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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鹰手搭在额头上挡住月光,学着孙悟空的样子左看右看:“就是底下顶着台出租车那个?”
“对!”杨威点头,他可没看清撞歪路灯的车是什么样子。
杨海鹰扶着膝盖蹲下说:“远是远点儿,但是也不难扔到。”他指了指天窗说:“下面有没有绳子什么的?”
杨威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随口说:“细铁丝行吗?”
杨海鹰嘴一咧,做个鬼脸一个眼大一个眼小:“将就吧,两米长的细铁丝,还有那个燃烧弹给我。”他像要账一样冲杨威伸着手,四个指头轮流地动。
杨威偏着嘴瞅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向下喊:“任菲?”
“知道了!”她一直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想开手电翻找却没摸到,仰头喊:“手电你放哪里了?”
手电?杨威一愣,随即回想起扛任菲上车的时候好像是掉地上了:“丢了,你开车里的灯找吧,快一点。”反正活死人也挠不坏车体。
任菲打开车里的夜灯,先把细铁丝递上去,接着翻出瓶酒精和纱布带着打火机一起递上去。
酒精在车上既消毒又煮饭,要不是救白旭的时候从她的救护车上拿到了不少酒精,她还未必舍得用。
杨威冲杨海鹰比了比一整瓶的医用酒精说:“会做吗?”
“那还用说!”杨海鹰直接接过瓶子,折出一米半左右长的细铁丝死死地绑在酒精瓶口上,把纱布摊开再咬开瓶盖,一股酒气弥散开。
他将纱布浸满酒精后缠在瓶口上,其中一部分再用瓶盖压进瓶子里,拽了拽细铁丝发现确实系牢靠了才往杨威眼前一送:“点吧,咱条件有限,要是里面能加点白糖混点汽油什么的就好了,有黄磷的话布条都不用缠!”
杨威看得一愣一愣的,大个子的动作熟练无比,步骤有条不紊,比杨威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快呀,愣着干什么?一会纱布上那点酒精就挥发光了。”杨海鹰一只手扯着铁丝,一只手往前送了送瓶子催促道。
月光下,洒在车厢顶的那点酒精正以
事已至此,杨威也没什么好说,忐忑不安地点着了打火机凑上去,瓶口忽地着了起来。
杨海鹰两只脚岔开弓步,松开酒精瓶握着细铁丝胳膊用力一甩,酒精瓶带着一溜火光在他的头顶划出半个明亮的火圈!
杨威顿时恍然大悟,他这是要利用离心力!妈的,他到底绑结实没有啊,可别没等扔出去瓶子就松脱了!
杨海鹰胳膊越转越快,火光越来越小,忽忽地燃烧声急促非常,快速旋转的火光已经在他的头顶连成了一个整圈,难得地是竟然还能头尾相连!
杨威看着眼睛都花了,这也就是大个子那满是老茧的手,换成他自己,不等扔出去细铁丝就得勒进肉里!
杨海鹰觉得速度已经差不多了,找好角度,胳膊抡动的圈子猛然放大,手一松,燃烧瓶瓶口只剩下一点点的青蓝火苗突然烧起一簇火焰,向着斜上方划了个高高的抛物线,火焰一点点远去,准准地落向路灯杆的方向。
“我靠,你丫的也扔得太准了吧?”杨威话音刚落,燃烧瓶一声脆响砸到地上,轰地烧起一片火焰,清脆地瓶子破裂声传出老远。
“还行吧,”杨海鹰嘴里谦虚地说着,脸上却露着得意的笑容,“今天状态不错,比平时准多了。”
烧起来的火焰立即照亮了那一片地方,附近的活死人一阵骚动,被燃烧瓶飞溅的火焰波及的活死人身上的衣服迅速的燃烧起来,十几秒的工夫,几十只烧着的活死人像几十根人形火炬一样艰难移动着四处乱跑,不少走避不及的活死人又被人形蜡烛点着了,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大半条街!
如果不是周围的活死人一致地向外躲避,点燃的活死人还要更多些!
杨海鹰脸上表情肃穆,看不出一丝玩闹的意思:“你不是说感染病毒之后活死人也不会变成另外的东西吗?我怎么觉得它们变得厉害?”
