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开始是摇头不肯,说是怕影响他睡眠。他许诺过再不会逼她,便使了使小手段,故意说了句:夜里伤口有时很痛,想有个人在身边照顾。当时她眉心微蹙,显是在心中挣扎了一番,幸好最终还是同意了。
可也让他从此郁闷,她竟不许他碰她,每次他想要她,她便指着他伤口忧心地摇头,他明确表明他没有关系,可她不相信,她不记得那日酒醉之后发生的事。看她担忧的样子,哪里忍心逼迫她,从此夜夜忍受欲火焚身的难耐,再享受搂她入眠的安稳,真是冰火两重天。
他什么时候才可以让她无所顾虑地承欢在他身下,同享鱼水之欢!
杨平和官鹏看到主子出神望着夫人,都觉局促,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黑炭什么也不会在意,上前顺着凌轩煌的目光看了眼远处的碧萝,说道:“夫人在干嘛?”
凌轩煌冷冷扫他一眼,起身向她走去,一边淡淡道:“都先退下。”
官鹏先行退下了,杨平走到黑炭面前,拉了拉他,瞪他一眼,做了个割脖子的样子。黑炭被凌轩煌那冷冷一眼也扫得有些明白自己有些说错了,至于到底说错了什么,又不是很清楚,他觉得他问的不会错。
懵懵懂懂跟着杨平出去了。
是不是好热,她今天竟将头发全部盘起来,露出修长优美的颈项,好诱人。
凌轩煌走到碧萝身后,伸手搂住她腰,在她颈项间轻嗅,是淡淡的青芷香味,他命她用原属他专用的香料,果然青芷香味用在她身上,多了分柔蜜的感觉,好闻极了,他满意地哼了一声,低声问道:“在画什么?”
碧萝偏了偏头,躲开他的唇,他弄得她好痒,微笑着指了指窗外的榕树。
他只是略略瞟了一眼,依旧在她颈间不依不饶地吻着。
碧萝被他一骚扰,便有几处没画好,回头嗔怪地看他一眼,手指了指画。
凌轩煌这才低头去看她的画,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深深勾了起来,连眉心都带着笑意看着她,小声说道:“萝儿,你没有画出榕树最重要的地方,所以神韵表现不出来。”
碧萝眉毛一挑,摇头不相信他说的话。
凌轩煌便一手搂住她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在她耳边说道:“让夫君来教你怎么画。”
握着她的小手,画笔开始在画间游走。
“榕树最大的特点便在于它的气须根姿态各不同。”他一边说着,一边搂她搂得更紧,身体也故意地紧紧贴在她身上,隔着薄薄的衣衫,她柔软的身体几乎可以完全感触得到。
“刚发出的‘根’还很细嫩,所以姿态轻盈,要这样子画。”他轻轻在画上勾出几笔,她尚还未发觉他的意图,认真听他说着,看着画微笑着点了点头,粉嫩的嘴唇淡淡一抿,他见了直想咬她一口。
口干舌燥地咳了咳,再继续调笑道:“成熟的‘根’较粗壮,要这样子——画。”声音越来越沙哑、低沉,阵阵热气喷在她耳根、颈项处,加上身体真实的变化着,她终察觉他的用意,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笑着拍打了一下他抓她的手。
他便低声笑了,低头吻着她后背,手却还抓住她的手,不用再看一眼,便带着她手在宣纸上浓浓落下一笔,恰是合适的位置上,添上重要的一笔。
碧萝意外而惊喜地看他落下的这一笔,刚欲赞他,便觉抹胸的带子松了,他竟在后面解开了她内里的衣带,手顺势灵巧地伸进衣襟内。
“你感觉得到么?‘根’确是成熟的,所以会很粗——很硬!”他咬着她耳垂轻轻说着,更向她再进一步。
她自是没有办法再画下去,‘啪’地一声,笔落在了纸上,一朵美丽的墨花自然溅出,竟比画上其他任何景物都自然——所以美丽。
碧萝满脸通红地回转身去,拉了拉褪至肩下的衣衫,指了指他的伤口摇了摇头。
凌轩煌眉头一皱,低头摄住她粉嫩小口,狂烈而炙热的吻让她体会到他忍得有多难受。
浑身也是难耐的燥热,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便要依了他,双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脖子,衣衫顿时松散开来,胸前已是别无遮掩之物,便见那弯新月如血鲜红,她喘息的模样儿更如芙蓉娇媚。
将她抱到床榻之上,俯身再要吻她。
他松敞的衣襟后,伤口隐约可见,新皮新肉刚长出不久,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
她便猛地一个机灵,人清醒过来。
见他低下头来,她灵巧地从他手臂下缩了出去。
他忙伸手去拦她,只是意乱情迷中的他,竟没有抓住她,便见她如蝴蝶般飞舞到一旁。
凌轩煌便有些不悦,坐起身来看她,她正背对着他整理衣衫,瞬间他眼中闪过骇人的冷意,只是很快便又恢复,当碧萝回过头看他时,他脸上已是脉脉温情,碧萝未察觉他的不妥,走到他身边依旧是指了指他的伤口,轻轻摇了摇头,凌轩煌便淡淡笑了笑,起身搂着她向殿外走去,一边轻轻说道:“去树下吹吹风吧。”
