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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情动,他亦难自持。
他如此野蛮暴动,我受之无愧。
情欲之根,恩爱之萌。
是是非非,不离不弃,醉生梦死,再生天地。
孰真,孰假,谁执?谁念?
满足之后,四阿哥半抱着我靠坐床头。
抬起头来,可以见到他微微合目,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有一个灵魂敛翅隐在他睫毛阴影里。
而仔细看,他的皮肤细腻,孩子气,男人香,会不自觉想要触摸亲切,但又怕他放肆。
今晚被他收拾一场,算是我自找的,我认了。
但记得从前一年正逢盛夏,四年一度世界杯足球赛如火如荼,有个家伙看球赛看到激动过度,在MSN上见人就传一句话:做男人就要像澳大利亚队一样,前八十分钟不射,而且不停地让对方有高潮,然后一射就射三次。
那时我当笑话来看,现在真的碰到这种男人,才知笑不出来。
我的激|情尚未完全平伏,而他左手从我腋下绕过,握住我左|乳缓缓捏玩,|乳首一点红寇在他指间滚来滚去,敏感发硬,我才闪一闪身,他就知觉,睁开眼看我。
即使他这样简单注视,我也觉小腹一阵紧缩发热。
他的手下就是我心跳,再没有觉察不到的,因含笑掀开他先前给我盖上的一张薄被,不怀好意地翻身逼近。
我嘤咛伸手抵住他胸膛,尤其他将手指探入我两股之间时,更加羞得不可自抑,全身雪肤下再次泛起潮红,由淡转深,统统避不过他的眼去,挑弄越烈。
他要分开我双腿,我抵死不从,一时挣扎,却又怕惹起他的火来,心知这样搞下去明日真的麻烦了,只得开口央道:“四阿哥,我饿了……”说着,主动投体入怀,像小猴子爬树一样紧紧圈抱住他,讨好的蹭一蹭,换了语气又求一遍,“四爷饶了人家嘛,好不好……好不好?”
我叫他四爷,他最高兴的,因被我磨得没法,便在我腰后小掐了一把,佯怒道:“你再乱动一下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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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他手上松劲,赶快脱身出来,先拖被掩住要紧部位,才跳下捡起两人衣物,爬回床笑道:“伺候四爷穿衣、用饭——”
“你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他正套上袖子,忽然把我裹在身上的薄被拉下一半,冷不丁使我胸部赤裸在他眼前,他打量着坏笑了一笑,“不过多吃点也是要的,今年比去年越发长的好了。”
我撇撇嘴,正在发育阶段,哪有不长身体的,我个子也高了呢,他就只关心我胸部,不过认真讲来至少一半是被他摸大的,他老这样,以后叫我还怎么穿男装啦?
他眼神不对头,我高度戒备,也不伺候他穿衣了,自己光速一二三把小衣中衣全部套上,包得严严实实,一丝春光不漏,下地连鞋袜都穿好,才对镜梳头戴帽。
再回头,四阿哥业已穿戴齐整,我知他向来习惯不在自己卧房“办事”,此刻床上已经凌乱的不成话,就叫人换了,他也未必肯睡的,因走过去边替他整理衣领,边问:“用完饭要再收拾间睡房出来吗?”
