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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拥有从这个地狱里生存下去的气量么?”吉尔伽美什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了他的身上:“赐给你的东西。”
“证明给我看,你所谓的勇气和意志,是否真的具有实现诺言的资格。”
“在我离开之后,进行最后的表演吧。”
烈火和黑烟遮不住那一道金sè的光芒,骑士之王在向着圣杯前进。
从乖离之剑的轰击中拖出的saber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前行,直到最后,看到阻拦在前方的最后关卡。
如同拥有预知一般的能力,saber的身体猛然之间后退两步,在精准到极限的直感下,一枚破空而来的箭矢被闪过,刺入了身旁的大地中,猛然bào烈。
烈火之中出现了红sè的身影,阿赖耶的代行者收起手中的长弓,苍白的短发如zhēn竖起。
凭借着圣杯降临失败之后,阿赖耶再次让他从遥远的未来回到这一片大地上。
“偷xi果然失败了啊……好久不见,saber。”
他手中凭空出现黑sè和白sè的双刃,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不,我想我和你的未来已经随着这一片土地的崩溃而消失了吧。”
“哈?”saber听不懂他的话,沾满灰尘的脸上始终带着坚定的神情,断刃举起:“让开,否则si。”
“阿赖耶这一次,还真是给了我一趟苫差事啊。”带着无奈笑容的男人举起手中的武器:“没办fǎ了,在这个时空里,我还是第一次阻挡在你的前方吧?”
面对着冷漠的骑士之王,他的笑容终于收敛,露出了彻骨的冷漠,报出自己的名讳:
“灵长的抑止力,守护者,卫宫士郎,参上!”
为了阻挡灾难的蔓延,将这一场已经超出范围的圣杯战争终结,抑止力的化身终于再次出动!
而在战场之外的某个地方,战斗依旧在继续,在废墟之中不断传来如同打桩机工作的轰鸣。
卫宫切嗣并不知晓自己未来不再出现的养子正阻挡在自己胜利的路上,他已经被面前的强敌xi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手持着巨大的武装,在他shāsi十名代行者之后,圣堂教会的最高武力——埋葬机关终于出动了。
形似少女白勺蓝发修女,fǎ袍之下隐zàng着无数黑键的剑柄,因si徒外祖罗亚而具有不si性的代行者——希耶尔登场。
如何去形容卫富切嗣刹那之间的溃退呢?
简直就像是,摧枯拉朽!
在沉默的少女手中,附加的魔术的黑键如同bào雨一般的激射,粉碎了大地和残骸,甚至两次他的身体钉穿。
在她的手中,黑键的威力提升到言峰绮礼都难以企及的地步,附加了,火葬式典,的黑键险些将卫宫切嗣燃烧成一团人形的火炬。
如果不是剑鞘在身体之内不断的治愈着身体,他恐怕早已经被那个貌似无害的修女分shi了。
强大的敌人并不会让卫宫切嗣产生棘手的感觉,他的一生无数敌人都拥有着比他强大的实力,但是在魔术师shā手的安排之下,他们都以各种方fǎsi去了。
但这也是最令卫宫切嗣绝望的一点:希耶尔是,不si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 停滞的时光!
就像是自己凭借着阿瓦隆和saber的契约增幅所达到的地步一样,希耶尔是不被世界所承认的异数。
因世界漏洞而复活的少女,也因规则的bug所桎梏,无死去,但是却不存在于生者的范围中。
虽然恢复速度比阿瓦隆要慢的多,但是却凭借自身的实力在战斗中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如同两只不死的怪物在疯狂的迁行着搏杀、狩猎,永无终止,绝望的让人发疯。
维持着固有时制御三倍速的状态,卫宫切嗣的速度提升超越人类极限的状态。但这在少女的速度之前,仍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黑键破空而至,刺穿了他的右腿,顿时附加的魔术“火葬式典”启动。
开始燃烧的等体在阿瓦隆的修复力量之下熄灭,焦炭从上剥离,的鲜血恢复了体温,伤口急速收缩,最后完全消失无踪。但在那刹那,复数的黑键也逼迂咫尺。
即使以阿瓦隆的无限恢复力,能够修复被刺穿的大脑么?被轰飞的头颅呢?切嗣完全没有信心却不得不面对即将发生的最恶状况。因为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作出反应。
一秒之后,曾经名为卫宫切嗣的人形就会化为一堆无机物吧?纵使那只是可能,相对另一种结果却占据着压倒性的合理。
一秒,仅仅一秒。那时间是令人绝望般的短暂,无论尝试何种抵抗也无付诸实际行动,基本而言就是死。
死定了吧,一秒能干什么?
