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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现在,他不能收你回去?”
游夫人道:“我不是很清楚,是游侠安排的,应该是如此。”
我说得很小心:“是不是可以通知四号,我愿意……和他沟通,我曾和他沟通过,我相信如今已出现了一个僵局,而我可以设法解决或化解。”
游夫人道:“你……或者可以采用游侠和四号联络的一些仪器。”
我大喜过望,不禁顿足:“唉,你怎么不早说!唉,我应该早问!”
游夫人道:“那些……仪器,他不准别人碰,连我……他也叫我……不要接近!”
这时,我也没有闲暇去设想如何一股能量不去接近一些东西,我只是道:“现在情况可能很危急,请你带我去看看那些东西,若是能和四处联络,那就好了!”
游夫人道:“你大概忘了我不是人了,我不能带你去,你要自己去!”
我呆了一呆:“可是你却把我带到了这里来!”
游夫人道:“根本没有这里或哪里,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感觉。”
我用力挥著手,这时,我不及去探究什么,我追问:“如何才可以使我接近那些仪器?”
游夫人道:“你离开这林子,向北走,走向东的岔道,就可以到达湖边湖边有一片林子,林子中有白杨树,你记著,一进林子,从看到第一棵白杨树起,你就数,数到第一百棵,那棵是假树,是一个机关,向左转三下,再向右转三个,就能进入游侠经营的秘室,一切设施,全在那里。”
游夫人说一句,我答应一声,把她所说的紧记在心中。游夫人说完之后,又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我差别:“如果我的行动,有什么结果,如何和你联络!”
游夫人的声音,听来凄婉之至,她竟然道:“不必联络了!”
我失声道:“这是什么话?”
游夫人道:“若你成功找回了游侠,我和他有了联系,就不必再和人联络。若你找不到他,我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也不能和你有联络了!”
我呆了片刻,只好道;“很高兴能和你交谈。”
游夫人道:“很感谢告诉了我那么多,我身在其中,反而不知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好。
而就在这时候,眼前好像有了一点光亮。那一点光亮,在乍一出现之际,如梦如幻,遥远又不真实,但渐渐地凝聚了起来,变得真实了,看清了那是微弱的火把上火头投射在一只空酒瓶中发出的光芒。
酒瓶是空的,我用力定了定神,从看到一股酒箭,射向空瓶想起,把我经过的一切,都想了一遍,一切细节,都想得起来。
但是,我却禁不住自己问自己:“我真的曾有这样的经历`吗?”
我还在那间小房间中,酒瓶仍然是空的,甚至我坐的位置,也没有动过。
可是我口中,还有著芳香的酒味,耳际还亲绕著游夫人幽幽的长叹。
直到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如梦如幻”的境界是怎么一回事!
我告诉自己,刚才感觉到的,都是实在的事,并不是虚幻。
虽然把“感觉”和“实在的事”联在一起,并不是地球人的语言习惯,那是由于地球人以前不知道有此可能之故。
随著地球人阅历的增进,知识领域的扩充,有许多本来不是习惯语言会变成习惯。
我根本一动也没有动过,可是我却有了刚才的那一番经历。
这种类似的经历,若是发生在古代人的身上,流传开去,就会以“托梦”“神游”等等的形式来叙述,而事情其实和这是一样的。
我性急,不等天亮,吵醒了房东,他们听说我要赶夜路,现出惊愕的神情,道:“有狼!”
我笑道:“狼有什么可怕的。”
那两人心地不错:“别那么说
多带火把,反正天也快亮了!”
在他们的坚持下,我带了一个火把上道,策马不到里,火把就真的派上了用处。至少有十七八条大灰狼,或前或后,嗥叫著逡巡,若不是挥动火把,只怕很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把他们打发走。
但是世上的事,相互之间都有联系,有一利,也必有一弊,在漆黑的旷野中,火把的挥动,我估计可以传出很远,不一会,就听到了机动车的声音。接著,四道车头的灯光芒和一阵枪声,令得胯下的马,直立起来,惊嘶不已。
枪志赶走了狼群,两辆吉普车疾驰了过来,车上各有四军人。
一名军人停了车下车,另一辆车却转著我打圈。这可不是火把可以驱走的了。那军人向我走来,隔老远就吐喝:“干什么的?”
