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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从仙界来的三、藏、法、师~”她在呆滞的小孩子面前挥舞着手臂,最后还活跃的转了一个圈,神秘兮兮的说道,就像是说出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可惜,她的动作如果能再严肃的一点的话就好了。
孩子呆滞的点了点头,看着小孩子的反应,名为三藏的少女在原地踏着小碎步,一脸好奇的问道:“请问你见过一个叫做孙悟空的人么?孙是孙悟空的孙,悟是孙悟空的悟,空……”
……
就在此刻,天空之上的雷鸣呼啸而过,一只奇形怪状,气息奄奄的猴子在天空之中翻滚着,冲开云层,横贯了整个天空之后消失了……
“悟空”三藏法师一脸惊喜的指着它留下的尾迹:“你又调皮了”
仿佛舞娘一般的少女摸了摸小孩子的头,然后提起的裙裾向着孙悟空消失的方向跑去。
可惜,按照他飞翔的样子,估计还要飞上个几十分钟才行。
……
“输了。”
在箭楼之上司马懿看着战场之中的情况,看着孙悟空一次次的在白朔手中倒下,遍体鳞伤,最后彻底失败。
在没有去看其他地方的局势,他淡淡的敲定了这场战争的结局。
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叫,也没有脸色苍白、眼神惊恐,只是眼瞳之中蛇一般的阴冷和恶毒都消失了。
他负手在紧张而繁忙的大营中行走,并没有回到自己那一顶偏远的帐篷中,而是走入那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中军大帐。
就在帐篷里,乔装成司马懿摸样的侍从正在一脸严肃的向着身旁的副官和将领发布司马懿早就写好的命令。
当他们看到司马懿进来的时候,呆滞的看着两个一摸一样的人,营帐之中陷入了寂静。
“不用在伪装下去了。”司马懿面容平静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当两侧的将领统统走出去之后,在书案之后一脸严肃的替身恭谨而小心的从座椅上起身,迎接着主人的到来。
司马懿低头看着书案之上的地图,缓缓的坐在了营帐中央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椅子上。
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交给自己的替身:“给你十五个精锐侍从,这一封信你亲自带着,快马加鞭送往古志城。”
那一封信在他的指尖夹着,而跪在地上、模样跟他酷似的侍从却颤抖着,迟迟的没有接过。
良久之后,替身才怀着必死的决意,恭谨的从司马懿手中接过信封。
“将军保重,在下……先去了。”
心的将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写的信收好,摸样酷似司马懿的侍从从地上站起来,扶正头上的帽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之后走出门外,片刻之后奔马声响起、远去了。
当营帐中再次陷入寂静的时候,司马懿才复杂的笑了笑:“是啊,你先去吧,说不定我等一会,也要去了。”
他不再去看桌子上的地图和军略进行图,而是闭起眼睛,安静的等待着终结时刻的到来。
他不想在再逃了,事至如此,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何不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终结呢?平静的等待有谁冲进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很愤怒,斩下自己的头,将自己无限制膨胀的野心彻底熄灭。
不知道为何,在营长外喧嚣的声响中,司马懿忽然感觉到久违的倦怠和心安,不需要再去顾忌神出鬼没的刺客,也不需害怕有人冲进营帐贯穿自己的生命。
在静谧的营帐之中,他缓缓睡去。
直到营帐之外的喧嚣渐渐消散,在惨叫声转变成充满死寂的安静,他才缓缓从梦中醒来,睁开自己的眼睛。
缓慢的脚步声从营帐之外响起,渐渐的接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司马懿心跳的节奏之上,就像是不可名状的可怕怪物在缓缓靠拢,空气中扩散着令人尖叫的恐怖。
片刻之后,一只手掌将营帐的帘子缓缓掀起,一线阳光照耀进来,刺入他的眼中,让他有些不大适应的举起手,挡在眼睛的前面。
逆着光,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摸样,可是却能够看清楚他身上的黑衣。
司马懿忽然笑了起来:“又见面了……原来是你啊。”
原来是你,来取走我的性命的么?
