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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动活动乏力的胳膊,放下驾驶坐的椅背,懒洋洋地躺上去交待一句:“回头雨小了叫我。”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任菲险些为之绝倒,这家伙是头猪啊?吃完了就睡不说,竟然还能无视大雨的干扰睡得着!这差距也太大了,她简直无法将这个好吃懒作的胖子和那个雨中威风凛凛的胖子联系在一起。
她倒没想过,英雄豪杰也是人,他们也得吃饭睡觉;就像美女明星同样是人,剥去光鲜的外衣,她们也得上厕所一样是人之常情,可不管是民众还是粉丝从来都不会主动将他们拉下神坛,就像他们是不用吃饭睡觉,不用上厕所的神仙。
何况胖子根本就是个普通人,平时净挨人欺负的货色,刚才不过是一时的冲冠一怒,而非一贯血气方刚。
下午四点的时候,肆虐了大半天的雨势慢慢转小,任菲迫不及待地推醒了杨威。
杨威其实早就醒了,这一顿好睡算是把他昨天晚上欠的觉全补了回来,但爬起来干什么?接着和任菲对眼儿?还是仔细研究雨滴的降落轨迹?
因此任菲一推杨威就捂着酸疼的腰爬了起来――不知道是上午用力过猛还是这两天睡车座睡的。
“雨停了?”杨威明知故问,扭了扭身体,在有限的空间内活动活动关节。
任菲正一只手拿着望远镜,一只手推着他的胳膊肘儿:“对,停了。”她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是差在哪儿。
杨威的目光落到望远镜上:“看见什么了?”他滑到后座,拿上断线钳,再拿两颗催泪弹塞进迷彩服的衣服兜里……战术马夹已经和雨衣一起扔了,他只能将就着把催泪弹放进宽大的衣兜里。
任菲翘了翘小巧的鼻子:“第一台车里有个活死人,后面的挡住了看不见,不知道别的车里还有没有活死人。”
“不用问了,肯定有。”杨威拉开车门跳下车,一车凉几灌进车里。
任菲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马上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既然第一台车里有人,后面六台车里怎么也得有几条漏网之鱼吧?
杨威的视线从第一台军车扫到最后一台,扁扁嘴说:“这儿有七台车,后面有十一个活死人,你觉得七台车的车队,一辆车带分不上两个人吗?”他想了想又把断线钳放回车里,翻出医用手套戴了两层,捡起地上断了半个枪托的步枪。
这家伙就算缺一块也比钳子好用得多。
任菲有心下车帮忙,可她又明白自己下去帮的只能是倒忙,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看胖子忙活。
杨威先是谨慎地从车队十多米远的地方绕着走一遍,确定这几台车中间再没有其它活死人,才重新绕回到第一台车前。
车队的第一台车是辆与警车大小和形式差不多的越野车,车身上的迷彩涂装黯然无光;保险杠上的车牌被一块布盖住,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两侧的车窗不透光,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但从正面的车窗看进去,驾驶座上的活死人张牙舞爪地冲杨威使劲,一爪子挠翻了前挡风玻璃下竖立的对讲机。
胖子注意到车窗一角贴了个红圈圈住的数字“1”,另外普通的民用车后视镜上总喜欢挂点小装饰,这辆车也学着挂了一颗拳大的手雷作装饰,倒是极富军队特色,不过应该不是真家伙。
杨威想了想决定先把这台车放一放,这台车无疑是七辆车里最省油最舒适的一台,但同样也是内部空间最小的一台,他已经受够了SUV内部有限的空间――就算杨威对军车没什么研究也看得出这辆车根本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能算是某种民用车的加强版。
第二台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贴了个醒目的红圈“2”,看样子这就是车队的排列顺序。
这是一台加长的吉普车,车体有点像电影里的悍马,但细节上全都对不上号。杨威不是来研究车的,也不在意这些,关键是这台车里坐了两个活死人,在不知道这台车内部结构的前提下,胖子同样先把它放一放。
第三台车的车门上画着红十字,不用说是台救护车。这台车的样式与普通救护车类似,但底盘显然更高些,轮子也更宽些。
杨威没在挡风玻璃里面看到活死人,但他不敢大意,没打开车门细看,不过从车窗里能看到车里堆了不少东西。
第四台……第四台和第五台其实是一辆车,前面类似于中型厢式货车,和救护车相似的加高底盘和轮胎显示着它强悍的越野车身份;后面的则是一节拖挂车厢,车厢上的窗子很小很少,密实的铆钉钉死的窗子看上去就能给人安全感。
前面的车里没发现活死人,后面的拖挂车厢看则不见内部。
后面两台车都是大型平头柴油车,不管是车本身还是车里的活死人杨威没兴趣再看一眼――且不说他的技术烂到家,任菲娇滴滴的样子也不像开得了大型车的模样。再说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汽油车多柴油车少,汽油没了好找,柴油用光可就麻烦了。
前面的四台车里他最中意的就是第四台,这台车的越野能力肯定是四台车,甚至是七台车里最好的,而且后面还带着一节车厢!