杨威看着活死人群躲开了燃烧区,隔离火势蔓延,心下才松了口气――虽然明白火势不大可能传播到这儿,可他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一阵夜风吹过,送来阵阵烧灼死尸的臭味儿。杨威赶紧拍拍车顶:“任菲,关上车窗!”他斜睨了大个子一眼,“哪变了?你说爱烧?人体的基本组成元素是蛋白质,蛋白质的主要成份是碳氢氧,你看吧,都是爱着的东西,加上还有皮下脂肪,怎么能烧不着?你不知道古代铸剑不成的时候都得送个人进去么?就是因为人能着,一着炉里温度高了就能炼出好钢来,剑自然就好!”他满嘴跑着火车随便忽悠大个子。
杨海鹰连连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
他还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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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杨海鹰这个人,呵呵,我想把他写成个开朗爱玩的自来熟……
八十九 意外收获
人形蜡烛头一个点着一个,直到燃烧范围扩大了一倍左右火焰传播的速度才降下来,炙热的火苗席卷而上,甚至将杨海鹰的脸烤得通红热烫,大汗淋漓。
可一想到这股热流的严厉,他就觉得混身不自在。杨海鹰猛地蹲下托住下巴,瓮声瓮气地说:“我这可怎么进去呀?非得等明天中午?”火光映在他的身上闪烁不定,照得他的脸明灭不定。
“我可没办法了,等就等吧,他们俩等等又饿不死,你急个什么劲啊?”杨威极目远眺,活死人群骚动得很厉害,火焰四周已经完全没有活死人靠近,而且还在不断地躲避,以至于其它方向的活死人密度大大增强,远些的活死人甚至在火焰的威胁下开始慢慢散去!
杨海鹰眼睛一瞪:“我能不急吗?大伟那小子让他老爹惯坏了,小芸脑子又不好使,这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他爸交待啊!”他这副口气和表情看起来就像他是两个孩子的妈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杨威没在他的话里听出一丁点担心的情绪来。
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交待的清楚,说的是等我回来。单凤眼虽然是个惯坏的孩子,但这种时候该听话还是该胡闹多少也该有个谱。
“那你想怎么办?说好了,你要是想往博物馆里撇燃烧弹把整栋楼点着了可没人救,里面的东西你可真赔不起。”杨海鹰的苦中作乐影响了杨威,他也忍不住调侃了杨海鹰两句。
人都说心宽体胖,杨威本来就是个开朗的乐天派,只不过一直以来的严酷环境让他宽不起来罢了,要不是受杨海鹰的影响,眼下被成千上万活死人困在车顶上的他是绝对说不出这些话来地。
杨海鹰再不说话,一屁股坐到车顶上瞅着博物馆一个劲地发呆。
杨威四下里看看,今天晚上肯定是没有可能解决下面大群的活死人,还是养精蓄锐吧!他整理整理睡袋,直接铺在车顶上钻进去说:“你困不困?要是想睡的话车里还有睡袋,我借你一条。”他把腰后的手枪挪到了侧面蹭蹭身下的睡袋,车厢顶坚硬的金属层躺上去实在硌得慌。
大个子狠命地摇摇头,哀声叹气:“我要是不出来就好了。”就在杨威钻进睡袋这么点功夫里,他就叹了十几口气了。
说起来他还真没帮上杨威什么忙,虽然他的本意只是出来看看情况。
杨威哀怨地从睡袋里爬出来,敲敲天窗:“喂,你把那个备用的气垫给我递上来,还有气筒。”
下面已经钻进睡袋里的任菲只好再爬起来把东西递上去,揉揉惺忪的睡眼说:“还要什么?你一块说。”天窗外飘进车里烧焦的臭气和烧糊的味道,任菲最近闻多了腐臭的气味,根本不在乎这么点异味儿。
杨威把气垫铺开,插上打气筒说:“再给我递两瓶水,还有防毒面具,别的没有了。”他平起来踩着打气筒,气垫一点点鼓胀起来。
他是烧过活死人,虽说吞噬病毒极其脆弱,在火焰的烧灼下应该一早就完蛋了,可他还是觉得戴上防毒面具保险一点,再者罩住整个头部的防毒面具也能给他的头部提供一点保暖。
大个子惊奇地盯着杨威:“你这东西还挺全的啊?哪来的?”他和两个孩子睡的是几张从体育用品店里顺来的瑜伽垫,有条件的时候才能把两张绳网编成的吊床挂起来用……还有一个人轮不上必须奉献……那个人一直就是他。
“跟人要的。”杨威把打气筒递下去,将睡袋打铺在横向放在车顶的气垫上,转身刚想钻进去,突然看到车下那几只仰着头往上看的活死人。
杨威呆了一呆,这副景象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他冲大个子招了招手向下一指:“你看,觉得见过没有?”
