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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北方人到了南方,对那里炎热的气候不适应一样。
“是么?”任菲一下子想到了两个老人给她添的大堆冬衣!其中包括薄厚不同的几顶帽子手套,另外还有口罩什么的一些小东西,反正现在的衣服也便宜,原来六七百甚至上千元一件的羽绒服遍地打五折。
“怎么不是?冬天喝酒喝多了一头栽在路边睡着了,一宿就冻死的年年都有,冻掉手指脚指都算运气。你别把北方的大雪想得那么浪漫!”杨威严肃得近乎严厉地对任菲说。
“还有这样的?。任菲又是惊奇又是好笑,轻唾啐一声说,“活该,谁让他们喝那么多的!,小
“他们是活该,但是不小心冻伤的人也不少,过几天,告诉你添衣服你添衣服,告诉你戴帽子你戴帽子,出门前先问问穿什么,可别冻坏了”。杨威不放心地嘱咐,为了加深她的印象,还多举了几个例子说明。
在北方,很多南方来的学生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甚至会兴奋的绕着操场四处乱跑,拿着相机拍个不停,但山区与城市不同,这里的大雪甚至能留到来年五月份,冬天山里的雪窝子有几米厚,人一旦掉进去就像掉进了流沙坑,抢救得稍慢一点就得出人命!
任菲半信半疑,一双大眼睛盯着杨威猛看。
山脚下的推土机轰隆隆作响,响声远远地传到了山上来。放平的推土铲将采石场到处是碎石块的地面推出一道稍平的浅沟,接着另外几台机器也开动起来。西斜的夕阳洒下火红色的光芒,天上两朵棉花团似的云朵一侧染成了金色,主街上吃完晚饭出来溜溜的镇民越来越多,不少人聚在一起冲着轰隆作响的工地指指点点。
镇子里的房子大都是一存一瓦盖起来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还是头一回小镇里新鲜的事情不多。这件事够大家谈论两天的。
杨威和任菲随口聊着,夕阳慢慢落下,小镇里亮灯光。抬头看,无月的天空闪现出一片片闪冉的星光;身后的草丛里阵阵抑扬顿挫的虫鸣灌满了耳鼓,仿佛开了一场音乐盛会;山下的工地上亮起几盏卤素灯,各种工程机械挑灯夜战。
任菲的身体后仰,两支胳膊支在条石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星星她轻而易举地从天上的星空中找到了北斗七星和北极星,其它的星座她一个也不认识,但她喜欢这样抬头仰望天空,满天星斗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包容在天空里,融入星空下。
杨威干脆往后仰倒,两只手枕在后脑下躺在条石上:“我小时候经常能看到星星,但是长大一点之后就到县里去上学,看到的次数就少多了。现在光污染太严重了,就算在镇里也看不到这么多。怎么样?你也躺下试试?”他也不等任菲答应,直接从脑后拿出一只手伸到任菲背后托住她的背,慢慢地帮她躺下。
条石上平面并不十分平坦,有点咯,但不是很明显。一阵微微的轻风吹过,任菲突然现一片幽幽的光点从自己的脑袋上方飘了出来,上下翻飞左右横卷。
“萤火虫!”任菲眼前一亮,两只手伸向天空,试图抓住点什么。
她曾经无数次在电视上看到萤火虫四处纷飞的景象,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能亲身经历这一幕。
“别!”杨威赶紧阻止她,“别当萤火虫好欺负,你要是敢抓它
“啊?”任菲还真不知道萤火虫还会咬人,不过杨威在这儿长大,想必是亲身经历,她放弃了抓两只萤火虫的想法,伸出两只胳膊在虫儿和星光间来回舞动,眼里满是迷离的光。
可没几下她就慢慢收回了胳膊,痴痴地瞅着天空说:“你小时候真幸福。”
幸福吗?杨威愣愣地出神,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呢?怎么过的?”