军用车常有这种情况,而且军车队不可能带没用的装备!
他先绕到拖车的后面,却没发现车厢门,再转到拖车靠近高速护栏的一侧才看到一扇虚掩的门,胖子目测一下,这扇门的门槛差不多能到他的胸口,高度至少有一米半。
杨威小心翼翼地先用步枪敲敲车厢,接着再把耳朵贴在车厢上听动静,一阵嗡嗡地回音慢慢地消散,车厢里没声音!
他心中暗喜,沿着护栏挤过去,离着门三步远用步枪撬开门,再凑上去往里一看,顿时大失所望,车厢里面的一半空空荡荡,外面的一半也只有两把焊在地板上的椅子,数道拇指粗细的钢条一端连着顶篷,一端伸出底盘,竟然是间拖曳式的移动囚车!
难道这个车队是押运重要犯人的车队?可他们放下阻车钉是什么意思?胖子脑袋里长出一大片问号。
狠狠地关死车厢门,杨威把目光盯上了前面的厢车,他用同样的办法敲了敲车厢,车厢却只发出闷闷的声音,好像这两下是敲在硬木板而不是金属车厢上!
有意思!他握住后车厢的门把手,猛力向下拉,“咔嗒”一声门开了,杨威赶紧向后跳开两步,生怕冲出两只活死人来。他在心里数了十秒,车门还没动静,他爬上拖挂车与厢车联结的钢梁站稳,用步枪断裂的枪托一勾,一扇足有四十厘米厚的车门无声无息地滑开,车门里只有一条和门一样宽的短走廊,左右两边装着八个数字键盘,竟然是密码锁!
胖子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这个东西,好像除了密码还需要指纹视网膜扫描什么的,不知道这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竟然用得上这么强的保密手段。
杨威这才发现这个车厢的窗子全是开在车厢顶部。虽然他本来也没抱太多希望,可毫无发现还是让他很沮丧。
跳下横梁,杨威拖着半截步枪来到救护车后,第四台车没希望,救护车上至少能有个躺得下的床位吧?他从前面看过车里没有活死人,屈起中指随意地敲敲车窗,刚把耳朵贴在车门上,就听到两声微弱的敲击声从车里传进耳朵里。
回音?不像啊!杨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凑到车后窗上一看,猛地握紧了枪管: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倒在救护车后厢的地板上,他抬了抬手,很吃力地又敲了敲地板。
和活死人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杨威立即判断出这不像活死人的表现!他赶忙转到救护车的侧面,透过沾满雨水的车窗,一双无神的漆黑眼睛黯然无光地瞅了瞅趴在窗上的杨威……
胖子的眼睛突地瞪圆了: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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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状态很差。第二更三千完毕。
另外,为什么点击收藏一个劲长,发书评的却很少呢?
五十九 救人
“滴滴”两声响,杨威蓦然一惊,救护车所有的门锁“叭”地一齐打开。
他犹豫地回头看了看越野车里的任菲,咬咬牙扔下半截步枪,打开救护车的前门钻了进去……救下一个能帮上忙的军人总比带着任菲容易多了吧?
