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这个心怀不轨的法国人歇夫,却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不知道白素的来历,而他又被白素看来十分纤弱的外表迷惑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白素的中国武术造诣之高是数一数二的,他更不知道白素是中国帮会史上第一奇人白老大的女儿!
所以,就在他的手才一踫到白素的手臂之际,白素的手臂,突然一翻,已抓住了他的手腕,紧接著,白素手臂一带,已将歇夫整个人都抛了起来!
歇夫连开了两枪,但是他那两枪,一枪射到了地板上,另一枪,却正射在那圆柱之上。
歇夫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立时赶过去,但是事实上根本不必我赶过去,白素已完成一切了。
就在他重重地跌在地上之际,白素一脚踏住了他的右腕,另一脚又重重地踹在他的面门之上,令得歇夫怪声呼叫了起来。
我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过去将那柄手枪,从歇夫的手中接过来而已。
我听得勒根医生松了一口气,我将手枪在手中抛了一抛:“你早就说过,我有一位了不起的太太,现在你的话已得到了证明。”
白素后退了几步,歇夫在地上挣扎著,站了起来,他抹著口边的血,喘著气:“你们准备将我怎么样?”我冷冷地道:“自然是通知警方。”
歇夫叫了起来:“傻瓜,如果你通知警方,那你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听我说,听我的计划去做,照我的计划去做,我们都可以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最有权力的人!”
他叫得声音也有点发哑了,但是我、勒根和白素三人,却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歇夫喘气喘得更是急促,他指著那圆柱:“你们听著,那东西可以使我们有预知能力,我们可以预知一切,我们是世上最超特的人!”
勒根医生缓缓地道:“歇夫,霍便曾经是一个超特的人,但是他却陷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他是傻瓜,你们全是傻瓜!”歇夫疯狂一般,向那圆柱扑去,他双手紧紧地抱住那圆柱,将他的头,紧贴在那圆柱顶上凹下去的地方,他的脸整个埋了进去。
他那种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得我们都陡地一呆,白素叫道:“快拉开他!”
我和勒根立时走向前去。
但是,他抱得如此之紧,我们一时之间也拉不开他,我刚想用力在他的后脑之上,击上一掌时,歇夫已经怪声叫了起来。
他那种怪叫声,是如此之凄厉,令得我和勒根两人,都吓了一大跳,我们一起向后退了开去。
歇夫也在那时,站了起来。
我们一起向他看去,也都不禁呆了。
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脸色是如此之难看,而且双眼之中,现出如此可怖的神色来的。
他一面摇著手,一面退著开去,口中发出一种十分怪异的声音来。
我们都不知道他为甚么突然之间会变得那样,但我们也都知道,他看到了甚么,他也有了预知能力,而他所知道的事,一定是极其可怖的,我们都不出声,等著看他进一步的动作,只见他的身子紧紧靠著墙,缩成一团,看来他正在忍受著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
我一直只以为有毒瘾的人,在毒瘾发作之际的神情是最痛苦的,但是现在歇夫的神情,显然更要痛苦得多,他的身子竭力在缩著,缩成了一团。
过了好久,他才又慢慢站直身子,他口中叫出的声音,也可以使人听出是叫些甚么了,他在叫著:“不要,不要送我进去!”
我们三人互望了一眼,我问道:“歇夫,他们要送你到哪里去?”
我才一问,歇夫便突然住了口,他望著我们,然后用手掩住了脸,我们不但看到他的肩头在不住地抽搐,而且还听得他发出了一种绝望的哭声!
他哭得如此凄厉,以致我们三个人,在听到了他的哭声之后,都有一种毛发直竖之感。
我大踏步走向前去,拉开了他遮往面的手,大声喝道:“说!他们要送你到甚么地方去!”
歇夫的双眼圆睁著,尖声叫道:“电椅,他们要送我去坐电椅!”
一听到歇夫那样的尖叫声,我、勒根和白素三个人,全呆住了。我们也知道歇夫为甚么会有那样痛苦的神情和那样凄厉的哭声了!
