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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朗说老太太这几天快把她们这些科研后勤的训成萝卜干了。我看咱们把测试程序稍微调整一下,将两个波段分离开,再做一次测试,看看结果如何吧。”李葵丽翻译着布朗的诉苦,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些担心,“老太太的脾气我可是知道,万一咱们这边也没头绪,恐怕也要在这个鬼地方住上一两个月?见鬼!我的防晒霜会不够用的!”
眼看通讯流量恢复到可以语音的地步,喇叭里传来布朗同样郁闷的声音:“你就少说几句风凉话吧,谁不知道你是从来不化妆,怎么晒也不黑的家伙?要不咱们换换?我陪着神秘地东方男人破案,你坐在总部里挨训如何?”
玩笑归玩笑,布朗沉寂了几秒,这才又建议道:“从统计情况看,这些案件多半可能是外因引起的。案发前到访的那些组织人员查不出问题不代表没有问题,我觉得你们还是从接触这些人时间最长的当地难民开始排查。”
“我们已经把首要排查目标放在巡查队员身上,只有他们接触到访人员时间最长。”
“那就是说没希望了?算了,为了姐妹的皮肤,我会想办法叫人邮点防晒霜给你,要不再弄辆房车?”
“好啊,布朗。你竟然笑话我,小心我回总部申请把你调到外勤,天天让你在沙漠里抓蝎子!”
刘昊突然觉得让这二位商量工作是一个错误地决定,咳嗽两声,特意用汉语说道:“既然布朗小姐没有什么新建议,算算时间清剿部队也快到了。营地里会比较闹腾,我看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咱们还是先去拜访那位哈桑先生,探探情况,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葵丽也觉得在这种时候发泄不满有些不合时宜,又和布朗客气两句,这才切断了通信。
营地这边人多眼杂。所以刘昊才特别建议要去拜访哈桑。反正大卫早前说过哈桑的帐篷距离难民营出口并不远,只要不深入营地内部,他们还不用担心自身安全。
等到刘昊跟随大卫的脚步,接近这些帐篷,他才意识到,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进入难民营。
傍晚时分的难民营中依旧弥漫着那种令人头脑清醒胃肠更清醒的气味,搀杂上不少帐篷开始生火作饭所产生的烟雾,反而让来访者感觉自在一些。如今难民的生活比早些年有所改善,再加上车队刚刚送来救灾物资。人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笑容,就连那些头大身子小地孩童叫嚷起来都响亮了几分。
眼见刘昊、李葵丽跟在大卫身后进入难民营,有不少难民都在对他们挥手打招呼,这些人虽然没有上过学,也不懂得太多道理。但是还能分辨出什么人是真正关心他们生死的。很显然大卫就是难民喜欢的白人之一。而刘昊二人则是沾了黄种人的光儿,有荆远刚他们做的前期铺垫。难民对黄种人的印象自然也不错。
来到哈桑地帐篷,刚巧他在家,刘昊打量着帐篷里简陋到极点的陈设,心里就有些纳闷,再怎么说哈桑也顶着一个巡查队长的头衔,怎么家里的情况比普通难民还差?
大卫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哈桑家,听到刘昊有关哈桑家境的疑问,笑着解释说这是哈桑没事老是帮一些实在无法生存下去的难民,把自己那点额外收入都分光的缘故,他自己也说过哈桑几次,只是哈桑本人就会笑,却依然我行我素地共产着自己那点可怜地家当。
等到刘昊了解面前这个与哈桑几乎一样高地少年是他的便宜儿子,名叫阿拉罕,旁边那名中年妇女是他老婆,反而比李葵丽显得镇静。战争年代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并不奇怪。只是看着中年妇女瘦小干枯的身躯与她旁边个头不算矮,同样干瘦只穿了件裤衩的少年,却会给刘昊带来一种莫名的怜悯情怀。
