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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父母的噩耗,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掉泪,想要回家,想要找他们。
我用合金管支撑自己站起来,一下子就把手电外面包的那层布去掉,光线顿时清晰了很多,我看了一下,再向前七八米的地方,就是那个下面涌动暗河的缝隙,是条死路,如果人在这里面走,会转弯的。
我很小心,手电在左右的地面上照,唯恐错过什么线索。大概走了不到几米远的距离,我就看到了一串滴在地上的鲜血,鲜血滴出去很远,只是几滴血,但是让我心里一阵阵的发痛。是小胡子的血吗?他的合金管已经丢了,至少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沿着滴血的痕迹走,血越来越少,在一块倒着的大石块旁边完全消失,这块大石头很高,像一个歪倒的树,靠在石壁上,我照了一下,估计身手好的人能借助这块石头还有凹凸的石壁爬上去,回到地面。
我在大石块这里比划了一下,试探着能不能上去,接着,我就发现,在石块的一侧,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而手印旁,是一个用匕首刻出来的标记。
这是小胡子惯用的标记,里面隐含信息,我能看懂一些。这个标记刻的比较潦草,显然是匆忙就刻上去的,我看着标记,它指示了一个方向。但是我有些搞不懂,标志所指的地方,是大石块和石壁之间仅有二十厘米的缝隙。
这个标记不会无缘无故的留下,我心里有点疑惑,但是朝那个缝隙一看,马上就被震住了,石块的背面刻了四个字。
小心麻爹。。。。。。
我一下子就僵在原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的判断失误?是这几个人之间内讧了?石块上的字迹也很潦草,但是我能看出真是小胡子留下的。他专门留下了这四个字是为了什么,因为这四个字不仅仅我有可能看到,其他无意经过这里的和尚江尘他们,估计也能看到。
他在提醒所有人小心麻爹?
我的记忆顿时又被打开了,从和麻爹相识,到后来的一系列事,再到老王讲述的死人,齐见所说的隐情,麻爹那张脸,真的开始模糊。我看到的木楼旁激斗的两条身影,会是麻爹和小胡子?我之前就知道,小胡子和麻爹之间有一些矛盾,但是没想到他们的矛盾这样深,在大乱还没有完全停止的时候就已经动手。
我想了很久,最终没有划去这四个字,然后我就踩着大石块开始向上爬,对江尘他们来说,上去应该不是很困难,但我的左臂用不上力了,在这里足足浪费了二十分钟时间,差点连嘴巴都用上,才艰难的翻到了地面。
可能只有我一道手电光在亮着,我拿着合金管,把手电的光又调了一下,然后就蹒跚朝着刚才爆炸的中心那边走去。我在想,如果在这里真的找不到他们,我就只能到外面去喊十三的人。这里已经面目全非,石室全部塌了,我站在石室塌陷的边缘,之前就是在这里和他们走失的。
周围非常的黑,站了一会儿,我就想起过去老头子讲的一些事。做这一行的,有时候耳朵比眼睛更重要,因为一直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做活,不可能保证随时随地都有光源,如果出现意外,光源没了,眼睛就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一些有毅力的人平时就蒙着眼睛,专门练耳朵。他们的耳朵灵敏到不可想象,在这片黑暗中,可以像猎狗一样分辨出极为细微的声音。
但是我没有这个本事,失去光源就寸步难行,即便把手电调到最低,在黑暗里也很扎眼。走着走着,这种忧虑就变成了很实质性的危机,我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风声,但来不及转头,手里的手电一下子就被人夺去关掉,紧接着,一双极为有力的手几乎把我给给扛了起来。
我的左臂被硌了一下,疼痛难忍,失口就叫出了声,但是把我直接扛起来的人根本不管这么多,在原地稍稍一停,就抹黑继续朝前走。他的手段非常老道,一只手就把我控的几乎不能动弹,我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是谁!”我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巴:“是麻爹吗!麻爹!”
