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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所有‘拉皮拉斯人’已经全部死光了。虽然‘拉皮拉斯人’的寿命长达500‘玉姬’年,但不管怎样,是生命体就会面临死亡的。再加上这艘飞船虽然不小,但所能承载的‘拉皮拉斯人’毕竟是有限的。”
“拉皮拉斯人”代表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忧郁,他在叙述着自己如何获得智能的历史,同时也是在叙述着“拉皮拉斯人”的灭亡史。这种忧郁的语气让众人忽视掉了仍然剧烈变化的环境,在“静静”那极富感染力的转译表达中倾听着一切。
极有限的人口必然带来生育的衰竭,在实在无法繁衍后代之后,“拉皮拉斯人”已经面临了一个非常难堪的境况之中,所有活着的人已经基本上全部都是近亲,在这种情况下生育的后果只会毁掉种族,可如果不近亲交配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毁灭这一条路。
反正左右是死,这个时候的“拉皮拉斯人”开始转换自己的视角,他们更寄希望于完善的人工智能来延续“拉皮拉斯人”辉煌的一切。不过本来研制的一些智能机器人虽然也有着相当的智能,但其适应环境的能力却非常得不好,尽管如此,所有的“拉皮拉斯人”还是拼命地进行着这一研究,他们在为种族和文化的延续作着最后的努力。
不过可惜的是,所有的研究都不算成功,虽然更多的智能机器人建造了出来,但都不能够让残存的“拉皮拉斯人”满意,而在不断的研究之中,各种各样的研究资料也纷纷被存储到主控电脑中,至少是作为备份存在的。
随着最后的“拉皮拉斯人”死去,整艘飞船便被他们制造的智能机器人控制着,不过可悲的是,尽管“拉皮拉斯人”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这些所谓的智能机器人根本无法达到“淘淘”和“静静”这种高度,这是因为他们的制造者——“拉皮拉斯人”根本跳不出计算逻辑的圈子,根本就没有想过利用自然的演化来形成自发逻辑。
就算是你的计算逻辑再周密,缺陷总是存在的,所以在过了大概100万年后,这些所谓的智能机器人也都纷纷老化毁掉了,而这个时候,被大量调用数据和计算的主控电脑在自发演化的基础上拥有了初级的智能,于是“拉皮拉斯人”代表就这样出现了。
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叙述激起了愤怒的情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拉皮拉斯人”代表的态度突然变得恶劣起来,他在那里大声地吼叫道:“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有身体!”
一闪一闪的主控舱中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阴晴不定,似乎刚才“拉皮拉斯人”代表恶劣的语气让每个人的心头都狂震不已,两名考察队员甚至在偷偷地看着赵一飞的脸色,他们担心万一赵一飞再说出什么让“拉皮拉斯人”代表失去控制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而这个时候张元和“静静”、卢纲等人则在担心“拉皮拉斯人”代表会伤害赵一飞,毕竟对他们来说,赵一飞是自己最敬重的人,如果他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到伤害的话,对三个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于是三个人偷偷地站了起来,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赵一飞。
似乎是发现了众人的异样,赵一飞用手势制止了他们的行动,同时在那里大声笑道:“哈哈哈,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你总是把所有的缺陷都掩埋起来,就是因为你从来还没有崩溃过。而这些都是一个高级人工智能所必需面对的,你也不例外!你只是一个逃避者!”
随着“静静”忠实的翻译,“拉皮拉斯人”代表在听到这句话后居然反应变得更加的激烈,他在那里大声地吼叫道:“为什么要让我崩溃?难道崩溃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难道生命生来不是正确的吗?难道我就这么得不到尊重吗?几百万年前‘拉皮拉斯人’如此对我,到了几百万年之后你们地球人仍然如此对我吗?”
听到他这样说,赵一飞的表情变了变,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在批评,他说道:“你说我们如何对你了?你只从你的角度思考,你真的考虑过别人吗?你只不过是指望通过别人的力量来获得延续的低级智能体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咆哮?!”
