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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在强权势力前,wrshǚ。сōm丑态百出的人,真比蟑螂还叫人恶心!”
我们说到这里,白素走了进来,她神色凝重,伸手在红绫的肩头上拍了两下:“孩子,我本来不反对你到保护区去当顾问,但是现在,我坚决反对!”
红绫大是愕然,不知道她母亲何以改变了主意,但是我却很瞭解白素的心意。
白素道:“你爸说的,全是道理,可是我不会鼓励你去做反抗的事!”
红绫低著头:“可是总要有人反抗才是,而且,一定要有人率先而为
许多次历史的政变,强权势力的结束,都是由此开始的!”
白素道:“是,但你没有想到的,你爸没有告诉你的是:只要人类的奴性不灭,一个强权势力消灭了,另一个强权势力就建立,一直再循环,反抗者再努力,历史仍然是如此不变广
红绫神情疑惑,向我望来,像是在质疑白素的说法是不是对。
对于白素的说法,我不能全面反驳,也不能全部同意。我想了一想,才道:“或者,应该说`民族奴性',全人类分成很多民族,有的民族,能够从奴性的任桔之中挣扎出来,这些民族就不再受强权势力控制。有的民族,由于历史上奴性的包袱压得他们的腰都软了,所以敢于反抗的人比较少,甚至很多人认为关在笼子里,吃得饱,就足够了。这种民族,自然还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要受强权势力的控制,或者说,消灭了一个,又冒出一个新的来。民族的命运性来决定,正如人的命运,由个人性格来决定一样!”
红绫不停地来回踱步,足有三分钟之久,我知道她是在消化我的话。
这一大段我和红绫白素之间的对话心述在故事之中,看起来会比较问,有违我一贯记述故事的原则。但一来,事情和故事有局关系,二来,那是一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是个人立身处命的原则。这个原则,一有歪曲,人格就荡然无存了。
既然红绫是故事之中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在她的思想成熟过程之中,所发生的一些大事,似乎也有记述一下的必要。
当然,我不会长篇累续地说下去,不然,变成论文,不是说故事了。
红绫终于站定身子,她很有自信地道:“爸、妈,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放心吧。”
白素乎先点头,我张开双臂,我们三个人,一起紧拥了好一会
一家人拥抱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因为我相信红绫的判断,她会知道自己的行为,如何才是正确的。
在那次讨论之后的第三天,保护区的主任和副主任
那老者和妇人来访,不但带来了聘书,而且陪他们前来的,竟然就是我所说的“现在的人”大个子曹金福!
曹全科到我家来,这事本不奇怪,因为他早就是我家的常客了。可是他如何会和主任、副主任在一起的呢?莫非为了要红绫到保护区去,他们的调查工作做得如此彻底,竟然把曹金定也请出来了?
这一点,倒是非弄清楚不可,若真是如此,要说他们不是别有用心,那就难以令人相信了。
红绫见了富全相,极之高兴,扑过去就抱,曹金福立刻涨红了脸,可是他也紧抱了红绫一下,红绫大声嚷:“前两天正好说起,要你陪我到保护区去!”
曹金福的脸更红了,但小伙子这时的脸红,不是害羞,而兴奋。
他连声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他的这种反应,令我们大是愕然,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曹金福看了我们的神情,也知道他自己的话说得不够完全,人家不容易明白,所以他又道:“应该是我来找你到保护区去,怎么会是你找我呢?”
红绫大喜:“金福,你也被聘当顾问了?”
曹金福伸手摸头,显然完全不知道红绫在说什么。
我一看这等情形,就知道其中必有误会,忙道:“先别说什么保护区,金福,你跟他们,是怎么走在一块的?”
曹金福咧著大嘴笑:“在门口碰到的,卫叔,保护区的事也紧要
我不等他说完,就用力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头。
曹金福进门来的时候,和那老者并肩搭背,神态亲密,可是他却说是在“门口撞上”的。我肯定曹金福不会说谎,然而说他们是才见面,那也难以令人入信!
