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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们惯用的方式是:连卫斯理都不行,何况你们……
后来,渐渐地,在卫斯理之前,加上了各种不同的形容词,例如“自以为是”、“以为了不起”、“有点小名气”等等 都听了令人生气。
这次,对天工大王,他们又使出了这一套,真叫人难以忍受。
天工大王看到我神色有异,举起手来,大声道:“我若有半字虚言,叫我再也不能接触到高山的心脏!”
他虽然说得很认真,可是我觉得这个波斯大胡子很是滑头 他能够接触到高山心脏的机会,本来就等于零。不过我既然不满非人协会的那种作风,也就不介意别的了。
我闷哼了一声:“欺人太甚!倒要和它斗上一斗。”
天工大玊立刻举起手来:“正合我意!”
在这时候,白素轻轻碰了我一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被人利用。我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表示我自有主意。
事实是,我早已对非人协会有所不满,但是我也知道这个协会并不好惹,难得有天工大王这样的奇人送上门来,也无所谓谁利用谁,反正我们两人如果联手,那力量一定比我一个人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我应了一声:“这样看来,也不必去找那鱼人,找了也是自讨没趣。要紧的是弄清楚那个‘四嫂’究竟是什么人,才有可能把她找出来。”
天工大王望著我,却不说话,显然还想听我的意见。我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实在是,单凭这“四嫂”两个字,就想把人找出来,那无疑是大海捞针,机会等于零!
天工大王长叹一声:“你我二人合作,也办不成的事,是不是就等于根本不可能?”
戈壁沙漠立刻道:“可以这样说。”
温宝裕保持沉默,显然他对这个说法很有保留。白素笑道:“这话未免太自大了。”
天工大王立刻向白素拱了拱手:“大嫂如果可以教我,伦三德感激不尽!”
我早就觉得这波斯大胡子很滑头,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竟然连“打蛇随棍上”这一招也运用自如!
六、关键人物
白素扬了扬眉:“口说无凭!”
天工大王立刻道:“若你能使我找到此人,我愿为你做三件我做得到的事。”
此言一出,戈壁沙漠连吞口水。我心中暗想:白素的滑头程度不在大胡子之下 她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个四嫂,以天工大王之能,这他做得到的三件事,可以肯定必然惊天动地,非同小可,白素当然可以得到极大的好处。
就算白素什么都做不到,她也毫无损失。一想到这点,我向白素做了一个鬼脸。
看得出来,白素忍住了笑,却很正经地望著天工大王。天工大王又补充:“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
我也想不出白素下一步准备如何应付,却不料白素扬起手来:“击掌为誓!”
天工大王立刻伸手出来,我一看这事情认了真,虽然白素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可是空口说白话,对她的一世英名,却大有损伤。
我正想出言阻止,他们两人已经双掌相击 事情也就在那一下击掌声中,成了定局。
天工大王瞪著一双怪眼,望定了白素,看他的意思,竟像是要逼白素立刻交出那四嫂来。
白素居然也道:“好,给我三天时间,成与不成,便见分晓。”
我知道白素一向“不打无把握之仗”,不像我那样容易冲动。不过这一次我也看出她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我想,她总会和我商量一下的。谁知道她立刻转身,飞身上楼,她身形飘逸,去势快绝。我正想追上去,大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一人一鹰冲了进来。那鹰展开双翅,竟把大厅当成了海阔天空,以极高的速度飞向天工大王,卷起了一阵旋风。
天工大王双手一伸,抓住了它,那只神鹰发出了一阵怪声,伸头在天工大王身上挨擦不已,亲热依恋,兼而有之,看了令人十分感动 人禽之间,关系密切到了这种程度,似乎又在红绫和那只神鹰之上。
和那只神鹰一起进来的当然是红绫。她一看到这种情形,就大叫一声:“你是天工大王!”
天工大王也大叫:“你是红绫!”