关好车门,一阵骚臭冲进鼻子里,他咧着嘴从两个座位间的空隙钻到车厢,后车厢左边放着一张床,右边堆放着凌乱的纸板箱,箱子上全是他看不懂的奇怪药名,那个幸存者就躺在床和纸板箱中间,脑袋上扣着钢盔,边上一箱注射用的软包装葡萄糖已经空了半箱,塑料袋扔得到处都是……裤档的位置上水渍一层压一层,胖子顿时呆住了。
如果不是杨威从后车门向里看,绝对看不见他。
这个人看到杨威,干瘪的脸庞吃力地笑笑,轻轻动了动手指间的车钥匙。
杨威看到这一切就什么都明白了,他肯定是困在救护车里出不去,不得不靠葡萄粮维持生存,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几天了?他饿了这么长时间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杨威感叹地说:“我靠,兄弟你能活下来真不容易!你等我一会!”他急急忙忙地跑回越野车,抓起一听罐头一包压缩饼干和水壶就往回跑。
任菲有点傻眼:“喂,你要干什么?”她先是看杨威一个劲地围着车转悠,时不时地消失在车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杨威头也不回地喊了句:“救人!”刚跑出两步又不得不跑回来敲开车窗:“帮我拿瓶酒来!”
他本来觉得救护车上应该有酒精,可上车再找太耽误时间了,还是等那个军人恢复恢复直接问人吧。
任菲赶紧挪到后座上拎出一瓶五粮液递出来:“也是让活死人抓了?要不我也过去看看?你没带砖头。”她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就歪了,带上她的时候不情不愿的,怎么这回救人这么上心?
“不用了,那台车是金属地板。”杨威接过酒就跑,看什么看?看人家怎么喝完了直接尿裤档里?
捧着怀里的几样东西爬上救护车,先把水壶拆开,再用匕首沿着罐头盒的上盖边缘切开,刀尖一别挑飞盒盖,几下磕进饭盒里,然后几脚拔开一小片空地,倒上五粮点着了开始加热罐头。
罐头凝固的汤汁慢慢融化,淡淡的香味儿开始冲淡尿骚气,杨威搬了个箱子坐下说:“兄弟,你可真行,怎么着不行非得尿这儿啊?”他顺手从脚边打开的箱子里拿出袋葡萄糖咬开了倒进饭盒。
忙中出错,刚才忘拿水了。
地上的人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两朵淡淡的晕红,他的喉咙动了动,虚弱地呲呲牙,露出一口令杨威忌妒不已的白牙――他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么多天不刷牙还这么白?杨威脸上的肉隐蔽的抽了抽。
钣盒里的水汽开始冒出来,胖子咬着压缩饼干的真空包装撕开加进去,盒子里沸腾的汤汁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一盒糊糊比任菲喝那次稀得多。
他的胃饿了那么久,只能先吃一点流质,胖子觉得糊糊也太干了些,最好是能直接喝光的那种。
杨威看糊糊开了锅,马上把火移开,扶着这人的胳膊帮他坐起来,轻飘飘的触手全是骨头……胖子完全有力气把他抱到医疗床上,但看到他的裤子就会有不好的联想,想想还是算了。
这人的胸前戴了个章,上面印着“白旭”两个字,估计是他的名字。胖子更郁闷了,看人家的胸肌,当兵的就是不一样。
杨威把做好的糊糊往前一递:“吃吧,你都这样了,估计也不能挑我的手艺是吧?”葡萄糖煮压缩饼干加牛肉罐头,这味道光是想想都觉得没谱。
白旭抬抬无力的胳膊,虚弱的肌肉根本拿不住沉重的饭盒。
杨威一白额头,不光是没想到他拿不住饭盒,方便筷子也没拿!再说就算拿了也得有人喂他才吃得下去啊!要不……把任菲叫来当回临时护士?
转头间胖子的目光正巧落到一堆散开的静脉注器,也就是静脉输液用的塑料管儿上,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先把饭盒放好,随便拿起一袋,在白旭惊奇的目光下几刀切下一截四十厘米长的一段来,坐在他身边,两只手一只握住吸管一头,一头插进饭盒,一头送进白旭的嘴里说:“吸吧,要是吸不动就是让牛肉堵了,吹一下再接着吸!”说着他把自己都逗笑了。
这东西老长一截,不光不用再喂白旭喝糊糊,从下面抽到嘴里,连温度都凉了。
白旭真是饿坏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克难式的吸管,狠命地从饭盒里抽出一口稀糊糊……杨威不断地挪动饭盒里的吸管,尽量避免吸管被堵死,没抽几口,白旭干涸的眼睛里竟然开始泛出了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啊!真不知道这十来天他怎么挺过来的。杨威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他能自己喝东西了,杨威说:“慢慢喝别着急,我去给你找身衣服。”他从前门跳下车,回到警车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