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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杨威本想节省体力慢慢把这段时间挨过去,可越是觉得时间过得慢,时间就偏偏过得越发地慢了,他实在坐不住了,又对满柜子的政治书不感兴趣,只好又跑回了库房四处乱翻,倒别说还真让他找着了两颗子弹,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两颗子弹都是塑料弹体金属底座的大号霰弹枪子弹,比六四手枪的枪管还粗。
杨威心里呸了一声,光有子弹有什么用,也得有枪啊!其实就算有枪,他也不可能带上那么重的家伙。
远行无轻载,胖子很明白这个道理。
突然他发现角落里的架子上放了个银白色薄薄的东西,外形极具现代感,杨威眼前一亮:笔记本电脑?不知道还有电没有。
要是还有电,这几个小时可就不难过了。
他两只手一抬,不想重量完全对不上号,而且还连着个电话!
这算什么?上网本吗?杨威心里胡乱调侃,给自己找个乐子,可接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了那台电话机上。
库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相对应的标签后面,这部电话同样不例外,电话前贴的标签上郝然印着“海事卫星电话”六个字。
杨威揉了揉眼睛,没看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真的是卫星电话?杨威的手止不住地打个哆嗦,脸颊剧烈地颤抖起来。他赶紧把卫星电话死死地捧在怀里,生怕碰坏了一点。
好一会胖子才冷静下来,他没见过卫星电话,可海事卫星的大名却如雷贯耳!或许是因为电话是公用品,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就贴在电话底部。
杨威吞了口唾沫,捧着心肝一样把电话捧回了局长室,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地盯着卫星电话猛看。
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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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消息
十六消息
电话的电量充足,按说明的要求,杨威把天线架在了窗台上对准西南方,日头一点点的上升,可他的手伸了收收了又伸,始终拿不定主意。
如果家里也受了波及,怎么办?他不敢想像父母亲人一起变成活死人是什么景象,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思想这东西,越禁止它,它就越往你不希望的方向去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杨威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下定决心拿起了话筒……卫星信号接通了,可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了一直贴身携带的手机,按住开机键启动电话,调出了家里的电话号码,颤抖着、死命地按下了数字号码。
听筒里滴滴哒哒地几声响,“嘟――”地响起了拔通的声音。
杨威的心脏突然间像飞上天一样吊在半空,荡呀荡地随风乱飘,不着天,也不落地。
“嘟――”第二声响,胖子的眼睛发直,目光似乎一瞬间穿越了千山万水,一口气憋在了胸膛怎么也吐不出来。
“嘟――”第三声了,他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死灰,整个人像变成了一座雕像般僵硬。
“嘟――”第四声……听筒从杨威的手心里一点点地滑了出来,他的眼神像一潭死水般空洞无神,愣愣地瞪着天花板。母亲接电话的时间,从来没超过四声响……
“嘟――”第五声,杨威知道自己该挂了电话,可手抖得厉害,怎么也不听使唤。小时候家里的生活不宽裕,他却是父母最宝贝的心头肉,难道,难道就这么天人两隔……
“嘟――”第六声,响到一半,听筒里突然“咔啦”一声响。
断线了!杨威心丧若死。
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年前当他考入了大学,父母不知道有多高兴,欢天喜地的走乡窜里,用最朴实的方式炫耀自己一生的骄傲……
“喂,谁呀?”电话里忽然传出了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
嗯?正沉浸在悲切中的杨威脑袋顿时一麻,嗡地一声响,好像有几万只蜜蜂一起在他的脑袋里叫个不停。他的心掉回了肚子,眼也塞回眼眶,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红润而生气勃勃。
“喂喂,说话呀?”
