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见乌路可的话,西亚吓了一跳,又发起抖来。
看到她那恐惧如小动物般的态度,乌路可感到有点心痛。
她不了解事情经过。
也不了解西亚是怎么样的小孩。
她只是——觉得西亚很可怜。
“没关系。我不是可怕的人——我会一直抱着你,等你平静下来。”
乌路可又抱着小女孩。
她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用身体把她包起来般,这让她自己也觉得很舒服。
泪水渗透了她的衣服,沾到她的胸口。
西亚的身子僵硬了一会儿,但是乌路可轻拍她的背,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紧紧地抱着她,西亚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乌路可看她已不再紧张,就微笑着在她耳边说:
“你叫做……西亚对吧?”
乌路可问道。
西亚在她怀里,极轻、极轻地点点头。
“这么晚了,你还在找那个叫做丽莎琳娜的人吗?”
“……嗯。”
西亚戒慎恐惧地抬起脸来。乌路可对着她微笑,那笑脸又稍稍化解了西亚的戒心。
西亚似乎总算平静下来,小声地说:
“乌路可……你知道丽莎琳娜在哪里吗?”
乌路可还是微笑着,但表情有点困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很想陪你一起找……”
但卡西那多和依莉丝都叫她今晚不要离开房间。
西亚脸上有着遗憾的表情。
“西亚!你一个人在夜晚的神殿里胡乱找是很危险的,今晚你还是先回依莉丝那里去——”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
听见西亚的回答,让乌路可直眨着眼。
仔细想想,她自己也不知道依莉丝在神殿里的哪个地方。问卡西那多等人应该就会知道了,但夜已深了,刻意前往造访也很失礼。
“而且,我不想回去……因为她一定会发脾气的……”
西亚的声音颤抖着。
乌路可看了觉得心疼,又紧抱住她:
“你为什么要找丽莎琳娜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见她……”
西亚的声音听起来又快哭出来了。
乌路可边摸她的头,边想了一会儿。
“那么——今晚没办法马上见到她应该没关系吧?西亚,你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呢?等到明天,我再陪你一起向依莉丝道歉。好不好?”
此刻夜已深。
“……真的可以吗?”
西亚不安地问道。乌路可笑着点点头说:
“嗯,所以别哭了,女生要笑起来比较可爱喔!尤其你又长得这么可爱,不笑就太可惜了。”
乌路可说着,像抱布娃娃一样地抱住西亚,用脸颊摩蹭着她的脸。西亚像是怕痒似的扭动着身子,但并不讨厌这样的动作。
然后乌路可把西亚放在床上,躺在她的身边。
西亚似乎还没有平静下来,微微地动来动去。
乌路可微笑着,把手伸向她:
“过来这边。”
西亚有点犹豫、又有点害羞,慢慢靠近了乌路可身边。
乌路可像是要包住她般,将双手环绕着她:
“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这样一起睡很好呢!”
乌路可如此笑着说。而西亚则是发着呆、不可思议地看着乌路可。
她那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呢?”
那是缺乏被人温柔对待经验的孩子,才会问的哀伤问题。
“——咦?也没有什么理由……不过,对了,那是因为你很可爱呀!不行吗?”
乌路可一边回答,一边抱紧了西亚。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
在西亚喊着丽莎琳娜的名字,边哭边从窗门跑进来时——
还有,她想起了西亚跟依莉丝在一起时,那阴暗的表情——
她突然明白了。
这孩子没有人爱,可能是她的父母都已不在了。而依莉丝等人看起来也并不是对她不好,但那其中包含有多少亲爱之情,则是个疑问。
她是个年纪尚幼、还很爱撒娇的小女孩,会在夜里独自离开房间,可见得她有多寂寞。
至少在今晚——乌路可想给她一份安稳。
乌路可以不会让她不舒服的方式抱着她,在她耳边道“晚安”。
西亚把脸埋在乌路可胸口,沉默了一会儿。
不久,那小小的肩膀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乌路可不知道她啜泣的理由,只是默默地轻抚着她的背。
“……乌路可……”
西亚呜咽地说道。乌路可不解地问:
“什么事?西亚,怎么啦?”