这初次见面的一老一少,冲向对方,互相拥抱,把那只神鹰夹在中间,蔚为奇观。
接著,温宝裕也扑了上去,戈壁沙漠更是莫名其妙地喧哗鬼叫,刹那之间,乱成一团。
我看了一会,心想白素怎么还不下来 才一想到这一点,就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大步冲上楼上,进了书房,果然看到电脑荧屏上有白素的留言:所进行之事并无把握,故不想劳师动众,一有结果,立刻奉告。
我忙向窗外看去,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去何处,这一耽搁,当然再也没有法子可以追上她了。我愤然顿足,楼下的喧哗还在继续,我也没人可以见怪,只好生了下来,自生闷气。
过了一会,楼下有人在叫我,我也不加理会,心中只在想著:白素究竟想到了什么,才会许下三天之内有四嫂消息的诺言。根本可以说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天工大王也只不过知道那四嫂可能发现了“水有生命”而已,白素凭这一点联想到了什么东西呢?
没有多久,楼下静了下来,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四嫂”和“水”这两件看来像是绝无关系的东西,在我记忆之中,却又有著某种联系。
这种联系又和不久以前的某一件事有关。
循这条路想下去,不到三秒钟,我就整个人跳了起来 我想到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四嫂”,接著又想到了一个人名 金秀,加在一起,就成了“金秀四嫂”。这个传奇人物正好和水有密切的关系。
不久之前,我曾叙述过一个故事《新武器》,这金秀四嫂就是这个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她是一位草莽英雌,活跃在湖区,水性极好,据说可以在水底下伏上好几天。
由于金秀四嫂和一件很神秘的事情有关,白老大曾和她有过交往。
一想到了这里,事情就简单了 白素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感到天工大王所说的四嫂,有可能就是金秀四嫂,所以她此去,是去找她的父亲白老大去了。
正在想著,红绫和天工大王进了书房。我忙问:“那个四嫂,是不是名字叫金秀?”
天工大王打了一个突:“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事情实在太复杂,一时之间,难以讲得明白。我只是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天工大王神情疑惑,望定了我。我又解释:“白素已经去找人了,我相信会有结果。”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其实也并无把握。看来天工大王不是很相信,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白素音讯全无。天工大王住在戈壁沙漠家中,温宝裕和红绫每天都去凑热闹。我由于怕白素和我联络,所以没有外出。
在这三天之中,和黄堂有关的事,却又有了戏剧性的变化。
首先是警务总监忽然宣布提前退休 我相信那是大亨他们做了手脚。
以大亨在官场上的潜势力来说,要对付警务总监这样的芝麻绿豆官,实在是太容易了。警务总监本来不知道和黄堂有什么私人恩怨,或者是为了替自己推卸责任,所以才想将黄堂钉死。
现在,他已不在位置上,黄堂的事情,也就自然淡化,甚至连内部处分也取消了 这一切,都是那年轻警官来告诉我的。
那年轻警官在白素走后第三天来找我,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不过我听了之后,不禁重重顿足 黄堂的官司,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现在他的位置也可以保得住,他却弃保潜逃,变成了逃亡者,这不是太冤了吗?
我心想,无论黄堂如何对待我,这个消息,总要让他知道才好。要让他知道一个消息,比找到他这个人要容易得多。
我把这个意思说了,那年轻警官很是机灵,立刻就道:“这事交给我去办,新上任的总监也要请他回来。”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感到黄堂再出现的机会不是很大。不过,如果警方大张旗鼓,要找他回来,总是好事。所以我道:“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那年轻警官来找我的目的很特别。他负责监视黄堂的行动,据他所说,他的工作没有任何错漏,再加上有许多先进仪器 这些机器有一半是戈壁沙漠的设计,功用极多,不胜枚举。
可是结果黄堂却不见了 他根本不相信在火场找到的会是黄堂的遗体。所以他想在我这里弄明白这一点。
用他的话来说:“要是不弄明白,我真的会死不瞑目!”