他摇首,走到一旁,推开西窗,外边声浪传入,我原来也有听到,此刻再一细听,不禁骇笑。
他半转身,闲闲道:“今晚谁也别想睡。只怕连大阿哥想走也走不了。”
第四十三章
四阿哥说对了前半句话,没有说对后半句。
由于二阿哥洗澡遭窥,其伤痕累累的心灵受到巨大创伤,他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整个咸安宫上下的确今夜无人入眠。
到了后来,二阿哥抽疯发展到2。0升级版,居然指名道姓说我偷窥他的人体。
不好意思,我看过他四弟的,就是没看过他的。
至于他围布被风吹起来的走光事件,纯属意外,我唯一的错误是当时站在他正面,但四阿哥已经就此事对我进行过再教育,怎样也轮不到二阿哥秋后算账。
不过二阿哥对摆事实没有兴趣,对讲道理更加不屑一顾,他吵来吵去,结论无非一个,就是硬要我承担责任,弥补他所受伤害。
怎么补偿呢?很简单,欠肉债,以肉偿。
四阿哥一怒之下,就要带我出宫,难为大阿哥年纪最大,还要周旋在两个弟弟之间,好说歹说,这边刚刚劝平四阿哥,那边却被二阿哥操起银汤匙砸了鼻子。
大阿哥久经行伍,动作敏捷,二阿哥可也不差,一记敲下去,若非四阿哥眼疾手快指挥人拉开,怕没把大阿哥鼻梁骨敲断。
皇家最重体面,大阿哥鼻子受伤,连带半边脸红肿,惨不忍睹,但到底二阿哥曾是太子,同大阿哥多年既是君臣又是兄弟的习惯了,大阿哥再暴跳如雷,也不好回手揍他。
两人空自对吵了一通,大阿哥一来鼻子呼气不便,二来又哪里是清朝骂功第一猛将二阿哥的对手,旋即兵败如山倒,气冲冲拉了四阿哥要一同往乾清宫面圣,给他评理作证。
二阿哥一听来了劲,也要跟去,他要一路闹过去,整个紫禁城就都要翻了,如何使得,四阿哥便不肯去,只说天时已晚,皇上也该歇了,一切明日再作计较。
大阿哥伤痛攻心,此刻暴躁起来,也不比二阿哥有多少理智,见拉不动四阿哥,说又说不过,埋怨了一通,竟跺一跺脚,自管带着他手下人出了咸安宫,留下一堆乱摊子丢给四阿哥。
大阿哥今晚不知有什么心事,一味急着走,他的意思本是要我不妨先背了二阿哥这黑锅,倒也不是叫我今晚就怎么样,只是赔两句好话做个样子,把二阿哥平息了再说,但四阿哥在这个问题上就是寸步不让,事情才会越闹越乱,终于到了这个田地。
我虽没有做错,但经二阿哥这么一搅,本来跟我没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多少有点忐忑,然而大阿哥一走,四阿哥就恢复了冷静,任凭二阿哥追着他大发狮子吼,只吩咐下去不准二阿哥踏出西侧殿半步,自己回到正殿,拿卷书灯火通明地坐在春禧殿门口慢慢读来,别的一概不理。
二阿哥遭到冷处理的无声藐视,满腔热血无处发泄,又是砸墙,又是乒乒乓乓摔桌打椅,中间想起晚饭没吃,还嚷着叫人送饭,四阿哥允了,不知哪个倒霉蛋侍卫抽到下下签进去送饭,起初还安静无事,大家都松了口气,盼着二阿哥吃饱了就睡,不想他吃饭就是为了补充力气,好家伙,三碗饭下肚,哼哼哈兮头一个就把来不及跑开的该侍卫揪过来按在地上当作人体沙袋暴打了一顿。
侍卫开始半点不敢还手,还算个聪明的,知道配合二阿哥节奏呻吟求饶,一份痛,三份叫,以求早点开脱,换个人打打,但到得后来就不禁放声惨叫,听者无不起了鸡皮疙瘩。
眼见要打出人命来,四阿哥再司空见惯,也无法安置若素,把书交到一直侍立他身后的我的手上,叫我好好待着别动,又点了几个武艺身手最好的一等侍卫,走下台阶,正往西侧殿过去,忽然宫门外进来一队人,看服色都是禁军,而打头的一是康熙身边的亲信侍卫吴什,一是副首领太监邢年。
他们这样身份在此时突然出现,谁不知道份量,连里面正在打人的二阿哥也停了手,跑到西侧殿门口探头探脑,露齿而笑,算是跟他们打招呼。
四阿哥迎上去,跟吴什交谈了几句,他们说的好象是满语,我隔开有点距离,更听不真切,只见四阿哥脸色一变,也不带人,由邢年引着便要走出宫门。
我心里一急,刚刚踏前一步,四阿哥已然想起,驻足回身向我招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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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跑过去,四阿哥简短道:“跟我去乾清宫。”
旁边邢年一愣,四阿哥已经截道:“吴大人,你有意见?”想来康熙这次并未召见我,吴什看来也想阻止,才走到我身边要说话,但他只朝四阿哥面上看了一看,便没开口,却仍面露踌躇,也没退开。
我身为一等侍卫,算个正三品官员,同级论资历,吴什还有管辖我的权利,一个太监是无论如何管不着的,他不表明确态度,邢年只能眼巴巴望着,想说又不敢说。
偏偏二阿哥此时叫起:“吴大人——不能放小莹子走!她胆敢偷看我洗澡!我要治她的罪!”他一面说,一面还在咬牙切齿地啪啪拍门。众人为之侧目。
咸安宫里不乏康熙的人,吴什来前自然也是知道这里情况的,闻言不由苦笑了一笑。
四阿哥眉头一纠,指一指我,不耐道:“二阿哥的要求你们也听到了,他要治小莹子的罪,我就把小莹子先带过去给皇阿玛定了罪再送回来,有什么问题?”