我疑惑之至的神情,明摆在脸上,那老者很是机灵,立刻省得了,他“呵呵”笑了起来:“卫先生,我和金福,的确是在门口撞上的,只不过我们相识已久,我是看著他长大的!”
我一听,也不禁笑了起来:“真巧,阁下和金福是同乡?”
曹金福的身世我知道,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亲人,那老者笑嘻嘻地:“卫先生只怕早已忘了贱名。”
我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相见时,好像有人介绍过他的姓名,但是我对于陌生人,一向不记姓名
太多了,记忆要用来记些别的资料,不可浪费,所以,这时我确然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
我支吾了一下:“大名是
”
那老者道:“小姓雷,名日头,乡下人的名宇,卫先生莫见笑。”
我随口道:“怎么会……”
我心中在想,雷日头这具名字虽然特别,可是对我来说,也一点印象也没有。
雷日头又遭:“我有一个远房族叔,是雷九天雷叔。”
我“啊”的一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你如早说,不就明白了吗?”
雷日头笑:“哪有一见面就自己背族谱的”!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雷日头不失风趣。他又道:“我曾跟雷叔一些日子,那时,恰好是金福姐弟,拜雷叔为师学艺的几年。”
曹金福姐弟,曾从武林大豪,武功造诣极高,和白老大有“北雷南白”之称的雷动九天雷九天学艺,这一点我是早知道的。
(曹金福的姐姐曹银雪,是一个传奇性极高女子,她的一胎三生的儿子的义父是原振侠医生,在原振侠故事之中,她曾出现过,有她和她丈夫的怪遇。”
想不到世界真小,兜兜转转,什么情形之下,都有可能碰到熟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
由于九天死得十分壮烈(好像是在原振侠故事中的事,不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十分肯定),我这个动作,是一想起了他,就由衷地对他表示敬意。
雷日头显然明白我的身体语言,他也跟著吸了一口气,神情虔敬
由此可知,这个人不简单,机灵之至。
红绫在一旁,也等得焦急起来,她一拳打在曹金福的肩头上:“到保护区,去不去?”
曹金福皮厚肉粗,那一拳虽然砰然有声,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连声道:“去!去,咋不去,我还在怕你不肯去哩!”
白素比我细心,自然也早已看出了其中大有误会在,所以忙道:“金福,你心中的保护区,是什么保护区?”
曹金福立即回答:“神农架自然保护区啊!”
我和白素都笑了起来,红绫一怔:“什么神农架,到那里去干什么?”
曹金福楞头脑:“去见我姐,和我三个小外甥!”
红绫一顿足:“我说的是丹顶鹤保护区!”
雷日头也道:“金福,我代表保护区,来聘卫小组做顾问,请她尽早启程!”
曹金福有点哭笑不得:“去养那长脖子鸟啊!”
他倒别出心裁,把仙鹤称鸟“长脖子水鸟”。红绫笑嚷:“听你说的,你是不是?”
曹金福抓著头,一时之间,难以决定,红绫倒也不是不讲理的,她道:“你先陪我去养长脖子水鸟,一个月后,我陪你去见你姐姐。”
曹金福大喜,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样,大叫一声。“好!”
随著那一叫,他也一拳打向红绫的肩头!
我一见大惊
他是敲门可以在门上敲出一个大洞来的人,虽然红绫绝不是什么娇弱女子,若是他出手不知轻重,也就够麻烦的了。
可是待我想出言提醒时,他早已一拳击中了红绫肩头,却是其轻若绵,别看他傻,这分心眼,细得可以。
我舒了一口气,白素却向我扮了一个鬼脸。
这是,雷日头打开公事包,把也书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红绫和曹金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他们对官场上的那一套,不甚瞭解,而我和白素则自然而然的“哦”了一声。
那聘书的正文很短,只有一句:“特聘卫红经小姐为我国丹顶鹤保护区特别顾问”。可是在这句正文之后,署名的人,连著他们的官衔,却有九个人之多,职衔最高的,是一个将军,还有部长省长,雷日头的名字,排在最后,那女副主任,连列名的资格也没有。
这阵仗之大,叫人感到意外之极,而在不到一个月内,雷日头竟能办下这样的一分聘书,也可知他在官场上神通广大至了!
