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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这次的研究成果并不是挂在他自己的名下的,这也是我们和他商量好了的,为了保密的需要,是以新材料实验室的名义公布的。现在赵一飞也在那里挂了一个名字,算是这个实验室一名在编的研究人员。”
卢天成点了点头,这个新材料实验室他非常了解,前两次载人飞船上天和登月都有他们的参与,是个实力非常强的国家重点实验室。而赵一飞的这种挂名他也非常清楚,在学术界中经常有这种情况,一个实力比较强的人会在几个领域内挂名,研究范围同时设计几个领域,他自己就在中科院系统所和航天部601所同时挂名。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之后,张元告辞而去。
两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时间的车轮很快就步入到了八月中旬,轰轰烈烈的北京奥运会在一周后即将开幕。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与预料的情况不相符的是,卢天成带队的科研小组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中没有丝毫实质性的进展,按照研究计划,第一个月科研小组要做的是尽可能全面地了解赵一飞的维度理论,然后在第二个月进行初级建模。可实际的情况是,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简单的维度理论听赵一飞谈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由于包括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任何存在都可以抽象为维度,而不是人们之前认为的系统,这个模型只能说是用语言进行最初级的描述而无法做任何数学上严谨的表达,尽管卢天成带着科研小组和滨城工学院复杂系统研究所的赵一飞等人做了各种各样的努力,还是没有能够得出合适的数学模型。对赵一飞来说,这种建模本身就不是自己喜欢的,因为他始终认为理解维度理论首先需要的就是哲学上的飞跃,如果没有哲学素养的巨大提高,任何对维度理论的理解都可能是偏颇的,再者说,赵一飞本人在本科是就是数学专业的,只是从硕士开始才转到复杂系统研究上来,他自然心里很清楚对维度理论的数学建模能否会成功的,如果能够成功的话,这个模型他早就自己完成,也就用不着如此偏重于使用计算机模拟了。
望着满屋子的废纸,卢天成本来红晕的面庞现在看起来却是非常的疲倦,他不由得非常感慨:自己真的老了吗?这两个月来,几乎用尽了各种办法,科研小组也没能建立起一个哪怕是非常初级的模型,现在所依据的还是赵一飞在论文中写到的那个大概的框架,这个赵一飞是在搞什么吗?整天说的话虚虚幻幻的,什么都是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你说用随机数来代替,他又说不能那样,因为那是有序的,自组织、自维生等等自己也懂,但那也是可以建模的呀,不论是普利高津的耗散论还是艾肯的协同学等等,这些都有确定的模型可以建立和使用,这些模型卢天成都知道,而且都研究过,对于搞数学出身的他根本没什么难的,本来以为将赵一飞的维度理论建模顶多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当初定的三到五年时间是大家讨论给出的,他心里可没有这么想,在这个参加过中国几次规模最大的科技攻关的老院士眼里,一年都未必能用得了。可眼前的情况却与他设想的差得太多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不知不觉中,卢天成陷入了沉思。他并不知道,现在处于烦恼中的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赵一飞也正处于深深的烦恼之中。
本以为中科院科研小组的到来是件好事,可以让自己的理论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同时可以把非常抽象的理论具体化,这样就可以很好的推广维度理论,让维度理论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可实际的情况却正好相反,科研小组的到来对维度理论没有表现出任何有益的作用,反而打乱了自己早已经拟定好的各项研究计划。像现在这样天天无意义的争论下去,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唉!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想一想自己这些天和他们的交谈,赵一飞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与自己不同,科研小组的这些人从小学习都很好,尤其是数理化,尽管语文等文科课程也非常优秀,但他们对自己祖国的文化却并没有太深的兴趣,每当自己引证古人的话进行解释说明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理解。