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耶里十分失望,他是这个家族的人,自然自小就听过这样的传说,这种传说,对耶里王子来说,早已失去吸引力!
但是耶里还是问了一句:“是有这样的传说,你发现了甚么新材料?”
光义迟疑了一下:“只是我的想像,我想,那位王子在见了灵异猴神之后,曾在宫殿中,有几天时间甚么人都不见。”
耶里道:“是的,接著他就开始旅行。”
光义道:“对于他见到灵异猴神的情形,一直没有明确的记载,我想,会不会他在宫殿的那几天,曾经将他和灵异猴神见面的经过详细记录下来?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可以根据他的记载,找到灵异猴神,和猴神见面。”
光义讲到这里,脸上发出异样的光采来,喘著气:“如果见到了灵异猴神,就可有三个愿望。”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我的这种反应,耶里有一种无可如何的神情,他喃喃地道:“你和我一样,觉得好笑!”
我没有理会他说甚么,只是一面笑著,一面道:“这位板垣光义先生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
我在这样说了之后,心中才陡地一动。板垣光义,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名字,板垣,是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姓。但是大良云子的情夫,被职业杀手铁轮一枪射死的那个商人,也姓板垣。
板垣光义和板垣一郎之间,是不是有甚么关系呢?
我想著,顺口问了一句,道:“请问,这个板垣光义,和板垣一郎──我相信你认识板垣一郎──之间,有甚么关系?”
耶里当然应该认识板垣一郎,在那个幽会地点的书房中,运来建筑材料,砌成了一堵墙的,就是一个印度人,那印度人当然就是耶里。
耶里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你听我说下去,就会明白。”
我没有再问,耶里也继续说下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耶里哈哈大笑,指著光义:“你刚才说过,你得了三个愿望之后,分一个给我?”
光义道:“是的,如果你不满意,给你两个也可以,我只要一个愿望就够了!”
耶里仍然笑著。直到这时为止,他虽然感到好奇,虽然感到光义十分认真,但是对他而言,整件事还是十分无稽和可笑,所以他用开玩笑的态度处理这件事。
他笑著问道:“请原谅我的好奇心,你的愿望是甚么?”
光义却胀红了脸,蹑嚅了半晌,才道:“我的愿望,只能对灵异猴神说!”
耶里当时,也觉得对方如此认真,如果自己再取笑下去,不是十分好,所以他道:“好,今天我没有空,明天,我可以安排你取得钥匙的模样!”
光义大是高兴,连连鞠躬,耶里和他约定了明天相会的时间,就送他离开。
第二天,光义准时来到,耶里和他一起到银行的保险库,取出了那套黄金铸成的钥匙。耶里十分留意光义看到了那套价值连城的钥匙之后的反应,可是光义对于黄金、宝石,似乎无动于衷,只是摊开了带来的纸,将每一柄钥匙的样子,小心描绘下来。
正如耶里曾经说过,钥匙一共有七百多柄之多,而光义又描绘得十分小心,所以描绘钥匙,也足足花了三天时间。耶里只是在开始的半小时陪著他,以后,就由银行的守卫看著光义进行这项工作。
三天之后,光义的工作完成,他再到耶里的住所,向耶里致谢。这一次会面,光义向耶里提出了一个建议:“耶里王子,你是不是有兴趣和我一起前去,找寻可能存在的记录?”
耶里大摇其头:“我没有兴趣,但是希望你在找到了你想像中的记录之后,立即通知我!”
光义连系道:“一定!一定!”
耶里又充满好奇地道:“宫殿中有那么多房间,大多数已经破败不堪,我真不知道你的寻找工作如何开始!”
光义的回答倒很老实:“我稍有一点概念,知道那位王子当时是在宫殿的哪一部分居住。炸为嫡储,他是住在宫殿的中央部分的!”
耶里有点感慨:“如果我们的王朝还在,我也应该住在那一部分!”
