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出地盘,跟自己做生意,接受自己的货源。因此,艾迪。卢科意识到,他在寻找和凶手很可能也是同样具有魅力,同样喜欢玩乐……同样要命的。
奇里米亚酒吧就是里卡多。桑托斯提供的那个电话号码的用户。据辛巴。帕特里斯称,他已经死了。他把那电话号码连同一张百元大钞交给了汉普顿饭店的门房路易斯(他只知道那个人叫恩里克斯)。这是他所获得的最重要的线索,他已经成立一个监视组织在上班时间里无法搞懂的英语翻译过来的谈话记录,还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状况。
在卢科观望的时候,萨姆。瓦戈斯从酒吧里走出来。萨姆是第二代美国人,但他的古巴籍父母仍然讲西班牙语;他的妻子是波多黎各人,因此就像许多纽约人一样,他会两种语言。
他穿着牛仔裤,有格子花纹的衬衫,褐色毛线衣,以及一件皮夹克。这天纽约很冷,他搓了搓手;当他走近汽车的时候,他呼出的气像一条白色的围巾那样围在他的身边。
当路易斯从驾驶座一边钻进车里的时候,塑胶座垫发出嘎吱的响声。瓦戈斯坐到驾驶员座位上,拉上了车门。汽车无线电里发出轻微的静电声音。它跟三个周率联网——凶杀组指挥部、当地的无线电网,以及第一一0 分局。任何外面的通讯都可以透过位于南曼哈顿警察广场的凶杀组指挥部随时接通。
〃怎么样?〃卢科问。
〃老样子,这是一家普通的酒吧,没有异常的地方。人们在喝啤酒,聊天。没有自动点唱机,谢天谢地。两个侍者和那个经理……就跟昨天前天一样。〃
〃聊什么,他们在聊些什么?〃
〃男人,女人,脚踏车比赛,美式足球比赛。还聊工资。
巨人队。啤酒价格。都是些平平常常的内容。你知道,艾迪,你在四周布置了四辆汽车,还有十五个人在那儿走来走去,要是到头来成果是一个大鸭蛋,你可千万不能怪我呀。那是炸玉米卷吗?闻起来可真香啊!〃
艾迪。卢科叹了一口气,把半盒玉米卷和化了的乳酪递给他的搭档。他凝视着路易斯的脖子后面,陷入了沉思。这家伙真了不起。他从不碍手碍脚,问他总能得到一个既有用又很好的答案,他还乐意长时间地工作,那是这次调查不可避免的。
第一一0 分局的一些重要探员还为他做担保,有些人甚至还把自己的生命都托给了他。可是……这位路易斯是一个哥伦比亚人。卢科本能地对他产生了不仅仅是警察对百姓的一般不信任感;说句公道话,那个集团组织以及其有关的罪犯,已经损害了哥伦比亚的形象和声誉,连在他那种不带偏见的人的眼里也是那样。艾迪。卢科毕竟是个意大利裔美国人,他只是瞧不起黑手掌。哥伦比亚人并不人人都是吸毒的流氓,或者说并不是人人都在腐败的集团组织的控制下。那是合乎情理的,所以艾迪。卢科知道,要使这次调查有所斩获,他就不得不信任小波哥大的一些居民。
接着,就在他那样沉思默想的时候,他突然计上心来,想出一个主意。后来,莫利上尉对他说,当那个地方受到严密监视的时候,任何一个敏感的探员都会马上想到那么做的。
〃萨姆,〃他说,〃马上派三位警察到那个酒吧去。你告诉他们,那个公用电话会先响两声,然后停了,然后又响了。我想知道接电话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不论他是谁。要是他跟人说话,我想知道是谁说话了。要是他写一张条子递过去,抢过来?要是他或者他与之交谈的那个人离开酒吧,就一路跟着他。要不惜一切代价。〃
〃一定!〃瓦戈斯一面说,一面拿起看来像是行动电话的无线电话听筒。他开始安排这项工作。这个时候,艾迪。卢科用另一个电话听筒请求帮忙,结果就有一个牢骚满腹的探员在朝河边哈得逊街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走过去。
七分钟以后,三位密探带着卢科的任务走进奇里米亚酒吧。
在道奇汽车里,卢科跟凶杀组指挥部通了话,并临时接通了正规的电话公司的线路。他接了那家酒吧的公用电话的号码。
那个身材高大的探员听见对方的铃声响了几下。然后,有人接了电话,〃这是奇里米亚酒吧,你是谁?〃
〃请恩里克斯先生……〃卢科带着非常通顺的西班牙口音问。
〃谁?〃
〃恩里克斯。〃卢科重复说。接着他说,是恩里克斯先生给他这个号码,要他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恩里克斯想要知道一些消息。