回忆吧,过往的一切从心底闪现。记忆的回放,正以凌驾光速的神速在切嗣脑内滚动播出。
——魔术啊,可是很有趣的呢。
那是……父亲最初将“魔术”这个东西介绍给自己的画面。
——切嗣,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那是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的父亲坚定的表情。
——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会拥有比任何人部长久的生命。
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产生了这种执念?
——根源!除了根源没有其他办了。
啊啊,魔术师就是这样的东西吧。虽然讨厌,但也很可悲呢。
——切嗣!你没事实在太好了。我们快走吧。这是……父亲最后的印象?下一瞬间的记忆,被猛然打断。
卫宫切嗣憩要笑,可是却忍不住眼泪的冲动。
明明是舍却已久的亲情,潮水般地涌入脑内。
是人之将死,意志也变得薄弱了吗?
如果父亲的斫究永远不为人所知,多好。
如果一生都在那个小岛上,就这样平静地生活,多好。
如果时间能够停滞在那一刻,多好。
不止一次曾经有着这样的想,那是身具体感时间操作能力的切嗣,总会不由自主浮现的念头。
但是,牺牲了一切所即将得到的成果、即将成就的正义,能够放弃吗?
不可能。放弃的话,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会嘲笑自己吧。
卫宫切嗣的正义难道就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不可能。
所以,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会改变吧。
即使知道了一切,仍然会犯下过去同样的罪孽吧。
仍然会杀害父亲、娜塔莉雅,还有数之不尽的人们吧。
使用着最为之憎恨的力量,去消灭最为之憎恨的现象。
因为这是最现实不过的问题。为了拯救所有人,正义也好邪恶也罢,只需要力量。
将那些阻挡在正义之路前的恶党击溃踏散,将刻骨的杀意表露并结晶化。
那么,寻找能够跨过这一障碍的方吧。
用自己所知范围内,最强的人类所拥有的最强的方式。
如果是父亲的话,此刻会怎么做?
在这比短暂无比的一秒间,能做些什么?
——将时间断裂吧一停止的话不可能,那已经是‘魔’的领域。但在魔术与魔之间的缝隙,接近那个界限,摸索出属于自己的最终到达点。
——将这一秒分寄开来吧。
——一秒太少的话,就把它切寄成几百几千几万几亿份。在那无限接近静止的时间中,放开最深最深最深层的意识,以本能与父亲给予的最后的遗物——与魔术刻印对话。
为了在最后的最后,回到宁静的生活:为了在最后的最后,守护自己心爱的人们。
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桎梏,按下了那象征毁灭的开关,挥下切寄时间之断头台。
“timealter——tenkoldaccel!(固有时制御——十倍速)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是禁忌、不再是束缚。
自意识的最底层——超越无我意识的普遍无意识领域。领悟至为己而存的至高奥义。
已经没有什么好迷惑了,正义近在咫尺;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正义必胜。
所以,佯随着卫宫切嗣的觉悟,在这最后的舞台上演终剧吧。
《浮士德》的幽灵从虚空之中浮现,发出了最后的呻吟:“verweiledoch,dubistsoschon!”(时光于此停滞,只因如斯美丽。)无分辩的呢哺声,与瞬间爆发的意识奔流宛如暴风般冲击着切嗣的大脑。那是‘魔j等级的言灵驱动继承了’‘时间操作’这一特性的圣遗物——卫宫切嗣本身——仅属于他的祷
消失了。
已然没有还击能力的对手,从自己的武器下毫无征兆的消失。察觉到出现“什么”异状的希耶尔已来不及反应。
万分之一秒内,完成了回避、移动、攻击的动作,匕首毫无阻碍地刺穿她的右眼,直入脑髓。
连事态的进展也无推演,反应速度达到五倍固有时制御的希耶尔,以她凌驾死徒的战力也只有被击溃一途。
仅剩的左眼连残像也无捕捉,如惊鸿一瞥般的身姿,卫宫切嗣“原本”的形态,与其意识相称并尹华之物——那真的是人类吗?
