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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菲立欧、丽莎琳娜。我前阵子受伤的时候,多亏你们关照了。”
“别客气。对了,西瓦娜,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样突然搭玄鸟现身也太胡来了。”
面对若无其事的西瓦娜,菲立欧则是一副傻眼的样子。
玄鸟在白天太过引入注目。虽然让人看到已经不会造成困扰,但丽莎琳娜还是觉得这不像她会采取的行动。
这位女炼金术师撩拨着短发嫣然微笑。
“事出紧急,而且等到晚上太麻烦了。再说,有风牙在,我要逃走也很简单。菲立欧,我希望你跟我一起来,你现在就可以行动吧?
西瓦娜不由分说地就想抓住菲立欧的手臂。
菲立欧慌忙抵抗:
“西瓦娜,你只说这几句话我根本弄不清楚状况。要去哪里呢?”
西瓦娜眨了眨眼:
“现在说到要‘火速前往’的地方,当然是国境吧?你不在意那边的情况吗?”
面对一脸理所当然如此说道的炼金术师,一旁的丽莎琳娜也感到困惑:
“西瓦娜,请等一下。菲立欧也有他的顾虑,没有先弄清楚原因是不能行动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丽莎琳娜代替菲立欧如此问道。
菲立欧身为王族,也身负处理神殿一事的责任。除了乌路可的事,其他问题大致都已经解决了。尽管如此,这也并非他抛下责任的好理由。
西瓦娜叹了口气:
“没办法,因为时间不多,我本来想边飞边跟你说……”
听闻中庭骚动的神宫们也陆续聚集到周围,人们好奇地凝望难得一见的巨大玄鸟之际,同时也频频注视西瓦娜。
混在其中的穆司卡和赫密特,也跑到菲立欧等人身边。
西瓦娜以手指按住额头:
“唉唉,果然不马上脱身是不行的。虽然有点早,不过让风牙在这里休息也好……咦?有新面孔啊!”
她瞥了赫密特和穆司卡一眼,露出微笑。
菲立欧简短地介绍两人:
“是啊!这位是和丽莎琳娜一样的来访者,名为穆司卡;这位是威士托的侄子赫密特。穆司卡离开依莉丝,现在成为帮助我们的人;赫密特则是你的老师戈达大人带来的剑士。”
“喔!这样啊——”
西瓦娜惊讶地看了看穆司卡又看了看赫密特。
先不说赫密特,秃头巨汉穆司卡相当引人注目。西瓦娜仔细地凝视他,并微笑着说:
“我是佛尔南的神柱守护者西瓦娜,平常是炼金术师,而本业只是一名间谍……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她那流畅而温柔的口吻不会让对方产生警戒心,一方面也是因为容貌美丽,让她身上有种初次见面即能给人莫名好感的气质。
西瓦娜朝两人伸出一只手,穆司卡先有所反应:
“小姐,请多指教。我是穆司卡·布莱多克洛伊兹。我对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很有兴趣,改天有机会再向你请教。”
他以沉稳的声调打过招呼,并轻轻地握了她的手。
接着,西瓦娜也向赫密特伸出纤细的手。
赫密特不知为何有点茫然,他一直凝视着西瓦娜,看起来有点僵硬。
一旁的穆司卡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他才终于注意到西瓦娜伸过来的手。
“啊——失、失礼了,我叫做赫密特·埃鲁。西瓦娜大人你是——那位戈达大人的弟子?”
“是的。我已经从老师那里听说你的事了。你好像来过施疗院,但没有进病房来。对了,你还是别叫我‘大人’既然你是威士托卿的侄子,不用敬称也没有关系。”
面对微笑的西瓦娜,赫密特露出僵硬的微笑。那表情带着微妙的紧张感,让丽莎琳娜感到不解——这不像是平常的他。
听说赫密特在来到神殿前,于王都与戈达·托雷思相识,接着随戈达到玛杰托的施疗院探望西瓦娜后,两个人才一起来到神域。
赫密特和西瓦娜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彼此都透过戈达听说了一些对方的事。而居中扮演关键角色的老人,现在则因回去从事谍报活动而不知去向。
西瓦娜又转向菲立欧和丽莎琳娜:
“菲立欧,我还是希望快一点……总之我是站在需要你帮助的立场,所以也不能勉强你。这里不是个可以好好谈话的地方。风牙很乖,可以让它在这里休息——”
“我知道了。那么玄鸟就由王宫骑士团的人看守,我们到办公室去吧!对了,威士托……他在和神殿骑士团作战时受了伤。我不知道你和威士托的关系,不过威士托也知道你的本名——如果可以,你要不要去探望他一下呢?”
