几乎不能发现的证据,还生怕让父母担心。上次在苏州工作短短三个月的工资完全浪费在来往北京这一趟的路上了,我这次去苏州打算继续送材料,这一定会让他们担心,我不能说,这是我以后正常生活的唯一途径了。
我还是包着希望把新的材料寄给国家安全部一份。
SET11
再来苏州,老孔已经搬到上海去HP(惠普)中国上班了。我把行李收拾下,赶快出去租个房子。老孔的同事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把你住的房间租出去了”。我说,是的,我正打算去租个房子。我离开时听见老孔的同事对一个同住的同事说,这个人非要为了考研的事情去上访,不知道干什么的。我的心猛的收缩了一下,我狠狠的咒骂了T一句:“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草菅人命的势利小人。”
我租的是一个床位,这样在这边比较便宜,只需要2百一个月。住的地方是个很旧的小平房,就在苏大医学院旁边。最大的一个屋子里放着3张双层的床,住了5个人,另外一个小房间住了3个女孩子。大家都是找工作的,都是刚毕业在一起还是比较融洽的。
我一到这边就把四周的小餐馆和网吧的地址搞清楚,我想要完全靠自己了,还是有些规划好,免得被T折磨的没法活下去。我想还是先去苏州市保密局看看,以T涉嫌泄露国家机密来希望苏州市保密局来帮忙调查一下。我把新调整后的材料从新打印了一份。
材料开头是“我面对的是一群丧心病狂、自以为了不起,精神上甚至有些病态、畸形的一群人;他们以为自己拥有的间谍手段是难以被发现,描述,不受世界上的法律的约束,而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的。我尽最大的能力去阐述。职务犯罪我想是这个社会高智商犯罪最难找到证据,和拿出结果的犯罪。。。。。。”我把在学校时T的对话加了进去,并且用中括号括了起来,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这次是另外一个年轻人接受我的材料,告诉我过几天再来等结果。
过了几天,接电话的人让我直接去了苏州市保密局的办公室。正门前有一群正在堵着市政府的大门示威的群众,我从旁门上去的。电梯有点闷,我把MP3的耳机拿出来,一抬头看到电梯里的监视器的摄像头,我低下头笑了笑,这边到处都是监视器啊。昨天晚上晚间新闻还说英国两个值班的警察利用社区警用的监视的摄像头调焦窥视一对在房间里亲热没有关窗户的情侣,但是录像被发现了,因此被判了观淫罪。可是T的手段更先进,他们干什么都不会有法律监督,我想。
“你是不是对我们这个工作感兴趣,想到这边来工作”办公室的人好像是保密局的领导。“啊,”我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我只是想你们帮我调查这件事情,这种精神干扰让我没法正常生活。”“没有啊,我没有听说过这种技术,”他盯着我说。我突然觉得很无奈,看着他无话可说,真想有T这样的技术就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T还是一样不说话等着我们之间的对话,看来我没有得到想知道的信息,T说话也轻快了许多。后来我想是不是应该答应苏州市保密局的邀请,国家公务员是多么悠闲。
找工作很是郁闷,之前的工作经验一点没有什么帮助。年前投简历的公司还在招聘,我虽然觉得很是尴尬,但是还是投了一份简历。结果还是非常的凄惨,基本上没有回复的。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我只是觉得钱在一天天的花,但是工作还是没有一点的前景。T每天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厌烦的样子。于是我频繁的打电话给国家安全部询问我的材料的事情,得到的答复还是老样子:“你的材料我们正在处理,你就等着答复吧,”“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没处理完?他们为什么不管,我每天每天被‘他们(材料中所指的人)’干扰无法正常生活;我要是个坏人怎么样。。。。。”那个接线员也很生气的说:“你去说给谁相信你呢?”我也火了说:“我要是给美国驻华大使馆联系联系,看他们怎么样会证明这件事中的技术”。那
个接线员有些发火:“我们这是工作电话啊!你说话小心点啊!你作间谍小心我们抓你!”我
说:“上次打电话给你们有个声音在旁边,我过几天再打给你,你却不承认;我知道你们的声音是合成的,还有挂线窃听的!”啪,安全部的接线员直接挂掉了电话。
(挂线窃听--用指直接接入窃听的电话线的另外一付电话机的窃听的方法)
是的,上次打电话。我听见话筒里有个女人说:“他们是怎么搞的,把这个孩子折磨成这样”。也不是T的声音。
“他的火气很大啊,”T继续说,“他还敢说跟美国大使馆联系,”“你们妈的X,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衣冠禽兽,你们。。。。。。”我一听到他们的声音更加火大。“你叫什么,你要打电话就去打,”T也带着火气说。“打就打,谁怕谁啊?”我火更大了,直接拨了北京的114查询到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总机,我直接拨通了。“我就直接问他们有没有在CIA工作的官员,”我对着T说。但是总机是无人接听的,我随便拨通了一个电话,“Hello;May。。。。。”一个女人的声音冒了出来,T略带紧张而快速的语气说:“他还真的拨通了,”我停顿了一下,轻蔑的笑了,然后挂上电话。我想如果这不是个圈套,我也要想好说什么再打。晚上,我想这一切可以部分的证明T不是主要从事于对外的行动部门,不然应该是很熟悉这样的事情,再或者T是故意装的,但是目的是什么呢?我的行为不可能从根本上对T造成冲击。