我沉声道:“老百姓!”
照说,老百姓是最大的了,但是手中有枪的,自然比老百姓更大,那军人大喝一声:“下马来!”
我不想生事
而且,想生事也不易:对手是全副武装的八个军人。
下了马,又在一连串哈喝声中,交出了各种证件
那是多谢小命不保宣保,这些花样繁多的证件,全是他替我准备的。
在我看来,这些盖上大印的纸张,一文不值,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居然很起作用。
那军人一面查证件,一面不断在问一些无聊问题:“你是三0一勘察队的?”“你们其他队员呢?”等等,却给我随便应付了过去。
最后,他说了几句话,却令我不知如何才好。他道:“你打回头吧,不能再向前去了,前面正进行特别军事任务,不准通才,若有违犯,不论何人,都当现行反革命分子处理。”
我发急道:“我也有任务在身,一定要前去!”
在车上的一个军官哈哈大笑:“勘察队有什么了不起的紧急任务?矿藏埋在地下几千万年,不会生脚跑掉!”
我听他说话,略有常识,就冲著他叫:“不是换矿藏,是找重要的危险物件!”
那军官扬声:“找什么?”
我“哼”地一声:“你这个少校军衔小官,还不够资格与闻这国家的一切机密!”
那军官“哦”地一声,一跃下车,向我大踏步走了过来,大声道:“那谁才够资格?”
我和军人胡扯,本来并无目的,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找出可以继续前进的方法来。
我已经猜到所谓“特别军事任务”,必然就是要找寻游侠、曹金福和红绫的下落。
在这一个目的上,我和他们的目的一致
在未曾瞭解事实真相之前,我和他们像是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但同在知道事情的主要对手是外星人“四号”,那我就不必再和他们对立了。
所以,在一问一答之间,我已有了主意,我说了一个名字,就是“首长”的名字,然后道:“他就够资格!”
这“首长”的名宇,还真够威力,本来,那军官气势汹汹,向我逼来,扬著手,看来不是准备抓我,就是准备打我了。
但这个名字一出口,他竟然倒退了一步,用又是怀疑,又是愤然的目光望定了我,说不出话来。
我也冷冷地望著,其他人都大气不透。过了好一会,军官才道:“好,带你去见他!”
我正想如此,所以欣然答应:“请带路!”
我想翻身上马,但那军官立时道:“不必了,上车!”
在我作这样决定的时候,我也知道要和这些人讲正常的道理,是十分困难的事,他们自有一整套行事的准则,与正常的理念相反,但他们却自认,那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可是,当时,我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必须尽快和四号联络,解决四号和游侠,以及曹金福、红绫之间的事
我相信情况已到了极其紧急的地步。不然,游侠不会不和他的爱妻联络,红绫和曹金福也不会音讯全无。
虽然我和四号曾经有过沟通,他看来除了追求个人自由之外,很是和平,但是谁知道在存亡的重要关头上,他会采取什么非常手段。
而那一0九A,却正关系到他的存亡。
比较起“首长”来,四号是外星人,“首长”毕竟是地球人,再不同,也可以找出相同之处来,而我如果单独行动,在如此严密的戒备下,我要接近那湖边的可能,不是没有,但必定费时失事,事倍功半。
若是在以前,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决定,当年我和白素深入神宫圣地,把“天外金球”带出来情况只怕比如今要困难十倍,但如今有曹金福和红绫的紧急情况急待处理,我就不能孤注一掷了。
我之所以不愿解释这种情形是,因为当时我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等到后来,知道错了,后悔莫及,这才得到了教训
别以为同是地球人,总好商量,大谬不然,在更多的情形下,宁愿和异星人打交道,也比和“同类”好得多,容易沟通得多。
闲话休说,且说当时,我上了车,两辆军车风驰电掣向前驶去,沿途但见岗哨处处,巡逻得严密无比,军车通行,要经过精密仪器的核对才能通过。
到了天色大明时,满天朝霞,照著一望无际的草原,景色壮丽无比。
这时,驰到一个岗哨前,那岗哨虽是临时的,但极其夸张,不但有八辆大军车,且有火箭发射装置和多辆铁甲车。看来,就算有一团士兵,要冲过去,也非得经过激烈的战斗不可。
更令人惊讶的竟然是连载我的军车,也通不过去,带我来的军官,向岗哨一个中校军官员叽咕的一阵,那中校不断向我望来,我知道他们是在说我。
这时,我已经觉出有点不对劲了,但事已至此,此际绝无跳车逃走的可能,只能见机行事。
不一会,中校向我走来,脸上带著相当狡猾的笑容,态度也相轻佻,冲著我不怀好意地笑,同时道:“地质勘察队的,嗯?”