胖子用与他的体型绝不相趁的身手一个饿虎扑食抓起了听筒,用颤抖走间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叫道:“妈,我是胖儿啊,您儿子。”眼泪刷地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如同奔流的长江,不朽的黄河。(PS:胖儿不读做胖加儿,后面的是方言儿话音。)
“哟,你这死小子,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电话不往家里打一个,打你电话也不开机,是不是翅膀硬了?臭小子,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妈,你都是我儿子,你都得听我的!”杨母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又一次向儿子重复灌输这一套母子理论。
平时她每一次打电话都要说上一遍,可每一次杨威都听不进去,甚至要把听筒拿得远远的,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听也听不够,含着泪,咧着嘴无声地号啕,一个劲地点着头。
“胖儿,你咋地啦?”敏感的母亲忽然觉得儿子的表现不对,紧张地追问。
杨威赶紧把听筒拿开,狠狠地甩了甩鼻涕,清了清嗓子:“妈,我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哟,这孩子,今天咋地啦?”杨母听得出孩子的情绪不对,可她却不点破。这世上,还有比母亲更了解孩子的人么?杨威瞒得住所有人,却不可能瞒住这位赋予他生命的母亲。
“没事。”杨威又强调了一遍,问道:“咱家里都好么?我爸呢?”
“好,怎么不好,前天咱家的母猪下了一窝猪羔子,个顶个地皮实,隔壁你张叔家的小娟儿前几天也回来过,长得比以前俊多啦……”杨母又一次提起了老张家的俊姑娘,她觉得自己家的小子是个大学生,找媳妇就得找个小娟儿那样俊的丫头。
杨威的鼻涕眼泪奇迹般地止住了:“妈,你别瞎操那个闲心,人家小娟儿又看不上我……”
“哟,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是我儿子,什么时候都得听我这个妈的话!”杨母再次教育起了儿子。
“妈,别说这个了,我爸呢?”杨威听到母亲的声音,心放下了一半,可听不到父亲的声音,总觉得心里还是不那么塌实。
“别提你爸那个老东西,一天到晚地不务正业,就知道往外跑,天天喝酒打麻将,也不知道忙活忙活正经事儿,说起来我就生气!”杨母一下子找到了同盟,使劲地倾倒着肚子里的埋怨。
“妈,咱家地不是包出去了么?没啥事就让我爸轻松轻松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去我说他!”胖子自觉自愿地和母亲跳进了一条战壕,批斗父亲的不知悔改。
“那感情好,老头子,你儿子要和你说电话!”听筒里的杨母高声喊。
杨威苦笑,母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夸张,不用说,父亲肯定是母猪下崽儿那天出去打麻将不在家里,惹来了母亲的不满。
“儿子,别听你妈胡说,这个月才打了三回,哪是天天的。”杨父中气十足,声震屋瓦。
“死老头子你才胡说八道……”听筒里传来杨母不平地声音,就算看不到,杨威也猜得出母亲正向父亲讨回“公道”。
“嘿,嘿,别闹,我跟胖儿说电话捏。”杨父一句话暂时摆平了杨母,“儿子,这两天怎么没动静了?”
杨威一听,眼泪刷地又掉了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问的话竟然和母亲如出一辄。
“对,我都忘了问啦,儿子这几天怎么了这是?还有这电话号码是哪儿的?”电话另一头的杨母随和道。
“没事儿,我电话掉水里泡坏了,一直也没修好。”杨威擦了擦眼泪,脸上顿时画出了花儿。
他两天没洗脸了,加上昨天又在最热的时间跑了大半个中午,沾了一层的灰,眼泪一冲就成了花猫。
“那个那个,和你一起住的刘磊哪去了?你就不能用用他的电话?”杨父随口问道。杨威细腻的心思遗传自这位同样精细的父亲。
“他的电话也泡啦!”
“你们俩一起吃一起住就算啦,咋电话还能一块泡水?”杨父其实并不是挑儿子的毛病,只是想多和孩子说上两句。
“俺们俩闹着玩,水浇的!”杨雷赶紧把话编圆了,“爸,家里啥事都没有我就放心了。”
“你这孩子,家里能有什么事儿。”杨父毫不客气地数落儿子。
“爸……”杨威欲言又止,仔细想了想才叮嘱道,“你和我妈这阵子就呆家里别出门儿,没听说最近老说啥鸡流感猪流感地么?家里养猪,大热天儿的想着多消消毒,别为了几个钱儿让猪都得了病啥地。那病也传染给人,屋里外头,都得消毒。”杨威不能直说,只好搜肠刮肚地为找理由让家里消毒。
“行,你放心吧,防疫站早来人啦,天天盯着消毒呢,就怕那个啥流感的传染开。”
防疫站正组织消毒?平静下来的杨威心思又灵动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地为之一动,T病毒爆发的情况肯定被封锁了,就是不知道封锁的范围究竟有多大,国家又会采取什么手段解决病毒爆发!
