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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紫晓楠再怎么愚钝,也感觉到了异样。
“呵呵!”龙龙只是轻笑不答。
紫晓楠心里更是忐忑了起来,但是马上就抚慰自己:或许就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不要管的太严。对于男人,老妈以前不是教导过,要松弛有度吗?就让他去吧。
于是盈盈一笑:“去吧,呵呵,早些回来!”
“嗯!”龙龙对于她的大方感到欣慰,穿好了本来脱掉的外衫,踩着小步子朝门外去。
龙龙出去后,紫晓楠低声嘀咕了一句:“不会是去会旧情人了吧!”这个念头让她心里隐隐透着不安,如果当真是去见绾倩了,那他们会做什么?
这笛音难道是他们幽会的暗号?为何一听到笛音龙龙就说要出去一下?她们难道会旧情复燃?本来初恋就是难忘的龙龙是不是也一直忘不掉?
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紫晓楠的脑袋,惹的她心里头酸酸的,醋缸子打翻了一发不可收拾,连同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酸意。
其实她大可以跟踪龙龙去的,但是她怕如果龙龙不是去幽会的,不是去见绾倩的,那自己跟踪的不信任的行为,多让人寒心,所以胡思乱想了一番,她深呼吸了一口,躺回了床上睡觉。
睡着了就好了,搞不好一觉醒来,龙龙就已经在身边了呢!
金桂树下,绾倩一袭湖蓝色纱裙裹身,衣衫并不出挑,可以说有些太达简单素雅,整件衣服只在袖口出绣制了一圈金银小花,其余便是通体的蓝,印着月色,合着晚风,衣袂翩飞,倒让她看上去美若月宫仙子。
如瀑的长发没有任何束缚,倾斜在背后,玉手执着一柄玉笛,指尖灵动着,吹出一曲动人悠扬的曲子,这曲子调儿舒缓,绵柔清幽,带着点薄薄的愁绪,好似一个深闺女子的幽怨一般。
所有的一切,绾倩都是刻意安排好的,身上的湖蓝色纱裙,是当年和龙龙在一起的时候,龙龙送给她的,龙龙说她的肤质细腻白皙,天生丽质,湖蓝色最适适合。
而她散下的发髻,也是因为龙龙说过,爱极她一头黑墨长发,当她刚淋浴完未来得及擦干头发盘起的时候,背影美的迷人。
玉笛是龙龙送的,绾倩精通多种乐器,龙龙送过许多名器给她,但是后来多数都被老爷拿着弄毁了,只剩下这杆玉笛因为目标小,藏的很好,所以幸免于难。
至于曲子,本来是琴曲,是龙龙亲自谱写的,但是她手里只有笛子,所有把琴曲改成了笛曲。
估计挑拣了离龙龙房间很近的这颗金桂,她背道而立,等着那人来。
心思全部都灌注在倾听动静上,不多会儿,身后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她心下欢喜了一阵:果然还是来了不是吗?那就是说明他也还记得这曲子,他知道她在召唤他。
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她继续投入在吹笛之中,身后的脚步声越发的靠近,她心里欢喜的要命,眉眼之间都染上了笑意,只等着龙龙过来唤她。
那脚步声在离她身后五步之遥站住,她回过头,满腹欣喜,只是一转身,脸色就白了一阵,又绿了一阵。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不是她朝思暮想,想要攀权富贵的男人呢,而是一张威严的面孔,那面也上不怒而威的眼眸,吓的她浑身一个激灵。
“老,老爷!”她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心里郁郁:怎么会是老爷。
更多的是恐慌,以老爷的精明,自己的打扮成这样站在龙龙房间附近,用龙龙送的笛子吹龙龙谱的曲子,老爷肯定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意图的。
以老爷的个性,肯定会杀了她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更诓论勾搭的是自己的儿子。
绾倩本来打的算盘是今晚以此招引龙龙出来,然后哭泣着回忆两人的过去,最后哀求龙龙原谅自己当年的软弱无能,说自己也是逼于形势无可奈何,结果无非两个。
一个如她所愿,龙龙原谅了自己并且和老爷把自己要回来,老爷决计不会不依的。
另一个他拒绝了她,她就会继续安安分分当她的第不知道几房小妾,反正这府邸上她怎么也算个小主子,虽然身份远比不上銮寿山庄庄主夫人来的尊贵,但是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挨饿受冻。
她给自己留了退路的,只是现在老爷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这条退路已经被截断了?
