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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公允许属下来替主公试药!”杨平扑通一声跪下,身后十几个贴身侍卫也一同跪下,齐声道:“请准属下代主公试药!”
属下的忠诚,终还是打动了凌轩煌濒死的心,他有些感动,他向来对属下严厉有加,没想到他们竟还是这般忠心耿耿。
尚香走上前,看着床上的碧萝,忍不住伤心,低泣道:“王爷亲身试药,倘若妹妹醒来,而王爷不在,妹妹安能活下去,王爷三思。”
凌轩煌脸色越发冷静,如常在床榻坐下,沉声道:“本王有令:
不管此次试药成功与否,尔等七日后全部离开,从此不再属于本王,去过你们该过的日子。
红云!”
“臣在!”
“你年纪不小了,找个好人家嫁了,此事由四弟安排挑选,四弟,我将红云托负于你,希望你能尽心照料。
“杨平!”
“在!”
“冰仁当年之错,并不能全怪她,本王早已原谅了她,你安心与她成婚,本王命你不得抗命拒婚。”
“……”
“官鹏,你照顾尚香有功,要何奖赏提出来。”
他话音落下,屋内便鸦雀无声,他的话从来都有着毋庸置疑的力量感,只须一句话,无人敢违抗。众人看着他凝重的神色,镇重的表情,心底浮起不安,王爷这话,倒似遗嘱。
官鹏心中亦是起伏不定,凌轩煌的目光直直望着他,似看透了他的心思,然而目光中鼓励的意思那么明显,他若不提,便不是男人。
官鹏一叩到底,铮铮说道:“罪臣不敢要何赏赐,只想陪在尚香姑娘身边保护她,一生一世保护她,请主公恩准!”
尚香听闻,愕然回头,顿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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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 绝别
官鹏的请求正合凌轩煌的心意,转头望向尚香,她虽一脸惊愕,然而惊愕中也夹杂了几丝欣喜。
凌轩煌淡笑道:“官鹏,你这是提亲吧!”
官鹏顿时一脸通红,咚地一声,又重重将头叩了下去。
尚香立时一阵心痛,怕他叩坏了额头。
凌轩煌一切看在眼中,知晓他二人彼此心意,遂温柔低语道:“尚香姑娘与萝儿义结金兰,便是玉郎家人,此事便由本王作主——
京城的贤亲王府便是尚香姑娘的娘家,亦是嫁妆。只要尚香姑娘愿意,本王择个皇道吉日,官大人便可迎娶尚香姑娘进门。”
“只是,姑娘是否愿意?”
当一屋子的人,凌轩煌这样问尚香,尚香顿也红了脸。
若是其他女子,早掩面回避了,只是尚香却没有,她只低头思量一番,便抬起头来,落落大方的回答:“我愿意,在我对未来尚失信心的时候,是官大人一直相伴身旁,他对尚香的好尚香如何不明。除了爱他,嫁给他,尚香再无以为报,这也是尚香的心意。”
尚香的大方不让人觉得羞耻,反叫人觉得真情的温馨,官鹏更是激动难抑,站起身来,一步上前握住了尚香的手。
尚香害羞嗔道:“这些话何须向王爷提及,你的心意我还会不明白,你看,头也叩破了。”她鲜少这般小女子娇羞之态,官鹏看在眼里,更是怜惜、疼爱到心底。
“官鹏既要娶你为妻,自然得向长辈求亲,这才显得他看重你。你二人在世上均无亲人,三哥自是最好的见证人。”官鹏点了点头,对尚香道:“陈王说得不错,这样方显镇重,这样才对得起你。”
尚香感动难抑,含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床边,俯身在碧萝耳边轻轻说道:“妹妹,你一定听到了,姐姐有了好的归属。妹妹,不管有多大险阻,定要醒过来,定要好起来,妹妹不要辜负了王爷一片苦心。”
尚香说完后,凌轩煌似看到碧萝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似乎她真听到了尚香的话,在回答她。
凌轩煌连忙握住碧萝的手,急声轻唤:“萝儿,萝儿!”
回首对龙道:“她好像醒了!”