邓妍不过是因为打碎了酒精瓶才幸运的逃过了感染,病毒本身的脆弱注定了任何一种消毒药都能有效地杀灭它们,防疫站用的消毒剂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可杀死病毒却不应该有问题。
就是说,家里安全了!想到这儿,杨威大大地松了口气。
“爸,这几天有啥新闻没有?”杨威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这么大的事情,光靠封锁就能封锁得住了?一点流言也不出才是怪事。
“啥新闻?还不是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这两天儿电视上又说啥关系紧张,我也听不大懂,反正他天天说我天天听,也没见谁打咱家来。”
没反应?杨威这才想起父亲母亲都不会上网,这种事肯定要被新闻管制,网上能有个一鳞半爪的消息就不错了。
“爸,那没事了。”
“你还和你妈说话不?”杨父问。
“不了,我挂电话了!”
“行,那你挂吧。”
杨威手持听筒,一直等着对面的父亲挂断了电话,才放下电话关闭了卫星系统。
他狠狠地擦了擦脸,哭红的眼睛像只蛤蟆,心思却又转开了。
家里没事,还有防疫站消毒,T病毒爆发的范围肯定大不了,不然的话绝对封锁不住消息!
原本还心为末日来临,看来是他把形势想得过份严重了,可外面没事不代表他也没事,胖子将要面临的的形势并没有任何好转。
他的目光落到了卫星电话上,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带上这部电话!这是他眼下唯一对外联系的通道!
其实他很想打出个报警电话,要求国家派人来救他出去,可国家并没有崩溃,那么这里究竟是为什么即停水又停电?连手机也没信号?
国家显然是不想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如果知道自己手上有卫星电话,会不会引火烧身?切断卫星通信虽然麻烦,可打下一颗卫星难不住这么大的国家吧?退一万步说,搞个信号干扰根本提不到难度!
他不想一通电话没招来救援,反而为自己引来灭顶之灾。
不管怎么说,父亲母亲都没事,杨威就放下了一大块心,现在,就差他自己了。
我要活下去,一定能活下去!
他握紧了拳头,信心前所未有的坚定,如同一块磐石。
十七 冒险
十七冒险
日头渐渐升上正空,天气越发地闷热,活死人遵循着本能的指引,各自寻了个阴凉的地方躲避。
杨威把卫星电话绑在背包最上面,露出太阳能电池板,这样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能为电话充电。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街上的活死人已经寥寥无几,是该行动的时候了。他放下背包居高临下地观察――大街上的路面被炙热的阳光晒得起了皮,到处是晒软的沥青,黑乎乎地一片接着一片;绿化带上的花草树木已经两天没浇过水,一个劲地打蔫;只一小会,院子里一扇车窗反射的阳光就刺得他的眼睛发了花。
杨威退后几步揉揉眼睛,这么远,眼神再好也一样看不清楚……忽然他想起装备库里好像还有望远镜!
胖子慢腾腾地挪到了库房,特意挑了件小号的望远镜,又慢腾腾地挪了回来!
天太热,他不敢走得快了,不然的话用不了几步就是一身的透汗,一没衣服换二没地方洗衣澡,用不了几天人就会变得又酸又臭,要是再热出点病才,就彻底歇菜了。
胖子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端着望远镜靠在三楼的窗前,仔细地观察附近的情况,特别注意街边的超市。
警察局的附近是大片的居民区,这条街正位于两个大型居民区的中间,街道的左右两边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各种店面。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的超市他都用望远镜看了个清楚,超市里挤挤擦擦的活死人鬼影层层,看来想找个安全的超市补充呼的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倒是街上冷冷清清的!
“真是一对奇怪的矛盾!”杨威放下胳膊,自言自语地说。
晚上活死人倒是都离开商店,可超市里的活死人少了,街上乱转的活死人却比白天多了几十上百倍,密集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