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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锁制驭术式零号,开放!”
“归来吧!化为几千万之众归来吧!”
在因特吉拉的命令之中,白朔将视线投注在阿尔卡特身上。他知道,地狱的歌声将开始响起,死亡之河将在这个战场上开始流淌!
“了解!我的主人啊……”
在两军阵前,阿尔卡多吮吸着充满血腥味道的空气,汹涌的恶意魔力从身上扩散开来。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驭我心!”
出自普瑞里卷轴的咒语从化为死地的伦敦之土上晌起。
这是最早和阿尔卡多订立契约的炼金术师:亚伯拉罕范海辛所设下的锁链,以此束缚和命令吸血鬼之王。
从世界上最古老的炼金术文献中流传下来的咒语构成吸血鬼之王的最后限制和束缚。
现在,禁忌的咒语时隔五十年之后再一次响起,这是地狱的歌声。
随着咒语的念诵,所有人都察觉到无法阻挡的恐惧来临,他们发狂的开枪,向着阿尔卡多攻击。
而白朔却抑制着内心深处的不样预感,还有杀戮冲动,向着后方急速撤退。
死河一旦开始,便无法停顿,他要从这个禁忌咒文的影响范围之内撤出。
极度的混乱之中,任何人都无法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这是最好的机会,取走少校性命的,最好机会!
他在废墟的阴影里急速的前行,抬头看着悬停在天空之中的飞艇。
刻骨的杀意毫不收敛的投注在那个沉醉在战争节奏中的男人身上。
接下来的乐曲,不再是为你奏响,带着你那种令人作呕的**……去死吧!
在狂乱的人群深处,不论是人类还是怪物们都在疯狂的开着火,向着最中心的怪物之王。
瞬间阿尔卡特的身体在无数子弹之中蹦碎,化为血雾。如同活物一般的血雾膨胀,仿佛有活物在其中蠕动着,仿佛黑洞一般将所有的子弹吞没。
咏唱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终末的音符从血雾的深处响起:“将一切,毁于一旦!”
那一刻,仿佛屹立了千万年的堤坝崩塌,无穷无尽的地狱河流从血雾的深处喷涌出来,这是滔天的血浪!
无穷的血水从阿尔卡特的残躯之中喷涌而出,瞬间冲天而起,蠕动的血水仿佛活物一般向着四周蔓延,瞬间将狂乱开火的人群吞没。
尖叫着开火的人群,就这么消失了,被那一道猩红色的河流吞噬了……在海浪的声响之中,以无数人鲜血汇聚成的河流尖叫着爆发。
它在蔓延,以人类无法想象的速度扩散。
仿佛泉眼化为了河川,无尽的血河仿佛海潮一般向着四周扩散、漫延,像是活物一样的蠕动着,无数人挣扎的躯体从其中浮现。
被阿尔卡特吞噬的生者们重新从死亡的河流之中出现,不论是几百年前的苏丹亲卫队、铁锅军,还是残缺的尸首,甚至还有骑乘着狰狞巨马、在血河之中冲驰的瓦拉基亚公**!
这个怪物……就连原本属于自己的家臣、军队,乃至领民,都统统吞噬掉了!
以一己之身释放出由鲜血汇聚成的死亡河流——在掠夺了无数人的鲜血之后,阿尔卡特将他们的性命封存在自己的身体中,变成了不论杀多少次都不可能死掉的怪物!
血是灵魂的通货,生命的货币。
通过掠夺血液、掠夺生命、掠夺灵魂,将那群死于他手中的敌人统统化为自己的傀儡,自己的军队。
以一个人释放出数百万,数千万之众的死亡河流……这才是真正的怪物之王,皇立国教骑士团的王牌,早已和恶魔变成共同称谓的一一德拉库拉!
在扩散的鲜血之河中,无数的军队和平民从其中走出,吞噬一切活物,将一切都拉进死亡的河流之中。
不论是手持着枪械的精锐战士还是骑在巨马上冲锋的骑士们的身上,都残留着腐臭而腥红的血。
如果说最后的大队、空中机动十字军的出现之时让伦敦化为地狱,那么阿尔卡特失去所有的束缚之后,他将会……吞没整个伦敦!
