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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气氛的熏陶,时间却并不长,听老太太的意思,这个关大夫很会收买人心。如果镇民被煽动起来,以为咱们是报复关大夫之类的外地人,只要堵住有限地几个路口,想带人走就不容易了。”
“因为是特殊事件,地方上的军警力量只能作为后援,”洪森看了眼左右的环境,低声说道:“即便这里人口稀疏,白天去镇子里的诊所行动容易出问题,对民众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要抓捕还是得在她家里。咱们需要近距离接触这个关大夫,抓住她,在她嘴挖出有关孩子的所有事情。”
“这难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葵丽的目光逐一从旁边三人身上扫过。低笑道:“最简单地方法就是伪装成修煤气的或者电工什么的,上前敲门,进房间后观察情况,然后见机行事。”
刘昊很自觉地说道:“能够胜任这个任务的只有我了。”
洪森那张脸一看就是正义警察的典范,萧敏与李葵丽在都市里肯定不会引人注意,这种地方,就算她们装扮成村妇,那也是最时髦的村妇。只有刘昊这个接触过各行各业的百年老鬼,又是大众面孔。装老头,学官僚,扮演审讯人员,都有几分相似。
主意已定。四人打算在周围转转,了解一下地形,荒野中已经是漆黑一片,鸦雀无声。偶尔在荒原土丘之间传来几声狗叫,增添了不少恐怖气氛。为了减少任何可能的麻烦,四个人并没有用手电,全都使用简易夜视仪慢慢走。反正那个招待所的条件实在简陋,早回去也是在床上遭罪。
“现在地生物研究,进展是一日千里。就连设备也从傻大憨粗变成了短小精干。最精简高端的生物实验室。一只集装箱就可以运走,你们说那个关医生身后还会站着什么人?”李葵丽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看起来她对于这种夜间行动很熟悉,即便是坎坷不平的土路,也能借助夜视仪行走自如。
“国内可没有那么多大财团资助的所谓研究机构,国家范畴地东西,没有人敢私自沾染,既然跑到这里做人体研究,无非是看中了蒙古省处于边境,相对落后的环境不引人注目,这里靠着纺织基地,拥有大量的女工,有女工就有免费的卵细胞与胚胎采集等等因素。”萧敏脱离狙击手状态,话又开始多起来,“跑了一个姚春蓉,对方还是有持无恐地在原处没有挪窝,既然敢做人体实验,那就意味着要践踏良知和伦理,这个人估计什么都能做出来。”
刘昊没有接茬,他对人体研究了解不多,毕竟按照现代地标准,自己只能算是大专毕业,连英语四级该怎么考都没有概念。刘昊忽然明白自己最近数天总感觉某个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双手却忍不住猛然攥紧,浑身肌肉发硬,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迫使自己有些过度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想起了
那只惨无人道地部队,以人体实验为根本,残害国人的红日部队。
这个关大夫没有象731部队那样残忍,只是拿纺织女工的受精卵与胚胎进行某些乱七八糟地尝试。很显然,时代在改变,人体实验地方式也在改变,但是她地举动确实属于‘人体实验’的范畴。刘昊明白,关大夫所要面对地,不仅仅是牢狱之灾。
还有一名抗联通信员的怒火!
夜色中没有人注意到刘昊的异样,倒是洪森忽然小声说道:“地上有缆线!”