光义没有再说甚么,告辞离去。光义一去,就是半年,半年之中,毫无音讯。
耶里王子望著我:“光义去了半年之久,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也根本已经将他忘记了。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了他,心中想,这个日本人,是不是已经在废弃的宫殿中叫毒蛇咬死了?还是他已找到了所谓记录,却不告诉我?甚至也有可能,他自己去见了灵异猴神,得到了三个愿望,却不分一个给我?”
我笑了起来:“你也想得太古怪了!”
耶里摊著手:“事情本身实在古怪,难怪我会这样想。”
我皱著眉:“以后,光义一直没有消息?”
耶里苦笑道:“他要是一直没有消息,那倒好了。就在我忽然想起他之后不多久,忽然有一个航空公司的职员来找我,给了我一封信……”
耶里道:“他说是一个叫做板垣光义的日本人,临上飞机回日本时,留下来,托他交给我的,我打发走了那职员,拆开信来看,看了一半,我就呆住了。”
我坐直了身子,板垣光义的这封信,一定极其重要。我甚至可以立时感觉到,耶里之所以会以王子之尊,在日本过著流浪式的生活,也一定与这封信有关!
是以我忙道:“这封信──”
耶里望了我半晌,伸手入袋,取出了一封信。或者应该说,他在望了我半晌之后,取出了一只皮夹来。皮夹十分精致,打开皮夹,才取出了那封信来。
信封已经十分残旧,如果这封信,他一直放在身边的话,那么虽然有精致的皮夹保护,也应该很残旧了。因为耶里遇到光义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照如今耶里的年纪来推算,那至少也是十多年前的事。
耶里取出了信:“这就是光义留给我的那封信,请看。”
我接过了信,小心翼翼将信纸自信封之中抽了出来。信是用英文写的。
以下,就是板垣光义写给耶里的信。
第十五部:板垣光义极其怪异的死亡耶里王子先生:
我是板垣光义,谢谢你的帮助,给了我那么大的方便,使我能在你的宫殿之中,进行了彻底的寻找。我的想像没有错。当年,曾见过灵异猴神的那位王子,的确在回来之后,留下了他的记录,而我也找到了他的记录,经过了详细的研究之后,确定了灵异猴神的存在,也肯定了灵异猴神的确有著极其怪异的力量,可以给住何见到他的人以三个愿望。
本来,我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应该立即通知你,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分一个或是两个愿望给你,可是当我确知可以见到灵异猴神之后,人总是贪心的,我对我自己的许诺,起了悔意,而且我看你一直不信人可以有实现三个愿望的可能,所以我在经过考虑之后,单独去会见灵异猴神。
结果,我见到了灵异猴神。
在见到了灵异猴神之后,我的确可以得到三个愿望,但是结果却意想不到,不但你绝对无法想像,连我自己也无法想像,而且,就算我详详细细说给你听,你也一定不会相信。
我曾经因为未遵守自己的诺言,而骗过你一次,不想再骗你第二次,所以我也不想对我的遭遇,再作任何解释,只是可以告诉你一点:如果你对灵异猴神真的有兴趣,你可以到日本来找我,我在日本的地址是……,我们见面之后,我会告诉你如何和灵异猴神会面的途径。我不会等你太久,如果你决定来,请快点来,因为在看到了自己之后,对我的一切生活、思想,发生了极其重大的影响,我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
最后,我对自己的失信,致以极其诚恳的道歉。 板垣光义 敬上
我迅速地看完了这封信。
这封信带给我的震惊,无可比拟。因为,几百年前的那个王子,见到了所谓“灵异猴神”,毕竟只是古老的传说,可信程度极低。
可是,板垣光义的信,却清清楚楚说明,他曾见到了灵异猴神。
板垣光义还肯定地说,灵异猴神有能力使人实现三个愿望。
当然,更令我惊诧的是,板垣光义的信中,也有“看到了自己”这句话,这句话,普通人不能理解,除非这个人真的“看到过自己”!