杨海鹰抻着脖子往下瞅,七八只活死人仍然保持着向上的姿势,不停地挠着车厢,边上的活死人还是毫无目的的胡乱晃荡着,他挠挠后脑勺说:“见过什么?不是和刚才一样的么?”
和刚才一样!他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杨威:“对,就是和刚才一样!”杨威兴奋莫名,猛地锤了杨海鹰一拳。
“你受什么刺激了?”杨海鹰本能地肩膀一闪,杨威的拳一下子打空了。
杨威的眼里闪闪发光:“下面只有那几只活死人一直盯着咱们俩!你没发现么?咱俩在车顶又说又叫还扔个燃烧瓶出去,要是换了平时,底下好几百活死还不得一起往上爬?”
杨海鹰不明所以,迟疑地点点头:“应该是吧?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活死人也是靠眼睛和耳朵来捕捉外界的信息,它们没注意到咱们俩,唯一的可能就是下面的活死人根本听不见!那几只一直盯着上边的活死人是看着你冲上来的,所以这几个才一直盯着上面!”杨威单膝跪在车厢边指下面,几乎是吼出这几句话。
下面的活死人群无动于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有寥寥几只零星的活死人冲着车顶的杨威亮出了爪子。
杨海鹰的脑子转的也不慢:“你的意思是震撼弹的噪声破坏了活死人的听觉?”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杨威坐回气垫上说,“它们的听觉系统再有变化,听到声音的基本原理肯定还是一样,你看它们的皮肤都干成了什么样子?耳朵眼儿里的鼓膜还能好到哪儿去?肯定耳膜或者听觉神经失效,所以活死人才根本发现不了咱们两个!”
“我靠,这你也能想到?你是干什么的?”杨海鹰嘴巴张得老大,装做下巴吓掉的样子,再用两只手一上一下按住额头和下巴向中间一推,嘴巴才算恢复正常。
“学生!”杨威嘿嘿一笑,掀开睡袋钻了进去,软软地触感令他舒服地差点呻吟几声。
学生?军校的学生吧!杨海鹰推推杨威问:“你这个发现能把我送进去吗?”他还是念念不忘这个茬。
杨威抻个懒腰:“不能,我困了,先睡了啊……”
“别啊,你也借我一套睡觉的家什用用!”
杨威腾地坐起来,怒目而视:“刚才问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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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活宝大个
三个人一个睡在车里,两个睡在车顶,杨海鹰学着杨威的样子把气垫横放在车厢顶,以免半夜睡觉不老实掉下去。
只不过杨威的身高和车体的宽度大体相当,可以睡的十分舒适,可杨海鹰是个大个儿,他往车顶横着一躺,多半个小腿垂在车厢之外悬着,再者平躺的话睡袋的长度也不够他的身长,最后他只得委屈自己缩手缩脚地侧躺在车顶,这下好,想翻身也翻不了,绝对没有可能掉下去了。
折腾了半宿的两个人总算就着火光,晒着月亮进入了梦乡……杨威头上还扣着防毒面具,大个儿闲那个扣脑袋上闷得慌,死活没要。
第二天早上最先醒过来的还是杨海鹰,他觉得眼前亮堂堂地,忽悠一下坐起来,看到戴着个防毒面具像猪头似的杨威才车下到处都是的活死人才彻底清醒过来。太阳已经挂得一杆多高,他摸了摸脸伸个舒服的懒腰,早晨清爽的空气里还残留着烧灼的味道,他心里一动,趴到车厢边往下看,那几只冲上面看个没完的活死人总算不见了。
他推推杨威,手指在防毒面具的玻璃护镜上弹了两组轮指:“嘿,嘿,起床了!”胖子倒是舒服了,可怜他卷了一夜,要不是身体好,一早起来非得腰酸背疼不可。
杨威使劲挤了挤朦胧的睡眼,伸手想搓搓眼睛,却一下子搓到了护目镜上,他这才摘下防毒面具往睡袋里缩了缩,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倦怠地问了句:“几点了?”不得不说防毒面具是个好东西,它与杨威躺的角度结合,十分有效地挡住了早晨直射杨威眼睛的阳光。
他身下有气垫,车厢的宽度又恰好,虽然身上带的零零碎碎有点硌,但也睡得十分的舒畅。
杨海鹰看一眼手腕上的潜水表说:“快六点了,赶紧起来吧。”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