“我?”任菲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的两只手交叠在一处扣在胸腹之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空的星星。“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你可能知道福利院,那个时候条件不好。福利院的条件很差。老院长想尽了办法让我们这些孩子有机会上学,有机会读书她的思绪陷入了回忆当中,眼眶里泛着隐隐的泪花。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杨威听着任菲的声音有点不对,但并没往深处想,任菲的手压住了衣服,显得她饱满的双峰更加的突出,黑暗的光线下杨威只能看到她侧面起伏的身形,朦胜中散着致命的吸引力。
“为了给院里减轻负担,我初中没上完就缀学四处打工,我当过服务员,摆过小摊,卖过水果小饰品,也被城管追得鸡飞狗跳连跑过几条街,但是我一个孩子,又能干得了什么?能挣到几个钱?后来我慢慢的长大了,越长越漂亮,忽然我的身边一夜之间多出了许多陌生人,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讨好我,但是我在社会上打了几年的滚。最苦最累最脏的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他们怎么不早来关心我?”任菲的话里突然带上了几分狠厉,杨威猛地打了个机灵。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不过是我的脸蛋长得好看,为的不过是我的身材长得好看,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件可以用钱、可以用权、可以买卖、用来装点他们身份和品味的花瓶!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吗?我是个人,不是花瓶,不是他们用钱就能买到身边的风景。我学会了伪装自己,学会了演戏,学会了欺骗,只为了他们手里的钱
“后来呢?”杨威伸手盖在了她的手上。不知道为什么,任菲的手触电般地向后一缩,却没逃过杨威的手心,被他牢牢地捉住了。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任菲不答反问,放在杨威掌心里的手攥成了拳头,拳头有一点抖。
杨威也不管她看不看得清,摇了摇头说:“不会,这都不是你愿意的。”
任菲的眼睛在黑暗中定定地盯了杨威一会才接着说:“后来,后我小的弟弟妹妹,为了钱,我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即不亲近也不远离,人穷志短,谁让我没钱呢?再后来,老院长病了,需要一大笔钱,我为了筹钱,想尽了办法,用我的脸蛋去骗”老院长要是知道我给她治病的钱是哪里来的非活活气死不可,可是,可是就算这样老院长还是没等到我把钱筹够的那一天”我差一点就把自己卖了
两道晶莹的水滴从她的眼角滴落,反射着一点点光芒。
任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杨威说这些,可她根本就忍不住,就是想把所有的话全说出来。有些话晚说不如早说,现在说开了还有机会补救。若是,若是她真的嫁给了杨威,再把这些说出来会怎么样?
她从来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一直都觉得那是无聊的里编出来骗人的东西,可感染爆之后,两个爱上她的男人一齐用生命捍卫了自己的诺言。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杨威。
杨威嗓子里干涩无比,他吞了吞口水。替任菲擦毒眼角的泪花,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
任菲放声痛哭”
杨威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有忌妒心的男人,很在意妻子的贞洁。他的心里实在是很想问问任菲到底是如何周旋在从多男人中间,到底被人占去了多少便宜,甚至想直接问问她究竟是不是处*女,可话到嘴边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任菲肯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把一切都坦白代表了什么?杨威可以想象他的的一旦问出口,接下来她就肯定会离开,从此消失在他的眼中。一想到这里,杨威就觉得心里像刀搅一样难过。
他拍了拍任菲的背说:“好啦,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走,咱们回家!”他搀起仍然落泪的任菲,沿着来时的路,披着满天星斗互相挽着向家走去。
杨威的心情是复杂的,但他知道自己确实无法伤害任菲的感情,也愿意相信任菲说的话,如果她这样说的话还是假的,他也只能怨自己识人不清。
不管是对是错,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一分割
不知道看了这一章,大家会有什么想法,呵呵。纠结的出身,纠结的过去,一个纠结的女主,到今天算是老老实实的交待了”最早的时候没想把她写成女主,原本还想把她安排成一个瘦情爆后被强暴的可怜女人来着,后来写飞了,自然就不敢这样写了”本来中意的女主是那个那研来着,可实在是想不出让她和男主重逢的情节”汗一个。
