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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熟睡的简古明平躺在床中央,莫诀拨齐了他的刘海就退到旁边,风无释趋前几步,他先是打量了简古明片刻,若有似无地吁息之後,他缓缓地伸开双臂,眼色骤然变得凌洌又犀利──
一个透著刺眼红芒的图阵出现在风无释脚下,照亮了他的神情使他显得更严肃庄重。他站在光阵正中的五角图上,五个角尖写著密密麻麻的咒文,他默念一句咒语……霎时间,七道犹如狼尾的长长的白光从图阵中猛烈窜起,伴著冷风在他四周狂肆地分散摇摆。
张开的左手掌举在简古明上空,右手竖著两指放到唇前,风无释垂眸,他轻声呢喃著神秘诡异的话语,一缕幽光绕上他的右手,散去後留下两个分别雕刻著“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字样的龙形戒指在他手上──神物“龙戒”,它除了能让佩戴者在使用术法无需结手印外,还能大大提高术法能力。
“我以神赐夜判之名率领恶鬼善灵,三邪、四象、五行、六灵、乃至万能皆从我令,”无数的光流耀眼夺目,风无释的灰色长袍在掠动,他在光与风之中,低缓又强势地召唤, “召六灵,善於收集血魂之体──噬虫。”
语毕,一只手掌般长短的怪虫听令而来,它的头部长著磷角,透明的青色身体可以看见内脏只有一条脊骨。噬虫扭著尖细的尾巴在风无释的左掌心前游动,然後在风无释将一滴血弹入它额心那刻听从他的命令跃身跳下,轻得像一粒灰尘贴落在了简古明的胸膛。
它仿佛是在搜寻著什麽,这只冰冷的怪虫在简古明的胸上爬行著,它绕了一遍,最终停在了他心脏的地方。
静了几刻,接著就张开长满獠牙的嘴咬住他的肉,甩头用力一撕,脑袋上的锐角随即穿透他的皮肤上撕开的血口──下一秒,整条虫就摇晃著刺入他的体内,钻进他的心脏!
相当血腥恐怖的画面。在噬虫的尖尾也进入简古明体内时,他的伤口竟奇迹般愈合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他甚至完全没有醒来过,只是安稳跳动的心胸处隐约可以看见有虫子在蠕动。
兽灵噬虫在他的心脏周围盘旋,一再盘旋,它吸取收集了简古明的心血与魂髓,於是简古明就越发不能清醒,他的大脑觉得飘忽,觉得有点疲劳。好像,也不会醒来。
吸收到血液内蕴藏的热量,噬虫初始还只是斟酌著汲取,按照风无释的意思不能伤及本体,但那种能让任何生灵都疯狂的热量一直蛊惑它,它开始有点失常,它变得不受风无释控制了,它贪婪得只想完全将简古明……
在一侧的莫诀簇了蹙眉,他的神情冷凝,脚尖才刚踏出一步,他还没出手,危险就被化解。
“低级的贱畜,你简直找死!”阴沈地怒斥,风无释的目光弥漾著漫天的杀气,他的左手握成爪形,稍微一用力,噬虫被强制从简古明体内剥离,生生扯到他眼前──仅是这麽一小会儿,噬虫的体型已经大了好几倍,它在风无释手心胡乱摆尾,朝他猩红著眼睛尖啸!
