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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过容;还是改良过基因。李娟的年龄估摸着应该有四十来岁;但岁月却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来岁;她那勾魂眼比以前更渐水汪汪;总体模样依稀可辨。
和她们同桌的那个陌生女人;年龄和李娟差不了多远;穿着考究;但相貌平庸;只顾着低头斯文地用小汤匙喝汤;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却不怎么说话。
沙轩暗想;这一桌最合理的推测;可能是陌生女人要为她的孩子找叶遥遥辅导功课;寻着了李娟这个中间人帮忙。
上官婉自从炼了神仙功法后;嗅觉自然更加灵敏;她突然便感到有人在看她;于是;她转头便往那个方向看过去;顿时就惊喜地叫了起来:“叶老师;李娟;呀;好巧啊;是你们吗?”
丫的;连名字都喊了;还这样问;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不分。沙轩一阵胡思乱想;心道: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还这么一副稚气的模样。因此;沙轩摇身一变;就在清秀的脸上加上去了一道饱经沧桑的刻痕;刹时变得如同一个腰板笔直的中年人。
叶遥遥和李娟同时惊异地望着上官婉;却又不敢相认;因为眼前的上官婉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完全就是一个清纯的学生模样。
叶遥遥结结巴巴地问上官婉:“你长得和我曾经的一个学生很像;她叫上官婉;你;你是她女儿吧?”
上官婉呆了下;脸微微一红;就想到自己还没和沙轩成婚呢;哪来女儿呢。
沙轩上前一步;对着叶遥遥就鞠了一躬;爽朗地喊道:“叶老师好;好久不久;你老还是这么好的眼力;实不相瞒;她是我和上官婉的女儿!”
上官婉转头斜睨着沙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开什么玩笑呢;沙轩;你乍弄成这样啊?
叶遥遥转眼瞅着沙轩;不禁怔了下:“你;你是沙??;沙轩吧?”看来对于这个调皮的学生;叶遥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还好;总算又想起来了。
李娟瞥了眼看身穿休闲服的沙轩;脸上略过一丝不屑:“沙轩;怎么混转过去了;当年你可是个大老板哦!”
“叶老师;是我!”沙轩应了声;目光一转;故意沉稳地对李娟笑道:“世事变化无常;我也不想这样啊。”
叶遥遥叹了口气:“你们没吃饭吧?坐下叙叙旧吧。”说着;便去拉上官婉:“你妈妈现在还好吧?”
上官婉语结:“我??”
沙轩用脚轻轻地碰了下上官婉;用神识提醒说:你妈现在我那金沙大殿做神仙;好着呢;对吧?
上官婉条件反射地答应说:“对;很好!”说了之后;猛然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忍不住又瞪了沙轩一眼。
李娟幽幽地对上官婉说:“某人至今还挂念着你妈呢;可惜;可惜!”
上官婉拧了下眉头;沙轩接过话茬儿拿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说:“李娟;谁挂念我老婆?是郭良吧?他现在混得不错吧?”
“人家前途无量;才四十挂零;就当上我们都匀市的市长了!”李娟的言语间显得十分自豪;仿佛在夸奖自己的老公似的;但分明又不是;看样子是暗恋加仰慕;再加不可自拔。
上官婉淡淡地笑了笑:“不错。”
叶遥遥迟疑不决地问:“什么不错?你妈呢?我想见见她。”
沙轩还想开恶搞几句;上官婉却推开他;认真地对叶遥遥说:“叶老师;我就是上官婉;沙轩刚才和你开玩笑呢。”
叶遥遥吃惊地盯着上官婉:“怎么可能?你看起来这么小!”
李娟眉头一皱;就口无遮拦地说:“如果真是你;那保养得也太好了吧?看样子莫非你还是个处?”
旁边那个妇人手中的汤匙“当”地一声落到了碗上;显然被李娟粗犷的语言吓了一跳。
“咳咳;李娟!”叶遥遥脸竟也有些泛红;只是;阅历较深的她处变不惊;马上审视着上官婉转移了话题:“你没骗我吧?”
上官婉忙说:“没有啊;叶老师;你再仔细看看;真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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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坏坏地笑:“是不是你?很简单;我现在就通知郭市长来辨认一下!”
第七百四十章看戏中戏
第七百四十章看戏中戏
上官婉连忙说:“不用辨认;真是我啊!”
李娟起身便摁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不知是急于邀功请赏;还是想弄出点事儿来。
上官婉转头无辜地看向沙轩;表示这不是她的意思。
沙轩笑道:“既然是老同学;见一面又何妨呢?”