刘昊上前两步,摘下夜视仪,借助模糊的月光与洪森一起在地上摸索,这是一条埋在浮土里的电缆线路,从方向上判断,一头指向关大夫的住宅,另一头应该是附近的变压器。
正规线路都是走空中的,这条线浅埋在地上,摸起来与冰冷的
度一样,说明电流不大,从电缆的粗细判断,峰值电了,这肯定不寻常。
什么设备要用到大量的电能呢?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既然她要靠偷电做点什么,我觉得咱们最好从这方面下手。”洪森站起身,淡淡地说道:“先去麻烦一下派出所的同事,顺带再去趟镇供电所了解情况。”
一找一问,就已经到了半夜,电工老秦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一看是派出所的肖所长,张嘴就是句国骂,然后才注意到肖所长身后站着几个陌生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肖所长私下里与老秦的关系不错,当着外人面挨了一句嘴也不生气,反而解释道:“我们这里就这么一位电工师傅,镇子上谁家坏了个电器也都找他修,也不收钱。人很好的,老婆死的早,闺女嫁到外地,一年难得回来一趟。他就是爱喝点小酒,不愿意让人打扰他睡觉。老秦啊,上面来了三位同志,想向你了解一下关大夫家那条电线的情况。”
肖所长的言下之意很清楚,渎职算不算大罪,要看犯罪的人属于什么职位,象老秦这号人物,那是属于滚刀肉类型的,对他一个老工人耍官威肯定是没用。
洪森自然知道这一点,压根就没出现,以往负责交涉的除了宋主任就是施伟,现在自然就换成了与施伟拥有类似笑容的‘新队员’,刘昊上前一步并不开口,先递过去一根烟给老电工点上。
“都进来坐吧,别在门口站着。”老秦看头皮仍然有些发青,笑起来有点象劳改释放犯人的刘昊,面色缓和下来,将几个人让进自己的屋子
房间不大,出乎意料地整洁干净,就连床边那张大工具台上的工具、零件都摆放的相当整齐,丝毫没有普通工人卧室那种凌乱带有异味的感觉。
“人老了忘性大,东西都要归拢好,让你们见笑了。”老秦那张布满皱纹地脸笑和没笑差不多,随便找了个话头开口,接着说道:“关大夫是个好人,给那些女娃娃检查身体都不要钱,药费要的也少,那条线是我主动给她接的,你们要罚要抓,都冲我来。”
“不,不,您误会了,我们没这个意思。”刘昊赶紧澄清道:“我们只想知道,那条线路的负载是多少?”
老秦心中默算了一下,回答道:“这个么,满负载一小时差不多八十到一百度电吧。”
“当初接线的时候,关大夫有没有特殊要求过什么?您把线路接到她屋子里了?”
“要求?没提啥要求。就是说她要保存一些什么东西,冰箱消耗大一些,问我同时开几台冰箱,有没有问题。线路我接到她家新挖的地窖里了。”
“新挖的地窖?”
“啊,对啊,租给关大夫那套院子的郝瘸子帮她挖的,说是冬天存点菜,顺带放点草药啥的。我下去的时候刚过完火,干的透透的,就是烟油子还没清,墙上发黑。”
一根烟抽完,该了解的情况也都问的差不多了。
从老秦家出来,刘昊和所长客气几句,对方知道这三人来头不小,也不多问,很直接地邀请应急小组办完事后在方便时间一起吃顿饭,刘昊应承下来,目送着肖所长离开。
三人坐回车上,萧敏第一时间打开车载监听设备,搜索放在秦师傅屋子里的窃听器,说道:“如果这个电工真给关大夫挂电话,真把那家伙吓唬出来,洪森一个人在那边监视,我有些不放心。”
刘昊启动SUV,做出三人离开的假象,李葵丽在旁边开解道:“放心吧,距离四百多米,狙击位置是你选的,不是说那女人只要离开院子的掩护就能被看到吗?就算那女人会用毒气,也伤不到你那个全副武装的心上人,他可是拥有狙击枪的猛人啊,即便是麻醉子弹,也很容易一枪就把那个关大夫变成关植物人。”
“这时候就别提什么心上人了。”萧敏脸上发烫,嘴里却催促道:“窃听器与移动基站的信号通道已经开启,确认正常,可以走了。”
引蛇出洞的计划并没有成功,那位秦师傅确实不知情,三人离开后不久,他就睡下了。直到天色刚亮,四人汇合抓紧时间赶来的蒙古省经济调查队的支援人员时,这位秦师傅依旧酣睡未醒。
如果什么计划都能顺利实施,那才叫活见鬼。世事本来就是这样,不可能尽如人意。
第九十八章 … 狡猾的猎物
晨,荒野上因为干燥,并没有腾起丝毫的白雾,只有尘土,带来初冬的寒意。下早班的工人从工厂里出来,先是跑到镇子上美美地吃几个大葱包子,再喝点米粥,这才带着浓浓地倦怠与浑身的灰尘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这个时间段很少有人出现在镇外,一个身着深蓝色电工服的工人独自走在土路上,远远望去异常显眼。从外表看,这个工人大概四十多岁,满脸风霜,额头上还有几块因为戴着电工帽在阳光下暴晒而遗留下疤痕。腰上斜跨着组合工具,一只手临着工具箱,另一只手扶住肩膀上的电线。
正是刘昊。
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刘昊的背影,隶属于蒙古省的调查队队长哈扎布有些赞叹道:“老手就是老手,你们龙省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心理医生竟然装什么象什么,你看他那几步外八字带着罗圈腿行走的姿势,活脱脱就是常年攀爬电线杆落下的毛病,根本就是副老电工的做派。”
萧敏与李葵丽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昊要特意去次老电工家,还跟电工师傅大半夜的闲聊,敢情还有这层近距离观察模仿的打算。
洪森在旁边没有接话,低声问道:“各组都到位没有?”