“是啊,又见面了。”白朔的面容淡定,可是眼神却阴沉得可怕:“不过我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不过,我准备了两个礼物送给你。”
白朔将手中两颗圆圆的东西扔到了书案之上,淋漓的血从他们的发间渗透出来,染红了地图,那是两颗头颅。
一颗是属于始终带着头盔的百目鬼,另一个是属于他扔出去吸引注意力的替身。
司马懿伸出手,掀开他们覆盖在脸上的头发,看着他们死之前的眼睛,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忽然发现,人死了好像都是一样的。”
“恩,古野城数万居民死了一样,你死了也一样。”白朔沉默的抬起手,展示着手中的匕首:“再过一会,这个东西就会出现在你的心脏上。”
司马懿默默的从袖中抽出两张薄薄的纸,摆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白朔撇了一眼:“这是什么?”
司马懿看着桌子上的的纸,语气平缓的说道:“远吕智的本阵――古志诚的地图,还有关押孙坚和刘备的地方――古志诚黑牢的结构图。”
“嗯,有了这个救出孙坚和刘备的把握就大了许多。”白朔看了看那两张纸的说道:“想要换你的命,这可不够。”
“我也没有打算用这个就能换到我的命。”司马懿忽然笑了起来:“在我看来,想要换取我的性命的话,必须要良田万亩、珠玉千船、整个天下的藏宝才行,这两张纸就连我价值的千万分之一都没有。”
“你倒是挺自恋。”白朔看着司马懿的眼睛:“你想拖延时间?”
“没什么好拖延的,孙悟空被你击败,百目鬼和牛鬼都已经被你们杀死,我所能依仗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
司马懿无所谓的笑了笑,看着这桌子上的两张地图:“我只是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掉而已。我司马仲达,哪怕死去也要有足够的陪葬才可以,再不济也要留下一点麻烦才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掉,岂不是与那些贩夫走卒无异?”
“这两张图是我偷偷画下来的,远吕智并不知道。随便你怎么处置,烧掉也好,派人潜入古志诚也罢,我都在黄泉之中会好好看着,这一场战争的结果……”
话音戛然而止,白朔实在没兴趣听他说完毫无逻辑的长篇大论,干脆利落的将匕首捅进他的心口。
看着他心口猩红的色彩缓缓弥漫开来,趁着他还没死,白朔看着他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说道:“有我在,你又怎么能逃到黄泉去?”
“记清楚,正是因为你口中蝼蚁一样的贩夫走卒的性命,才带来你的死亡。”
毫不在乎形象的坐在司马懿的书案上,白朔掏出烟卷点燃,顺手翻阅着司马懿留下来的地图,听着他的呼吸慢慢的断绝。
到最后收起两张地图,将嘴角的烟头随手扔在他的尸体上:“永别了。”
黑色的寂灭之火从司马懿的尸首上燃烧起来,带着他的尸体和灵魂化为最纯粹的灰烬。
走出燃烧的营帐,白朔看到远处等待多时的女娲。
沾满鲜血的细剑插在身旁的土地上,银发的女武将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着。在她身后不远处,遭逢大战之后依旧精神奕奕的星彩指挥着民兵和士卒打扫战场,不断的将粮食和武器搬上牛车,运进古野城。
“久等了。”白朔站在女娲的面前,低头看着沉思的女武将说道。
女娲抬起头,看到白朔微笑的表情,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就看到白朔伸出的手。
愣了一下之后,她伸手握住白朔伸出的手掌,从石头上站起来,又自然的松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收起身旁的细剑。
她看着白朔的表情问道:“结果如何?”
“还行。”白朔掏出了那两张地图,眼神充满喜悦:“我想,我们又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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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静默不哭
“你说什么?”
屏幕那一头的陈静默脸色颇为糟糕的盯着白朔:“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第三遍说了啊。”白朔有些苦恼的挠挠头:“我决定悄悄的往古志诚走一趟,毕竟孙坚和刘备不能放着不管……”
“我管他们去死。”陈静默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罕见的对白朔露出愤怒的表情:“要不要顺便干掉远吕智拯救世界啊。”
白朔无奈的叹着气,举起手中的地图:“可是这玩意不能放着不管吧?”