我看到过自己,在那间怪异的房间内。
健一看到过他自己,也在那间怪异的房间内。
突然之间,我想起了大良云子来。
云子一直坚称“那不是我,是另一个女人”,那是不是说,她也曾看到过她自己?
一想到这一点时,我不禁感到了一阵极度的寒意。
我不知道建一看到他自己的情形怎样。至于我自己,那只是一瞥间的印象,虽然极其深刻,足以令人永志不忘,但也不构成甚么特异的事件。
然而,云子的情形却不同。她如果看到了她自己,那另一个“她”,会活动,会做她不敢做的事,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说,有两个大良云子,而两个大良云子是从一个大良云子分裂出来的!
早在铁轮的住所之中,看了第二卷录影带的时候,我就曾和健一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健一提出的是“精神分裂”:一个人的精神分裂为A、B两方面。当时我有一个十分怪异的概念是,云子的情形,是连身体也分裂为A、B两个的。
如今,我已经更可以肯定,我的这种设想接近事实。
然而,如果这是事实,那太骇人了!试想,每一个人,事实上都有著性格上的A、B面,一面显露,一面隐藏,但始终是一个人。如果因为人性上的A、B面,而使人的身体也一分为二,这实在是难以想像的一种可怖情形!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并不是在思想、精神上的分裂,而是身体上的分裂。那情形就像是复制一样,一个人外形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但是在感情、思想、性格上却全然不同,本来隐藏的一面性格,进入了复制体之内!
我一面想,一面背脊之上,不由自主冒出了一股冷汗来。冷汗甚至还向下流著,像是一条有许多冰凉的脚的虫,在我背上蠕蠕爬行。
这是一种甚么现象?甚么力量使这种根本不可能的现象出现?
这完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张大口,想要大声疾呼,可是事实上,除了急速地喘气之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用力挥著手,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我的思绪紊乱,样子也一定怪得可以,以至耶里望著我,现出十分惊诧的神情。过了好一会,我才渐渐镇定了下来,能发出声音来了。
虽然我发出的声音,听来是如此乾涩,不像是我的声音,但是我总算能发出声音来了。我道:“你一定一收到光义的信,就立即到日本去见他了?”
耶里听得我这样讲,陡地呆了一呆。我这个问题,全然是情理之中。如果是我,见到了这封信,就一定要去找光义!
可是我一看耶里的反应,就知道我料错了。果然,耶里苦笑了一下:“为甚么你曾那样想?”
我道:“光义见到了灵异猴神,这个猴神对人可以赐给三个愿望,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难道你一点不受诱惑?”
耶里伸手在脸上抚摸了一下,像是这样就可以抹去他脸上显露出来的那种疲倦和苦涩一样。
“我没有去日本,也根本没有将这封信放在心上,因为我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有这样的事!”耶里解释著,又一再重复:“我根本不相信!”
我摊了摊手,对一个根本不相信有这种事的人,光义的信,当然没有意义,耶里对光义的信这样反应,也很自然。
可是,我却知道耶里终于到了日本,他在日本还住了相当长时间,因为他的日语巳学得不错。而他在日本,又干了那么多古里古怪的事情,甚么使他改变了主意?
我心中在这样想著,还没有发问,耶里已自嘲地笑了起来:“你一定在奇怪何以我后来又去了日本,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作了一个请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耶里叹了一声:“人生很难逆料,在我收到信的时候,一来,我根本不相信有甚么猴神可以叫人实现三个愿望。二来,我也根本没有甚么特别的愿望,我的生活过得极好,别无所求。所以我根本将这件事完全忘记了,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到将近两年之后──”
耶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著我,现出了一种极其深切的悲哀来。
我可以料得到,耶里在那时,一定是生活上遇到了甚么不如意的事。人到了不如意的时候,就会容易想到要神力的帮助。如意之际,以为自己的力量,可以顶得住天,耶里只怕也不能例外。
“我爱上了一个女子。”耶里说得开门见山:“我不必形容她是多么美丽和多么值得人去爱,那……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