四阿哥的意思很清楚:要么他带我走,要么吴什保证我的安全——如果吴什有把握控制住二阿哥行动的话。
吴什垂头想了一想,让开一步。
我紧跟四阿哥往前走出,眼风瞟到落后的邢年跟吴什交换了一个无奈中混和了莫名复杂的眼神,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但比起此时此刻让我留在没有四阿哥在的咸安宫,我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更危险的事。
出咸安宫,沿西六宫外墙下直走,过养心殿,穿月华门,便到乾清宫。
回京后这还是我头一次踏入乾清宫,刚进来,就觉气氛隐隐不对,但也看不出人员布置上有何大不同。
我一路跟在四阿哥身后三步之内,想来想去总不见得他真是带我来康熙定罪吧?
如今看来,肯定还有别的大事件发生了——听说这些天康熙身体一直不好,每日都在用药,御医轮番进见,莫非康熙被二阿哥气到病情加重?
正在胡思乱想,四阿哥骤然停步,我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他的背部,跟着止住步伐,顺他视线往右手方向看过去:直直跪立在东暖阁前露天庭院的那一个侧影,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仔细看,第一个反应就想到大阿哥,并由此产生了发笑的冲动,然而我知道一定不是他。
事实上,刚才我只一瞧四阿哥的表情,就知道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超出了我能接受的程度,我拒绝再看,偏过首,却见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及十四阿哥浩浩荡荡一群人由李德全亲自引着从东边日精门穿过来。
老远就听十阿哥扬声叫道:“瞧那边!老八,老九,我说得没错吧,四阿哥一准比咱们先到!”
九阿哥没答话,跪着的那个侧影动了一下肩膀,似要转首朝向我们这边,又强忍住。
那么这一切都是事实,并非造梦了。
我把目光移向四阿哥,他的眉棱突突跳动着,但不管他的唇角咬得有多紧,他的眼睛泄漏了他的秘密。
今晚他在咸安宫大发脾气不过是做给人看,他这一阵愿不辞辛苦,多次配合同样负责看守二阿哥的大阿哥溜小差,当然有他的用意,可是此刻眼前的景象肯定超出了他的预期。
十三阿哥的膝盖跪在夜半冰冷石地上,也像是结结实实磕在了四阿哥的心上。
四阿哥似没听见十阿哥说话,脚下一动,便要向十三阿哥走去。
——要命,这里前后左右,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要能跟十三阿哥说话,十三阿哥为什么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我也顾不得邢年在场,横过一步,半侧身挡在四阿哥面前,向直直对着我们位置走过来的F4打千行礼:“奴才请八阿哥安!请九阿哥安!请十阿哥安!请十四阿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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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原站在廊下暗影,此时出来请安,十阿哥才认出我,发一声笑,又要说话,九阿哥微咳一下,却是八阿哥温和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夜里寒气重,不用久跪,起吧。”
我算计时间已经拖够,依言而起,垂手退到四阿哥身后,飞快地瞥了一眼,见他虽然不往前走了,可也没有改变姿势。
十三阿哥应该知道四阿哥在看他,他只是刻意做出不知道的样子,即使跪着,他也要维持骄傲。
四阿哥也应该知道八阿哥他们在看他,他的表现不算失态,他现在的神情甚至是很漠然的,矛盾不在矛盾,挣扎也无需挣扎,然而太漠然太完整太无懈可击,反而不像真实。
我本想多留意八阿哥,目光却被站在最后的十四阿哥吸引。
十四阿哥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他的眼里分明流露出一种用跟四阿哥类似的强硬作风压制下的感觉,只不过四阿哥压抑着愤怒,而他所要压制的更接近于某种恶意嘲讽。
可是若再坚持看深一层,就会发现十四阿哥的眼神在从十三阿哥背影移到四阿哥面上时到底还是有些许变化。
一点震惊,一点关切,也有木然的悲伤一样的东西。
即使殊无欢愉,瞬间也可爆发,但如有可能,亦会永世不声张。
很多时候,我几乎忘了十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