陈静默撇了一眼,淡淡的说道:“那就烧掉好了。”
“当我没说……”白朔沮丧的放下手中的图纸:“队伍里反对的声音好大啊,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黎叔你好。”屏幕下面的长孙武插话说道:“党和人民早就教育过我们,个人英雄是要不得的。队长,你的党性不足啊。”
白朔翻着白眼回答:“那是你马列学多了,要不要主神空间里普及唯物主义辨证论?我送你去咒怨世界打败牛鬼蛇神好不好?”
“当我没说。”长孙武立马熄火,低头装死人。
“一个人去太不妥当了。”沉默倾听会议内容的奥托莉亚的声音忽然传来,在屏幕之上,金发的少女正色的说道:“至少要一个助手望风或者是帮助撤退吧?所以……”
果然,下一句话少女就暴露出心里的小算盘:“……请让我随行吧。”
白朔下意识看了一下陈静默的窗口,在视频中少女风轻云淡的端着热水壶往茶杯里倒水。
在视频看不见的地方,水壶的握柄在白皙五指的掌握下出现了碎裂的痕迹。
在一片沉默中,陈静默端着茶杯低声说道:“你要去的话,其实我是不反对的,但是至少不要一个人好吧?莉亚也好,长孙也好,或者等我把冀州城的事物处理完,大家一起去。”
“你非要一个人去逞英雄冒险么?”
陈静默抬起头看着白朔,眼神之中的复杂神情让白朔忍不住想要避开眼睛。
略微的思考一下之后,他摇了摇头:“四个人,目标太大了,而且在冀州城和古野城都必须有人守着。如果四个人一起出动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在商讨的最后,陈静默再没有发过火,出乎预料的是,最后最先同意白朔计划的,也是她。
在沉默中,陈静默点头,低声的说道:“我明白了,那你一个人小心些。”
她低着头,白朔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如果你出什么事情的话,这一次的任务也没有意义了。”
白朔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她失落的心情,无奈的点头说道:“我会注意的。”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陈静默抬起头笑了笑,被水汽熏蒸的脸有些发红,眼角有湿润的痕迹,但是声音却镇定无比:“我跟莉亚守在冀州城,长孙去古野城接替你,要等到他到了才能走啊。”
“嗯,我明白了。”白朔点头。
“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先挂掉了。”陈静默温和的笑了笑,关掉视频了。
白朔背后传来了叹息的声音:“啧,年轻人,你惹你女人生气了啊。”
“第六天魔王大人,我们商讨事务的时候,请你不要发表评论了好吧?”白朔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扭头说道:“况且,你怎么知道她生气了?”
手指夹着酒瓶细腰的织田信长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边喝酒,一边醉眼惺忪的说道:“阿市每次生气时都是这个样子啊。还有,不是我要发表意见,是你大清早跑到我的天守阁里来的好吧?”
白朔有些心烦的摇头,也不愿意去跟他解释信号强弱的原理,叹息着说道:“我花了大半天帮你重新建好的,用一下都不成?”
“都说了,你拿去用好了。”织田信长腰间别着那一柄断裂的鬼切,醉醺醺的笑着:“别说一个天守阁,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家臣,将来半个天下的天守阁,我都可以给你。”
“你还是唱你的敦盛去吧。”白朔白了他一眼:“还是原来那个酒鬼大叔的样子好交流一些。”
……
在视频的那头,陈静默沉默的关掉通讯,看着空空的电脑屏幕沉默了良久,端起身旁的水杯,却不小心将水杯打翻。
有些手忙脚乱的擦着桌子和键盘上的水迹,擦着擦着动作停滞在那里。像是筋疲力尽一样,她慢慢的弯下腰蹲在地上,捂住有些酸涩的鼻子,努力的深呼吸,终于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片刻之后,她擦了擦眼角的水迹,从地上站起来仔细的将桌子上的水迹擦干净,把有些紊乱的公文分门别类的摆放在一起。
最后温和的吩咐门外的侍从,让他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