“……对不起。”
那是差点听不见的、极为细微的声音。乌路可不禁反问:
“咦?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西亚紧抓着乌路可哭泣,眼泪扑簌簌地滑落,同时颤抖着。
乌路可不明白西亚为什么道歉:
“西亚,没关系的!我会好好帮你求依莉丝,叫她不要骂你的。还有,要是你害伯,我也会陪在你身边。所以别哭了,好不好?”
乌路可一边安慰西亚,一边思索着。
在明天的此刻——她应该就已经离开神殿了。不过要是她把西亚留在神殿,自己就干脆地回去本国,这孩子一定会很伤心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是依莉丝真的痛骂她一顿,乌路可也不能保护她了。
明天——
明天,她还是向卡西那多司教请求,让她多留在这神殿几天好了——
乌路可下定决心,继续轻抚着西亚的背。
西亚还在哭泣。
她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落下,还在不断地向乌路可道歉。
直到西亚哭累了睡着——乌路可还是不明白,西亚的眼泪所为何来。
第五卷 中场.战端将启
阿尔谢夫的王都榭拉姆,终于又渐渐恢复了内乱前的活力。
逃往四处避难的居民们几乎都回到从前的日常生活,交易的马车络绎不绝地在大街上穿梭。
充满活力的不光只是市街,王城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在广阔的中庭里,卫兵们的训练继续进行着,同时也展开了为增强骑士团实力所进行的入团考试,由目前骑士团的菁英直接担任主考官,依实际战斗来决定新人能否入团。
此处已聚集了许多各种身份的人,有很多志愿者是来自士兵中,也有贵族子弟或街上的年轻人等。
文官们则是在城内四处奔走。
与战后处理同时进行的,是要处理在内乱中累积、未处理的诸多杂务,再加上新政府的人事和案件,每个人都陷入了昏天暗地的忙乱之中。
其中最忙的一个人,就是身为内乱时最大功臣的外务卿拉希安·罗姆了。
虽然他原本就是如此忙碌,但因为他在这次内乱中扮演着中心的角色,目前寄给各贵族的书状也是在他的裁决下进行,可能要再过几天才会告一段落。
拉希安一边默默地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边思考着“某位少女”的事。
虽然他年轻时因很有女人缘而引来不少流言,但那绝不是表示他刻意玩弄女人。他俊俏的五宫和温柔的举止确实给人风流的感觉,但他往往只是因为“政治”的目的而四处交际,这些流言真实是因他擅于社交造成的误传。
所以当他考虑到“女性”的事时,总是跟“政治”问题有关。
他在脑海里所描绘的对象,是菲立欧那可爱的护卫——名叫丽莎琳娜·耶里妮斯的少女。
照菲立欧的话听来,她身为所谓“来访者”的特殊人类,现在是佛尔南神殿的神官见习生。虽然她拥有奇妙的身体技能且擅用武器,但外表和举止则完全是个可爱的少女。
虽然外面传言她曾在士兵面前“切断石头”——拉希安并不认为那是骗人的,另外,也不觉得那是什么“神明的护佑”。
在阿尔谢夫,只有他自己和属下的密探们才知道,在遥远西方的拉多罗亚,正在进行超乎人们所知之“奇妙能力”的研究。
虽然还未听闻这研究成功地实际运用——但他预测,来访者或许跟这有所关连。
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在菲立欧身边呢——
拉希安现在正派属下紧急调查她的来历。虽然菲立欧说她是从御柱出现的,就算这是真的,拉希安在意的是,在“那之前”她人在何处。
在神殿谣言中听说的“异世界如何如何”,对拉希安而言是无法尽信的事。
说不定她是拉多罗亚所派来的间谍。
不过若是这样,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保护菲立欧?这也是个疑问。
(那么,该怎么处理呢——)
虽然菲立欧似乎完全信赖她,但依她的来历看来,不适合让她待在菲立欧身边。
拉希安想要尽快找机会确认,但密探却完全未回报任何消息,似乎是在调查上遇到了相当大的困难,目前他无法采取任何行动。
他一边朦胧地思考着,一边流畅地处理文件,此时一位属下公务员跑进办公室来。
这位比拉希安年轻两、三岁的男子,似乎是跑过走廊而来的,肩膀还激烈地上下起伏着。
“什么事?看你喘不过气的样子。”
拉希安苦笑着问道。公务员把手放在桌前说:
“刚、刚刚,菲立欧大人的信送到了——那个、负伤的骑士紧急地——”
“什么?”