我不和他罗嗦,他的神态表明他已识穿了我假冒的身份,所以我直截地道:“带我去见首长,我有重要的讯息。”
那军官行事倒也爽快,他哈哈一笑:“是,卫先生,首长等你很久了!”
我并不感到奇怪,他们的天罗地网,究竟也不是白摆的,只怕方圆几百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们是已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忽然多了一个人,除了我还会是谁?
我扬了扬眉:“不好意思,我要去进行一些事,所以来迟了!”
那军官没有再说什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跟著他上了一辆军车,从那一刻开始以后的大半小时之中,沿途只见巡逻不绝,戒备森严,警卫之严密,超乎人的想像之外。
我心中暗暗诧异:首长的地位虽然高,但怎需要如此的排场?
军车在一排一望就知是临时房屋前的空地停下,在空地上,停有流动的小型地对空飞弹的发射台,房屋上也有武装,以防空袭。
我心中存著疑惑,也不多问。下了车之后,进入了房屋,就看到了两个少将,向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不一会,穿著大将式服的首长,就在另两个少将的陪伴之下走了进来。
于是,我这个一介平民,就面对了五位将军。
首长的脸色,难看之极,他四方国子脸,不怒而威,看来令人肃然起敬,我拱了拱手:“将军,幸会,内人在何处!”
白素是早已和他见过面的,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他并不回答,只是用锐厉的目光盯著我看,忽然说道:“你的化妆术真出神入化,了不起。”
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他们当然已把我的资料全掌握了,此际我外型全然改变,所以他才这样说。
他又来回踱了几步才站定,伸手直指著我:“一句话
把东西交出来,再接受处罪。”
我呆了一呆,想向他解释:“东西究竟是谁拿走的,现在还不能肯定
”
首长厉声道:“绝对可以肯定,是曹金福和卫红绫!”
他倒也不是一味发官威,说了之后,冷笑三声:“若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大驾光临,是不是?”
我知道向他多说什么“还未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肯定”之类的话只属于多余,因为在他的思想范围之中,不会有这样的概念。
我道:“就算是他们,也要找到了他们,才能知道东西在哪里,我来是为了
”
首长用力拍桌,更是声色俱厉:“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
时间无多,你要立刻作坦白交待!”
我望著他,这员虎将,其时真是气势慑人之至,我感到和他之间的沟通很困难,我叹了一声:“在你看来,老人家时间不多,但事实不如你想的那样,Qī。shū。ωǎng。其中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在!”
我这几句话,倒不是虚言恐吓,老人家和勒曼医院之间有过交易,在生命上,有二十年的弹性
这件事我也曾参与,我相信老人家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而这也是我的“王牌”,不凭此,难以应付如今如此恶劣的局势。
果然,我的话颇击中要害,首长呆了一呆,但随即更加暴怒,作出了更多的吼叫和威吓。
我等他发作完,才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愿讲理,只愿用你的吼叫来浪费时间,我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怕老人家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