在白朔的脚下,无穷的血色在汹涌着蔓延,如同活物一般的血水沿着墙壁向上蠕动。
它们被每一个生命的气息所吸引,要将任何还活着的东西拉入这条地狱之河。
第一瞬间,十字军的阵列就被冲垮,无穷无尽的怪物们将尖叫着的狂信徒吞噬,就算是早已经变成怪物的吸血鬼军团也被那无穷的人潮所吞没。
当敌人的数量一瞬间上涨到某个数量的时候,战争就会从搏杀到虐杀、屠杀,最后变成彻彻底底的碾压、吞噬、掠夺。
怀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拖人地狱的**,阿尔卡特重新变回了数百年前的模样,在无边血海的中心愉悦的欢笑。
在他的背后,早已经死去的骑兵们沉默的排成阵列,在他欢愉的笑声中从阿尔卡特的两侧奔出,冲进战场。
“来吧!想数百年前一样吞噬,想数十年前一样吞噬,像现在这样将一切统统拖入地狱的河流之中!”
在无数人尖叫和奔逃的景象之中,阿尔卡特充满怀念的吮吸着充满恐惧的空气,等待着敌人的上前。
当死河出现的时候,结局就一定注定,所有的活物都将被亡者之河吞噬,他们的尖叫将成为在地狱中回荡的歌唱。
现在的阿尔卡特将所有的亡者从身体内释放而出,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君临死亡的战场:
但也正是现在,他只拥有自己一个人的生命。
不论是谁在这个时候将他杀死,怪物之王的生命都将终结。
并不在乎这一点,阿尔卡特期待着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搏杀。
不论是遍体鳞伤却依然不肯放弃的顽固者,还是完好无损的军队,或者是以绝强姿态冲到自己面前的最强者,是谁都好!
他期待着有谁来到自己面前,略微的填充一下就连香没伦敦的死河都无法满足的饥渴和空虚。
就算是只剩下自己的性命,他也将是最强!
在废墟的最顶端,白朔的视线越过奔涌的死亡之河,投注到阿尔卡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悲悯的情绪从心中浮现。”就连这么多的血都填不满自己的绝望,只能渴望用杀戮去忘记心中的空虚。并非是追求战斗,而是追求死的衷嚎,吞噬了无数人的绝望,却始终一无所有。
城堡、领民、想念的人、自己的心,都已经失去之后,为了让自己在战斗中消磨的一千二净,就这么麻木的走下去……变成怪物就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敌人的名字
他漠视着脚下被吞噬的吸血鬼和十字军们,举起手中的枪械向天空之中高度降低到极限的飞艇射出绳索。
以钢丝和人造纤维编织成的绳索被沉重的钩爪牵动,在最前端的铁锥贯穿了飞艇下方的装甲,嵌入飞艇外壳的装甲之中。
在沿着墙壁向上蠕动的死河接触到他之前,他的身影迅速的在夜幕和战火的遮掩之下拔升。
背景是燃烧的伦敦和奔涌的血河,在钢索之上攀爬的白朔终于抓紧了覆盖在飞艇之外的装甲。
在光滑的没有任何着手之处的底层,白朔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半空之中发出钢铁扭曲的巨响。
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钢索断裂。而白朔的手也随着装甲的碎裂抓紧了埋藏在其中的线路和管道。
白朔就这么嚣张的拆卸着下层的装甲,一块又一块的钢铁碎片从高空之中坠落。
不在乎是否有人发现自己的到来,他双手扣着被自己砸出来的裂缝,终于攀爬到门外了。
就在门的后方,警戒的吸血鬼们手中端着枪,眼神惊恐的看着那一扇合金铸造的大门。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巨响毫无征兆的降临,甚至飞艇都在这一拳之下颤动了一下。就在大门之上,出现了清晰的拳印。
清晰到骨节和五指的轮廓都能够分辨出来。
隐藏在门外的恶魔似乎在喘息,然后紧接着又是一声撕裂所有怪物耳膜的巨响,大门之上再次出现一个清晰的掌印。
紧凑的撕裂声响接连不断的响起,直到最后,整个门扉上都布满了清晰的拳头印记。
“要进来了!”最前方的吸血鬼发出了尖叫,而一声金属撕裂的巨晌打断了他的声音。
在同一瞬间,带着暴戾的风压,铁门中心的那一块扭曲的碎铁化为了炮弹砸进了吸血鬼的最中央。
扭曲的铁块拦腰击碎两名倒霉的吸血鬼,而剩下的吸血鬼开始发狂的向着那个模糊的人影叩动扳机。
弹出膛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一瞬间千万只野蜂在飞舞,最后随着弹夹的空虚戛然而止。
在烟尘的深处传来了子弹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但是耳朵已经被枪声和门扉撕裂的声音损害的吸血鬼们已经听不到了。
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丢下手中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的防弹盾牌,向着他们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然后叩动扳机。
两只冲锋枪在瞬间将四十枚银质子弹倾斜而空。就在弹壳滚落的清脆声音里,怪物们的身体变威了筛子,在银的灼烧之下分崩离析。
奢侈到用经过主教级别神甫祝福过的纯银去做弹头的人,在这个世界除了那位吸血鬼之王外,也只剩下白朔了。
在昏暗之中,白朔晃动着被子弹摩擦升温,如同两根通红荧光棒的枪管,有些迷惑的看着四周的情况。
貌似结构很复杂的样子啊……通往少校的通道,究竟要怎么走呢一他踩碎了吸血鬼的尸体,用灯光照亮墙上的方向标:“好像要迷路了啊。
就在墙角的喇叭之中,忽然传来了少校戏谑的声音:
“喔,无名的乱入者啊,欢迎光临我的座舰……”
“声音洪亮,看来状态不错的来着,吃了么?”