睥睨著噬虫躁狂的模样,风无释的唇际弯起残酷的笑,左手凶狠地掐住它的头,戴著龙戒的右手伸至它面前,五指微拢,噬虫立即泛开著蓝色的冰烟,这些烟悉数被风无释吸在掌心慢慢聚成一个剔透的光球……冰烟渐少,噬虫的叫就愈加凄厉,当它体内的简古明的心魂将被吸抽干净,它身体就开始枯竭,烟一灭,它就成了焦黑的灰烬。
风无释冷蔑地轻吹了一口气,待灰烬粉碎纷飞後,他才满意地端看著手心里漂亮的血魂光──有一种风无释和莫诀都不能解释的能量在光珠内流旋,这就是简古明的心血与魂髓,它在不停散著幽淡的清冽的蓝烟。
“你的控制能力下降了麽?差点出问题了。”漠然地问,莫诀来到简古明左侧坐著,扬手在简古明额际优柔地来回几下比划,一片暖白的光在简古明脸上一闪即逝。他的脸色顿时恢复了红润。
“……混账,你真不是个东西。”在梦里喃了几句呓语,简古明动了动翻身侧睡著,他一无所知地略蜷弯著身子,熟睡的样子带著一点点稚气。也许听见了他的梦话,莫诀收回了手,静静地放在了床沿。
“少来指责我,我可一点都没有荒废修炼。”风无释脚下那个奇特的图阵在褪消,他捧著血魂光迈步走到窗前,“那估计是他体内的力量又有了变化。”
“不是指责,我是提醒你小心。”莫诀轻笑,“他的命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既然知道他的命重要,”背对著莫诀,风无释面向黑夜张开手臂,蓝烟缭绕的血魂光浮移至他胸前,他一边逐渐重新合上手,一边嘲弄地问著莫诀,“你又为什麽不阻止他打掉我的孩子?甚至连提醒我都没有。”
“无释。”莫诀平静的神色不改,只有清越的声线暗藏制止与警告,“这个话题我们谈过了,我不认为有必要再回答你。”
“我会再问,代表我不接受你原来的回答。”毫不受威胁地反驳道,风无释的双手才刚刚合十,血魂光瞬间如烟逝般在屋内不见,又瞬间出现在窗外的黑夜中,一个脱离了结界保护的地方。“他有什麽事都会跟你说,别告诉我你先前没看出他有不妥。”
“好吧,你可以继续猜测。”大约是打算结束对话了,一直赤著身的莫诀这时才拿起床边的衣袍披上,他低头系著腰带,说:“但我不需要再答。”
“其实,你也会嫉妒吧?丑恶的嫉妒,害怕我会真的进了他心里?”邪魅的容颜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风无释也开始进行亡魂祭了,他的手掌出现和魂光一样的蓝烟,在祭咒的念读之前,他最後轻声说:“你也并不是那麽完美,那麽优秀。”
凝视著那张和他几乎相同的脸,莫诀还是端坐著不言不语,只是在某一秒间,他搭放在床沿的手指有震颤过,用力过。仅仅只有一秒而已。
※※※※
“我奉以男子的心之血,男子的魂之髓为祭品,请望……”再次试图以亡灵祭驱散缠著简古明瘴气,风无释将自己的能量也渡进血魂光内,让它的光芒不被黑暗吸食,“一切徘徊男子命格之中的邪瘴接受净化,自男子命中散去……”
除去死症是命中注定外,一般人之所以会有病痛,是因为人活在尘世里来回行走,人性的阴暗多少会将灵魂弄脏,身上也多少会沾染上晦气,不过这都是正常的。只是,晦气过重的话会让人气减弱,也就所谓的时运低,这时候就要避免去医院和墓地等生死交界处,容易撞鬼。
在一个人犯下了罪,他沾染的晦气会变成怨气。怨气会因人的罪重程度而不同,罪孽深重的人不仅会遭遇恶鬼报复,甚至是死後也不得解脱,永远都要受尽最痛苦的折磨──直到偿尽所犯下的罪。
天地与轮回无时不在监视著、记录著每个人的罪,它们在看著每个人的罪,善与恶都无一遗漏。
人的身上通常只会有晦气和怨气,可风无释至今也不明白,为什麽简古明身上会有瘴气?要知道人的命体根本承受不住瘴气侵袭,而缠在简古明命里的瘴气就是魔也承受不住。
那瘴气的强大,每一次为简古明做亡灵祭的时候,风无释都会真切地体会到,并且会觉得一股无法呼吸的压逼感,凌迟著他的脑神经。世界上任何的恶鬼邪魔,都及不上这瘴气的可怕。
在夜的深处有一片混沌如同云海般翻滚,那片悲凉深沈得像诅咒一样的黑紫色布满了天空,厉风吹不散它们,它们缓慢地旋转著发出轰隆的响声,不时闪出雷电,这样的音色道出它们无法测算的力量。
一颗血魂的光在无边的瘴气里格外虚弱,不久,它的剔透渐渐染上了阴森的黑色。
不再浪费自身的力量,风无释中止了亡灵祭,血魂随即被溶蚀,他则惊愕地望著那些瘴气,它们在小小地涌动。瘴气的活动看起来不猛,可这风无释上次见到时相比就太明显了,也更是危机四伏,仿佛会趁人不意便扑上前……
“……天,该死!!”忍无可忍地关上窗户,浓重的不安袭上风无释的心头。暴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他做不到莫诀那样淡定冷静,眼尾瞥过还在酣睡之中的简古明,他的脾气一下就爆发了──箭步冲过去掐住他的肩膀,风无释把他抓了起来,吼著问道:
“你到底干过什麽好事?!!为什麽会有这麽重的瘴气跟著你?!!!我屠杀过那麽多妖魔,我身上的瘴气竟还及不上你一分!”