二百二十六 艰难的前进
的脚步悄然行走。
进入十月一场秋雨一场所寒,几场小雨下过,秋天的早晨徒然间清冷起来,原本还能穿住夏装的气候不过几天之后就得套上暖和的毛衣毛裤,从南方过来的任菲特别怕冷,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不知不觉间,山坡上绿色的枫叶悄然化做一片火红。
村口前的一片临时活动板房就像山里的蘑菇一样飞快地冒出来通水通电排污供气,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了所有工作,接着工人走了。那一片板房交到镇里,派了几个人接手看管,接着就像没了下文一样。
就在那一片活动板房交工的时候,任菲嫁给了杨威,因为杨威的年龄只有二十一岁,任菲只比他小一岁,都不足法定年龄,所以两个人没有登记。婚礼也办得很简单,请来全镇的集朋好友,甚至说路过的行人吃上一桌简单的酒席,就算把婚事办了。
不过因为物价的飞涨,招待用的酒席比以往简单了许多,如果不是镇子里养猪养鸡种菜什么都不缺,在城里凭那几张票甭想买到足够的副食,愁也能愁死几个。
杨威走出了镇子上过大学,任菲更是长于城市,两人的思想都没那样激进。谁都没想过这么快结合在一起。事实上就连杨威都没闹明白杨母是怎么做通任菲的工作,说服她嫁给自己。
他几次把话头转到这里想问个清楚明白。可每到这时任菲就会给他一个白眼儿,
但是能把任菲娶回家还是让他打骨子里透出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婚后第二天,走出洞房的杨威满面红光。两只眼睛里布满淡淡的血丝,而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任菲走路多少有一点不大自然杨威心里的一点点阴影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烟消云散,唯独不卓料到当两人真的躺在一起的时候,身边多了个人让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失眠了,杨威一夜之间醒了七八次,相对于以往天亮也不肯睁眼的他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而杨威每次翻身都会让任菲惊醒,敏感部位的疼痛更是让她难以入眠。每每想到这里她的手指就会悄悄地伸到杨威的腰上轻轻一扭,她自然不肯使多大力气,杨威更是只会瞅着她傻笑。
杨威和任菲都意识到了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短,虽说在感染区的时候睡在同一台车里的时候不少。但那和光光的睡在一张床上是两码事,不管是杨威也好还是任菲也好,都还需要时间了解还有习惯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比如杨威夜里一躺下两只手就喜欢到处乱摸,而任菲怕痒痒,想尽了办法不让他的咸猪手乱动
杨威的父母心里多少还有些封建残余思想,虽然婚后对任菲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但明里暗里几次问到两个人什么时候让二老抱孙子,让根本毫无打算的小两口面红耳赤无所适从。
任菲私下里和杨威抱怨过无数遍:“天啊,太可怕了,我才二十就想让我生孩子当妈妈?我根本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要孩子”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一副怕怕的表情。
每到这时杨威就会摸摸任菲的头说:“我也是”他确实不敢想像自己才二十出头就要和村里的小一样搞出田间地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戏码来。
再说两个人虽然名义上成了夫妻,实际上没有合法手续,根本只能算同居!真的怀孕生子,孩子的户口什么的怎么解决?
婚后不久杨威的档案资料什么的就转归了地方民政部门,也许是特殊时期每个人心里都压着一座山,就连往日办起事来拖拖拉拉的事务部门也显得效率提高了不少,杨威也到警察局办理了各种麻烦的手续。
最让他意外的是退瘦后他转服了预备役。成为一名预备役上尉军官!兵役部门的现役军官很热情的接待了他,并通知他做好随时准备报到的准备云云。
杨威的脑子有点懵,他还以为从此之后再和军队扯不上什么关系了,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不知道自己晋升的度算不算快,但从一个小兵开始爬到上尉的军衔一共才用了多少天?虽然不敢说什么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但也快得太离谱了一点。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急,眼下的杨威算是事业和爱情双丰收。
为了工作杨威在县里租了一套房子和任菲搬到了县里住,本来他想让二老一齐搬出来,但两位老人死活也不肯离开依靠了一辈子的土地,更不愿意扔下镇子里的老宅,杨威只能由着他们原本二老希望杨威直接在县里买一套房子,要知道感染爆后经济一直不景气,泡沫一样的房产虚高一夜之间降到了底线,房价降到了十年来的最低点,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