“再走,你会送命!”那个人迟疑了一下,就回了我一句。但是他的声音非常陌生,根本就不是麻爹的声音。
这个人是谁!我马上就感觉到不可思议,我们的队伍只有那么几个人,看到小胡子的提示,我心里就无意识的开始怀疑麻爹,但这个人显然不是。我和麻爹太熟了,就算他使劲压着嗓子也不能一点听不出来。
这里真的混进来别的人,会是什么人?毫无疑问,这些人给小胡子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而且,这些人一定和麻爹有关!否则小胡子不会让其它可能经过标记的人去防备麻爹!
没有人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我感觉对我来说,整个世界一下子就陌生了许多。麻爹,我最信任的麻爹,他也完全露出了第二张脸吗?
我不会对眼前这个人再客气,心里那股倔劲顿时就冒出来,我用尽全力在挣扎,尽管无法脱身,但是多少都能阻滞这个人的速度。而且我拼命的大叫,他没办法了,就开始堵我的嘴。
猛然间,我感觉这个人飞快的闪动了一下,尽管扛着我,但他的动作依然十分灵敏,几乎在他已经闪出去的同时,我才听到了一声破空声。这个人两步就跨出去很远,但是他没能完全避过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击,落地的时候,我就明显的察觉他微微踉跄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起因(一)
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很难应对,也很难承受,能在黑暗中准确捕捉敌人踪迹的,都是感官以及身手超强的人。扛着我的那个人应该很厉害,但这一下子明显让他有点吃不消,踉跄了一下,又接连闪躲了两次,他那只始终紧紧抓着我的手微微加了点力,然后猛的松开,把我丢下。
我一得到自由就使劲朝远处躲,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暗中袭击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在那里。我不敢随意出声,而且,就在我跑出去几步远的时候,身后就传来非常激烈的打斗声,双方没有说话,仿佛憋着一股很大的气和力量。在这种环境下,枪完全就没用了,不可能没头没脑的乱轰一气,只有靠自己的真本事去搏命。
这是我逃生的机会,我想着既然分辨不出这些人的来历和身份,那就先跑,跑的越远越好。我心里抱着这个念头,几乎手脚并用,在坎坷崎岖的地上朝前爬。但是没等我爬出多远,我就听到那阵很激烈的打斗声中,传出一个声音。
“如果你在!不要乱动!”
我一下子就顿在原地,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脑袋马上就转向后面。我的心快要激动的跳出胸腔了,而且那种极度的激动中又隐隐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因为很长时间以来,我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在任何环境下,只要有小胡子在,我就会觉得安心。
那是小胡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绝对听的出,那是他的声音!
我心里对他的抱怨和不满暂时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非常的听话。那种潜意识的思维又开始运转,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小胡子不会害我,他说过要永远和我站在一边。我马上就摸索着在附近找到一块碎裂的大石头,然后窝在石头后。
“这个和小胡子在血拼的人是谁?”我心里踏实了些,躲在石头后面就开始想,如果要我判断,这个人绝对不是麻爹,因为我和麻爹太熟了,对自己很熟的那种人,并不需要完全看见了才能确定,因为他身上就有种自己熟悉的气息。
但是,如果这个人不是麻爹,那麻爹现在在那里?
我想的飞快,那边的打斗也进行的飞快,虽然在黑暗中,但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前后之后几分钟时间,打斗声就消失了。紧跟着,我就听到一阵很匆忙又轻微的脚步声,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响起,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小胡子的声音。
“你在那里!”