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语气颤抖着道:“老爷,长夜漫漫,我无心睡眠,所以……”
“回房去!”低声冷喝,那威严的声音激的绾倩身子一抖,忙弯身行礼:“是,老爷。”
然后,几乎是小跑着,逃难一样的朝着自己房间奔跑去,一路跑,一路冷汗涔涔落下,直到回房,她还心有余悸,却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老爷居然没有看出她的意图,太好了,看来她以后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要换个法子,不能让人注意到,今晚确实兵行险招了,晚上那么安静,一吹笛子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笛音没有引来龙龙,引来的是老爷也不足为奇,都怪她急于求成,所以没有精心策划。
她哪里会知道,在她跑开后,那个她期待的人,无声无息的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
拍拍身上落下的几片落叶,龙龙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男人一声喝住:“站住!凰儿,爹有话和你说!”
“说吧!”龙龙算给了他面子,停驻在了远处,只是却不转身过来,语气冰冷的如同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为何不让爹处置绾倩?只是让我把她吓跑,你是不是还喜欢她,如果你喜欢她,爹可以把她还给你。自从当年和你闹翻后,爹一次都没有再碰过她,爹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把我们父子的关系弄的如此僵。”龙天然的语气软了许多,对龙龙,他是始终心生愧疚的。
“你以为,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样,紧紧是因为绾倩吗?”龙龙冷哼一声,他不相信,龙天然会不知道,他们僵立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龙天然高大的身形一顿,没了言语。
是的,他知道,他知道和唯一的儿子之间,为何最终会走到这一步。
当年龙家因为祖辈基业,到他手里,他广招名士武士,在短短几年间龙家更是声名鹊起,盛极一时,他放心把龙家交由自己的心腹们打理,自己全副心思放在猎艳之事上。
他妻妾无数,遍布大江南北,但是子嗣寥寥,除非是他真心爱的女人,不然谁都没有这个殊荣帮他生孩子,龙龙的母亲,江南第一才女,是他生平最爱的女人。
他算是用了强取豪夺的办法把龙龙的母亲抢来,新婚日开始,他就日夜不分的把龙龙母亲圈禁在床上,只为了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有些女人想怀他的孩子,却不能如愿,因为欢爱后他会逼她们喝药,而且是看着她们喝。而有些女人,不想给他生孩子,偏偏却不得不生。比如龙龙的母亲。
这个江南才女,进龙家之前早已经有了相爱之人,被他强行抢掠之后日日寡欢,最后诞下龙龙脸上才见点笑容,甚至对他,也会勾起嘴角,他颇为欣慰,更加的关爱他们母子。
她曾经和他说:“这些年我其实已经想通了,虽然依然不能原谅你,但是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也已经进了龙家的门,一切都倒不回去了,所以只要你以后好好对我们母子,我便也心甘情愿的做你的妻子。”
龙天然承认,听到那一句的时候,他甚至有为了她休掉所有妻妾的欲望。
只是,他骨子里就是个风流种子,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停留,当龙龙的母亲身体不太好,不能行房事后,他如狼似虎的欲望只能宣泄在不同女子身体里。
龙家的妾侍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而他去看望她的日子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甚至她病重的那夜,他都和一个新进的青楼女子厮混,十三岁的少年龙龙,带着满面的恨和泪,冲撞进来,诅咒他迟早死在女人手里,迟早精尽人亡。
当时他还恼怒的打了他一巴掌,这辈子唯独一次打他,现在他都后悔的巴不得砍下自己的手来。
后来他才知道,龙龙的母亲去了,就在那个晚上,最后一个愿望就是他来看看她。
