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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他必须要打败眼前这座一度让他认为难以攀及的大山。
何况，他的确隐藏着这种力量。
“这一拳如何？”
金光闪过，似乎整个盖亚空间都近乎撕烈。
“嘭！”
白羽凡的拳头，被李逍遥以10只手掌托着，异能的撞击，爆发出如核弹一样的磨茹云。
“喝！”在半空中，白羽凡拼命爆发，他完全不理会肌肉的刺痛，将异能的爆发一瞬间提至30％。
“呼呼呼！”二人爆发的能量，缠绕着形成强大的龙卷风，金色与黑色的能量互相纠缠，像两条恶龙在互相嘶咬。龙卷风绕着二人不断散开，天上的黑球，似乎都被刮得摇摇欲坠。
李逍遥顶着白羽凡铁拳的其中两只手掌，像遇到硫酸一样，渐渐溶解，最后只剩下白森森的白骨。“咔喀”，拳骨碎裂，李逍遥眉头一皱，紧接着，余下的8只手，有4只以同样的过程折断。
“嗖”的一声，李逍遥借着白羽凡强大的力量，一退退出近百米，他举起6只已不成形的手掌，脸上毫无痛苦神色，相反地，他变得极之兴奋，似乎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白羽凡落到地面，死死地盯着李逍遥，豆大的汗滴，已从他的脸颊如雨一样滴下。30％的异能爆发，已几乎让他的身体吃不消，趁着这点空隙，他拼命催动身上的灵气，恢复肉身上被拉扯撕裂的皮肤。
李逍遥薄翅轻扇，缓缓飘了过来，从半空中俯视着白羽凡，笑道：“好沉重的一拳，虽然没达到A级，但是，这么霸道的力量，也使得我身上的基因产生错乱，我承认，以修罗之甲的力量，我输了。”
“认输吗？”白羽凡知道李逍遥不可能认输，这个最强的异能者，与自己30％的灵聚爆发硬碰，虽然只是落于下风，但是他仍能从容从自己的拳力下撤退。要知道，仅仅20％的灵聚爆发，就足已与骤风这样的圣人手持比莫邪更强的圣器七星剑抗衡。
“你，到底强到何种地步？你爆发了身上基因的多少能量？”白羽凡好奇问道，同时，也为恢复身体的损伤而拖延时间。
“没多少，大概40％吧，可惜，如果让我再渡过几个末日，我有信心爆发60％，到时，即使你以刚才的力量与我战斗，我也不会输。”李逍遥叹了口气，白羽凡想不到李逍遥也会叹气，不禁有点奇怪，莫非他真的到了山穷水尽？
“接我最强的一招吧，这一招，在你的世界，你曾经尝过味道，只不过，对还没突破到A级的你，有点不公平，因为这一招，攻击的是基因，是原子级，你应该感到光荣，在圣人国度，那个强大的老大，那个能爆发70％异能的强者，就是死在我这一招下。”
“毒龙！”
那套在李逍遥身上的黑甲渐渐拉伸，李逍遥的全身，就像穿着黑色紧身衣一样，被那件由修罗之气凝成的黑甲包裹着。渐渐地，李逍遥的伸高双手，身子慢慢转身。
在现世，李逍遥就是凭这一招穿透白羽凡苦心想像出来的铁墙，更将全力防御的白羽凡弹飞数十米，只是此时的力量，是当时的多少倍？
“嗖！”李逍遥快速旋转，像龙卷风一样扭动着的身体，那举起的双手，露出尖尖的利爪，就是这双爪子，曾经将白羽凡现实出来的钢如纸一样撕碎。此时快速转头，爪子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就像要将空间也要钻穿一样。
A级异能者可以将攻击达到原子级，直接对原子进行破坏，而这一招“毒龙”更是李逍遥压箱底的招术，实是非同小可。白羽凡不敢怠慢，救世拳套护着身子，爆发35％的灵聚。
30％虽然可以力压李逍遥，但是，面对毒龙，30％太危险了。
救世拳套与李逍遥的双爪顶在一起，白羽凡只觉灵聚发出的强大力量，在李逍遥的这一爪中，大部份荡然无全，那旋转的拉扯力，牵引着能量的流向，将他的能量一泄而光。
白羽凡不由自主地双脚一掌，整个人后飞近百米，李逍遥那旋转的身体紧跟而已，以几乎追上灵聚的速度追了过来。
35％的灵聚，不是输在力量上，而是输在钻透力上。就像纸与针的撞击，纸再大张，也不能阻止针的刺入。
除非，这张纸的厚度，远远超过针的长度……
第二百零七章 灵气兑变
毒龙的速度虽快，但白羽凡施展灵聚，毒龙多半追不上。但是，白羽凡的技能有一个重大的缺点，就是施展时间太短，算上之前的战斗，而且还是在爆发35％的前提下，白羽凡现在所剩使用的时间，只有15秒。如果在剩余的15秒内还不能解决李逍遥，白羽凡的性命将留在这里。
