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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式没搞错吧?还是哪里算错了?谢辰风想到头都要爆了。
安廷睨他一眼,冷声道:“笨蛋。”
谢辰风闻风不动,照样算着他的题目,这一个月来他不晓得给安廷骂过几百次的笨蛋了。
反倒是程志宏,喝了好大一口的可乐,憨憨地问道:“安廷,你算得出来吗?”
“怎么会算不出来,我用心算就能算出来了,你以为我跟你们两个一样笨吗?一个笨得像猪,一个笨得像智障。”
我忍!谢辰风继续列着公式计算。
“答案是0,不是无解,这么简单也不会。”
谢辰风抱头无奈说道:“安前辈……我拜托你别老是把答案说出来好不好?你说出来,叫我算什么啊?”
安廷说道:“你的算式一看就知道错了,要是你直接把答案写上去,哼哼,卢华那家伙想也知道你作弊,所以关我什么事?你还是可以算你的题目。”
谢辰风想想也是,虽然他讨厌安廷,可是安廷说的话通常是一针见血,他妈的有道理。
安廷说出答案有什么关系吗?供他对照而已,只要算式一对,途中没有搞错,那么他也能算出正确答案的,除非是他自己想偷懒,直接抄上安廷的答案。
安廷一说,谢辰风的斗志也沸腾了,心道:“死竹竿,你越是瞧我不起,我就越是要让你刮目相看。”
他振笔疾飞,在计算纸上呼拉拉的写上一堆公式,直到他算出正确答案才肯罢休。
竹竿是谢辰风私底下给安廷取的绰号,因为安廷很高,大概有一百八十多公分,人却瘦巴巴的,从侧面看过去还真像一根长长的竹竿。
“哼,小孩子脾气。”安廷冷笑。
“我这是男人的志气!”
“你?男人?”安廷眼光不屑地打量着谢辰风:“毛没长几根的小屁孩,再过个几年吧你。”
毛没长几根的小屁孩?早八百年前他就发育完全了好不好?这是毁谤!
谢辰风咬牙道:“你——”
“你什么你,你要跟我吵架吗?我是前辈还是你是前辈?前辈说你个一两句都不行吗?”安廷笑得很傲,端出前辈的架子,压得谢辰风死死的,硬是把一堆三字经吞回肚子里。
谢辰风表面是皮笑肉不笑地跟安廷赔罪,心中暗骂:“你你你!好你个死竹竿,改天就别落在我手上……”
“咦,安廷,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历程者啊?”程志宏偷偷指向一个刚踏进速食店里的男子。
超能者只是无法看出潜伏期的D病毒感染者,而历程者、超能者、变种者皆能分辨出来。
历程者是由特防局以各种理由,甚至是莫须有的罪名,带回基地的DV隔离所监控;变种者一发现,立刻当场格杀,无论是否有异变迹象,至于后续处理则交由特防局跟警方。
超能者可能是有所自觉吧,故很难发现,如有发现便尽量劝其加入特防局,而超能犯罪者视其罪刑轻重发落,罪行过重者也是唯有死之一途。
现下特防局的外来加入者,连谢辰风算在内,共有四名,另外三人分别是程志宏、夏宇以及乔可琪。
特防队的队员固定以两人一组活动,罗天行和夏宇例外,为单人活动,罗天行是队长,要处理的事情不单是一般巡视和出动击杀变种者,另外还有许多局内的事务。
夏宇是没有人敢跟他搭档,怕他老大心情一个变化就动手宰人,特防局公认的变态疯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特防队的组别是卢华与李岚、安廷与程志宏、甄琳与乔可琪(女性组),因人手不足,谢辰风见习结束后可决定单人行动,或是跟夏宇组成搭档,又或是选择上列其中一组加入。
谢辰风就着程志宏指示的方向看去,那个男子周末还穿一身的西装,手里抱着公事包,大概是来出差的吧。
安廷命令道:“谢队员,打电话。”
大庭广众下,不适合用通讯器联络。
“是。”
谢辰风掏出他的超薄手机,这一支手机是市面上最新的机型,外壳新潮流行,内部的功能齐全,价格不菲,他老早就想有一支了。
这支手机经过了特防局的加工,保密防窃听更是顶尖,还具有指纹、声纹的辨识功能。
“注意,十一点钟方向,穿着深蓝色西装手持公事包、年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收到。”
谢辰风才挂了电话,就有两名男子走向那名历程者出示警方的证件,不由分说的把一脸惶然的历程者带走。
这是这个月来,他们首度发现的历程者,其他两者未有发现。
李岚说过,他们的巡视纯粹是机率问题,就像玩乐透,有的人三个月的巡视什么都没发现,每天当只优良趴趴熊就好了,有的人三个月的巡视忙得焦头烂耳,收获丰富到想宰人。
谢辰风在心中苦笑,那他是属于后者了吧?一出门就遇到了变种者,还被打得惨兮兮……
历程者被特防局人员带走的一幕,在店里掀起热烈的讨论,罪魁祸首的三人却是置身事外,悠哉悠哉地解决他们的午餐。
花了一个多小时解决中餐,撤掉桌上的垃圾杂物后,安廷摊开一张台北市的地图,低声道:“今天我们分开行动,扩展巡逻范围,阿肥,你主要负责这一块区域,谢队员,你是这一块。”
安廷在东、西方的区域上画一个圈圈,各记上肥、谢两字。
他向谢辰风说道:“跟随我们的十名护卫组人员,我会调五名人手给你,不比你这只菜鸟,他们都是老手了,遇上状况时你得多听他们的建议,明白吗?”
