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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递到她面前,说道:“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共饮此酒,便是朋友,他日若恩公有用得着宝驹的地方,宝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碧萝见他仍是一口一个恩公,便觉好笑。见他性子这般豪迈可爱,当她是朋友,竟不避讳男女之嫌,倒也喜欢他这性子。不愿拂他好意,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袋,刚伸到嘴边,一股酒味冲上来,竟是极烈的白酒,她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水袋中竟也装的是酒,这么浓烈的白酒还当水喝,真是个奇怪的人?
偷偷瞟他一眼,见他正期盼地看着她,心想:她若不喝倒辜负他一番好意了,这人知恩图报,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只是不敢像他那样喝,见到旁边开放的美人娇,心生一法,上前摘了片叶子卷起做个杯子,倒了些酒在其中,稍稍喝一小口,果是极烈,直烧得她喉咙冒烟,不敢再多喝,皱眉将酒袋还给了他。
黎宝驹嘿嘿一笑,抱拳行了一礼,便要走。
“小贼,给我站住!”
却听身后一女子吼声传来,真如河东狮吼,声音粗壮宏亮,竟吼得碧萝浑身一僵,耳膜嗡嗡直响,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立刻从她身后林中冲出一大堆的人,拿棍的拿棍,挥刀的挥刀,气势汹汹向黎宝驹猛冲过去。
碧萝一慌,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慌里慌张要拉住这个又拉不住,拖住那个又拖不住,见黎宝驹被这么多人围了起来,着急地只顿脚。一转眼便见她身边立了一人,一个腰粗如水桶的悍妇撑腰站在了她身边,看她一身是油,身上又是股油菜气,似厨房中的下人。
方才那吼的人便是她吧!
那悍瞟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粗着嗓子又吼道:“今日再不可放过他,谁降服了他,老娘我重重有赏。”
众人得令,更是奋力向黎宝驹打去。黎宝驹向后一跳,极是敏捷地躲开了第一波人的扑打。再见他左脚一踢,右脚一抬,手还未动,身边又倒了一堆。
那悍妇见二十几人还制不住他,有些着急,转眼看到碧萝,眼珠一转,抓住她手臂冷笑道:“你这狐狸精,是这男人的相好吧,做了他的内应,害得我们厨房里天天掉东西。”
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上,一双绿豆小眼闪出狡黠的神色。
回头大吼道:“你还不给老娘住手,你的小相好可落到老娘手里了。”
碧萝顿时气得脸一红,要与她理论却苦于说不出话,奋力甩开她又甩不开,便狠狠瞪着她。
那悍妇被她噔得有些心虚,仍壮了壮胆大声说道:“孤男寡女躲在这里拉拉扯扯,不是相好是什么?”
话一说完,却被空中飞来的一石块击中她脸,便见她‘哎呀’大叫一声,马上捂着脸痛得蹲下身去。便见黎宝驹一阵风般冲了过来,身后便倒了一片的人,他冲到碧萝身边,一脚将那悍妇踢开,怒目而视吼道:“你敢动她,我要你的狗命。”
那悍妇牙已被敲掉了两颗,哪里还敢反抗,蜷身躲在一边不敢吭声了。
黎宝驹却气不过,做势要再踢她,碧萝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又推了推他要他快走,这里这么大动静,只怕已惊动了侍卫,他伤了这么多的人,再不走,被凌轩煌手下抓住可就糟糕了。
还在推他,却看见原是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的下人,突然都恭恭敬敬地趴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将头埋在地上,那样子似连大气也不敢出。
便是心中一紧。
只觉身后冷意逼人,逼到她心中,让她一个冷战,浑身都凉了下来。
却见黎宝驹双手抱胸,神气十足地仰起头来,带着股别样的意味的笑望向她身后。
她还未调整好心情,那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第101章 百合清高
突然间听到他的声音,竟勾起心中绵长眷恋,惊乱中发觉貌似平静的心其实早已波涛暗涌,才知相思之苦不仅仅是天各一方的人才有。每日可见却不得亲近的爱人间,这份煎熬不比两地相思轻一分。她极想回头看一看他,看看他是否好了!
却因着她是大家闺秀,便矜持着不敢回头,怕一回头,那份相思写在脸上,她便失态了!