这种情怀也让刘昊对那名杀害难民的罪犯产生了更多的愤怒。
当然,来访的两个人并没有跟大卫说实话,只是借口需要人帮忙再次调试测谎程序,大卫也没起疑心,他压根也想不到自己熟识的哈桑可能是一位狼人。
哈桑地表情也没什么古怪变化,对于刘昊与李葵丽提出的那些问题一一回答。
结果不容乐观。
哈桑的脑波固然有些特殊,分开之后再分析却都属于战争创伤症侯群的典型症状,刘昊又详细询问了他是否有噩梦、手脚抽搐与过度反应方面的症状,哈桑地答案是肯定地。
有大卫这个翻译在,双方的交流还算方便,刘昊与李葵丽眼见日落西山,也不好太过纠缠哈桑,况且哈桑地表现只是比较特殊罢了,远不到值得上纲上线的程度,几个人简略商讨了一下分片巡逻的安排,确定明天让荆远刚带人来帮忙,哈桑辅助,务必确保横竖两条要道在夜晚视线不干扰等等事项,收拾东西离开了哈桑的帐篷。
到难民营出口前,哈桑按照宗教习俗,照例要与大卫拥抱,顺带也不会放过刘昊,李葵丽却趁着大卫与对方拥抱遮蔽视线的时候很快速地塞给刘昊手中一个小东西。刘昊心里一动,马上意识到女友的目的,那是个袖珍定位器,用来确认小型候鸟的迁徙路线,他不动声色地借着拥抱贴在哈桑衣领缝隙里。
回到车上,李葵丽用汉语解释道:“盘问哈桑的时候,我注意到哈桑的女人有几次神色异常,多半是做妻子的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又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出事,才有那种左右为难的表情。”
“所以你想确认哈桑的行踪,看看能否有线索?”刘昊盘算了一下时间,迟疑道:“最迟后天晚上,难民营内还会死人,这几天晚上咱们也只能轮流盯着难民营。”
“听你的意思不是要在难民营旁边的山坡上守夜吧?”李葵丽瞪大眼睛确认道,“哈桑身上安装了定位装置,咱们回帐篷里监视也可以。“万一你的判断错误,哈桑不是凶手呢?”刘昊摇头否定,解释道:“假设再有人死亡,除非你能在这种鬼气候下将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在半小时之内,哈桑的移动记录又显示他在这个时间到过死亡地点。否则,你也不能说他就是凶手,作为巡查队长,他在最短时间内前往案发现场本来就是职责所在。”
李葵丽当然清楚刘昊是不会让自己陪着在荒野中过夜,多半是一个住帐篷,一个喝冷风,忍不住抱怨道:“我知道你想尽快破案,可是在荒野过夜太过冒险了吧?我不同意。”
“放心吧,我早年在林子打猎,蛇虫虎豹见了无数,黑瞎子面前也走过几遭,几个月晃悠下来都没事,晚上随便找棵干净点的树,撒点药粉防蛇就成,不会有危险。”
“你也说了会有蛇,万一咬到怎么办?”
“以我的体质,咬上两口也不会死的,不用担心。”
“少糊弄人,你就算是不死之身被这里的毒虫咬上一口也很危险!”
其实早就咬过了,只是不想让你知道而已,刘昊当然不会把想法说出,眼见李葵丽满脸的不相信,还想再劝说几句,坐在驾驶位置上大卫却插话道:“两位朋友,如果是工作的事情,回到你们幸福小帐篷再聊,你们用自己的语言说了半天,听的我实在有些头晕,能不能换成英语,和可怜的老大卫谈一谈今天晚上能吃到什么好东西?”
哑然失笑后,刘昊与李葵丽也放松下来,三人闲聊一会,回到扩大了整整一倍有余的营地后各忙各的去了,刘昊利用吃饭的间隙终于说动李葵丽同意他的观察计划,并且再三保证不会擅自行动,这才在入夜后从大卫那里借来车钥匙,悄然前往难民营附近。
月光下的非洲荒野似乎处处都充满着杀机,荒草在晚风下波浪起伏,带给刘昊一种草丛中随时会扑出猛兽的错觉。考虑到这里毕竟不是东北老林子,权衡再三,刘昊放弃了最后一段路徒步前往务求不打草惊蛇的打算,直接将车开到了早已选好的观察地点。
第一百九十一章 … 真的是他?