“la……la……”
似乎无意义的呢喃回荡在耳畔,仿佛充斥这个“处刑场”的镇魂曲。那是无垢且透明,地上最瑰丽的杀意。
时间于此刻与卫宫切嗣并肩,吟唱、战斗、!
我以鲜血祝福你,以卫富切嗣之名为证。
毫不留情地将阻碍我道之人歼灭殆尽,我献上自己的灵魂以成就正义。
于是,大气破裂,冲击蔓延!
超越五马赫所产生的音爆瞬间掠过希耶尔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组织,最后狂乱地撕裂了她的。
仿佛煮沸的水中升起的青烟,在静谧和涌动的间隙飘散。
就这样的,蒸发了。
无毫无征兆的,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现,然后崩溃开始。
卫宫切嗣浑身上下的皮肤开始破碎,就像是急速收紧之后碎裂一般,鲜血飞溅而出。
崩溃没有停止,皮肤,血肉,骨骼,盲到最后四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固有时制御日制犬态因魔术回路的停止而终结,卫宫切嗣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
就像是在烈火之中烧裂的泥俑,从最外部开始,不可阻挡的损毁开始向内蔓延,终结已经注定。
唯一让自己现在还能继续思想的东西,是身体内部正在急速修复自己的剑鞘阿瓦隆。
就在刚才,谁都不知道,他做出的事情,究竟有多么恐怖!
切断时间,在时间断层中继续分裂,将体感速度最大化。
将‘切断’‘连接”以超越极限的方,他觉醒了自己的起源!
可是恐怕已经到达极限了,这种让自己足以一瞬间死上百次的伤势,就算是阿瓦隆也无瞬间治愈,需要多长时间呢?
他混乱的大脑努力的估算着敌人恢复的速度——如果是分子重组,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吧?
自己的话……十五分钟?半个小时?还是到最后,阿瓦隆和损坏的速度达成平衡,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被人抹除?
不,自己这种特异的主体,大概不会就这么死去吧?那么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呢?时钟塔的‘封印指定’?埋葬机关的绝望牢房?
最后一搏的疯狂和绝望之后,现实依旧在向他发出嘲笑。此刻,他就连挣扎的自由都已经消失,在废墟之中痛苦喘息。
而就在此刻,卫宫切嗣的眼前出现一双陌生的皮靴,看着被钉在地上的卫宫切嗣,来者蹲下身来,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初次见面,卫宫先生。”白朔将脸暴露在他模糊的视线之中:“一个交易,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他的脸上的笑容毫无温度,说道:“是接受我们的帮助,重新进行圣杯战争?还是就此与圣杯永无交集,余生被羁押在埋葬机关的黑牢里?”
卫宫切嗣盯着脸,他认识这个男人,n的御主,红州宴岁馆中伪装的侍应生;如果不是他,韦伯的头颅就会在自己的手中爆裂。
他嘶哑的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但是眼神依旧坚决,嘴唇蠕动着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代价。”
“剑鞘,我要亚瑟王的。”他看着的双眼:“我需要它去拯救一个傻女人。”
“我的诚意你不需要去怀疑,相信在信守承诺这一点上,我会比你做得更好。”白朔冷漠的看着他质疑的眼神:“我想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因为你的犹豫而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白朔轻笑,但是狰狞的却像是恶鬼:“我会亲手毁掉你的圣杯,亲手毁掉你的所有希望。”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甚至不愿意与这个不择手段的家伙去进行交易,他更喜欢从他的尸体里去自己取出来。但是现在,持有剑鞘的卫宫切嗣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圣堂教会带走的话,那么陈静默最后一丝生机也即将断绝。
“是或者否?”白朔轻笑着和他对视,等待着他的选择。
也许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卫宫切嗣终于点头:“好。”
“那么,交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