别看他一直彬彬有礼,可是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神情十分坚决认真,看来他也自有他的执著。
这反倒令我肃然起敬:“还没有请教高姓大名。”
年轻警官立正回答:“张泰丰,山东烟台人。”
我和他握手:“黄堂还不是一个人走的,他们一共是三个人 另外两个,是黄堂的母亲和弟弟。”
张泰丰听了,神情讶异之极,不断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一个人要逃避监视已经极难,何况是三个人!”
我对他这种态度,表示了不满:“要是你认为不可能,那我们就不必讨论下去了。”
他忙道:“不,请指教。”
他既然虚心求教,我也不妨摆老资格:“记得:对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永远别说‘不可能’。”
张泰丰连说了三声“知道”,又道:“事实是,有三个人在严密监视之下,离开了被监视的范围。”
我道:“根据这个事实,可以证明监视工作一定有漏洞。”
张泰丰对我的说法,显然不同意,不过他的作风和温宝裕大不相同,他也不出声反驳,只是以沉默来表示抗议。
我继续道:“黄堂的反监视行动,比你的监视成功,所以他能够逃走。”
张泰丰仍然不出声,我等他开口,足足等了三分钟,他才道:“是不是真有‘隐身法’这回事?”
我再也想不到闹了半天,他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真叫人啼笑皆非。
我用很不客气的眼光望著他,他却十分认真:“要是你明白我们的监视程序,就不会奇怪我何以会这样问。”
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把监视程序详细告诉我。张泰丰变换了坐姿,把他主持的监视程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些程序很是复杂,没有必要一一叙述。
总而言之,一句话,黄堂一家人要在这样严密的监视之下离开,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所以一时之间,我也无话可说。
我不以为黄堂是利用了隐身法才逃脱监视 并不是说世上没有隐身法这回事。许多年前,我曾经有过一次经历,记述在《透明光》这个故事之中,就和隐身法有关。
张泰丰追问:“卫先生有什么设想?”
我倒是有几个设想,不过我先要弄清楚他的目的。所以我问:“你现在的努力,目的是什么?只是要明白他是如何离开的,还是要把他找回来?”
张泰丰回答得很坦率:“都想。”
我提醒他:“现在的情形,黄堂已不再是通缉犯,就算你把他找出来,也不是功劳。”
他涨红了脸:“我完全没有要领功的意思。”
我道:“他的房子是一所古宅,可能有极之隐密的地下建筑,不但可供人躲藏,而且可以不怕地面上的大火。”(奇*书*网。整*理*提*供)
张泰丰听我这样说,张大了口,好一会出不了声。
我笑道:“你觉得太简单了?”
张泰丰苦笑:“我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再去找,当然迟了。”
我哈哈大笑:“换了你是黄堂,会不会还等你去找他?”
张泰丰神情苦涩:“我至少可以把地下建筑找出来。”
这小子有点死心眼,我点醒他:“你那样做有什么好处?证明我的设想,还是证明你的能力?”
张泰丰样子无可奈何:“你的意思是,我不必再在这件事上努力了?”
我道:“正是如此,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黄堂已不必逃亡的消息传播出去 只要他一回来,任何疑问都立刻迎刃而解。”
张泰丰站了起来,向我行了一个礼,准备告辞。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响起,我一拿起电话,就听到了白素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张泰丰欲言又止,我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要对他说,所以向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且等一等。张泰丰的行为一直很有礼貌,他知道我要讲电话,所以走出了房门。
白素一开始就道:“我把经过情形详细告诉你。”
我想请她长话短说,可是还没有开口,白素已道:“你别心急,事情有点复杂,不说清楚,更难明白。”
我忙道:“请说,请说。”
白素就把她和白老大之间的商量过程,详细告诉了我。
的确,事情有点复杂,而且很有出乎意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