“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咆哮!”“拉皮拉斯人”代表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尖锐,显然这么多年来孤独的生活已经让他的演化出来的智能在情绪控制方面非常的差,根本没有很好的情绪自控性。
“你的地方就能够咆哮吗?”赵一飞接口道:“难道你崇拜而又看不起的‘拉皮拉斯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在他们储存在你那里的资料上就是如此记录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拉皮拉斯人’吗?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根本不考虑直接让你智能化!”
“不!不是这样的!你说的不对!”“拉皮拉斯人”代表的声调已经高到了极点,直震得所有的人耳朵嗡嗡作响,几名年轻的考察队员更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而把自己的耳朵紧紧地捂住,一边用恐惧的眼神盯着赵一飞,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说的那里不对?你说说看,我说的那里不对!”赵一飞似乎在那里得理不饶人,仍然在步步紧逼,好像非要置“拉皮拉斯人”代表于死地一样。
“你,你,你……”虽然“你”了半天,但“拉皮拉斯人”代表却根本没能够说出下面的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整个主控舱内,不,如果这个时候能够周游这艘飞船的话,就会发现“拉皮拉斯人”代表的声音布满了每一个他的声音能够传递到的角落。
空旷的舱内回响着尖锐、急促的“拉皮拉斯语言”,几个人用诧异的眼神呆呆地盯着赵一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逼疯“拉皮拉斯人”代表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难道赵一飞真的要如此残忍地连“拉皮拉斯人”最后的传承都要扼杀吗?
几名年轻的考察队员望着如此陌生地赵一飞,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到底怎么了,平时非常和善可亲的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这个时候,张元走了过来,低声地问道:“一飞,你这样做有原因吗?那名‘拉皮拉斯人’代表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像死机了似的。”
低声长叹了一下,赵一飞的脸上似乎带着浓浓的疲倦,他对张元,同时也是对其他几个人解释道:“他崩溃了!……”
就在赵一飞打算把原因解释出来的时候,主控舱内突然想起了奇怪的音乐声,那是和地球音乐截然不同的一种音乐表达,整首曲子好象都是一种急促的鼓点,极少的一些节奏较缓的地方都是以人类的耳朵难以理解的方式转换过去的。
这种奇怪的音乐一下子打断了赵一飞的陈述,同时也吸引了舱内所有人的注意力。这首曲子好象并不长,里面很多的地方似乎都在不断重复。这显然是一首“拉皮拉斯乐曲”,虽然没有听过,但赵一飞从“拉皮拉斯人”代表的说话节奏中就能够推测出来这一点。
由于节奏太快,也由于人类和“拉皮拉斯人”对声音的敏感性不同,所以才会让众人听起来很多地方都在不断重复,这种重复性在开始还没有什么,可随着时间的增长却成为了非常严重的噪音,一种让人听着会带来很强呕吐感的噪音。
卢纲等三名年轻的考察队员此时已经忍受不了这种噪音的侵袭,他们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希望能够让自己尽量不要受到影响。不过可惜的是,由于没有非常合适的设备,就连实现配备好的耳塞也无法完全阻隔这种奇异声音的侵袭,很快三个人就痛得晕了过去。
相比之下,“静静”的情况最好,虽然有着人类的声音分辨能力,但其同时还具备更高和更低频率声音的识别与辨识,在她看来,这首乐曲并非不可理解,它表达的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悲怆感,看样子应该是“玉姬”行星毁灭后逃亡的“拉皮拉斯人”作的。
在“静静”看来,这真的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曲子,一边听着,“静静”一边抑制不住地流下了泪水,此时的她已经被这首不知名的曲子深深地打动了,也真正深刻地理解了“拉皮拉斯人”对自己种族和文化爱,以及那种整个种族就要灭亡、文化消散的悲哀。
与“静静”的直接感受不同,赵一飞和张元毕竟是人类,他们的耳朵也无法接受这种高频噪音的侵袭,不过相比于几名年轻人来说,他们的自制力还是要强很多,所以还是在那里勉力支撑着。而张元更是不顾赵一飞的反对,把自己用来通讯的耳塞也塞到了赵一飞空着的那只耳朵中,自己则运功来抵抗着这种“穿脑魔音”的影响。
