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考古队长发急:“就是只差那么最后几步,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时候,我们伟大的祖先
”
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看也不看,就一把抓住了我:“你说,我们的祖先
”
我在他手背上轻弹了一下,道:“是你们的祖先,不关我事。”
考古队长这才向我望来,一看到是我,陡然一呆,我道:“贵团若是经费方面有困难,我倒可以通过国际组织,想想办法。”
考古队长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官员已急忙道:“好极好极,这是全人类的事,国际的支持力量,才能负担这样巨大的经费。”
考古队长盯了我半晌:“你有办法?”
其时,官员已溜之吉,我正好要见考古队长,自然先用这个话题入港。
我道:“可以商量。”
考古队长吸了一口气:“预算不少哇!”
我随口问:“又有了新发现?估计要多少?”
考古队长道:`七十亿美元,或许还会有百分之二十的追加。”
我呆了一呆,心想难怪刚才那官员把他当疯子。七十亿美元或更多,他们全国的一年预算,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真是神话了。
我笑了起来:“不是吧,有七十亿美元,再造一座成吉思汗陵墓也够了。”
考古队怒道:`你是不是考古学家?怎么讲出这样的话来?出土文物历史价值,无可衡量,人类历史的文化价值,更是无可衡量。”
我不和他争辨,单刀直入:“这数字太多,我独力难支,若有一个人的帮助,或许还有办法!”
考古队长急问道:“谁?”
我双手脸上比了一比:“贵队请来的那位神秘高人,我要和他联手行事。”
考古队长道:“好啊,你只管去和他联手,不必我的批准。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得告诉我他在哪里才啊!”
考古队长的神情,奇怪之至:“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这次,轮到我神情古怪了,队长补充:“你们是一起不告而别的!”
我忙道:“别提那次了
他应聘为高级顾问,你应该知道如何和他联络!队长竟然大摇其头:“不,他是自荐的。”
我心情烦躁
队长所说的,可能是实情,但那对我太不利,所以我不愿相信。
我提高了声音:“他自荐?他戴了这样可怕的面具,出现在你面前时,没把你吓死?”
队长对这一点,作了合理的解释:“他先和我们作书信联络,提出了他的看法,他的看法很是卓绝,经过讨论,一致认为照他的意见去做,会有很大的突破,所以才决定聘请他。他这才说明,基于私人的理由,他要戴面具,并且把面具的式样寄了来,我们有了心理准备,虽觉怪异,但不至于害怕。”
我再追问:“当时,你们决定聘用他的时候,是怎样通知他的?”
队长望著我,面有难色。我道:“找到了他,你那庞大的经费,才有希望。”
队长又迟疑了半晌:“依照他的指示,在报上刊登广告,他主动和我们联络。”
我沉声道:“那好,你再去登广告,说:孩子们的父亲来了,极欲和他相会。”
队长大是疑惑;“什么意思?”
我不耐烦:“不必问,照做就是。”
队长执扭起来:“我是堂堂国家考古队长,你凭什么要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冷冷地道:“为了使近千年来在海底的陵墓重开,你就得照我的吩咐去做!”
队长一听得我这样说,神情如见鬼魁,张大了口,连连后退。
这几句话,我也是经过了急速的思考,才得出来的结论。首先,神秘高人和我说过,目标是在海底。而神秘高人也曾把他的设想提供给考古队,也可能包括了“在海底”的这个推断。
其次,队长要求的经费,如此巨大,一定是要进行又大又困难的工程
还有什么比到海底去考古更困难的?
队长一定反“在海底”这个讯息,当成了最高度打败密,所以,陡然之间,听我说了出来,才会如此吃惊!
他结结巴巴:“你……怎么知道?你……也是听他……说……的?”
我提醒他:“别忘了,我也是考古学家!”
队长陡然压低了声音:“你可知道,是在哪一个海子?”
