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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往石堆上爬,一块岩石松动引起了一个小规模的塌方,石头滚动的声响招来了更大的麻烦!
只见一片火舌从岩石上面喷射而过,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是谁在使用一支扇枪!这种武器能射出一片呈40度弧形的电火!这不是打猎用枪!也不是猎场看守用枪!这是一支军用枪!我的老天,是谁在追赶我们?难道是陆军?
“可能是他们搞错了。”司机说。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叫了起来:“嘿!是我们!”
又是一阵扇枪发出的爆裂声!这一次石堆上的掩护墙也被打飞了,碎石溅了我们一身。
不过这回敌人也犯了个错误,因为扇枪喷射出的火光也使我们得以看清周围的地形。我们现在匍匐在一条小径上,在我们左首10英尺左右的地方有一个洞穴,而3000英尺高的崖下就是湍急的河流。现在天色很黑,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形。
“这些是强盗。”司机说。这儿的大山里也确实常发生抢劫事件,可他显然对走私犯的情况不了解。
轰!
这一枪是冲着他的说话声打过来的!
我对这种事见得多了。我对司机耳语道:“你能声音由大到小地叫唤吗?”
“不能。”他回答说。
“那你最好学我这么做。我一开口叫起来就扑向那个洞穴。等我一过去你再叫,也扑到那个洞穴。明白了?”
“我不知道怎么叫!”他低声说。这个白痴。这些东西在训练手册上都明明白白地写着。
我大叫一声:“滚开!”
轰!
我声音由大到小地叫了起来。要是叫得对头,这声音就像越来越远,对方会以为已经击中了我,并把我打下了悬崖。
我快速扑向洞穴。
出于求生的本能和心中的惧怕,司机也学着我叫了起来,尽管有一点不像,连滚带爬地也扑进了洞穴。
我们趴在洞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几分钟,一道光柱照到了我们刚才藏身的小径上,我们不由得往洞里缩了缩。
灯光灭了。
这时又神秘地响了几下微弱的枪声,随后又传来噼噼啪啪的着火声。
终于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了什么车辆发动机启动的尖啸声,随着一阵轰鸣,这声音绕过山脊去远了。
这时我又变得勇敢起来,派司机上去看看。
“我的天!”司机在上面说道。
我看他站了半天也没枪打过来,就也爬了上去。
“我们被困在布莱克山了!”司机说。
太空车起火了。
“好。”我说。
“可是我们越不过那些山峰!那儿的空气太稀薄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司机还有个名字,我从来也没用过,现在是时候了。“斯喀,你梦想过一种乡村生活吗?有森林,有树木,还有小溪。完全生活在自然里,无忧无虑?”
这对他显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发疯似地咒骂着跑下去往着火的太空车上扔沙子。我根本没帮他的忙。只是发动机在燃烧。发动机上的电容器中了一弹,电机变换器上也中了一弹。这发动机再也转不起来了。
我愉快地哼着歌,在草丛里找到了我的猎枪,随后又找到了猎物袋和弹药。我从后座上拖出了有点烤焦的甜面包,又从驾驶座底下翻出了煮开了的气泡水,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工具箱盖已经被打开了,里边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我坐在地上开始笑了起来,一直不停地笑。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司机差不多已经把发动机上的火扑灭了,他有点惊恐地看着我。可能我有点歇斯底里了。
“有什么好笑的?”他问。
“钱!那些钱不见了!”我又是一阵大笑。“他们尾随我们就是想抢劫。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就关掉了引擎悄悄潜了过来。他们以为已经把我们给杀了。还有……”我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司机抓住我的肩膀让我站稳,或者是摇晃我什么的,我并不在意。我坐倒了又笑了半天,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他们干了这些就是想抢那些假钱。他们要是把那些假钱散出去就会引发一场大规模的调查。他们会因此而被杀头!”