羞涩着,一张俏脸早已红如晚霞,轻轻放下抓住黎宝驹衣衫的手,缓缓将头低了下头去。
那样一种娇羞的风情,如柳戏春风,即便是背对着他,仍能深深吸引着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中便带出淡淡笑意。
薄唇轻启,轻轻吐出几字:“各杖二十。”
二十杖可会要人命的。
碧萝听到他的话,才过回头,一眼看到那些方才还神气活现的下人,现在各个脸都吓白了,心中不忍,眉心便微微蹙了起来。
眼角他白色衣袍一闪,竟似闪入她心中,便再忍耐不住,慢慢将目光向他移去,终与他目光在空中相遇,他深邃目光再次将她灵魂牢牢吸引,一瞬间,便觉天地间便唯有他一人存在了。
“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却是宝驹在她耳边低语,云里雾里间她点点头,待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却见凌轩煌脸色微微一变,他也听到了他的话。
忙回过头对着宝驹摇了摇头,发觉自己离他太近,担心他误会,便后退二步,然后才对着凌轩煌跪了下来,回头看向宝驹示意他也跪下,却见他正笑看着凌轩煌,脸上没有一丝怯意,昴然而立的姿态,仿佛要证明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如座小山立在她身旁。
碧萝见状,更加担心凌轩煌会责难于他,便着急想着要如何化解此事,却突然听得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吓她一跳,抬眼一看,竟是那悍妇在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向冰仁跪爬过去,碧萝不禁愕然,这婆子不但叫声大,哭声也大,想哭就哭的本事竟是更大。
只是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这哭叫声真是与环境格格不入,凌轩煌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森冷。
便听冰仁冷冷喝道:“住口!”
那悍妇与冰仁颇熟识,平日里见到的冰仁都是一副和气稳重的样子,不想竟会这么冷硬的一面,便一愣,不敢再嚎,却变成抽泣,抱着一线希望,趴在地上哽咽道:“冰仁姑娘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厨房里这几日丢了好些东西,奴才们仔细调查后才发现原是这小贼做的案,这婢女便是他内应,今日正要拿他二人,却……反被他二人伤了,请冰仁姑娘明察。”
那妇人见要挨打,虽想不通上面为何要罚他们,但却想邀功抵罚顺便抓个替罪羊。这几日厨房遗失了好些价值不菲的好酒,她是管库房的脱不了干系。今日见宝驹与碧萝在一起,而碧萝一身清颜打扮,误当她是下人。便想借此机会说是有人内应,这样罪也会轻几分。
心里打着小算盘,妇人偷偷抬眼向凌轩煌瞟去,她虽对着冰仁诉冤,但话却主要是说给凌轩煌听的。
素闻王爷冷酷无情,亦是个疾恶如仇的人,她这翻话希望有用。
目光落到他身上,人便突然定住了,只觉呼吸都停住了——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迷人的男人。
刚刚远远看到他便觉玉树临风,现在就近仔细看,竟是极魅惑的容颜,他身后似锦繁花与他俊美容颜交相辉映,互增华彩。一袭白袍卓然而立,更觉是天人下凡,她一时忘了自己是谁又是在做什么,只呆看着他,嘴都闭不上了。
冰仁见她失态,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心中也是不耻,这等污鄙的下人,也胆敢对主公有非分之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便冷冷喝道:“王爷还未发话,岂容你这贱人胡说八道。”
那悍妇被冰仁一喝,本已失魂落魄的心,加上又怕又心虚,便趴在地上不敢再吭声。
碧萝听到那妇人信口雌黄,非常生气,转念又想:凌轩煌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他会有自己的判断。若他真轻易相信那妇人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了。
想到这,反大方抬头看他,落落大方的样子,如百合清高。
他便淡淡一笑,抬脚向她走去,一边看着她淡淡道:“是么?”