只是他的心中,已有诸多想法涌出:她竟可自如控制她的欲望,是否说明在她心中他不是那么重要,她不爱他!因为如果是爱的,怎能这样轻松控制身体的欲望。象他,他身体每一处都渴望着她,Qī。shū。ωǎng。只要碰到她便控制不了,那是因为他爱她,爱她所以想要她,爱人之间不都是这样的么?他每夜须一忍再忍才能忍住不碰她,而她在他怀中竟极少动情,说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可到底是真的担心还是她的借口,她若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又为何要留下,莫非真如雨推测,她是别有用心的。
那个救他的男人会修罗式,能让寂月背叛,救活根本不可能救活的她,这么有能耐的男人定能让女子着迷。那天夜里,他亲眼见她乖乖倚在那个男人怀中,就像她每夜在他怀中时一样的乖顺。想起他临走时的眼神,是他留下萝儿,而不是萝儿自己心甘情愿留下。
想到这些便是心中一痛,手中力气不由加重,碧萝腰间一痛,向他看来,看他皱眉以为他伤口痛了,忙忧心地看着他,慌乱地比划着,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着急,终安抚了一分他内心的痛苦,凌轩煌凝视碧萝许久,想看出她到底有多少真心确是在他身上,可是心一旦有了猜忌之心,便是看到真相也不会轻易相信。
他淡淡问道:“萝儿,你到底——爱不爱我?”
碧萝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脸便又是绯红一片,看他深邃如海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不由自主点了点头。他便眼露喜色,再深切问道:“那你肯不肯为我生儿育女。”
她便又是不由自主点了点头,点完头才发现自己竟对他表露心迹,不由羞得将脸埋入他怀中。
凌轩煌自是大喜过望,紧紧搂住她,发狂地吻住她发,一边开心说道:“是么,是么,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碧萝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情绪波动,他一向是冷静的,今天是怎么了。
只是他这般开心,她也觉得好开心,紧紧抱着他的腰,只觉幸福得心都要承受不了了。
凌轩煌搂着她想到: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点头,只要她今天点了头,他便当她是真心的。只要她留下,只要她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便不计较她的真实用意。她要什么,只要他给得起,他全部给她。他会护着她,只要她留下。
第108章 书房探究
这几日有些凉,秋意渐渐近了。
碧萝正站在书案边磨墨,依旧是娴静如水的样子,只是今日却注定不可能平静。
至少她的心不能平静。
今天是九月初一,一年前的今天,她们在烟州相遇,从此她的生活便与他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他恐怕不记得了吧!
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两道英挺剑眉微微蹙起,薄唇紧抿,使得他原本冷峻的轮廓越发的硬了,只有他那一头垂直滑顺的长发,带着几许温柔,在他后背缓缓泄下。
认真的他非一般的迷人,却也让人心疼,看着书案上已小堆成山的折子,她不由暗暗叹气,他也太忙了,难道整个朝庭唯有他一人做事不成。那皇上干嘛去了,这些不应是皇上做的事,为何全叫他做了。
他每夜看这些折子都看到很晚才睡,昨夜睡得更迟,他上床时已是寅时,还以为他会晚些起身,却依旧是辰时一到便起了,睡了二个时辰不到,他身体吃得消么。
“茶!”仍低头,简单说了一字。
碧萝忙将墨搁下,起身倒了热茶来给他,递到他面前,他这才停了笔,接过茶,一眼看到她,愣了一下,再淡淡笑道:“我忘了是你在,还以为是冰仁。”
笑容淡如云烟,却深入人心。
碧萝也是微微一笑,再继续磨墨,眼睛却无意扫桌上摊开的一本折子上,也是无意扫了一眼,竟见如意山庄四字,她心中一惊,想要再看上面写了什么,凌轩煌却已喝完茶,将那折子一合搁在一旁,显是他已阅过的。
碧萝一时心中犯疑,怎么还会有关于如意山庄的奏折,里面会说些什么,会与爹爹有关么。
一边想着,磨墨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直至停止下来。
觉察到她停了下来,凌轩煌未抬头,只是目光扫过她手,见她手腕空空的,便淡淡问了句:“镯子呢?”