斯喀觉得这并不好笑。“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远离交通线,也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我们现在深陷在大峡谷里,而且这儿到处有野兽出没,根本走不出去。”
“这样更好。”我说。
我看着他又生起了一堆火。刚才那伙人要是回头看到这火光会以为是太空车还在燃烧。他找回了几只猎物,动手把上面的尘土和碎石扒拉下去。我只是坐在那儿咧着嘴笑。
“拖航一号”去了。赫勒去了。克拉克女伯爵也去了。要是我们被找到,我可以对隆巴说,我们一直在寻找他命令烧掉的巡逻飞船,而我们也不幸坠毁了。
我憧憬着将要在这片到处游荡着猎物的原野上度过的快乐岁月。我所有的难题都已经解决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希望一切都像我那个晚上所期盼的那样!
第五章
过了三周的时间,我的“重返自然的田园生活”突然终止了。
我刚从一个甜美安稳的睡眠中醒来,就发现一支猎枪顶到了我的下巴上。
这些山峰之间的谷地简直就是天堂:丰茂的草地,庄严的森林,如画的山石群,或潺潺或轰鸣地穿行于山间的溪流,白雪覆盖的雄伟山峰环绕在四周!
数不清的鸣禽和动物充填了肚子也大饱了眼福和口福。
我们一天天地漫游,从一个美丽的所在来到另一个美丽的所在,好像一个比一个更加迷人。
我只是跟我的司机斯喀有点小麻烦。他坚持要取走太空车上的标识牌,因为要是没有这东西就换不到新车。车上的工具都被他卖了,他只好用石头又是砸又是敲忙乎了好多小时,最后终于摘下了一块20英尺见方的太空车框架。这东西极其笨重,上坡钻树林都是个累赘。
除此以外,他还得背着烤焦了的甜面包和剩余气泡水,另外还有给我当毯子用的烧糊了的座套。要是再加上我新近射杀的猎物,这重量真够可观的了。我一边走一边不时停下来欣赏一番周围的美景,吸上几口清新的空气,偶尔再打上一两只鸟。当然我也知道,在我转向别处的时候,他会不满地盯上我几眼。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我打了起码有500只鸟。有的鸟掉下来时很难捡到,有的只是受了伤,而司机却不顾身上的重负,不辞劳苦地把鸟一只只捡回来。
可他实际上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早就让他把标识牌给扔掉了。我们再不需要什么太空车了,为什么还要扛着这么个大家伙?但他好像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他在其他方面也很迟钝。我们每次扎营的时候,他不是去找一些干树枝,而是用青树皮来生火,结果,到天快亮的时候,只见一股浓烟形成的烟柱直插到天空。我一次次地试图教会他怎么做,可他就是听不懂。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缺乏返祖特性,根本就不能过田园生活!
所以当冰冷的枪口把我从睡眠中惊醒,他在一边用急促的声音大声说话时,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要是他有返祖特性的话,他就会闭口不语!
“……我们几乎抓住了走私犯,可他们又跳起来向我们射击,把我们给压了下去!”斯喀说,“而我们一直坚守职责,一天天地追踪他们。他们在路上留下了好多证据。看看这个猎物袋!这是我们昨天晚上捡到的,里边装了不少鸟!”
任何人总是要先好好研究一下敌手。这抓住我们的两个家伙身上穿着猎场看守的绿色制服,胸前还绣着某个勋爵的徽记。他们看上去很丑,身上全副武装。这时树林里传来树枝的断裂声,我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在监视我们。
“并且,”斯喀说,声音越发尖了起来,“为了证明我们是一直撵着他们,他们是因为害怕我们才逃跑的,你们看看他们丢下的这支猎枪!”
“啊,”一个300磅的大块头说。另一个正拿枪指着我。“这枪我们没收了,还挺不错。”
我急促地说:“你们不能破坏证据!”
“这儿,”300磅的大块头说,“是莫克勋爵的产业。所有的50万公顷都是。在这儿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归莫克勋爵所有!”
这时枪管一捅划破了我的下巴。“起来。我们要把你带走!”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在斯喀的脖子上套了根绳子,那个大块头好像正在找根树枝要把他吊起来。也罢,我心里想,再换个司机总是容易的。
斯喀似乎还没明白他就要被吊死了,非但没有屈膝讨饶,反而抓住绳套踮起脚尖想把绳子松开。只可惜他的个头不够高。
“那个人!”斯喀突然戏剧性地指着我说,“他是‘机构’的格里斯长官!他奉了皇帝的指令在执行秘密使命!”他的声音一英里外都能听得见。
这产生了有趣的效果,有三个人从树林里平端着枪走了上来。看样子我们两人得双双被吊死了!