安廷转向程志宏吩咐道:“我会派三个人跟着你,你的手机随时保持联系,别给我关机了。”
程志宏点头如捣蒜,他最听安廷的话了,安廷要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提醒过注意事项,安廷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七分,我们十一点回饭店大厅会合。”
与安廷两人在速食店分开,谢辰风表面上是单人行动,实际上却有五名特防局的好手紧跟随着他,这五个人在战斗力上也许比不了超能者,但是有他们在,谢辰风做事会方便很多,例如方才带走历程者的,便是护卫组的人员。
谢辰风坐着捷运,今天是周末,坐捷运的人不少,两排的座位皆是座无虚席,他是运气好才抢到位子坐的。
屁股还没坐热,捷运就到站了,谢辰风缓缓走下车厢,他发现台北的人步调都很快,连下个车也是急急忙忙的,他悠闲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突兀。
谢辰风笑了笑,没办法,他是南投出身的,南投不如台北繁荣进步,人们的生活步调也不如台北的人急躁。
“……近年来恐怖分子的恐怖活动越来越频繁、猖獗,牺牲者也越来越多,难道政府没有妥善的办法,只能任由恐怖分子嚣张吗?”
谢辰风抬头看去,大楼的电视墙正在转播某节目,标题大大地写着“遭受恐怖攻击的台湾”。
西装笔挺的政治家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认为政府已经做出了许多妥善的处置,听说还特地拨出一整年的军购预算,成立恐怖分子防制组织,成果也的确非常显著……”
长相秀丽的女主持人不依不饶,拿出了一张清单,拍桌驳斥政治家的说法:“可是恐怖分子的恐怖活动依然持续着啊!你瞧瞧,这是这些年来的牺牲者名单,牺牲人数早就破千了!”
政治家手掌交握,沉声道:“我们不明白恐怖分子的动机,也不明白他们的背景,更不明白他们犯下这一系列的罪恶是为了什么,时至今日,那些恐怖分子依然没有提出明确的要求,就像是以看台湾人民活在恐惧下为乐……”
街上的人们鲜少有人停住脚步,这几年来这种节目日益增多,人们看也看烦了,听也听腻了。
虽然谢辰风不赞同政府隐瞒D病毒的作法,不过政府所做出的决策也是为了人民好吧?
D病毒的存在不能外泄,不然会造成大恐慌的,严重点甚至会造成国际问题,每个人都会心惊胆跳,既担心自己感染,也害怕最亲近的人感染……
可在这当中,最无辜的就是恐怖分子了吧?得替D病毒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他好笑地想。
不过,说起来他们的巡视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台湾虽然不大,可是要寥寥的九个人巡透透,也是挺困难的事情,而且说不定今天巡过没有问题,明天某个人的D病毒就从潜伏期活跃起来。
谢辰风叹息了一声,个人的力量有限,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况且还有特防局跟警方在呢,一旦出现了变种者,他们特防队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处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能把牺牲减到最小就好了。
他喃喃嘲笑着自己:“唉啊,跟阿叔久了,也感染到阿叔的多愁善感啦?谢辰风啊谢辰风,你不是粗枝大叶惯了吗?哈……”
不顾旁人惊异的目光,谢辰风用力拍打双颊,大喊道:“Fight!Fight!振作振作!我谢辰风不是那么容易消沉的人!”