白朔如同熟人见面一般,对着摄像头招手:“嗨,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还记得我是谁么?”
你是大光头?
少校当然不可能那么去回应他,带着满足的语调还有疑惑的声音,他说道:“整个伦敦都已经化为了美食,军人正是以战果为食,用鲜血止渴的怪物啊。”
“从来没有想到,在计划之外还有这么强大的怪物,你让我感到惊喜呢。
白朔微笑着挽起袖管:“等一下,还有更多的惊喜送给你:更多欢笑,尽在麦……后面两个字卡壳,毕竟这里不是快餐店,况且蓝蓝路有没有给他钱,没必要给他们打广告。
“哦?想要取走我的性命吗?那就来试试看吧,将敌人这种愚昧到让人发笑的妄想碾碎,也是一名指挥官的义务啊。只是,再次见面的陌生人,你因何而杀戮呢?”
“我真的很好奇,有什么让你保持这种旺盛的斗志啊,这种就连死神都会恐惧的杀意,不应该存在于人的躯壳之中,在战场上掠夺生命的姿态比起怪物来说,更像是欣赏自己宝库的皇帝。这样的杀意,因何而起呢?”
白朔辨别着复杂通道的方向,眉头跳了一下:“难道是,吃多了话也多?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
“如果我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的队员在你面前的话,他会告诉你。因为……”
白朔的脚掌如同千钧重物一般的提起,在风雷巨响之中踏碎了前方封闭的门扉。
踏碎了钢铁墙壁,白朔从空洞后走出,向着正在汇聚的吸血鬼们露出礼貌的笑容:
“我是红领巾。”
一瞬间,杀戮展开。
在纷乱的枪声和火力之中,白朔的身影变成了变幻不定的阴影,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闪着复杂的弹雨。
踩踏着枪声的节奏,躲闪的姿态仿佛是在舞动,他出现在最前方的吸血鬼面前,手中刀锋劈斩。
在奇怪的声音之中,士兵的身体被斩碎。
刀锋之中纯银刻画的咒文在空中不断转折,像是一道银色的轨迹不断的前行偏转,突破了一切阻碍之后,终于停止。
而十七名吸血鬼的身体也已经变成了碎块,喷溅的血腥在墙上涂抹出四道痕状轨迹。
白朔有些疲惫的喘息着,伸出手指在血泊里蘸了蘸,然后在四道痕迹之下又多补了一道笔直的痕迹。
满意的点头,在地上的尸首的衣服上擦干净手,他感叹着:“五道杠的色彩,果然是要用敌人的鲜血染成啊。”
“这种杀戮的习惯,如同祈祷一般的行为真是让人惊叹。”
少校看着屏幕上的白朔,向着身后无声的挥手,于是刚刚回到飞艇的狼人转身离去。
他微笑着说道:“我为你安排了一个美妙到让人惊叹的对手,去挣扎尖叫给我看吧。”
关闭掉通讯,少校看着面前面容年轻的黑发男人,笑着摊开手:“瓦尔特先生,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么?”
早在数十年前就背叛了hells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