斯喀这时竟然脱开了绳套,跑到我身边。他扯开我的口袋拽出通讯盘对着里边大叫:“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开火!格里斯长官在你们的射程以内!”这样做很傻,因为我们现在远远位于有效通讯距离以外。
斯喀发疯似地小声对我说:“对他们说他们被捕了!”
我眨了眨眼。这些土包子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都停了手,焦急地东张西望起来。真是土包子!莫克勋爵雇的这些看守没一个是精明人。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们统统被捕了!”我说。
“罪名是冒充猎场看守!”斯喀也叫道。
看样子这次吊人或者战斗什么的最后得演变成“我们有证件!”,“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格里斯长官?”等等。
每个人都相互出示了证件。斯喀跑来跑去把我的身份牌递到每个人的面前。
他们最后告诉我说,他们得留下猎枪和猎物袋作为证据,说明我们确实是在追踪偷猎者。他们还说明天早晨猎场总部有一架给养飞机要飞往政府城,我们可以跟着一起走。
斯喀看上去很高兴,几乎要欢呼起来。
我一点都不开心。天好像已经塌了下来。我相信灾难一定在等着我。一想到要回去我的胃又疼了起来!
第六章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交通配给员。
那几个猎场看守把我们扔在政府城的“机构”车辆中心就走了,都没谢谢我给他们的猎枪和猎物袋。
斯喀已经把那块太空车的框架给扛了进来。交通配给员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细声细语地对着残片咕哝了半天。斯喀写了一份报告——车辆因公坠毁——又写一份要新车的申请。
“哦!提升了!”交通配给员叫道。“现在已经是11级了!”他拍了一下斯喀的手:“你这个捣蛋鬼。你要新车也不至于把旧车给毁了呀,只要把它送来就得了。你们这些司机真会做些不必要的书面文章!”
然后他接通了商业城的供应商的电话。“呜……,乔伯,亲爱的,”他唱歌似地对话筒另一端的人说,“我们这儿有人提升了,需要一辆794…86型的车,马上。”他搁下话筒又转向斯喀。“他们只剩下一辆紫座垫绿流苏的,怎么样?”斯喀显然觉得可以了,因为配给员竟然让“亲爱的乔伯”马上亲自送过来。
“哦,你真幸运,”配给员对斯喀说,“这种794…86型车真是太可爱了!它的后排有个环形的座位,放下还可以当床用。”
“太好了!”斯喀高兴地叫道。他也值得高兴一番,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得睡在车上。
“哦,是的,”配给员细声说,“它上边还有窗户罩和一个可爱的酒吧。我们什么时候得一块坐上去兜兜风,”眨眼,又一次眨眼,“好吗?”
我发觉我并不完全了解斯喀。
“亲爱的乔伯”很快就到了,只见他给配给员鬼鬼祟祟地快速递了点东西,我的眼前金光一闪,钱就易手了。啊哈!怪不得“机构”老是有那么多奇怪的车辆坠毁事件!
配给员给了“亲爱的乔伯”一个吻,等他搭了另一辆车走了以后又转向斯喀。又是一番偷偷摸摸的交易,我模模糊糊看见稍小一点的金光一闪。
新太空车很漂亮:淡紫色的机头罩,绿色的起降轮上还刷了鲜艳的纤条条。这不大像是用来做秘密工作的东西!车里边“干净”得让我恶心。我疲倦地上了车。
“再多坠毁几次,亲爱的。”我听到快乐的配给员对斯喀说。
我看错了斯喀。他一边坐到操纵杆前一边使劲地要擦掉配给员的那个吻。太空车起飞向我的办公室飞去。
“我觉得你欠我点东西。”我说。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虽然这新车的发动机安静了许多。
“哦,您是说钱,”斯喀说,“他只给了我1克莱第。”
他先前坚持说他还需要钱买吃的,但他也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没办法,他只好把一张钞票从头顶扔了过来。我虽然明知道他只拿出了很少一点,但太空车正在通过交通稠密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