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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底盘上虽然还吊着一只备胎,但活死人绝不会给杨威换轮胎的机会!
任菲不明白杨威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顺从地把车开走,这一下给了上面冲出来的活死人机会,越来越多的活死人就像过年往锅里下的饺子一样不停地从上面往下掉,照这个趋势,用不了多一会堆积的活死人就能落得和两边的回廊一样高。
杨海鹰紧紧盯着门口的活死人群,看里面的活死人渐渐地少了,他用不着杨威提醒,抄起铁锏直接从车顶跳到回廊上。他停下的地方就在正门边三米多,活死人排着队从他面前经过,但就是没有一只注意他一眼。
院子里少部分看到越野车行动的活死人开始向车的位置聚集,院子外面许多活死人想挤进来,正门前这一点点地越发拥挤。
杨威安安静静地趴在车顶,他不想再做出哪怕一点可能引起活死人注意的事来。
大个子看里面的活死人已经出的差不多了,提着铁锏猫着腰靠在门边上,他背靠墙壁正对台阶,海潮一样的活死人就在他的面前不远齐齐地涌过来,就算是回廊下也伸出不知道多少双手努力地向他抓过来,骇得他差点尿裤子,赶紧钻进门里。
防毒面具的视野狭窄,呼吸声清晰可闻,大个子不得不勤快地转动头部观察四周,以免被活动煞费苦心人偷袭,可一连几只活死人都匆匆忙忙地从他身边越过,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杨海鹰心中大定,仔细注意躲开活死人不和它们正面撞到一起,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卷帘门边,里面的活死人已经走光了,门里传出细微的咳嗽声。
他不知道催泪弹能起多长时间作用,赶紧拉开卷帘门,门里的咳嗽声骤然加剧,他不管不顾地一只胳膊架一个,几乎是拖着两个人走出正门靠着回廊的墙壁停下。
单凤眼和大波浪扶着胸口急速地喘息,鼻涕眼泪淌了满脸。
杨海鹰傻呆呆地站在回廊里,原本靠在回廊边的车已经开走了,正紧贴着他们那辆黑车的边上压过去,挤倒了满地的活死人,压爆的更是不少。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院子里已经有五分之一的地方清空了,遍地都是骨断筋折的活死人,其中的许多只剩下小半个身体还不断地挥舞着枯干的胳膊。
越野车顶上的杨威早就回到了车里,任菲戴着防毒面具,开着越野车慢慢顶上黑车的尾巴。
越野车竟然顶着黑车一点点往前蹭,黑车的手刹还锁着,四个轮子把地面上的活死人犁出两道沟来!
不是要先上军车的车顶么?他、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大个子一下子就懵了。
单凤眼和大波浪好一顿喘息,刚觉得好过一点,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任菲开的极为小心,直到黑车车头距离栏杆仅仅不足二十厘米时才停下把车倒回去,黑车和栏杆之间还夹了三个动弹不得的活死人!现在大个子三个人只要越过栏杆就能踩着黑车的前盖跳到黑车车顶。
杨海鹰看了看越野车里的杨威,他的目光无法穿透杨威脸上的面具,可他的意思却明确地摆在了面前。
大个子一把摘下防毒面具,抡起手里的铁锏狠狠地砸在那几只夹心的活死人头上,几下砸碎了它们的脑袋,六条挥舞的胳膊不动了。他
跨过栏杆几步跳上车顶,趁周围的活死人围上来之前趴在车顶上打开后车门,扳着车顶一翻身折进了车里,“咣”地一声关死了车门,把靠过来的活死人关在了车外,接着他推开了车顶的天窗,冲回廊上的单凤眼和大波浪招了招手:“跳过来!”单凤眼轻轻咳嗽两声,拉起大波浪的胳膊越过栏杆,跳上车顶后两个人先合作着把大波浪从天窗送进车里,然后单凤眼才自己钻进去。
杨海鹰再次扣上防毒面具,拎着铁锏重新钻出车外,再次闯进博物馆里……他必须把里面的炊具拿出来!