很长时间没有声音。然后,电话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里没有叫恩里克斯的。〃那个人说。
〃是恩里克斯叫我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打的,〃那个探员坚持说。〃他还把是电话号码写了下来。〃
又一次出现了沉默。然后,那个声音说,〃要是他来这里,他在哪里能找到你。〃
艾迪。卢科的心跳加快了。他报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可以查得到哈得逊街那个公用电话的。他说,往后的两个小时里他会在那里。
〃我不认识他,不过要是有人来电话问有没有人打电话给他,我就把这个号码转告他,好吗,同胞?〃
〃非常谢谢。〃卢科答道,并把电话挂了。
是酒吧酒师阿列扬德罗。多明戈接的电话。他回到柜台后面,又工作了半个小时,然后解掉围裙。吩咐资浅的调酒师替他照顾一下。两个密探看见他在盥洗室里洗了脸和手,然后披上一件棉布外衣,戴上一顶羊毛帽子,出了酒吧。
阿列扬德罗。多明戈穿过马路,走过四个街区,来到巴拉迪索旅行社。这种情况被十二个步行的以及坐在没有标志的汽车里的男女探员看到了。他们马上对那家旅行社的电话进行非法窃听,正好听到一通打给哈得逊街上那个公用电话亭的电话。那里的铃声响了又响。卢科咒骂那个答应去那里接电话的警察。也许他没有赶到那里,或许出了什么紧急状况。真是越帮越忙啊!卢科眼看着这天赐良机马上就要化为乌有,终于有个人,有个老百姓——听上去像个喝多了廉价酒的流浪汉——拿起了话筒。接着的谈话是一片混乱,那个打电话的人把电话挂了。有理由推测,他会怪阿列扬德罗记错了号码。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因为窃听的目的只是要把那个打电话的人的声音录音下来而已。
这次乱七八糟谈话的录音带马上送到了城那边的纽约警察局情报处。那个处存有已知的罪犯包括毒品贩子的声波纹,可以像指纹那样准确地确定一个人的身份。
那是巴拉迪索旅行社里一个名叫胡安。巴克罗。卡马乔的人的声音。他有贩卖古柯硷的嫌疑,正受到迈阿密方面的通缉。
艾迪。卢科靠回到那辆没有标志的警车的座位上,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摊开手掌,朝瓦戈斯伸过去,后者把它紧紧握住,表示祝贺。
〃我们终于弄到一条线索……〃卢科说。他盯着路易斯的眼睛,路易斯也咧开嘴巴朝他笑笑。
第十六章 无辜祭礼
西奥班所寄来的两封信和三张明信片,减轻了一部分尤金和梅莱特。皮尔逊夫妇对女儿安危的忧虑。虽然梅莱特对她的孩子的去处仍然一无所知,不过尤金波尔逊法官现在已经知道她落在集团组织的手中。
雷斯特雷波告诉他西奥班被照顾得很好,而且真的是在委内瑞拉的大师门下学习钢琴,她并不知自己不能随便离开。当然,等皮尔逊飞抵波哥大时,这事很快就能实现,只要他对集团组织古柯硷运送到维戈的安排,以及对洛加小组将要把古柯硷分配给些经销商随意处理的方式能够同意的话,他交给哥伦比亚律师雷斯特雷波的那两张三寸半磁片的解码答案交出来,他便可以随时带着他挚爱的女儿回到爱尔兰,安坐在家中看着他们组织的资金以每个月增加二百万美元的速度不断地上升。
这种状况使这位法官左右为难。当然,和集团组织的交易一定会提供他们足够的资金以进行恐怖活动,在英国本土到处炸掉酒店、舞厅、机场候机室、拥挤的车站和大型购物中心,在整个欧洲只要有英国军人和他们家眷的地方,制造死亡和残废,引起轩然巨波。而且甚至还有足够的资金可以购买更精密的地对空飞弹,以便实现尤金。皮尔逊法官在军事委员会秘密会议上最常常据理力争的其中一项意见,那就是在大型喷射客机即将飞抵伦敦郊的希思罗机场时,就把它在空中炸得稀巴烂。
圣玛丽亚保佑,二、三次这样的爆炸,马上就可以让英国政府坐到谈判桌边来,这是毫无疑问的,皮尔逊沉思着从法庭慢慢地走出来,穿过凤凰公园,朝圣玛德莱恩神奇小学的方向走过去。