我呆了一呆,立时间明白了队长的意思。蒙古离海甚远,成吉思汗的陵墓,若是建在海底,听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蒙古有不少“海子”。“海子”就是鹹水湖,有大有小,在蒙古境内,数以百计,有的浩瀚深速,成吉思汗“在海底”,当然应该指那一类海子而方言。海子而言。海子中的水,和大海的水,成份一样,地理学上,属于内海。
考古队长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海子的数目多,大大小小过百个,一个个要去探索,不但经费浩大,而且不知要多少人力,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月。所以,wrshǚ。сōm他有此一问,要是知道一个确定的目标,哪怕把这个海子中的水全都抽乾,也简单得多了。
我把手按在他肩上:“我不能确定,但是高级顾问一定知道,只要和他有联络,你就有希望,解开大汗陵墓之谜!”
这几句话,听得考古队长面红心热,甚至气喘不已。这证明队长是一个真正的考古学者,有著发掘古物的狂热,把发现古物视为人生目标。
他连声道:“我立刻进行,立刻进行,取得了联络之后,请他到哪里相会?
我想了一想:“你照我所说去做,他自然会来找我。这你不必关心。”
队长搓著手:“我不归队?”
我摇了摇头,队长神情失望。
【第七章】
我要队长用以前的方法和神秘高人联络,只是没有办法之中的一个措施,对之并不寄以多大的希望。
我想,以那神秘高人的神通
上次我和齐白,经过如此精心的设计和化妆,尚且被他一下子识破。如果真是他教唆孩子们做出这种事来,他应该主动和我或白素联络,把事情说明白。
我和他一夜长谈,对他的印象很好,他决不会是藏头露尾的小人。
所以我在见到了队长之后,向他发出一个讯息,我还要要回去,或回宣保处,或到保护区去设法和白素见面。
在考虑了一下之后,我感到整件事情,有几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看起来,事情应该是这样:“神秘高人和孩子们取得了联系,并且见了面。然后,在神秘高人的教唆之下,孩子们才去偷盗宝物。
问题之一是:谁需要那宝物?是神秘高人需要,还是孩子们需要?
要回答这个问题,在找不到神秘高人和孩子的情形下,弄明白那被偷盗的宝物是什么,也有一定帮助
这一点,倒可以委托宣保进行。
问题之二是:神秘高人为什么自己不出手,而要孩子们去下手呢?
曹金福和红绫,都不是富有偷盗经验的人,甚至毛手毛脚容易出毛病,果然,在进行之中,闯了大祸。若是由神秘高人出手,想来事情不会如此糟糕,神秘高人舍易取难,为了什么?
问题之三,事情发生了,神秘高人必然知道我和白素,一定焦急万状,也知道曹金福和红绫处境不妙,他应该立即主动和我联络,不应该由我去找他!
这向个问题,都极今起疑,而归纳起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神秘高人本身出了事,可能正处于行动不便,也可能处于危急的境地之中!
一想到了这一点,我不禁顿足
我一直把神秘高人的能力,估计得太高太强了,所以,并没有想到他有可能处于困境之中!
若是假设他在困境之中,那几个问题,也就有瞭解释。由于他自己无法行动,所以才由孩子们出手。由于他摆脱不了困境,所以他无法找我联络!
我当然无法确定他的“困境”究竟是怎么一种情形,但这个假设是可以成立的。
我又立即想到了外星人一二三四号
神秘人对一二三号和四号,两头欺瞒,玩弄手法,他站在地球人的立场,这样做当然正确之至,但会不会是一二三号或四号,终于清楚了他的所为,而对他不利?
以一二三号之能,神秘高人与之相比较,自然难以和他们对抗!
如果循这条路推测下去,曹金福和红绫的异常行动,也有瞭解释
两人是义助神秘高人,想解决神秘高人的困难!
我为自己到这时候才想到这一点,大是懊丧,感到自己实在已有点适合“行走江湖”,应该学白老大那样,退隐不问世事了!