杨威看着大个子的身影没入门内,静静地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平静地说:“走吧,他们已经没事了。”
任菲同样摘下面具说:“我还当你要把他们三个全接到车上来呢。”说着她挂上倒档,越野车挑个头,用极慢的速度一点点地从大门挤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伸缩门被沉重的越野车轧得咯吱吱乱响,瘪成一堆。
杨威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才认识他们几分钟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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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机器血液
杨威瞅一眼黑车,心说:我也够意思了,什么交情也没有,这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就搭进去五颗震撼弹,一颗催泪弹,还有一个防毒面具加刚到手的铁锏一把……酒精什么的都不必再算,要是呆的时间再长一点,还指不准再让大个子绕进点什么去。
如果不是杨海鹰的武力值太具有压倒性优势,杨威的损失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特别是那颗催泪弹让他肉疼无比――他这种一上来就哥俩好,你的东西我全不客气一样属于我的架势实在让人受不了,别管杨威怎么藏着掖着,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让他把杨威的底摸个通透。
给他防毒面具那会杨威就有意识地只给了一副,目的就是减少自己的损失……反正人已经帮他救出来了,杨威没直接把大个子扔下,也算是仁至义尽。
现在大半个院子活死人的注意力全部被越野车吸引了过来,只要杨海鹰没笨到家就该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咱们怎么走?”任菲开车硬从活死人堆里闯出一条通道,留下满地残尸,车厢上同样多了几十上面道挠痕。
他们俩来这么一手,可以说是公然与杨海鹰撕破了脸,再想让这个地头蛇带路肯定是没指望了。
杨威直接打了个哈欠说:“往北开就是了,我先睡一觉,困死我了。”这车顶哪是这么好睡的?而且身边还有颗不定时的炸弹,他这一夜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杨威也不用任菲答应,直接跑到后面脱了衣裤钻进睡袋里,三五分钟的时间就睡熟了。
任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杨威敢把三支枪全摘下来睡,岂不是说把安全交给她了?可这胖子敢当着她的面脱剩一条裤衩,是不是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她长长地打个哈欠,昨天没睡好的可不光是胖子自己……疲劳驾驶是大忌,后视镜里已经看不到博物馆了,任菲开着车七扭八拐地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巷子钻进去,把前后车门全都锁好,自己也跑到后面钻进睡袋呼呼大睡起来。
有杨威陪在身边,竟然睡得心安无比。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中天,两个人才相继醒来,再向外开,炎热的天气驱逐了满街的活死人,而且车行一路,总算不再像昨天一样到处往出冒人,躲过几个堵塞的街道,顺利地开出到了B市北边的高速出口。
接近高速入口的时候任菲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杨威诧异地向前看了一眼说:“怎么了?”这儿离收费站还远着呢,不转弯拿望远镜也看不见。
任菲敲敲指针掉了快三分之二的油表:“昨天跑了差不多一天,今天又跑了这么长时间,快没油了。”现代的机械如同不用电,肯定就得用油,少了它们再先进的机械也只是一堆笨重的废铁。
杨威一愣,他这才发现任菲停的这个地方对面就是一家加油站,加油站的出口挤着几辆堆在一起的破车,加油机的旁边还有十几个活死人晃晃荡荡。
“把车开过去,直接压倒所有的活死人再加油不就完了么?”杨威随口说,从成千上万的活死人堆里硬开出来,他对这台车的结实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问题不在这儿!”任菲哭笑不得,“平时加油用的是加油机,那个是电动的!”
杨威这才意识到问题大了,没有电怎么可能从加油机里抽出油来?用嘴对着吸?别说嘴能不能张到那么大,加油站的油都储藏在地下,没有高度差再大的肺活量也抽不出来啊!
“平时加油站里没电了怎么办?干等着?”杨威捏捏眼角,“他们应该有办法从下面往外抽油吧?”
“这是省会,哪那么容易停电?”
杨威翻出望远镜,对准加油站看个不停:“要是有油罐车就好了,直接开走比什么都强!不行的话直接上路吧,一会随便找几台车抽点,说不定能直接碰上台油罐车呢。”他调整望远镜的集中,自我安慰地胡乱说着。
为什么电影里总是能碰到什么人都没有的加油站,公路上也没几台车,怎么到了他这儿,加油站里有人又有车不说,连高速公路上都堵得厉害!
难道这是因为大片全是地球另外一头的人拍的,人家地方人稀,咱们自己的地方人口密度太大?