已经不可能再逃避了，白羽凡拼着全身剧痛。
50％！
“呼呼”的能量飓风从白羽凡的身上涌出，溢出的能量金光，使得白羽凡像太阳一样光亮。与在圣国度相比，此时灵聚的力量提高了不少，这一切，都缘于白羽凡对异能爆发的熟悉程度及自身实力的提升。
李逍遥的毒龙，似乎完全无视白羽凡，朝着那耀眼的太阳猛地刺进去。
白羽凡鼓动身上的能量，这颗光高耀眼的太阳，与乌黑的毒龙撞在一起。能量的激撞，金光与浓雾的缠绕，便得这个盖亚空间产生微微的震荡。
15秒，那是指爆发20％的基础上所能使用的时间，此时白羽凡爆发50％能量，换言之，他只能维持灵聚状态6秒左右，这还是忽略他强大的能量超过他身体限度所造成的伤害。此时白羽凡身上的肌肉，已丝丝断裂，紫胀的脸孔，憋得像要爆炸一样，而身上的骨胳，正被能量渐渐融解。
能量的碰撞达到顶点，两股强得无法形容的能量爆炸，白羽凡催动身上的异能，似乎一块块地撕裂。毒龙的攻击，甚至可以瓦解能量，在这种情况下，在相持不下时，如果能量稍有退缩，造成的伤害，往往是致命的。白羽凡拼命将灵气与反物质碰撞，补充被毒龙刺裂的能量。就像用纸去阻止针刺一样，一块一块披上去，暂缓尖针的来势。
在如此的状态下维持了2秒，虽然只是2秒，白羽凡已经苦不堪言。能量的消耗，还可以维持4秒，只是，他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了。救世拳套及他身上穿着的护甲当然能阻挡毒龙的来势，但是，毒龙的能量无孔不入，只要手臂的骨胳支持不住而折断，白羽凡身上的血肉，将被这股针对原子进行攻击的能量余波刮得灰飞烟灭。
忽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白羽凡的身体内涌出，就像久渴下得到的一滴甘露，顿时滋润着身体，让早已破烂不堪的肉体，瞬间恢复生气。
随着灵聚力量的不断销毁及不断补充，这滴甘露眨眼间变成一个喷泉。
“喝！”白羽凡大喝一声，身上的金色气体转变成白色的光芒，将毒龙的黑暗完全遮盖。这股白色的气浪，源自灵气的兑变。
“轰！”
整个盖亚空间出现丝丝裂痕，之前无论怎样撞击都丝毫无损的地面，像破碎的玻璃一样不断撕裂并摇荡着。
白羽凡一拳轰向毒龙的龙尖，救世拳套激发出一道白光，将毒龙完全摧毁。
李逍遥像失控的飞机一样，狠狠地撞在早已布满裂痕的地面。他一着地，便一个挺腰跃起，看似完全无碍，但是，他那修罗之甲，已像破碎的墙壁，一片一片剥下。
白羽凡傻傻地望着那白色的光芒，还有3秒的使用时间，换算成灵力，如果20％的碰撞维持30秒，代表白羽凡的全部力量，余下的3％，预示着白羽凡的异能，只剩下1/5。但是，他并未让碰撞停止下来，那持续的碰撞，那急剧的能量蠕动，原本那灵气与反物质碰撞产生的能量，居然完全兑变成另外一种能量。这种能量的威力可算是深不见底，原本50％爆发的能量，只不过勉强能与毒龙抗衡，但是，这种能量兑变后，居然瞬间将毒龙弹飞，这力量，至少是原来的2倍。
力量增大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股力量已真正为他所控，不像原先碰撞后的能量，像滚烫的开水喷发的水蒸气，非得要外往钻。兑变后的力量，就像他本身的异能一样，沿着他的身体游走，无丝毫损耗。而且，这种力量正以无比的速度修复着他的身体，原本已有裂痕的骨头，此时居然已完全愈合。
李逍遥望着白羽凡，双眼放光，露出无比的兴奋神色，简直就是饥饿已久的人，突然在他面前放着十菜一汤一样，那种恨不得扑上前一解欲望的表情一览无遗。
“似乎，你又得到新的力量了？这是什么力量？”李逍遥突然张口问道。
“没错，新得到的力量，一种可以控制的力量，这种兑变的力量，我称为圣气，这是一种完全的光明力量。”白羽凡的脑海瞬间出现这个名字，便将这种力量称为圣气。
李逍遥轻哼一声，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修罗之气，我的黑暗力量将会被你的光明力量所摧毁？”
“没错。”白羽凡表现出无比的自信，说道：“力量的兑变纯属偶然，你，将被我这种光明的力量所摧毁。我的同伴，我的自尊，也将用这种力量取回，你作好觉悟了吗？”