……
谢谢投票和留言的各位TX。。。
另外文中所说的:
三邪,冤魂、恶鬼、邪魔。
四象,风、冰、雷、电
五行,金、木、水、火、土
六灵,亡灵、善灵、仙灵、人灵、兽灵、物灵。
有件事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就是这文里面的内容我都是幻想捏造出来的,没有按依据来写,像“临、兵、斗、者……”是道教九字真言(据说这就个字可以破邪),它实际都有各自的意义,但我在文里就没考虑那麽多……哇哈哈,简单的说,就是我在瞎掰扯蛋。
有去查资料,但是关於这些的记载太多了,奇门遁甲、道教、佛教、道术、法术……如果都正经来写,这文估计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见谅。。。=_____=
【惹鬼】「美攻 年下淫帅受 3P人兽 双性生子」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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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点,他根本就不知道。”在简古明右边的莫诀出言阻拦,即便他明白风无释焦虑的心情,那麽担忧却始终无能为力彻底地挫败了这个自负的人。
“……?”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耳膜被陌生的字眼吼得有些疼,简古明茫然地坐在大床中间,一席薄被遮著他的下半身,他朝风无释眨动著惺忪的睡眼,抓了抓睡乱了的短发,皱著俊脸问:“你做什麽?又是在发疯呢?”
“发疯?”顾不上莫诀的善劝,风无释兀自冷笑著,然後单手扣住简古民的手腕一扯,猛力将他拉出薄被反趴在了自己的大腿,右手一扬就狠狠甩在他顺势翘起的臀部!
清脆的掌击声霎时响彻了室内,它回荡的余音仿佛令整个画面都静止了。
莫诀在他们身後沈默,秀致的淡眉不赞许地浅敛,但却完全没有介入。简古明的上身往前伸挺,小腹压在风无释的腿处,他懵了,屁股有种火辣感,光溜溜的臀肉很快浮现暗红的手印……
“啪”地又一响,这次力道没有比先前小,速度还放快了,接二连三的掌掴准确落在简古明两瓣浑圆紧绷的肉丘上,中间还夹著几下捏抓。
“啊、啊、妈的,好痛啊!”简古明疼得低头叫了出来,他奋力挣动被禁锢的双腕,同时扭腰试图躲避风无释的手掌,不驯地叫嚣著:“──住手!我哪里做错了?你婊子为什麽又打我!!”
“不知道我就告诉你!”怒火让风无释过度阴柔的气质多上一股锐利,他依旧妖冶得让人惊摄,每打了简古明一掌,他就数落一个罪名,“你这不安分的家夥,我让你不知死活,让你自私自利,让你花心风流,让你背著我堕胎……”
──果然又是为了孩子!
“啊……”每当风无释拍甩在他臀部,简古明的全身反射性地抖了抖,他没有向莫诀求救,只是忍著胀痛了的眼眶不再吭声,倔强地紧抿著唇。不是第一次被风无释当成小孩教训屁股,可是第一次被打得这麽狠。
就算观念一向不太正常,可简古明的男性尊严还是受伤了,他心里会觉得屈辱和愤怒,但最令他在意的竟是原来他也会被人打。从小到大,不管是父母、亲戚还是家里的佣人、保镖,哪个不是把他当老太爷一样伺候著?更别提那些围在他身边的朋友和女人。
“你爸爸是非常有钱的商人,你爷爷和外公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而你是简家和南风家惟一的男孙。”他年纪还很小,身为政府高官的妈妈曾这样笑著说,无比骄傲和宠溺,“明明要记住喔,你永远只需要开心就可以了。所有人对我们家明明好,可都是应该的。”
……
风无释直到把不安和烦躁发泄完了,他才轻喘著看向已经虚脱的简古明,仔细地打量他的惨状。
“呼……”无力再挣扎了,汗水布满简古明的後背,他贴著床铺闭上双眼,挺翘发肿的两片臀瓣呈淫靡熟透的豔红色,撩人的臀沟间有一个幽闭著的菊穴,入口处的细褶也因疼痛而聚拢起来,把穴口挤成一个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