那是因为当他抱住圆柱,将头放在圆柱上的时候,他已有了预知能力,他预知了自己的死亡!
那情形和史都华教授是一样的,史都华教授在将手放在那圆柱上的时候,看到了歇夫会杀死他,而歇夫此际所看到的,则是他被执刑人员拉进了行刑室。
这当然是很久以后的事,至少是几个月之后,但歇夫有了预知能力,他已经知道了!
被判死刑的人,在临刑之前,自然是极其痛苦的一刹那,但是即使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也只能死一次,所受的痛苦,也只是一次而已。
然而歇夫却不同,歇夫已经预知了他自己会被送上电椅,他已尝到了那一刹间的极度的痛苦,而且,在他直被送上电椅之前,这种极度的痛苦,还会不断地反覆折磨他的心灵!
这便是有了预知能力的结果!
我敢说,这时候的歇夫,一定再也不想有甚么预知能力了,而那正是我刚才劝他的,他却不肯听,而且,他还因此而谋杀了史都华教授!
歇夫缩在屋子的一角,他的样子,使人联想起一头偷吃了东西,而被主人抽了一鞭,因而缩在一角,痛得发抖的猴子。
我叹了一声:“我们该通知警方了,史都华教授是十分著名的人物,他死在这里,事情是决没有不通过警方而了结的!”
勒根医生点了点头,白素已走出去打电话。
我和勒根医生仍然看守著歇夫,我们也不时向那圆柱看一眼。
但是那时,我和勒根医生望向那圆柱之际,眼光之中,却已是厌恶多过好奇!
那圆柱的确可以给人以预知能力,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因获得了预知力而有甚么好结果的,唯一获益的人,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奇Qīsūu。сom书:白素由于霍景伟的通知,而逃过了飞机失事。
白素又走了进来:“警方人员立即就到,吩咐我们不可离开。”
勒根医生忽然道:“警方人员来了,我们是不是要提及有关那圆柱的事?”
我皱著眉:“最好不要提,因为这是提起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事。”
勒根点著头,立时向屋角处的歇夫望去。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我向歇夫走了过去,来到了他的面前,叫了他一声。
歇夫抬起头来望著我,我道:“歇夫,你是看到自己会上电椅的了,是不是?”
歇夫喘著气,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点头,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已等于在回答我了!
我又道:“那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那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你也根本不必打甚么主意来为自己辩护了,我们也都会在法庭上作证,证明你杀死了史都华教授!”
我的意思是,也不想歇夫讲出有关那“丛林之神”的事情。
第七部:专家研究毫无结果
但是,歇夫还未曾回答我,警方人员便已经赶到了。警方人员一到之后,我几乎没有机会和歇夫说甚么话,因为歇夫已被警方人员带走了。
我们一起到了警局,一直到天明才能离开。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忙于上庭作证,忙著向警方叙述当时的情形,我和勒根都提到了“丛林之神”,但是我们未曾说及那圆柱确然有能使人预知未来的能力。
我们只是说,那是霍景伟从甫美洲带回来的一种当地邪教信奉的图腾,据说那图腾有使人预知未来的力量,史都华和歇夫的争执,就因此而起。
#奇#那根神奇的圆柱,也被带到法庭去作证物,凶案的审讯十分轰动,每次开庭,法庭之中都挤满了人,但是我看得出,根本没有人相信那圆柱会有那种神奇的力量。
#书#经过了一个多月,陪审员才最后退庭研究,一致裁定歇夫的谋杀罪成立。(奇*书*网。整*理*提*供)
而在整个审讯过程中,歇夫根本没有说甚么话,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还有甚么可说的?
歇夫是被送往行刑室处死的,我和勒根在他临行刑前,都去看他最后一面。
歇夫已经全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个风流潇洒的法国教授了,他变得和一具骷髅差不了多少。
而当他被带往行刑室之际,他又高声叫起来:“不要,不要拖我进去!”