西瓦娜皱起端正的眉毛:
“那位威士托卿受伤了?怎么可能?对手是贝里耶吗?”
丽莎琳娜对她敏锐的直觉感到惊讶。事实上,说到在这个神域可以对抗威士托的,也许只有贝里耶了。
菲立欧也一脸感动地点点头:
“你还真了解。他是没有生命危险……”
话才说到一半,神殿与中庭之间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察觉到“那个人”的西瓦娜吓了一跳,呆立不动。
从微暗的走廊出现的,是腹部包着绷带、还穿着睡衣的银发巨汉——
丽莎琳娜也目瞪口呆。如果他是受过强化之人的子孙,能恢复到可以行动的程度也不足为奇,但他的伤势相当严重,没想到他会特地起身前来。
那被誉为“剑圣”的男子一手拄着拐杖,眯起了眼站在那里。
“团长,不是说你还不能起床吗?”
莱纳斯迪和黛梅尔慌张地跑到他身边,但威士托一边微笑,一边以手制止他们。
“你们不必担心。我还不至于不能动。重点是——”
他慢慢地走近银发的炼金术师。
西瓦娜看似难为情地转开视线,并用手指轻轻地抓了抓脸颊。对丽莎琳娜来说,如此困扰的西瓦娜可说是难得一见的光景。
“伤脑筋——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
西瓦娜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威士托对她眯起了眼:
“雪乃大人——您长大了呢!能见到您我非常开心。”
听到这声尊称,不只是丽莎琳娜,连一旁的菲立欧也瞪大了眼。
威士托的措词虽然是相当疏远,但口气却带有亲切感。
西瓦娜突然一脸厌恶:
“别叫我‘大人’,把对父亲的尊敬加在我身上,我也很伤脑筋。对你来说,父亲也许是必须尊敬的人——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炼金术师,你不需要用那么郑重的语气对我这种奇怪的人说话。”
西瓦娜看似不愉快,也有点害羞。
丽莎琳娜也注意到他们之间有所关连,但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菲立欧客气地向两个人问道:
“我从以前就一直很在意……威士托和西瓦娜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西瓦娜很明显地表露出困扰的神色,另一方面,威士托则是微笑着点点头。
“这么说来,我没向您说过吗?事到如今也不需要隐瞒了……很久以前,我和老师离开拉多罗亚后,曾受到北方民族的照顾,这您都已经知道了吧?”
菲立欧点点头。而丽莎琳娜也在前不久于戈达·托雷思来访时,在隔壁房间听到了这些事。
“在那之后,因为我跟陛下有缘,就在阿尔谢夫出仕为宫。但我的老师并未在任何地方出仕,而是与北方民族共渡一生。雪乃大人——就是我的老师‘奥兹马·贝赫塔西翁’与出身北方民族的女子所生的爱女。”
威士托如此回答,声音就像在怀念往昔般清朗。
丽莎琳娜对这总算明朗的两人关系感到理解。
也就是说,在威士托眼中,西瓦娜就像亡师的遗物一样。
而丽莎琳娜还注意到另一件事:
“奥兹马·贝赫塔西翁——威士托大人名字中的‘贝赫塔西翁’,难道是得自这位大人?”