龙急忙上前察看,可是任凌轩煌再唤,碧萝却不再有何反应,龙只能安慰道:“三哥,火舞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是你看花了眼。”
凌轩煌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双掌拢住碧萝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默默看着她。龙微微叹了口气,忽觉他甚是可怜,毕竟火舞与他相恋,若真失去,他比谁都要痛苦。便也不愿再打搅他,起身向外走去,一边挥了挥手,向众人小声道:“都先退下。”
待所有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了他二人,凌轩煌神色才又软和下来,褪去了冷静的外衣,他温柔的内心开始向心上人打开。
一手仍握住她小手不放,另一手则轻轻抚摸着碧萝的脸颊,他目光缱绻缠绵,似要将她美丽容颜刻入心中,痴望她许久,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得卿为妻,生世相守。终老无异心,死后同棺眠。萝儿,不要害怕,为夫生死与妻相伴!”
他宽厚的手心中,她的小手轻轻抖了一下,似她微弱的心跳,握在了他的手心。
凌轩煌轻轻闭上双眼,在她唇间温柔一吻,泪水在彼此双唇未离开时缓缓落下,自他眼角滴在碧萝脸颊,由她脸颊滑入她唇角,由她唇角,吻入他唇中。
甜蜜与苦涩——爱情最真实的感受!
这一刻的温情与心痛,坚强与脆弱,希望与绝望,紧紧交织内心,清醒的他清楚地听到了心痛的声音,昏迷的她,不知是否也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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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自己试药?”龙一边调试夜迷剂量,一边问凌轩煌。
凌轩煌不答,只望着天边明月。
他一袭白衣如雪,黑发似墨流淌到他撑着下巴的手上,月华如雾,笼在他身上,更显他高贵优雅,龙一时竟是害怕,害怕会失去他,失去他从小最敬重的——兄长!
呆看他无语,二人便良久无语!
‘嘎——呀——呀——’
山间一个黑影扑愣愣飞起,惊醒了沉静的夜。
龙回过神来,上前说道:“这一共一百份最微剂量,相信六十份左右时便会有反应。”
凌轩煌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药,淡淡道:“可以开始了?”
龙点了点头,还是不甘心问道:“是不是换个人?”
突觉龙特别啰嗦,怎么这么的烦人!
凌轩煌冷笑道:“换谁?换你?除了你其他人我无法放心,而你是医生,医生死了,谁来救?所以只有我自己来。”
龙灿然一笑,银发在月光中更加妖娆,他爽快说道:“也好,你死了,她活了,正好嫁给我!”
凌轩煌低低一笑,回答:“我活着,她不一定能活着,而我死了,她一定会死,对不对?所以,事到眼前节骨眼上,你不想三哥陪葬?”
被凌轩煌说中心事,龙黯然几分,摇头道:“只怪我学艺不精,没有万全的法子。怪我浪费了十几年青春,也怪你学艺过精!”
凌轩煌浅浅笑道:“青出于蓝,你不是已寻到了夜迷!”
他起身扶着龙的望膀,望着与他一般高的弟弟,认真说道:“若真不成你也不要伤心,她不在的话,我一人会很痛苦,更不放心她独自先走。而且,有你辅佐皇兄,我亦放心。”
“……”
“母后、萝儿的母亲、尚香、红云,还有我的属下,都——靠你了!”
龙强忍住泪水,转身面向窗外,哑声道:“你偏有这许多牵挂,便自己好好活着!”
龙说完,抽身离去。
凌轩煌看他走远,知道他已然接下他的重托,走到桌前,端起一碗清水,和着宁神丸静静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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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饼香
渝城的饼,天下闻名,历来是皇家贡品。
城南新开了家‘心悦饼店’,并非百年老店,还是新手,却不想开张没半年,生意兴隆得很,将城里几家百年老字号挤得门庭冷落。吃过的都赞不绝口,尤其店里的‘千层酥’酥香脆甜,味得好得不得了,更兼店家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半年,名声竟是越传越广,连远在京城的皇家采办苏家都有耳闻,借着今次采办,特绕路经过渝城,好前去品尝。
苏蒙苏大人的骄子还在街头,就闻见了千层酥特有的奶香味。他深深嗅了一下,从未闻到过这么醇厚的香味,丝丝奶酥香似有若无,却醇厚得让人清楚感受到千层酥第一层次的味道。身为美食家,寻找、制造美味的过程同样是享受,苏蒙只觉精神振奋了起来,他立即下骄命骄夫先回衙门。他则带了随从闻香寻去。
简单的小店,普通的门面,阳光透过窗棂折射进店里,光影重重,看不清店内情形,唯有那股香味越发浓了。
苏蒙知道便是这里,抬脚正要进去,却在抬头的瞬间突然停住。随从陈贵忙问道:“老爷,怎么了?”