上官婉白了他一眼:“要见你见。”但是;她却又无法挪开脚步;因为叶遥遥拖着她的手不放;大有叙旧不舍之意。上官婉只得挨着叶遥遥坐了下来。
土地爷已经在不远处的桌子边上闹开了;他转过头来喊沙轩过去;沙轩趁机和叶遥遥推说有事;就把上官婉扔给了她;气得上官婉暗骂沙轩想故意看她笑话。
不过;如果自己不应招;别人也未必弄得出笑话来。
就好比沙轩当年不是好学生;留给老师的印象也就不太深刻;那时沙轩受到郭市长的高捧;无非是看在王秀双的面子上。而且;沙轩在班上只读了半学期;实在和叶遥遥谈不上多大交情;而且;历来老师都更喜欢成绩好且听老师话的乖学生;沙轩不在这个范围内;因此;叶遥遥也没怎么挽留他一起吃饭。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沙轩还带来了一帮朋友。
坐下之后;土地爷问沙轩:“兄弟;你干嘛要变得这么老气横秋?”
沙轩答:“我读高中时的女同学都成妇人了;我得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免得别人以为我到韩国去整过容。”
土地爷笑着说:“整容又不是丢脸的事。”
山神马上反驳说:“整容过后;整张脸都换了;还不算丢了脸么?”
土地爷瞪了他一眼说:“你丫的不懂。”
胡大姐指了下叶遥遥问沙轩:“她是你师傅?”
沙轩纠正说:“不是师傅;是老师。”
“教什么的?”
“好像是语文。”说实话;沙轩读了半期昏书;只听了历史课;其它课都在呼呼睡大觉;所以;他几乎就把叶遥遥讲了些什么内容都忘得差不多了。
山神贼笑:“兄弟;你老师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河神故作不解地说:“山猪;你这话好像另有深意吧?”
山神嘿嘿地解释说:“你看我这兄弟是读书的料吗?”
河神想也不想;就摇头说不是。
山神又趁机提醒说:“那他为何要去读书呢?”
河神恍然大悟;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我明白了;一定是为了女人。”
山神奸笑道:“河头;你越来越聪明了。”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在唱双簧;百灵儿一脸促狭地看着沙轩;沙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服气你们也可以去找个美女拜师学艺;用不着在这里冒酸泡。”
土地爷大笑三声;连声说喝酒喝酒;咱在这凡间呆了几百年;啥美女没见过?
秦金柱呷了口美酒;竟一脸羡慕地望着土地爷说:“还是你们会过日子啊;侯哥。”
土地爷笑笑说:“天王;要不;我们换一换?”
秦金柱笑:“我那差事你干不来。”
土地爷头一昂;就不服气地说:“干不来我可以慢慢学啊!”
沙轩说:“秦天王前一阵带兵攻打异界;可威风了;早知道土地大哥有这兴趣;就该换你去了。”
土地爷缩了下头;慌忙说:“打架不是我的强项;只能功力通神的天王去;我还是安心呆在凡间过我的清闲日子。”
胡大姐戏谑地问土地爷:“你不是想去天上当官吗?这可是大好机会;错过就可惜了!”
百灵儿掩嘴娇笑:“原来土地大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土地爷居然神气十足、面不改色地看了眼沙轩说:“我这都是跟兄弟学的。”
分明就是个马屁!
山神和河神寻着机会;就加入了戏弄土地爷的战局;一时之间;觥酬交错;好不热闹;看得秦金柱大为感慨;暗想天上神仙虽好;却还真不如凡人这般乐趣多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门口进来两个男人;前面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相貌堂堂;西装革履;领带如刀片一样挂在脖子下面;他胳膊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就是个混出了头的人;而后面那人生得结实;神情严峻;目光犀利;就像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沙轩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前面那人正是二十多年前;和自己抢上官婉的郭良;当时这家伙年轻气盛;不懂得收敛;不知道现在脾气改没有?
郭良进门之后;快步就走向了叶遥遥那桌;丝毫没往沙轩这边看。而且;他和叶遥遥打招呼的同时;目光就开始往垂头坐着的上官婉脸上扫。
叶遥遥起身笑道:“郭市长今天大驾光临;快坐;快坐。”
《增广贤文》上说得好:“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权)人。”
叶遥遥上了年纪;且是郭良曾经的班主任老师;但看她起身让座这个态度;竟也屈服在权势下了。
郭良脸上堆着官场上习惯性的笑容;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然后简单地说了声;叶老师不用客气;然后又和李娟打了个招呼;许是上官婉看起来和二十年前没有丝毫变化;显得过于年轻之故;郭良竟没有贸然去招呼她;而是笑着问:“请问这个妹妹是谁?”他这个问话却又显得有些虚伪;因为李娟刚才电话中已经和他说了这件事;因此;换作常人;多半就会问:“你真是上官婉吗?”