碧萝正在发呆,听到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他问镯子?他是在问那只他前日送她的南阳玉镯。她昨日去园中种花,怕磕坏了便取了下来,之后便忘记戴回来了。偷偷瞟他一眼,心想:他也真是麻烦的男人,不过一只镯子还惦记着她戴没戴。
正要去取,便听他已唤人来:“来人,将夫人的玉镯取来。”
便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急忙到去寝室中取了个木匣过来。走到案下跪下捧起木匣,听到凌轩煌淡淡吩咐到:“呈上来!”她便恭恭敬敬地躬身将木匣举至额前。
凌轩煌伸手取出玉镯,拉起碧萝一手为她戴上,那玉镯是南阳玉中的极品,色泽翠如碧竹,通透晶莹,没有一丝脏杂斑点。油腻温润的鲜绿中有略深的墨绿暗纹,那暗纹形如凤凰,虽隐于玉内,却清晰可辩,光看这稀有的暗纹,便也知其极其珍贵,他送她时,她虽未推脱和反对,但其实心里面,是觉得过于贵重了,她受不起。
凌轩煌看那玉镯戴在她手上,衬得她玉指纤纤,肤如凝脂,便满意地淡淡一笑,抬头看着她说了句:“以后再不许取下。”
碧萝微微点了点头。
书案边候着的小丫头听他二人对话,大胆轻声说道:“夫人昨日在园中种花,怕磕坏了玉镯才取下来的,王爷可不要错怪了夫人。”
两人都未想到她竟敢出声,均惊讶地向她看去,见她竟抬起头来大胆看着凌轩煌,生得倒是容貌秀美,体态婀娜。只是凌轩煌向来最讨厌自以为聪明的蠢女人,知她是引他注意,便冷冷说道:“来人,拖下去。”
那小丫头年纪尚幼,往日里听下人议论说夫人身份也是卑贱,却因夫人容貌美丽,得以侍奉王爷,又说她长得这么漂亮,又比夫人还年轻,若王爷看见必定也喜欢。下人之间常开此类玩笑,只是没想到她竟当了真,真以为自己生得貌美,便想着哪日也可飞上枝头做凤凰。看到王爷对夫人温情脉脉,还以为王爷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少女怀春一腔爱慕之情放在了凌轩煌身上,今日更斗胆出头,希望能被他一眼看中,不想换来的竟是他一句拖下去,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凌轩煌冷冷扫她一眼,没有表情地低下头去。
这小丫头哪里还敢有非份之想,只想保命,也知道现在能救她的唯有碧萝了,便泪流满面地看着碧萝,自是不敢再吭一声,哀求的目光叫碧萝不忍。
看她样子不过十三、四岁,心想她在这个年纪时,还在家中承欢母亲膝下。
便偷偷伸手从书案下拉了拉凌轩煌的袖子,他却还是无动于衷,碧萝一时愁容满面,看那孩子被人拖了出去,不知那孩子要受何等惩戒,她不忍心,只得走到案前跪了下来。
她又为他人求他,还跪下来,真是叫他生气。这里的生活相对王府和宫中是单纯得多,她回了王府,面对的人与事更多更复杂,容不得她总是这样心软——不问是非的心软。
心中有气,便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也没有看她,只冷硬说道:“起来。”
他语气中的冷漠无情叫她一时不适,却也让她觉得很熟悉,他——本就是个冷酷的人。
只是那些温柔……是昙花一现么?
——缓缓低下头去,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见她这般柔弱的样子,他终是心中不忍。
黑缎锦袍在大理石上无声滑过,他的手伸到她面前,修长的指含着淡淡的温柔,一如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柔。
他将她扶了起来,隐约还听见他叹了口气。
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叫她疑惑,抬头看他,他脸色比方才温暖一些,却是定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