他不断地叫著,他的叫声,和一个多月之前,在那幢别墅的房间中发出来的叫声一样。我和勒根两人,都起了一种不寒而栗之感。我们急急地离开了监狱之后,勒根医生忽然站定了身子,问我道:“卫先生,案子已审完了,你应该可以领回那‘丛林之神’来!”
我点头道:“是的,我可以将它领回,我也正在考虑,领回来之后,如何处置那东西。”
勒根医生突如其来地高叫了一声:“将它毁掉,我说将它毁掉!”
和勒根医生相处近两个月,我已深知勒根医生决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此际他的神情,却是十分冲动,他还大声问我:“你舍不得么?”
我摇著头:“我不是舍不得,而是很难有办法将那东西毁掉,你记得么?歇夫在乱射枪时,曾有一粒子弹射中那圆柱的。”
“是,我记得。”
“事后,我曾察看那圆柱,柱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要毁掉那圆柱,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我不舍得。”
勒根医生挥著手:“将它抛到海中去,将它埋到地下去,总之,别再让人看到它!”
我道:“好的,我接受你的劝告,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进行。”
“不,我要回欧洲去了,而且,我再也不愿见到那倒霉的东西了,再见了!”勒根医生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一握,便大步走过对面马路,伸手截住一辆街车,上了车远去了。
我自然明白勒根医生的心情不怎么好过,因为他们是三个人一起从欧洲来的,而只有他一个人回去。而且,在这里发生的事,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一眼看来只是外表平滑,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的一根圆柱,竟会使人有预知能力!
第二天,我和白素一齐,在警方人员的手中,领回了那根圆柱,然后,回到了那别墅之中。
自命案发生之后,我说甚么也留不住殷伯,是以在那近两个月的时间中,别墅一直没有人打理。美丽的别墅就像是美丽的女人一样,一天不修饰,美丽就会损减一分。此时,我停了车,推开铁门,看来草地上杂草丛生,我就不禁叹了一声。
我将车子缓缓驶了进去,和白素两人下了车,白素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白素道:“看来,那……‘丛林之神’,实在是不祥之物,至少已有三个人因它而死了,勒根医生的话是对的,将它抛到海中去算了。”
我走过去打开了门,屋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重尘,我道:“可是我们还未曾明白何以那样的一根圆柱,会有如此的力量。”
白素来到了我的面前:“你不觉得这个问题不是我们的知识所能解答的么?”
我握住了她的手:“我还想试一试,再过一个月圆之夜,才让我决定是不是将之弃去,好么?”
白素的面色,在刹那之间,变得苍白起来。
女人终究是女人,白素敢于声言爱因斯坦错了,但是她仍然是女人,因为她相信祥和不祥的兆头,她连忙摇头:“别再试了,你已经证明了那绝不是甚么好东西了,不是么,还试它作甚么?”
我笑了起来:“可是我们仍然要找出一个道理来,为甚么会那样?”
白素又道:“想想史都华和歇夫,你该知道,那东西不会为人带来甚么好结果。”
我仍然坚持著:“但是我还是要再试一试,我只不过是将手放在圆柱上而已。”
白素发脾气了,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她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她说得如此之坚决,我如果再坚持下去,那么一定要变成吵架了,所以我摊了摊手:“好,好,那我就不试,但是我却想设法将那圆柱拆开来 我的意思是剖开来看看,其中究竟有甚么!”
白素皱著眉:“最好不要去研究它,就将它抛进海中算了!”
我高举著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我反对!”
白素望了我半晌,才道:“你说过,这东西要在月圆之夜,才有那种神秘的力量?”
“是的。”
“那好,今晚你和我回去,从明天起,你可以研究这圆柱,你有二十八天的时间去研究它,到下一次月圆之前一夜,我要亲眼看到它被毁灭!”
我苦笑著:“你为甚么那么恨它?它至少救过你的性命!”
白素叹了一声:“这圆柱是超时代的,它所产生的力量,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类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解释它,所以你还是别去踫它的好,除非你想做一个和时代完全脱节的人。你该知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