黑夜中的难民营只有几堆篝火在闪烁着光芒,依稀可以看见部族头人或长老一类打扮的人围坐在篝火边,不知道商量着什么,或者他们也只是在闲聊罢了。刘昊找到一棵还算高大的树木,按照老规矩洒下防虫蛇的药物,没费多少手脚就爬到了树岔部分,抽出从肯特那里借来的小型消防斧,三两下砍出个架设多频谱望远镜的凹槽,又将周围容易刮划衣服的枝杈修理一番,一个简易地观察平台就算搭建完毕。
半躺在树上盯着着一堆堆篝火陆续减弱,三百多米外陷入寂静中地难民营,刘昊再提起精神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一阵夜风吹来灌进满嘴的尘土。无奈地摇摇头,用随身携带的水壶漱口,顺手塞进嘴里一颗胶囊,刘昊下意识地检查一遍身上的装备,这才重新躺回树杈上。此时的老鬼还真有点羡慕李葵丽,她要看守的跟踪程序有范围限定,识别精度在两米左右,只要哈桑不离开帐篷超过二十米程序不会报警,李葵丽就可以不受打搅的继续着好梦。
监视工作一直进行到凌晨两点,就在刘昊打发走第四条因为自己的体温而贸然接近的蛇类朋友之后,通信器中传来了李葵丽有些沙哑的声音。
“哈桑离开限定范围。”
将电源开关打开,望远镜开始显现出经过处理的夜晚画面,虽然营地人口密度很高,接连出现的古怪死人事件与宵禁令已经让绝大多数人在夜晚不敢随意走动,通过软件将进入镜头内相对保持静止,热量散发较低的热源目标改成黄色,再与李葵丽提供的坐标结合,很快就将哈桑的身影识别出来。
说是身影,三四百米的距离在镜头中看去也不过是个红色的点。时常还有些模糊。只能依稀辨别哈桑是沿着难民营外围行走,看速度却是不快,好象是在巡逻的样子。
整个难民营占地大概在一点五平方公里左右,形状并不规整,类似一个倾斜地梯形,哈桑沿着较短地一边大约走了五百米,此时刘昊与他的距离已经接近望远镜探测的极限。好在刘昊早有打算,对方又是步行。索性关闭望远镜,从树上下来悄悄向哈桑方向摸去。
李葵丽原本不同意刘昊太过冒险,现在这个情况却不好反对心上人的做法,只能按照刘昊要求时刻关注哈桑的动向。
很快,在哈桑走到难民营东南角的时候,双方的直线距离也只有不到百米,身处营地外围的刘昊已经能从重新打开地望远镜中看见一个勉强能够分辨出动作的模糊身影。
哈桑的身影有些奇怪。
按理说今天晚上月色还算不错。不少互相之间有血缘关系的难民大家族自发地点起火把照亮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防止再有亲人被杀,微弱的光芒足够哈桑辨别路途,可是他的步伐有些木纳,还有些摇摆,穿过一些帐篷的时候甚至会踉跄,实在不象是白天那个装着木腿还能正常走路地人物。
更象是个醉汉。
眼见哈桑现在这个表现,明显象是换了一个人,刘昊心中暗自紧张,他知道眼前这位很可能就是两人要找地正主。要不然他就是拥有双重人格,要不然就处于梦游状态,要不然就是在凭借着本能行动。
总之,哈桑不正常。
随着哈桑的脚步逐渐放慢,弯腰弓背双手略微向前探出。刘昊甚至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头正在准备捕捉食物的猛兽。凭借多年的打猎经验,刘昊有一种相当不妙的预感。
夜风徐徐。带起片片尘土。
只在一瞬间,哈桑扑出!
刘昊没有丝毫犹豫,突然从草丛中起身,利用望远镜确认对方最终位置后,撒腿狂奔!他需要去阻止一场惨案,去拯救一条生命!
在这种时刻,任何理由造成的延迟都是不能容忍的!
身上挂的零碎并不多,奔跑中刘昊已经将望远镜交到左手,右手抽出了随身携带地九二式手枪,毫不迟疑地对天放了一枪!
枪声震惊了难民营里的所有人,让人意外地是这些难民经历过多次战火,知道此刻不能随便乱跑,那样更容易因为互相踩踏造成死伤,如果挨上一发流弹,死的更快,所以这些人都很安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昊此时已经冲到难民营边缘挖掘的排水沟渠边,距离哈桑也不过五十米左右,不用望远镜也都能看观察到黑暗中那一抹灰白色的身影被枪声惊动,从一个帐篷里钻出来,以前所未有地敏捷动作逃向营地地外围,看他地样子,是企图潜入黑暗的荒原中,然后再象没事人一样潜回难民营吧?
原本刘昊担心哈桑首先会脱掉身上地浅色衣服,丢掉跟踪器的同时也能利用皮肤颜色掩护自己的行踪。仔细一想,刘昊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从哈桑那件破烂帐篷就能看出,恐怕他身上这件长袍是唯一一件日常穿着用的衣服,真要随便丢弃,他就要在荒野里裸奔。
令刘昊意想不到的是,哈桑窜到外围后并没有跑向荒野,突然转身又扑向难民营帐篷最密集的区域。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如果真的进入空旷地带就会成为开枪者的靶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