威士托用力地点点头:
“正是如此。因为在周游各国时,我就拜老师为义父——当我在阿尔谢夫出仕为宫,的确是可以恢复本名,但那时我当剑士时的名号已广为人知,于是就这样沿用下来。”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菲立欧也点了点头,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结束对菲立欧等人的说明后,威士托又转向西瓦娜:
“雪乃小姐。听说您下山时,我非常吃惊,也一直希望能找个机会见您一面,却一直没有机会——不过能像这样与您见面,我真的很开心。”
西瓦娜还是一脸不悦,她以受不了的表情仰望威士托的庞然身躯,轻轻地耸了耸肩:
“你身为剑圣,不要用那种夸张的方式跟我说话。威士托卿,你弄错了。在我们北方民族眼里,你既是我们的恩人,也是大英雄。母亲也常说我出生前发生的事给我听。”
西瓦娜一边迈开脚步,一边说道。
丽莎琳娜等人也开始一同走向办公室。留下几位王宫骑士看守玄鸟后,一行人就从中庭回到神殿内。
“威士托卿,你说服了我那顽固的父亲加入一点交情都没有的北方民族,保护山地的部落不受塔多姆的侵略,听说那时候你还救了我母亲一命。简单说,要是没有你,我甚至不会出生吧。你没有理由对我那么恭敬,我才应该对你以礼相待。”
西瓦娜的口气实在说不上有礼貌,但却充满真情。
威士托露出了苦笑。
那笑容突然让丽莎琳娜有种熟悉感。
威士托和义父埃尔西翁一点都不像。赫密特的蓝眼睛虽然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也不是一种能清楚察觉的真切感受。
只是,她觉得威士托现在那有点困扰似的笑脸——跟埃尔西翁的笑脸有点相像。
“说到这,您跟奥兹马大人真像。他也不喜欢太拘泥礼数,说不定就是这一点和北方民族的气质很合得来。”
威士托戏谑般的话,让西瓦娜皱起眉头。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用那种措词——菲立欧,你也说说他。骑士团团长用这种口气对我这种‘奇怪的女人’说话,只会让我惹骑士们反感。”
菲立欧歪着头:
“我倒不觉得这问题严重到让西瓦娜你如此在意……你也很落落大方,在一般人眼里还比那些贵族有威严,那样对你说话并没有不协调啊?”
“不,菲立欧大人,我想并不是协不协调的问题……”
莱纳斯迪快速地插话,而西瓦娜也趁机振振有词地说:
“你看吧!这就是一般人的反应。大多数的贵族或王室中人在面对平民时,会更妄自尊大、不分青红皂白地说话。如果不这样,就不足以成为他人的典范了吧!菲立欧和威士托大人都没有常识。就是因为这样,像我这种人才会得寸进尺。”
“唔……对不起。”
“啊——真是抱歉。”
对于西瓦娜的无礼言语,菲立欧和威士托一起低头认错。
丽莎琳娜在一旁看到这幅情景,不禁当场笑了出来。
女骑士黛梅尔也有点困扰似的露出暧昧的微笑:
“菲立欧大人,威士托大人,你们这时道歉,好像只会让西瓦娜大人更加生气。”
“不过威士托在面对老师的女儿时,口气变得比较郑重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而且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西瓦娜点头承认,威士托却摇头,像是要打断她的话般。
“不,在雪乃大人还很小的时候,我就曾在前往国境时见过她了。不过雪乃大人大概不记得了——”
西瓦娜皱起了眉头,威士托则似乎很怀念地继续说:
“那时的雪乃大人还是个孩子,非常可爱——对了,那次我被交代去照顾她的时候……”
“够、够了吧!别再说以前的事了!”
西瓦娜突然粗声叫道。
那个一向冷静的西瓦娜慌张成这样,着实全丽莎琳娜吓了一跳。
“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菲立欧不禁问道,威士托就笑了出来。
“是啊!哎呀!因为她还很小——正当我抱着她时,她正好就尿——”
“别、别说出来!笨蛋!”
西瓦娜宛如白磁的脸上泛起红潮,并且对威士托发出怒吼。
菲立欧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
“等一下,威士托到国境去确实是——那是西瓦娜几岁的事……?”
“菲立欧!你要是再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可要回去了哦!”
虽然不知道西瓦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但她明显地有所动摇。
丽莎琳娜一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一边拚命地忍住想笑的冲动。仔细一看,骑士们也都弯着腰,无言地强忍住笑声。赫密特和穆司卡也不知该如何反应,眼神游移不定。
西瓦娜以一手遮住脸,忿忿地咬牙切齿:
“可恶——就……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跟你见面。我的确是不记得了,不过爸妈常拿这件事来笑我,所以我才希望你也忘掉啊!”
红着脸如此说道的西瓦娜跟平常不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她平常冷静沉着,有时甚至会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冷冽美感,如今竟露出如此让人意外的一面,让丽莎琳娜不禁笑了出来。
西瓦娜一脸严肃地瞪了这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