见苏蒙未答,只呆看着牌匾不语,陈贵便也抬头去看。不过是一块极普通的木匾,上着红漆,包着金边,倒是店名‘心悦饼店’四字出彩。墨迹饱满、字体飘逸飞扬,隐有龙腾之势,陈贵虽非文人,然而在苏家耳濡目染几十年,字的好坏也看得出一点点的眉目,见老爷看着那匾发呆,便附合笑道:“这匾上的字写得倒好,店家一曲曲手艺人,定写不出这样漂亮的字,必是请了本地有学问的老者写的,看来,这乡下人倒还懂得些礼数。”
仕、工、农、商!官家历来看不起商人,陈贵乃官家下人,亦觉自己有几分体面的,向来也看不起商人,本欲说:店家一曲曲手艺人,倒会附庸风雅!可他还才说了一句,便见老爷神色凌厉向他看来,心中咚咚警钟一响,忙转了口。
苏蒙低声喝道:“虽在外,言行举止更要谨慎,你又懂得什么礼数,呆会不许多言一字,小心看老夫行事。”
说完提裾而入,走了二步仍不放心,回头郑重吩咐:“切记,不许鲁莽!”
陈贵骇然,不敢再多说,躬身低头小心跟了进去。
二人刚进门,便有一黑黑的小姑娘迎了上来,躬身向二人笑道:“二位,不好意思,今日‘千层酥’的份额已完了,请明日再来吧!”
苏蒙向大堂内一瞧,只见不大的堂屋内,摆放了十几张八仙桌,倒真坐满了人,看样子,倒真是边吃喝着边等饼出炉。
苏蒙呵呵笑道:“姑娘,老夫不是本地人,远道而来,只为品尝这里的点心,千层酥没了,其他的可还有剩,再不济,让老夫坐下喝口茶歇歇也好。”
那黑姑娘点头笑道:“其他点心倒还有的,老人家便请进吧!”
苏蒙便舒了口气,跟着黑姑娘向堂内走去,边走边四下张望,倒是副小心翼翼找人的样子。陈贵更加愕然,他家老爷位及四品,在京城里也是挺起胸膛走路,怎地到了这小地方,反倒向着个小姑娘点头哈腰,莫真是应了那句‘强龙不压地头蛇’?不敢多问,亦小心跟了进去。
找了一处空位坐下,黑姑娘端了茶点过来,问了二人还要些什么,苏蒙含笑表示不用了,黑姑娘刚要离开,苏蒙忙问了句:“你家店老爷……”
黑姑娘回头笑道:“饼好了,爷就出来了!”说完便去了。
苏蒙仍匹自点头含笑应答:“好好好,出来就好!”
“莫非你二个男人也是来看男人的?”苏蒙含笑点头间,对面的一中年男子突然向他二人问道。
苏蒙、陈贵顿是一愣,苏蒙疑道:“看男人,什么看男人?”
中年男子见他惊讶的样子,便知不是,伸长脖子神神秘秘说道:“原来你们不是本地人,难怪听不明白,看到这些女人没有,全是来看店家的,这饼店的生意火得这么快,八成便是那店家的作用。”
苏蒙尚未听清,陈贵却已明了,上前接话道:“莫不是美男记?”
中年男子低笑道:“正是!”
苏蒙顿时冷脸喝道:“不许胡说八道!”
中年男子一愣,有些不服气,但看苏蒙年近五十,想他是个迂腐的老者,必不能接受新鲜事,便也不同他计较,只呵呵笑道:“老人家呆会看了便知,我家那口子先时打着给孩子买饼的借口,天天来这等,老子自己也爱吃,现在没法子,只得让她在家等,老子自己来等!”
苏蒙听了只得摇头,不再与他攀谈。
只是这桌话停了,边上那桌女客更加离谱,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翘首以盼的急切神情,不像买东西,倒似在拉客。还不时在争,昨日店家是看了她们中哪一个,争得难分难解,似要以武力解决。恰好黑姑娘路过,几个女人倒立时噤声,不敢再吵一声,这情形又叫苏蒙看不明白了。
只是想不明的事,等主人公露面,便全部明了。
当千层酥香味猛扑过来,当通向厨房的帘子掀开,当店家走了出来,一切便有了结果。
他优雅地托着托盘站在柜台内,看着拼命拥上前的女人们,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他稀世的俊美与谦和有礼总是天下无敌,让女子无法在意他的冷淡,更视冷淡、疏离为迷人。冒着死也要上前的信念,每天借着他唯一出来的机会,一次次冲上去亲近。
他淡淡的眸光望向内院方向,眼中才含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