“这里!这里!”我马上就从石头后面钻出来,然后摸索着向脚步声那边跑。很快,我就感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
小胡子的手冰凉冰凉的,他抓着我,稍用了下力,这是让我放宽心的意思。然后他就带着我跑,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他并不是一个人,我们前脚跑着,后面还跟着人。
一直走出去很远之后,小胡子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打亮了一只手电。光线出现的一瞬间,我的眼睛有点适应不了,不过也就在这时候,我发现跟小胡子一起并肩作战的是江尘。
“一切都好,都好……”小胡子看到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出了口气,他好像疲惫不堪,眼睛一闭,就靠在身后的石头上。
“你……你怎么了?!”我看到他的脸色苍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我刚刚平静了一些的心顿时又乱了,凑到他身边焦急的问。随后,我就看到他的左腋下有一道很长的伤口。
“不会致命的,你放心。”江尘身上也沾着血,不过比小胡子要好很多,他告诉我,小胡子的伤没有触及到骨头,只是皮肉伤,血淋淋的很吓人,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人是谁?是谁?”我急切的就去问他们,因为我真的想知道。
“你觉得呢?”小胡子慢慢睁开眼睛,他没有直说,但是我从他的眼睛和表情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真的是麻爹,真的是。
“洞里暂时没有进来外人,我们先找彭博还有和尚。”
江尘给我看了看胳膊,确实是有一些骨折,但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暂时挺着。
我跟着他们站起来,忍不住就朝周围的黑暗中望去。从我在昭通档口出事之后,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猥琐又有点驼背的老头儿,真的隐藏的这么深吗!
附近很乱,虽然平静,但经过了大爆炸,地形完全变了。中间的过程不多说了,我们用了很长时间找到了和尚还有彭博。他们的情况大体还算好,只不过彭博和我一样,左臂被一块石头给砸断了。
碰面以后,我就说了一下前面的情况。小胡子在抢时间,但是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他心里也开始犹豫,这种犹豫主要是在意我的安危,唯恐我会挂到这里。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第二道六指大门仍然需要暴力破开,那么后面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加剧烈的连锁反应。小胡子和江尘就说,我打不开六指大门的话,那就只能先出去再说。
我带着他们从两道烂木桥那里走过去,然后就到了第二道六指大门。我很干脆,用右手托着左手就按到了大门的指印里去,已经受了这么多伤,被放点血说实话也真的不算什么了。
事情真的有点怪异,也很可笑。在我放了血之后不久,隐隐的机关中枢启动声就传了出来,第二道大门这里没有任何意外,中枢是完好无损的。我心里暗自苦笑,不该进来的时候,我们强行破开大门进来了,该离开的时候,第二道门却毫无阻滞的打开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被绞盘和铁索给提了起来,本来他们打算打开大门后,让我留在这里,直到他们把前面所有的路探出来之后再接我。但是第二道大门打开,我们就发现,大门后的空间并不大,严格的说,可能只是一个大一些的石室。
而且这个石室,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它经过非常精心的改造,四面墙几乎都被硬生生的打磨平了。石室里的东西不多,但是入眼就是一尊三米多高的坐像,手电光照过去的时候,我的心又砰的跳了一下,这尊坐像道冠道袍,却不是道祖。
“路修篁……”
没有谁比我对这个道士更加敏感,所以我的目光直接就凝固在了坐像上,有点怕,又有点怪。我真的感觉坐像是活的,因为他的那双半开的眼睛,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光芒。
坐像前面是一个小石台,我本来真以为是个小台子的,但是彭//里面有储物的空间。台子上盖了一块铭板,没有上锁,用两把刀子插在缝隙里,可以撬开。
我就站在大门的外面等他们,直到彭博他们小心翼翼的把一切都搞定的时候,才忍不住过去看。石台的中心是空的,一只匣子上放了一只黑色小罐子,只有这么多东西。
我看到匣子和罐子,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只匣子我似曾见过,那是从班驼带回来的装着羊皮书的匣子。罐子我没见过,很小,黑釉上的非常厚,看上去油光发亮。但是,我没见过这样的罐子,却听杜青衣提及,那座空墓中,被卫家抢走的黑罐子!
“这是什么东西?”
“我先看一下,先看一下。”彭博的一条胳膊也不好用了,他观察了很久,然后把罐子还有匣子完全取出来。和尚则在别的地方看,看这是不是整个未完工的山陵的终点。
黑色的小罐子和那个装着六指尸体的罐子密封手法几乎一样,都是完整的盖上封泥,又浇了一层锡水。不过这只黑罐子中间不知道出现过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