杨威突然发现病毒一旦爆发,本国竟然具有如此之多的天然劣势:人口密度高,活死人和幸存者的密度自然就高,对病毒爆发后存留的物资争夺程度同样的高,就算是尸体对环境的影响都比别的国家更高!
只怕连彻底消灭活死人付出的代价也要比人家高出几倍!
“算了,还是过去看看吧,你把车开过去直接堵住入口,咱们进去找找,没准人家有备用的发电机呢。”隔行如隔山,杨威虽然不了解加油站地动作程序,但省会就不停电了么?线路就不维修、不出故障了吗?只是不会大面积停电罢了。
“好!”任菲发动把车靠上去。
杨威摸了摸枪,却突然发现事情很棘手。
平时在加油站连手机都不让用,现在开枪的话引不引来其它方向的活死人且不说,万一爆炸了怎么办?还拿钳子?要是那根锏没让杨海鹰那小子拿去该多好?
杨威想想还是得用个保险的办法,他拿起防毒面具说:“一会我把下面的活死人引到一起,你直接开车轧上去。”
杨威扣上面具跳下车,轻车熟路地带着活死人绕着加油机转上两圈,任菲找到个机会直接轧平了十几只活死人。
杨威做个手势让任菲呆在车里别出来,抽出手枪来绕着加油站转了两圈――开枪虽然危险,但万一碰上活死人还是赌赌运气的好。
加油站的前面是六台加油机,机器上画着不同的符号标明哪台加油机加的是什么油,站后的空地上立着不少大型阀门和乱七八糟的管道,他还找到个地进一样锁死的钢门,估计下面就是油库了。
后再没有活死人的踪影,他慢慢走到加油站小屋前,擎起枪指住门,一脚踹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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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半裸武装
“嗡”地一声,不知道多少只苍蝇像决堤的洪水般从门里冲出来,满头满脸地撞到杨威的身上,杨威胆囊一缩,下意识地就想捂脸。可还不等他捂到脸上,苍蝇就纷纷撞在防毒面具的护目镜上,细碎的闷响不绝于耳,就像前几天打在车顶上的雨水声。
杨威像被一只大锤砸在胸口,蹬蹬蹬地倒退了好几步,苍蝇这种东西不咬人不叮人,可它比蚊子什么的恶心多了。
蝇群来得快去得也快,杨威才刚刚站住脚,屋子里的苍蝇基本上已经飞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寥寥几只仍然徘徊不去。
杨威小地再次接近那扇门,从门外看,门里左边是正对马路和窗户,窗下的办公桌上放着电脑,还摞着一本本的账册收据之类的东西。再往前走一步,屋子里一股热气冲出来,感觉你进了桑拿浴室,起码得有四十度。
确定左边没问题,他小心地举着枪一点点向右看,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溜镶在玻璃框里的加油站管理制度,墙角一张矮几上放着电视,电视下面的DVD边散放着十几张光盘。
最后进入他眼帘的是门后的床铺,钢管焊成的铁架床上伏着一具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尸骨,骨架下的被褥被染得乌黑,一条条拖着长尾的蛆虫在骨架中爬来爬去,个个肥肥壮壮,看得杨威一阵阵恶心。
杨威收起枪来暗叫侥幸,虽然他不清楚一具尸体需要多久才会腐烂成一具骨架,但这间屋子里的高温显然是床上的遇难者快速腐烂的重要原因,看样子屋子里大群的苍蝇全部是由这具尸体供养生长起来的。
想到这儿,他胃里一阵翻涌,要不是戴了防毒面具,光是腐烂的恶臭就能把他熏两个跟头,要是让苍蝇扑了一脸,还不知道得呕成什么样子。
屋子里的面积不小,杨威仔细看过了床底之类能藏东西的地方,根本连一根电线都没找到,就更别说发电机了。
杨威叹了口气,又白跑了,肯定没收获。他丧气地离开,随手带上门,不想门后不知道什么倒下,砸在铁架床上发出“吭啷”一声响。
杨威脚步一停,听声音好像是钢管!他正缺个合手的家伙,重新返回屋子里向门后一看,一个大概有一米多长,一头是钢管,另一头却是个漆成红色的铁疙瘩,疙瘩上突出一截弯曲的钢管上还连着一根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