不过他非常反对非法走私毒品,并且暗中发誓要把爱尔兰共和军毒品必需的来源,在还没有到达之前就将它毁灭掉。这件事情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仅次于他必需将西奥班从南美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因此,甚至连再度到伦敦优雅的西郊去参观又一次洛克比客机空难事件,一个梦寐以求的计划,也只好延后,等到能够运用比较受人尊重的资金时再说,比如抢劫银行,或在北爱尔兰的六个郡内和基尔伯恩、在伦敦等地,采取敲诈勒索等大量的非法活动,这一招可从英国的社会福利中取得几十万英镑,或者威胁要在连锁超市的食物中下毒(这是皮尔逊的主意)。但是走私古柯硷?尤金。皮尔逊非常蔑视凯西,认为支持激进派的民众会被蒙在鼓里,或许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组织在自己家门口推销毒品的这个主意。
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泛欧公路拖运救护公司每天在正当营业,这个欧洲的罪魁集团——负责向毒品的中盘商推销古柯硷,最后再销到街道和游乐场上,那些地方显然是这个市场上十分有利可图的场所——已经联络妥当,随时都可以进行交易,只等他们的代表飞往波哥大将电脑密码的答案交出来,就可以提供给集团组织详细的时间和地点以二百吨古柯硷的交货。
在圣玛德莱恩小学等他的有德克兰。伯克、布伦丹。凯西和玛丽。康纳利。他们集合在那里召开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军事委员会很少举行,但却绝对有必要的其中一次秘密会议。会议的目的是要正式批准皮尔逊去向洛加小组报到,该小组现在已经成立,随时都可以出动。皮尔还准备对产生反效果的一次屠杀事件提出抗议,这次事件,使今天早晨听收音机新闻报导的爱尔兰听众极为震惊。
在那些混蛋为了反对他的善良品行,因而绑架西奥班作为人质之前,皮尔逊一直打算推荐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的参谋长布伦丹。凯西去波哥大作最后一次的访问。他准备利用凯西不在国内的期间,向美国毒品管制局和西班牙海关提供维戈行动的秘密消息。但现在这个行程变成非得由他亲身出马才行。没有任何事比把那宝贝孩子带回都柏林的家里更重要。在爱尔兰有许多很好的场所可以去学习音乐。爱尔兰一定有的。他会找到的,绝对没问题。
当他从一群将一个毒品贩子围住的毒病者身旁经过时,就在凤凰公园大门里面,脸色苍白推怀,浑身颤抖,可能是因为冷或期盼,或是两者兼有。他禁不住苦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他必需想出一个精密的计划,既可以将西奥班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同时又找到某个方法,以摧毁军事委员会准备利用毒品交易来筹措资金那种自毁前程的计划。因为这种事情总有一天会穿帮,到时,这个运动在忠实的爱国者心目中正直的形象马上完全破灭,而这些爱国者为了让这六个郡从英国的奴役中解脱出来,已经战斗了二十多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年头。
他来到小学简朴的绿色木制侧门。二百多个玩耍的孩子发出的尖叫和高兴的吼声使他想起来现在是午餐的时间了。他真希望自己刚才记得带一个三明治来。
〃汉南先生吗?〃年迈的修女微笑了一下,她那年老的面孔红润安详,被头巾包得紧紧的。〃快进来,你的朋友一定在等你吧?〃
尤金。皮尔逊走下几级台阶,来到一个由许多瓷砖铺设的通道,各种管道,锅炉和小储藏室所组成的地下迷宫。修女指了指通道另一端的一扇门,然后低着头,转过身,朝他们刚才进来的方向走了回去。
这间里面一大堆桌子和一叠叠婴儿的彩色漫画书,海报颜料和各种教育四至七岁儿童的设备用品的储藏室,就是爱尔兰共和军激进派军事委员会偷偷召开秘密会议的东道主。
〃欢迎光临,同志,〃德克兰。伯克用爱尔兰语道。〃恭禧你做了一件良好又周到的工作。〃
〃那位年轻的女孩子和她的外祖母今天早晨遇害的事……〃
皮尔逊没有寒喧便单刀直入,把他的公文包放下来,同时把一张有靠背的木椅拉靠近自己,〃……是爱尔兰人民解放军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