只是,她等到了最后一口气,下人都没有找见他,最后龙龙得知他在妓院宠幸一个新进的头牌,才会冲进来,对着他一顿大逆不道的辱骂。
父子的疙瘩,从那时候开始结下。
龙天然看着龙龙小娃娃的背影,只是沧桑又清幽的问了一句:“给你母亲上香了吗?明天带新媳妇给她敬个茶吧,我千方百计让你带儿媳妇回来,就是想让你母亲见见她。”
龙龙没有吭气,只是提了脚步,往回走,眼眶微红,当想起幼年记忆里,那个独守空房,倚门而待的单薄身影后,更是心痛如刀绞。
“娘子,我回来了!”回到房间,开口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音,他以为紫晓楠知道自己是去找绾倩了,所以和自己赌气呢,只是靠近床边,揭开被子,他才无奈的轻笑了一声:“小猪猪!就一点都不会担心你相公被人抢走吗?睡的可真香。”
确实,没心没肺的紫晓楠睡着了。
超困的,马车上颠簸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骨架被颠散了不说,一个白天龙龙的家里人热情的要死,这个拉她去这,那个拉她去那,她都不好意思拒绝,奔来走去一点,连同一条街都和不同的“娘”逛了无数次,她能不困。
龙龙脱掉了外衫,又去洗手洗脸了一番,上了床,小手拉开紫晓楠缩在胸前的玉臂,把之展开放平,然后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的小脑袋枕了上去。
虽然她手臂上都没有肉,当枕头咯的慌,但是他就是喜欢把她的手臂当作枕头,等以后他变大了后,他就还她,让她夜夜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
脸上闪过一丝宠溺的笑容,他亲吻了她的唇瓣一下,然后不忍心再吵她,掌风熄灭红烛,他轻轻的依偎在她的怀中,这个瘦弱的胸膛里,透着无边的暖意。
小眼睛缓缓闭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为何,明明她不会功夫,她无法保护自己,她每天晚上都睡的和个猪猪一样死都叫不醒,但是躺在她怀中,他却能睡的很香甜。
若是那些觊觎銮寿山庄实力和地位的宵小之徒挑拣晚上来刺杀他,估计很容易得手,他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时会惊醒,脑袋保持三分睡眠七分庆幸,现在的他,睡的就是紫晓楠的翻版,小猪猪!
天色渐亮,又是一日过去,就天是九月初九了。
九九重阳,遍插茱萸,可惜蓝月王朝没有重阳节,所有中国传统的节日,这里都寻不到,比如说前段日子应该有个中秋,但是也不见人排场。
紫晓楠对这个时代的节日没有特别的问地人或者买书研究过,只大底知道,春节是有的,不过不叫春节,叫度年节。过法就不知道了,是不是也像传统中国一样放鞭炮吃年夜饭载歌载舞呢?她倒也些期待,只可惜今年过年龙龙不在,会不会每逢佳节倍思亲,眼泪汪汪的过呢?
除了春节之外,紫晓楠还知道两个节日,一个是隆冬的迎春节,另一个是初夏的荷花节。
其余的什么节日,她就一概不知了,离故乡远过几个光年甚至隔着空间距离,家乡的节日,也在这个地方不复存在,紫晓楠忽然有些小小的伤感,这就说明她回不去了不是吗?
算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就算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个九九重阳节,她一个人自娱自乐呗!刚巧昨天不是发现了龙家花园里种着茱萸吗?她随便摘点来戴,当一个人在异时空过了把重阳节。
一大早就起了,龙龙还在睡觉,紫晓楠还轻笑了一声:“小孩子真贪睡。”
随后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朝着昨天发现茱萸的地方去,一路上已经有好多早起的丫鬟婆子下人在打扫收拾了,见到她无一不恭敬的给她请安:“少夫人早!”
“早啊!”亲和友善的和人招手,她的笑容甜美的好似有感染力,让早起干活的人儿,精神都们儿足了起来。
直奔目的地,摘了一小枝茱萸擦上发髻,亮红色的小果粒,吹在发梢,像一只红玛瑙珠簪子,倒别有一番风情。
茱萸去瘟邪,紫晓楠摘的时候,顺便捎带了一小枝回房。
回去的时候,龙龙已经醒来,好像正在问下人她在何处,她哈哈爽笑道:“怎么了,找我?我回来了!”
“去哪了?这么开心!”龙龙看她春风满面的样子,笑问道。
“呶,给你!”把手里的茱萸枝送到龙龙手里,她复又指指自己头上的,“好看吗?”
龙龙不明所以:“怎么插这个在头上,还有哪里有人送茱萸给相公的。”
“茱萸在我们那啊,有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