“时间2005-4-22-22:17;目标最近比较烦躁,他找工作一直没有什么让他满意的工作。他的生活还是非常有规律的去苏州市图书馆看看报纸,看看杂志,下午有时去苏州大学医学院打打篮球。晚上在附近的小餐馆吃顿便宜的晚饭,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消费。估计他可能在资金消费的差不多时会压抑的情绪爆发,这时要注意目标的过激的行为。注意要把握语言,不要让目标的行为显得变化的过于明显。他的意识里目前还把这项技术当作一项机密技术,认为自己是一个爱国者,要注意利用这些特点。。。。。。:YYA0537ST2;记录:编号ZYAE51421。”
厌烦到积累到极点,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宋佳,到底有没有可能还存在疑点。这次电话接的还是宋佳的母亲:“还是你啊,小杨。”我有些奇怪这个人经历了那么屈辱的一跪,还是这么温和的脾气,难怪她说宋佳的父亲脾气不好,有些委屈求全的样子。“我想跟宋佳谈谈,”“你别找宋佳了,她出国了,”宋佳的母亲很快的说,“好了,你这孩子告诉你不要再为了这件事找我们,你怎么不听话呢?不要谈那份材料的事情了,我家的电话被窃听了。”“你们家没有犯什么事,怎么会有人随随便窃听你们家的电话呢?”我很平淡的说。“你知道的,这个单位是保密的单位。好了,时间很晚了,我心脏不好要休息了。”电话挂了。怎么这个人要出国了?我有些奇怪。运载火箭研究院这样的单位是保密单位,以前我们高中班上还有个笑话关于“杜杜狼”的,他家在军分区的家属院电话都要从总机转接,他有一次在电话里对班上的一位一女生表白,结果还被人拒绝了,但是总机的当兵的全程监听了对话,还把对话告诉了“杜杜狼”的父亲--军分区的参谋长,他父亲是个很严厉的军人不由分说把他痛打了一顿。
我无法判断宋佳是否真的出国了,还是宋佳的母亲有意摆脱我的“纠缠”。但是以我的经验这个人的方式不太对,对于一个陌生的人很多人多数是很严厉的斥责。是不是有些反常,这么温柔委婉的拒绝。或者对方知道我所说的事情是关于那个方面的。
我还是要打电话给国家安全部去催促他们答复我的材料的事情:“你们监听别人还会告诉他吗?”“当然不会了,你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问我的材料的事情,我是。。。”“好了,告诉过你了。耐心的等着,有结果了我们就会去找你的。”
卡上的钱眼看着一天天的少了,天气也慢慢的变热了。旁边的小院子里的枇杷的果实都慢慢的变成了淡黄色,已经五月的中旬了。我慢慢意识到这件事情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边的工作机会是很渺茫的,我发现自己没办法摆脱T的干扰。高分子1班的万盛也在苏州,刚好从最新的工作辞职听我说这么个便宜的出租床位的地方也搬了过来。我们开始买菜做饭,有个同学可以一起找工作我的心情慢慢的好了些。可是我实在是觉得这边的机会不多,打算回去在考虑下去广东那边看看。顺便把这件事情和父母谈一谈。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对正专注的看着苏大医学院的人体标本展的万盛说。“我靠,你才来几个月就打算回去,找工作要有耐心的,”万盛笑着说。“我已经决定了,我那还有张苏州图书馆的阅读卡,送你了,”我笑着看着酒精瓶里泡着的发白的人的器官和被横着切开显示着人的断面的标本。其实,这一切T对我的干扰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个人对于生死看得太重了。我们有什么呢?只是每个人要面对的生活的压力不同而已,T更多的是在利用这个在向你施加更加急迫的压力,这样你才会精神崩溃。只有更加坚强才能回击T。
从苏州回来,我很是惭愧。这么长时间自己的工作都没有搞定,却怎么也拿不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父母很生气,我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在他们眼中比较懂事又听话的孩子。我却无法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我没法证明这一切。
我想在家里休息2周,继续想找着可能证明这一切的证据。在常上去的百度搜索“精神干扰”发现没有相关的条目,我又换了google,发现几个标着“mind-control”(精神控制)的网站。才发现像我这样的人世界上还是很有几个的,有台湾的,国内很多个身份的都有。仔细阅读了每个人写下的经历和描述的干扰的状况,和我的基本一样。只是每个人精神的清醒程度不同,有的人已经被干扰了好几年了。网站就是个受害者办的,她在上面列举了可能导致这个的技术可能,比如远在60年代克格勃就在从事对“精神控制”的研究,以及美国军方透露的相关和精神控制有关的研究,还有国际上的同样深受精神控制的伤害的人的联盟。这原来是个到处都有的通病!我找到了可以充实自己材料的素材。
可是父母对我的行为已经非常费解,对我的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