而且这个问题问得较为奇怪;因为郭良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婉;谁也不知道他在问谁。
叶遥遥刚想回答;李娟却抢着风头媚笑:“郭市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们学校当年的校花都忘了吗?”
上官婉抬起头;目光从郭良脸上飞快地滑过去;淡笑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郭良好。”
郭良顿时就看呆了;眼里瞬间就冒出了看三级片时才有的猴急之色;还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换作当年年少;郭良可能会用一种朝思暮想的目光去打量上官婉;但如今他已经年过四十了;在官场上厮混了这么多年;又大权在握;身边阿谀奉承的人;看他眼里透出的色光;权色交易估计难免;必定阅尽人尽春色;因此才会露出如此失态之色。
李娟却拉着旁边那女人吹嘘说;她跟郭市长关系非常好;以后有什么事要办;尽管找她。那女人连忙点头说;李姐神通广大;日后别忘了帮好姐妹一把。
沙轩那一桌和叶遥遥这桌相隔不远;中间夹了一张桌子。众人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地往那边瞄。
山神逗弄地对沙轩笑:“兄弟;有人在意淫你的老婆!”
河神故意学着胡大姐的模样“呸”了一声:“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你知道个屁!”
山神嘿嘿地笑道:“傻瓜也看得出来;你看他(郭良)色急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家弟媳给就地正法了。”
河神瞥过去一眼;便说:“山猪;我们打个赌。”
沙轩一只眼睛在往上官婉和郭良看;另一只眼睛却留意着山神和河神的怪论。
山神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打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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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说:“我们偷偷从这里离开;然后暗中跟踪他们;看看那小子会不会老鼠撇左轮?”
百灵儿皱眉问:“什么意思?”
“老鼠拿枪;自然是对我家弟媳起了打猫心肠!”河神解释了一句;接着又对山神说;“我赌他有这个心;你呢?”
山神哼了一声:“废话;我赌他还有这个胆儿呢!”
河神转过头问沙轩:“兄弟;你的意思呢?不如我们试他一盘?”
沙轩瞪着他骂:“滚!要试就拿你媳妇来试!”
河神吐了下舌头:“不试算了;那我们还是继续看戏吧。”
众人居然都没有再吃的意思;偶尔有人饮了一小口酒;喝了一小口汤。
郭良几乎被清纯温婉艳光夺目的上官婉直接迷昏了十秒钟;才在叶遥遥地咳嗽声中清醒过来。
郭良恢复了常态;便笑问上官婉是如何保养的;怎生和以前没有变化?
上官婉当然不会和他说实话;就撒了个谎说;这是女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郭良又问:“你结婚了吗?”
上官婉如实答道:“还没。”
这两个字很简单;但对郭良来说;无疑却是一针兴奋剂;一下就把他当初百般追求上官婉的初恋情结给点燃了;他眼里冒着炽烈的光芒;如果不是看在周围人多;可能就跪下求爱了。
不过;郭良能够当上市长;自有他的心计;他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不顾脸面;只知道厚颜无耻地傻追;他很快就压制住体内荷尔蒙迅速增长的兴奋;笑说:“大家都差不多;我的婚姻正要走到头了??”
官场中人;就像外交家;说话总要留一半;山神听到这里;马上低低地骂:“无耻!”
河神按住山神的手贼笑:“好戏才开始;别着急。”
上官婉天资聪慧;哪会听不出来那话的意思;但她不便答话;脸微微红了下。
李娟却眉开眼笑起来:“郭市长;机会难得;心动不如行动哦!”
第七百四十一章整人之道
第七百四十一章整人之道
郭良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娟一眼;说:“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情;我给你记在心上了;等这里忙完;我会给教育局张局长打个电话。”
当了官从了政的人就是不一样;郭良这话不禁一语双关;而且还一箭双雕。他在这个时刻忽然提到李娟的事情;当然是在变相地提醒她:我用职权帮了你的忙;今天你也得帮忙还我一个人情。而郭良一箭射下李娟这只雕后;还贯穿了另一只雕;即是他们共同的老师叶遥遥;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既然教育局张局长惟他郭良的命令是从;那么;郭良自然也能要求张局长给叶遥遥好处;当然;也能给她带来坏处。
毕竟;当权者要修理一个人;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