看到我神情有异,雷日头解释:“九天叔和军方的关系极好,连带我也沾些光。”
他又解释,我也想到这一点
铁大将军向我说过,雷九天曾在军中提住高职,自比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现在的什么将军司令,多曾在他们下学过拳脚的,雷日头有这份关系,自然通行无阻了。
我点了点头,指著那将军的名字问:“又何劳要由将军出面?”
雷日头道:“保护区范围很在,有和邻国接壤的边界,也有秘密军事基地,有了军区司令的名衔,卫小姐到哪里,就方便多了!”
我正色道:“雷先生,小女在当顾问期间的安全,你可得负责!”
雷日头若是一口就答应,那反倒显得他没有诚意了。听了我的话之后,他面有难色,带著一种恳求的神情,向红绫望去。
他的意思很明白,红绫根本是一个看不住的人,谁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这“负责安全”,可说是难上加难之事!
这时,曹金福的傻劲来了,一拍胸脯:“有我在,天塌下来,也由我先顶著!”
白素也正色道:`哪当然,不过还是要雷主任一句话,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丹项鹤受保护,人却是随时可以关起来的!”
雷日头一叠声道:“两位放心,这方面……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保证卫小姐安全离开,赔了我的老命,也不会叫卫小姐有丝毫委曲。”
他这样说:表示他已完全明白我的意思。虽然我知道红绫真要是做什么事,闯下了大祸,别说他这个小小的保护区主任,就算是在聘书上领了衔的军区司令员,只怕也一样保不住。
所以我又叮嘱了一句:“我信你的保证,不是因为你是什么主任,而因为你是雷动九天的侄子!”
我这是要他以个人身份作保证,他既然是雷九天的侄子,不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他必然曾经是江湖人物,自然知道承诺的分量。
他又答应了一声,我这才向红绫看去,红绫吐了吐舌头:“真难过关。”
我叹了一声
我实在仍然不甚放心,但也无可奈何了。我只好像普通的父母一样,叮嘱了一句明知说不说都不会起太大作用的话:“小心点,别闯祸!”
红绫答应了一声,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直跳了起来,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声。
雷日头说了一句很得体的恭维话:“令媛真天人也!”
【第三章】
红绫的性子急,这一点倒大有父风,她蹦跳了一阵之后,就道:“这就走吧!”
雷日头和那妇人像是就在等这句话,两人齐声道:“好极!”
白素一听,立时向我望来。
我也立即以极下起眼的动作,摇了摇头
在那一刹间,我们已交换了意见。
白素是在问我,要不要采取一些什么措施,和红绫保持联络。
如果我同意的话,那么,事情并不复杂,把戈壁沙漠请来,他们自会把地球上最先进的通讯设备交给红绫,让红绫寸步不离地带在身上,那就无论红绫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我们都可以随时和她通话
除非她像我上次那样,深入大山有心脏,那才会阻隔无线电波的传送。
但是我否定了这个想法
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大人的照顾,自己生活的。红绫的情形,虽然特殊之至,但这个原则不变。
所以,如果让红绫使用这种配备,那就等于仍然把她留在身边,不如不准她远行了。
白素也立时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略点了点头。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后来,我把这情形告诉温宝裕,他笑得打跌:“应该是那地方的人畜,要求安全保证,你反倒要求红绫的安全保证!”
红绫和我、白素拥抱话别,我送她出门口,看红绫和曹金福上了车,雷日头的司机架的是一辆客货车
幸好如此,因为普通的车子,曹金福挤不进去。
车子驶走,我心中仍难安,问白素:“孩子此去,吉凶如何?”
白素嫌我用词不当,瞪了我一眼:“你倒不如问,雷日头的真正目的何在还好些!”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没会过意来,白素道:“雷九天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