碧萝避开他的目光,默默望向湖面,是与否,他心中已有答案,何须再问她。
那悍妇听到凌轩煌说‘是么’,以为他是在问她此事可当真。
以为有希望,心中狂喜,抬头大声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刚才所有人都有看到,他二人孤男寡女在林中……”
话未说完,却听乎乎凛冽风声,似什么物件在空中快速划过,她便觉嘴被重重一击,痛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只觉嘴中浓浓的血腥味,口中还有细碎小硬物,舌头一顶,竟是门牙全部击碎了。
她捂着嘴四下一看,见那小偷正狠狠看着她,手中一枚小石子,他一下一下地抛着,原来是他。
妇人正要大叫,却目瞪口呆看着凌轩煌,话再说不出来,脸色瞬间苍白如雪,身体也如落叶簌簌直抖,竟忘了她的牙齿了。
因为她看到,王爷一步步走到那婢女面前,竟是躬身亲手将她扶起,还听到他笑道:“夫人下次还敢独自一人跑这么远,若真遇到匪人,看夫人怎么办?”
夫人!
那妇人只觉晴天霹雳,吓得浑身都瘫了,软软趴在地上,不敢再抬头。
“割了她的舌头,再送刑监!”他的声音果然很好听,却将她送到了死路上,送去刑监,便等于去掉九成命了。
妇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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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花林幽深
见凌轩煌重罚这些下人,碧萝于心不忍,对他摇了摇头。
温柔如水的目光让他心软,终叹了口气,转身对冰仁说道:“将这些奴才全部送出去,通知户部记录在案,那妇人却不可恕,割其舌,杖责十,永不得入京。”
旁边黎宝驹听到他改变初衷,眉毛一挑,看着碧萝笑意加深,碧萝见他笑得古怪,似有所指。不禁脸一红,转头望向退下的众人。
见那悍妇昏迷未醒被人拖了下去,满嘴是血的样子甚是可怜,碧萝自己这段时间不能说话,已体会到其中的不便与痛苦,不愿再看到他人也遭受这种痛苦,而且还是一辈子,转头便要再求凌轩煌。凌轩煌似已知她心意,她还未表示,他脸上便闪过淡淡冷意,她便不敢再劝了,因为她也知道,这妇人的话是触了他的底线了。
只要是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暧昧,即便是听到他人的非议,也会受不了的。更何况是骄傲如他。
便不好再坚持,对他微微笑了笑,躬身一福谢他放过众人了。
凌轩煌点点头,转身面向宝驹,脸上神情渐渐明朗起来。
宝驹也似笑非笑看着他,却又瞥了眼碧萝,再望回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调笑的味道。
凌轩煌无视他调笑的眼神,握紧拳头在他胸前重重捶了三下,低沉笑道:“果被你溜了进来,越来越厉害了。”极开心、轻松的口吻,倒叫碧萝意外了,看他二人相视一笑熟络的样子,原来他们竟是朋友,早知如此,她也不用担心了。
她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因为他这么快乐——也让她快乐,从未见过他这么轻松愉快的样子。竟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坦诚,只因他们是真正的朋友。
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到他如阳光灿烂的笑脸,只觉他好温暖!
却见宝驹也抬起手来,怕他也会捶打凌轩煌胸口,碧萝直觉挺身要阻止,若误拍到他伤口上,可就糟了。
二个男人见她急切的眼神和动作,都愣住了,宝驹收手抱胸,笑意越来越浓,深深看着碧萝,看得碧萝不好意思起来,这才发觉她的失态,便羞涩万分,又听到宝驹笑道:“恩公不许我碰他,我遵命!”
碧萝恨不能立刻消失,转身便要逃开。
却是腰一紧,凌轩煌伸手将她搂在身侧,碧萝想挣脱,却听他笑道:“这是内子,宝驹,你该叫她嫂嫂!”【 ﹕。qisuu。】
碧萝闻言,身子一顿便不能再动,仰头看他,他也正认真地看着她,依依情深的目光让她心中一热。
激动得心怦怦直跳。
这是平常人家最常见的介绍,在他却是对她真情的表露。因为他是贤亲王,他只有妃子。只有他当他自己只是个普通男人时,他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内子——他说她是他的内子,便是亲口表明他当她是他的妻。还将她以妻子的身分介绍给他的朋友。
幸福的感觉慢慢溢满全身心,原来,原来——那天的话他是当真的,只是他真心与真情不常表露。
他仍旧看着她,低声道:“萝儿,宝驹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他是苍族人。”
碧萝微笑点点头,转头着对着宝驹一福,苍族人——外族中最为强大的一族,也是中原的敌人,他不顾身分及嫌疑交这个朋友,定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将他介绍给她,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