而如今,若我的推测成立,当然要我主动去和他联络,那唯一的线索,自然是他曾出现过的湖边林子了。
我这次蒙古之行,看来是白走了一程,但也有点用处。首先,不是和考古队队长的一番对话,我只怕还未曾想到这一点。
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在蒙古,再经过一次化妆,肯定不会被跟踪。那么,到了保护区,要进行活动,就容易得多了。
从蒙古出发,我的行动极其小心,越过了国界,我带著两匹马赶路,放弃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以保证安全。在经过了一个狭长形的小湖之后,进入了一片沼泽地带。这一带正是知种水鸟生活的所在,我也看到保护区竖立的禁猎警告牌。
这一带极其荒凉,百里不见人影,穿过那片沼泽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晚霞映著水光草原,景色壮丽无比,我看到不远处有几股炊烟升起,知道必有人家,就朝著那方向前进。
不一会,看到前面有七八间房子,看来很是简陋,走近时,犬只吠鸣,窜出了五六头大狗来,想是少陌生人来的缘故,狗叫得极凶。”
随著狗吠,有两个人走了出来,我勒定了马,那两个人望著我,我正想开口问他们,什么地方可以借宿一宵,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看来很精壮,竟然开口问道:“你是卫斯理吗?”
这一句问话,实在令我惊讶莫名;尚幸天色已渐黑,那两人和我有七八步距离,看不到我惊讶的神情,不然,不必我出声承认,也等于认了。
我心念电转,第一想到的是,那一定是“首长”他们的布局
他们料到我会来,但是又不知我以何种形式来,所以便传达了一见到陌生人,便问“是不是卫斯理”,只要我一不小心,行这就立时毕露了!
我下了马,走向前去,便装听不懂:“老乡说什么?”
那人把问题又问了一遍,我摇头:“不,我不是你等人的人
天黑了,村子上可有借宿之处?”
那两个人上上下下打量我,我装出一副急于投宿的样子。一直未曾出声的那个忽然遭:“奇怪,他说了这上下,除了卫斯理一个人之外,再也不会有陌生人来,他却又说不是。”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几乎就想承认自己是谁了。但一转念间,又觉得小心为上,就笑著道:“大道坦然,天下人人可行,又怎么会只有一个人经过?”
那年长的不再说什么,只是向前一指,夜色渐浓,可以看到他伸手所指处,是一片白杨林子,尖削的树梢,在幕色之中,随风摆动,看来甚是苍茫。
他道:“看到那片林子没有?林子有一间空屋,可以栖身
小心顶住了门,晚上有狼群出没。”
我道了谢,也不多说什么,再上马,就向那片林子驰去。林中果然有一间木头搭成的小屋,解了马,让马儿自去找饮食,我提著自己的饮食包,进了小屋,一阵木臭横鼻,屋中陈设简单,看来不像是住家,倒像是专门在这里等我来一样。
我仔细玩味刚才那两人的说话,看情形,他们像是受了什么人的嘱咐,专门在这里等卫斯理的
这一点可以肯定。
问题是他们受了什么人的嘱咐?是我估计中正身处困境的神秘高人,还是等我入瓮的“首长”?
我决定静以观察,反正不论是否,总也一定在怀疑称的真正身份,到时,他自然会现身求证。
我取出一瓶酒来,看看份量不多,就乾脆一下子把酒喝光,顺手把酒瓶放在桌上,半躺著思索。忽然之间,我听得有水细流之声,同时,鼻端另有一股扑鼻的酒香。循声看去,看到的景像,真如身在梦幻之中。
我进屋之后,就找到了一个松枝把,为怕烟太多熏人,所以我把松把拆细,火苗不大,这也就更增加了黑暗朦胧的气氛。
就在这种半明不暗的情形之下,我看到有一股细泉,自左首的墙上,射了出来呈抛物线,越过大约两公尺的空间,不偏不倚,一直射进那空酒瓶之中,发出了淙淙的流水之声。
而那阵酒香,也显然是那股细泉所散发出来的
也就是说,有一股上好的美酒,正自墙后射出而射进瓶中
酒瓶的瓶口,直径不会超过两公分,我只是顺手放在那个位置,这要经过什么样的精密计算,才能做到这一点,怎不令我如同身在梦幻!
我定定地注视著奇幻的景像,我一生之中的奇事极多,大到和天外来客一起远赴“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