“放心,外围是特警,内圈几个点都是调查队和国安的同志,保密级别与身手都是经过挑选的,没问题。”哈扎布是一副标准的蒙古大汉形象,细长地眼睛看起来平常。偶尔张大也透着丝丝寒光。
也确实辛苦这些蒙古省的同行,他们刚解决了一伙企图寻找挖掘成吉思汗陵寝的盗墓贼,连夜赶过来支援。原本盗墓这事儿轮不到调查队管辖,其中详细情况肯定非比寻常,哈扎布并没有多说,洪森一行人当然也不可能碎嘴去问。
“情况怎么样?”洪森观察到刘昊已经接近围墙不到五十米,低声询问道。
刘昊略微偏头,回应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很安静。我打算按计划上前敲门。”
“多加小心。”
“放心吧。”
一阵干扰杂音打断了双方的通信,很明显这个关大夫使用了反监听设备,顺带连无线电频段一起干扰了。幸好反监听的强度不大,只限于院子内外。刘昊所使用的又是抗干扰无线电,勉强能够模糊地听洪森说道:“别慌,按原计划执行,不要轻举妄动。随便看两眼就撤出来!”
压制下血浆带来的些许兴奋感,刘昊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秦师傅走路的姿势,来到院墙外。高声叫道:“关大夫在家吗?”
连续叫了几声,才有个略带沙哑的中性声音回应道:“来了,来了。谁啊?”
“哎呀。耽搁你吃早饭了吧?关大夫。俺是老秦头地同事,天冷了。他让俺过来看看线路。”刘昊说话的功夫,关大夫已经将门敝开,刘昊也没想到对方如此轻易地就开门,略微一愣,稍稍侧了半个身。
“射击角度良好!”萧敏的声音在洪森的耳边响起。
“能把围墙周围布置地如此周密,那个关大夫绝对不是轻易被抓的人,再等等!”
关大夫一身略微发灰的羽绒服,戴着花布套袖,从外表看在四十岁上下,眼角有点下垂,戴着黑边眼镜,镜片的厚度显示出这位女士可能具有较高地学术修养,脸上没有涂抹化妆品,面容慈祥,给人很安逸的感觉。
刘昊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解释道:“老秦帮你拉的线没经过冬,他这两天还有点头疼脑热,也让俺顺路带点药回去。”
关大夫上下打量了几眼刘昊,笑着说道:“你等一等再进屋查线,屋里就我一个人,我先给老秦挂个电话问一下,希望你别介意,贵姓啊?”
“不会不会,咋会呢,应该的,应该地,关大夫是明白人,呵呵,俺姓刘,叫俺刘老四就中。”刘昊一口地道的东北土腔调。
关大夫转身进屋,刚刚微笑的面孔已经冰冷下来,直接按下书桌下沿一个很隐蔽地按钮后,才顺手抓起桌上地无绳电话,几步来到地下室地同时播通了秦师傅的手机。
“喂?秦师傅吗?我是小关啊。啊,是我,你让刘师傅过来帮我检查线路?”
“啊?小关啊,是啊,我让他去地,这几天有点难受,不然早过去了,现在天凉,我怕线路返潮,你那头不是接在地下室了吗?刘老四跟我干过几年,临近镇子上的电工,他是不是有点罗圈腿?”
“哦,你这么一说,是有点。”
“那就没错了,爬杆子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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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费心了,秦师傅,我会让刘师傅把药带过去的。”
打电话的功夫,关大夫已经将地下室收拾好,出了地窖走到院门口,示意刘昊进来,客气道:“听口音是东北人?”
“恩那,加格达奇人,说东北人也成,说是咱是蒙古省的人也对,俺们那疙瘩两边都管又都不管。”刘昊嘴里跑着火车,迈步进了屋,迎头先看见两眼灶台,左手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