拉希安的双眼瞬间凝住不动。
“菲立欧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吗?”
公务员一边摇着头,一边递出一封信:
“不,似乎并非如此。是一位名叫葛拉姆的骑士将这封信送来——途中好像被某人袭击而负伤,就在刚才,他满身是伤地出现在城门前,现在正在接受施疗师的治疗,但还是急忙先将这封信呈给您。”
拉希安慎重地打开了公务员呈上来的书信。
“还有另一封是送给威士托卿的,现在也已经送到了。”
公务员又加了一句,同时窥探着拉希安的脸色。
拉希安在阅读中得知事态的危急,脸色益发凝重。
佛尔南神殿正逐渐被神殿骑士镇压,他们的目的似乎是要与塔多姆合作,最近恐怕就会有重大变故发生。为了小心起见,菲立欧希望能让可以对抗神殿骑士的部队驻守在神域附近——
此外,信上还记述了菲立欧眼中所见的神殿骑士团状况、卡西那多司教的所作所为——还有乌路可的事。
得知乌路可丧失记忆和受到保护的事,拉希安不禁呻吟出声。
据说乌路可把菲立欧忘得一干二净。
信上虽写道,他为了唤回她的记忆而尝试过许多努力,但拉希安无法判断这种事是否真有可能发生。只是一想到菲立欧今后将担负重要的责任,却在此时发生这场骚动,真是教人不甘心、
虽说如此,菲立欧的情报还是相当珍贵的。
现在的状况已不只是菲立欧与乌路可两人的问题,渐渐发展为阿尔谢夫、塔多姆与吉拉哈之间对佛尔南神殿的辉石专利权之争了。
阿尔谢夫自然不能让其他国家来掌握佛尔南神殿,不论对手是否为身为盟主的吉拉哈,毕竟这是不能拱手让出的生命线。
他并不只是为阿尔谢夫的繁荣感到可惜。若是将辉石交给了塔多姆,那个国家就会将辉石的力量转化为军备,而正式进攻阿尔谢夫。
以阿尔谢夫的立场来说,不得不保护佛尔南神殿。
另一方面,若不让阿尔谢夫保护佛尔南神殿,塔多姆和吉拉哈就会开始将策略付诸实行,这是错不了的。
拉希安慎重地思考着。
身为一名外交官,不容许在这种局面判断失误。正当他无意识地咬起手指甲时,有人敲起了房门。
“拉希安卿,失礼了。我是王宫骑士团团长威士托,可否进来呢?”
“啊,你来得正好,请进。”
拉希安站起身来迎接这位巨汉骑士团团长。
威士托似乎也读了菲立欧所送来的信,一手还拿着信。
他看来有点焦急,不像他平常的样子。
“失礼了。我听说拉希安卿也收到菲立欧大人派人送来的信——”
“是的。内容应该几乎一样吧!这真是——太棘手了。”
拉希安不禁用手压住额头。
若是乌路可与菲立欧继续维持良好的关系,拉希安就打算利用这条线促使吉拉哈本国行动。但是关键的乌路可丧失记忆,这个计策就派不上用场了。
威士托追问道:
“拉希安卿,若您许可,我想率领骑士团和士兵前往神域之街。”
拉希安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许会请你这样做——不,请稍等一阵子。”
“但是,杀死国王的仇人正潜伏在神殿里吧?请让我去!”
——“正因如此”,才难以任命你去。
威士托是个相当理性的军人,除非发生相当严重的事,否则他应该不会采取激烈的行动。
但是,要让对国王一片忠心耿耿的他前往仇人的所在地,拉希安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毕竟仇人现在正受到威塔神殿势力的保护,若是出手的方式错了,恐怕会演变成外交问题!
据说杀死国王的仇人戴着醒目的南瓜头。若是他卸下那南瓜头,宣称“我不是杀死国王的犯人”,那他们可就毫无证据了。
阿尔谢夫与塔多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