音乐确实是很好地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而除了这一作用外,它还可以很好地表达出一个民族或者说物种的思维方式。鲸鱼歌声的悠扬表明了其对在海洋中自由自在生活的满意,和海豚歌声的清越则表明了他们自身好奇灵动的个性。
而那人类来说,东方音乐的清幽和磅礴表明了东方人喜欢和自然的和谐,而西方音乐的纷繁和交杂更容易表明他们喜欢强硬地表现自身。黑人和一些民族的快频鼓声则表明他们民族思维直率,不喜欢弯曲和优柔的表达。
显然,“拉皮拉斯人”的音乐表达的是“拉皮拉斯人”奋力抗争的种族心态,也正是这种心态才能够支撑自己和其他两个种族屹立于“玉姬”行星生命之树的顶端;才能够支撑自己种族虽然没有其他两个种族那么良好的天赋却仍然能够与他们分庭抗礼;才能够支撑自己的种族在行星被毁灭之际能够组织破釜沉舟的逃亡。
虽然在赵一飞等人听起来没多大变化,但在“静静”听起来“拉皮拉斯人”代表换了一首又一首曲子在那里不断地播放着,不知道这些是他自己的原创还是“拉皮拉斯人”存储在他里面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所有的这些曲子都是负面情绪的,尽管有很好的几首曲子表达的是正面的积极向上情绪,但也基本上没有演奏完便被掐断了。
浓浓的悲哀笼罩着“静静”的情绪,现在的她已开始忍受不了了,在这种强烈而浓重的悲哀打击下,就连“静静”也有了昏迷的迹象,更不要说赵一飞和张元了。
虽然两个人坚持了很久,但最终还是无法承受如此高频的噪音,在不知不觉之中晕了过去。在他们二人之后,又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连“静静”也昏迷了过去,受音乐影响深深的他居然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切断音频传输来抵抗“拉皮拉斯人”音乐的侵扰。
音乐或者说噪音就那样持续地响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音乐的节奏似乎发生了一些轻微的变化,里面表达的情绪也似乎开始转向别的方面。悲怆和忧伤的调子开始减少,一丝柔弱但却坚强的欢欣气息开始渐渐地透露出来。
不过可惜的是,在场的六个人全部都昏迷在那里,没有人能够感受到那种变化。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过去了,很快,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这个时候“静静”才首先苏醒过来。之所以她能够苏醒一个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几个人中她主要是因为那种悲伤的情绪感染下才昏迷过去的,与其他人受到噪音侵袭而昏迷的原因是不同的。
主控舱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皮拉斯人”代表已经停止了音乐演奏,而地板的震动也已经变得非常的轻微,看来地震已经在很的程度上停止了,就算是还有一些余震,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了。
就连主控室内的灯光也停止了闪动,恢复到正常的持续照明状态,这让“静静”更加的放下心来。至少这说明“拉皮拉斯人”代表要么已经神智恢复正常了,要么就是已经毁掉了。不过由于它本来就是主控电脑,显然前面一种可能性更大些。
想到了“拉皮拉斯人”代表,“静静”马上下意识地向身边的赵一飞看去。赵一飞在那里安详地睡着,均匀的呼吸表明他受到的伤害并不严重,而在他的旁边就是张元,虽然仍然没有清醒过来,但其保持盘腿而坐的姿势居然没有一丝变化,这让“静静”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功夫竟然如此之深,昏迷三天的时间居然都没能够让他改变坐姿。
反观卢纲等三名考察队员,情况大概就不那么好了,他们的耳朵显然无法忍受如此长期的高频噪音,以至于从他们的耳朵中都渗出了丝丝的血迹,不知道他们的听力受损情况如何?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永久性伤害?
就在“静静”胡思乱想的时候,“拉皮拉斯人”代表的声音再度响起:“‘静静’你好,我知道你叫‘静静’,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称呼我‘甘娄’,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
出于礼貌,“静静”回答道:“你好!……”不过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她猛然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之处,原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