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的教育本质上说就是一种西方教育,一种直线式的教育,他们擅长于直线式的西方思考方式,而对于中国传统的非线性思维方式已经放弃了。尽管他们能够建立各种非线性模型,可以应用这些模型进行分析,但最终还是还原到线性去思考,从非线性到线性的过程中大量的信息损失都被忽略掉了,正是这种忽略才导致了他们无法理解维度理论。唉!邯郸学步——这大概就是中国现代教育之大不幸吧!赵一飞心中感慨道。
此时的张元也处于烦恼之中,本以为科研小组可以顺利的完成攻关,可没想到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情景,赵一飞的能力张元非常清楚,如果说在视觉屏开发出来之前张元还没有完全认同赵一飞的水平,那么在视觉屏成功开发之后张元已经被完全折服了。既然双方都是中国最优秀的科技人才,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这就是张元想不明白之处了,他并不了解中国与西方科技发展的不同之处,也不了解科技发展的瓶颈应该是在哪里,现在的他,只能是空自为双方着急,却帮不上一点忙。另一方面,由于奥运会马上就要在北京召开了,这个时候,国安局为了保障奥运期间的安定团结,同时考虑到这段时间以来滨城非常安静,欧、美双方都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也就决定抽调一部分在滨城的人手回到北京加强安全工作,抽调后,张元所能使用的人手只剩下不到50名,这让张元深感不安,这个时候的滨城真的会一点事情不发生吗?赵一飞和卢天成等人的安全真的能够得到很好的保障吗?心中一动,一个全新的方案浮现在张元的脑海中。
第二天下午,在与国安局总部通过风后,张元来到了卢天成和赵一飞所在的实验室,“卢老和一飞都在啊。”
本来在讨论维度分解过程的二人抬起头来,看到是张元,急忙热情地请他坐下,“有什么事吗?”卢天成问道。
“再有一周左右北京奥运会就开幕了,考虑到这是我国第一次举办奥运会,盛况显然空前,二位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呀?这里先放一放,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听说这次奥运会也只不过一个月左右时间。”
卢、赵二人对视了一下,卢天成说道:“也好,反正这里现在也卡住了,倒不如先放一放,以退为进,放松之后反而有更好的突破。小赵,你看呢?”
赵一飞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一切都听卢老的。到时候卢老和张元你们先去,我还要看看创业园那边建设的怎么样了,已经有两个月没过去了,按照原先的设计方案,估计应该已经建完就要试生产了。”
卢天成点了点头,“那好吧,就这样定了。对了,小张,到时候的门票可需要你帮忙呦。”
“这您放心,门票早已经准备好了。那就这样定了,到时候卢老和科研小组先走,我让人护送你们,等一飞的事完了,我再陪他过北京去。”
“呵呵,那我就却之不恭喽。”卢天成笑了起来,他可是一个正宗的体育迷,每次的奥运会都会看的,即使在无法脱身的情况下不能到现场观看,也会想办法找个电视看实况转播的,想想这次能够在北京看到奥运会,心里的那份自豪和开心自然就不用提了。
决定后的第二天,卢天成就带着他的科研小组首先离开了滨城,用卢天成自己的话说,由于这次攻关的初期准备不足,他们需要回去重新开会进行讨论,而且还需要拜访几位哲学泰斗以便更好地理解赵一飞的维度理论。
随着大批特工人员的撤离和卢天成科研小组的离开,赵一飞感觉到身边一下了轻松了许多,至少没有以前那种做什么事都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的感觉了。心情的放松也带来了情绪的好转,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全力配合科研小组的攻关,赵一飞和岳琪见面的次数与时间大大缩短了,这是的他愈发的思念岳琪,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有点失神,想象着岳琪在自己身边撒娇的样子,以至于常常闹出点笑话来,同所那些关系较好的博士有时候也借这个开开赵一飞的玩笑,尽管赵一飞表面上说自己是不留意走神的,可心里却认为他们开的玩笑有道理,是啊,又在思念自己的爱人了,她现在一定是在上课吧,不只到此时的她是不是又没有注意听讲,却在那里幻想着各种各样的成人童话,在天空不需要降落伞就可以飞翔啦,野生动物园里的老虎飞飞很快就可以长大了等等。飞飞是岳琪自己给一头小老虎起的名字,当初逛动物园的时候岳琪说那只小老虎长得和赵一飞非常像,于是就给它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当时让赵一飞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现在想起来倒是非常的怀念这种快乐。