“什么觉悟？”
“死的觉悟！”
“哈哈。”李逍遥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喜悦，他嘶吼道：“好，太好了。虽然不能活着离开，不能与S级异能者战斗，但死在你这种力量之下，我也瞑目了。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帮我。”
“讲！”
“可能的话，帮我传达一句话给我的引导者：我不会与她融合，一辈子都不会，因为，我不想她离开我，我……好孤独。”
话毕，那破碎的修罗之甲再次恢复，毒龙再现，而且是比刚才更强烈。
“砰！”白色的光茫从白羽凡的体内喷出。
全力一击，100％的力量，如果以未兑换前的力量，全力一击与李逍遥硬拼，那霸道的力量当然可以将李逍遥弹飞，但是，李逍遥是不死之身，只要一击之下侥幸不死，那输的就是白羽凡，所以白羽凡一直不敢以这个为赌博。
但此时不同了，圣气是可控力量，全力爆发能量兑换的圣气在全力的一击下，虽然同样消耗身体能量，却没有多余的消耗。就像在一般状态下爆发全身灵气战斗一样，异能的消耗仍然可以在接受范围之内。
空间开始裂开，盖亚建造的空间，明显不太结实，但也反映出白羽凡此时的力量，已经超越盖亚的掌控范围。
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刺痛，几乎让白羽凡晕倒过去，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强忍着那种像万针刺一样使他的头脑疼痛欲裂的剧痛，将所兑换的圣气全部挥放出来。他举起拳头，一个白色的光球从救世拳套喷出，瞬间，原本灰白一片的盖亚空间，全部被这种光芒所遮盖，甚至连上空的黑球，都消失在这阵光芒之中。
“喝！”能量光球像火热的太阳一样，与拼尽全力施展毒龙的李逍遥撞在一起。
针虽利，但是，如果纸张的厚度超过刺的长度，针，也会被淹末在纸张当中。
李逍遥的身子，在能量光球的冲击中，像雾一样散开，他的不死之身，已经来不及修复，这个异能者中的至强者，这个完全超越同级、俯视一切异能者的怪物，在圣气的拉扯下，已经变成血雾。
胜了，胜了。白羽凡心中一阵喜悦，突然，脑海刺痛难当，他晕了过去了。
第二百零八章 消耗生命的技能
也不知晕了多久，白羽凡只觉得忽然传来一股温暖气息，这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暖暖的感觉仿佛泡在温水里一般，浑身上下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但是这种舒服并没有持续多久，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剧痛，真的是剧痛啊，撕心扯肺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刺激得他神智渐渐清醒过来。
白羽凡勉强睁开双眼，盖亚空间，之前的裂痕已经全部消失，天上的黑球依然存在，那小黑珠，在他的脸上轻轻飘着，射出一道白光将他全身笼罩着。
他的脑袋像针刺一样，稍微思考，就得接受针刺之刑一样，他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
终于，痛感完全消失，白羽凡重地站起来。想起之前的战斗，太过惊心动魄了。李逍遥，不愧是异能者中的大山，他的气盖无人能及。他忍不住大声叫道：“李逍遥，我答应你，你临终所托，我如果见到孙涵清，一定会原句传递。”
说到后面，白羽凡热泪汪腔。站在异能者的顶峰，他此时完全理解李逍遥的寂莫，那是一种完全没有对手的寂莫，何况，身为屠杀者的他，对于杀人，也许已经麻木，他的战斗，就像小说中的独孤求败一样，为求一败，所以不断战斗。
也只有他的引导者孙涵清，才能理解李逍遥之疼。白羽凡只见过孙涵清一次，对她理解不深，但是，他也有引导者，知道引导者与潜能者之间的羁绊。他与张雅珊，何尝不是纠缠不清，更因为张雅珊本体的关系，他与张雅珊已经不能再分离了。
任天如是，李逍遥如此，引导者在他们心中，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