一声噗哧的轻笑声,让谢辰风顿时愣住,原来肿红的双颊更红了几分,他倏然回想起,这可是大街上,丢脸丢到外头来了!
谢辰风手指抓着头顶的发,懊恼的发出后悔又害臊的低吟。
“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你。”坐在人行道树荫下公共椅的女孩,微微地低下了头,不太好意思的赔罪。
谢辰风搔搔头,红着脸道:“不,我也知道我刚才满白痴的啦……”
女孩摇摇头:“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很有朝气。”
女孩跟他差不多年纪,有点胖,长得也不是挺好看,勉强算是清秀,可是她的皮肤白嫩嫩的,白皙脸上的一抹红晕,如光四射,气质也很好,不像时下的时髦女孩,空有外表,没有内涵。
在女孩的旁边坐着一只眼神温驯、浅黄色的拉不拉多,它的坐姿很挺、很直,就像是个随时随地不忘护卫公主的忠实骑士。
谢辰风歪歪头,好奇地问道:“这只是拉不拉多吧?”
女孩浅笑着点头:“是啊,这孩子叫格拉,是导盲犬。”
谢辰风不禁愕然:“导盲犬?”
女孩毫不在意的点头说道:“嗯,我是个盲人,从出生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啊……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
女孩笑呵呵地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还是你不喜欢跟盲人说话吗?”
谢辰风忙摇头,不客气地坐到女孩身边的空位,说道:“不不不,没这一回事,我叫谢辰风,辰是日月星辰的辰,风是风和日丽的风,你叫我阿风就好了,你的名字咧?”
女孩空洞无神的双眼看向他,笑道:“徐若薇,薇是草字薇,你可以叫我小薇。”
“嘿嘿,小薇你好,出来逛街的吗?”
徐若薇揉抚着格拉的背部,笑道:“是啊,自从有了格拉这孩子的陪伴,我的家人就很放心我出来了,这孩子很可靠呢。”
“我能摸摸它吗?”谢辰风记得政府宣导过,要抚摸、喂食导盲犬时,一定得告知它的主人。
“当然可以,这孩子最喜欢人家摸它的脖子了。”
格拉的毛短而浓密,没有波纹,抚摸时有种微硬的感觉,它轻轻晃动着尾巴,似乎挺享受谢辰风的抚摸。
两个年轻人聚在了一起,话匣子一开,便有如长江决堤似地滔滔不绝,而且徐若薇也是位相当健谈的女孩,反应敏捷,有着明晰的思考力,交谈时总是带着温柔的微笑,跟她聊天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在与她无边无际的谈天说地中,谢辰风几乎忘了自己的任务,他好久没和同年龄的人交谈过了。
他们的谈话直到徐若薇的家人,打手机联络她该回家时,才宣告终止,时间流逝飞快,这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街道的路灯和店家的招牌接连亮起。
交换过手机的电话号码,还不想这么快结束谈话的谢辰风,依依不舍地说道:“我送你去捷运站吧?”
徐若薇漾着温柔笑脸说道:“你忘了我有这孩子在吗?”
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还不想这么快分开的话,谢辰风装得一副理直气壮地道:“不管其他的,我要送的是我今天认识的朋友,送朋友一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徐若薇愣了一下,然后她笑得更加绚烂:“那就麻烦你了,我的新朋友。格拉,Go!”
将近午夜,谢辰风回到了依然大放光明的饭店,尽责的门僮向他道了声晚安,欢迎他回来。这间饭店是安廷指定的,他似是挺喜欢这里的装潢摆饰,服务也很不错。
哼着轻快的曲调,谢辰风的脚步像是要飞起来似的,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还是个很谈得来的女孩,也难怪在安廷的魔掌下,郁闷了一个月的他开心了。
站在大厅的安廷双手环胸,脚踏三七步,冷眼瞅着回来不久的谢辰风道:“你挺春风得意的嘛。”
惨乎!看安廷的脸色,再看站在安廷后头的程志宏拼命打来的pass,谢辰风想也知道他惨了。
安廷所布置的那五名护卫人员,另兼有眼线的功用,会固定时间汇报谢辰风的行踪,他跷班跑去钓马子的这件事情,当然也被他们完全出卖给安廷。
安廷用下巴指指电梯的方向,冷声道:“这里不好说话,跟我走!”
“是……”摸摸鼻子,谢辰风自知理亏,乖乖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