在与张元一起送走了卢天成的科研小组后,张元拍着赵一飞的肩膀道:“一飞,别泄气,好好干,我相信你的理论。”
赵一飞一楞,心中不明白为什么张元说出这样的话来,迅速地回过神来,笑道:“谢谢。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不了,还是多陪陪你的琪琪吧,她这段时间想你都想瘦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先回去了。”听到张元说岳琪瘦了,赵一飞心中不由得一酸,不知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总是那么自信、坚强的他,却不能忍受岳琪有任何的不愉快,这大概就是爱情吧。第一次遇到岳琪大约在三年前从北京到滨城的火车上,当时自己还正在读硕士,那一年的暑假回家去看望生病的母亲,看到母亲病的连床都起不来了才通知自己,想看看自己,赵一飞看到母亲那苍白的面庞不由得痛哭了起来,在一旁的父亲安慰自己说母亲只是不能睡觉,其它都还正常,但一个人如果始终不睡觉的话,过于紧张的大脑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赵一飞非常明白这一点,于是与医生交涉后决定使用一种已经禁止服用的违禁安眠药物“青发”暂时缓解病情,然后再采用中药疗法调整紊乱的植物性神经系统。幸运的是这一方案是有效的,母亲的病在过了一个月左右竟然神奇的好了起来。于是又多陪了父母亲几天,在开学后没几天赵一飞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学校。在回学校的火车上,坐在对面的一个女孩引起了赵一飞的注意,交谈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一年的新生,因为家里有事情而耽误了报道,来迟了几天,她就是岳琪。在赵一飞的帮助下岳琪顺利地完成了报道,当时由于自己的维度理论已经初具雏形,而且还有硕士论文等等要完成,根本无暇考虑其它方面的事情,之后的一年里两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偶尔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赵一飞几乎已经忘记了帮助过岳琪这件事情。巧的是,第二年的夏天,赵一飞考上了博士研究生来学校报道的火车上,两个人再一次相遇,而且还是坐对面。这一次两个人谈了很多,尤其是对家庭和婚姻的看法,才发觉原来对方和自己在很多方面看法是那么的一致,对方就是自己所钟爱的那种类型的人。从此以后,两人的接触越来越频繁,爱情之火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
望着岳琪那因为相思而变得清瘦的面庞,赵一飞在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变得湿润起来。反倒是岳琪没有哭出来,而是高兴的安慰赵一飞,“飞,别这样嘛!让人好不好意思呀,我理解你的,放心吧。”
赵一飞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岳琪的脸庞,把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中,望着岳琪开始闪动泪花的双眼,嘴张了几次,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吐出一句话来:“琪琪,你真好!”
此时的岳琪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搂住赵一飞,把头埋入赵一飞的怀中抽泣了起来。
等岳琪渐渐地止住了哭声,赵一飞才捧起她那清丽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热烈的长吻过后,赵一飞笑着对面色红润的岳琪说道:“琪琪,你猜我会给你什么样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快让我看看。”岳琪又恢复了从前活泼可爱的样子。
“现在还不能给你,不过张元已经答应我了,那就是我们可以去北京现场观看奥运会开幕式,而且是免费的贵宾席呦。”
“真的吗?太好了!”岳琪高兴的跳了起来,尽管对体育并不感兴趣,但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这个首次在中国举办的奥运会还是倾注了非常的感情。“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岳琪问道。
“我想正常的话,我们应该在4天后出发,在北京休息一夜,第二天就可以直接观看奥运会开幕式,”赵一飞答道,接着又问道:“你看这个安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