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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分裂,如此挖了七八天,依然挖掘不尽,只体积愈来愈巨大,一条细纹,也如深
沟巨壑。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绮梦说到这里,才顿了一顿,道,”这件事自然
也惊动了洪初民,洪指挥一早跑下去察看,也没听说过这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一层
又一层,一片连一片,下面至少还有二三十层楼高,只一片比一片巨大!他一面着
人飞马通知京师,一面找各路雄豪来了解这到底是啥玩意儿………
无情剑眉一挑:“结果?”
“结果还是不知道。”
“但有一样事情肯定是可以知道的,”无情说,“这件事物非常锋利,若拿来
制成兵器,包管削铁如泥,断金破石。”
“但那么锐利的东西,谁能铸造它成兵器?”罗白乃偏偏要唱反调,“这么件
古怪的东西,取来把它弄开也很难,何况这么巨大的事物,谁能拿它当武器?”
他喃喃自语,仿佛想通了:“除非是唐宝牛那厮来了,他就有一副牛力……或
者,朱大块儿也行,他嘛,犟脾气!”
绮梦不大明白罗白乃指的是谁。
她甚至没听说过这些人物。
她说:“虽然大家都弄不清楚是啥事物,但沉总管和洪指挥还是下令开采。”
聂青闷哼了一声何梵关切地探问:“怎么了?”
聂青咕噜了几句话。
张切切切切地问:“他说什么?”
何梵代聂青说了那句活:“这是深埋地底的凶器,不该让它出现人间。”
“他说对了。”绮梦说,“这之后,地底矿|穴里就不住的发生骇人事件。”
白可儿又怕听又要问:“什么骇人事件?”
绮梦道:“开始是矿工一个个失踪了。稍微落单,就影踪不见。”
陈日月狐疑地道:“会不会是矿工自行溜走了呢?”
绮梦道:“开始的时候,那些管工和军监也是这样想,可是无论怎么煞费心机,
均堵塞不着,而且,尽管派兵四处围捕,也遍寻不获。”
何梵又担心又好奇:“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莫非坑里有无底潭,他们不小心陷
了进去?”
“是这样倒好。”绮梦道,“到后来,还是给他们找着了。”
“怎么了……”
“那是一处叠坑。叠坑就是洞坑里的小洞,小洞中的小|穴,有时候,小|穴中还
叠合了无数小|穴,就像一揪葡萄一般,散布|穴壁四周,由于窄难容身,空气流通恶
劣,有时还介满毒气瘴气,故人在其中,难以生存,蕾兵和监工忧没搜到那儿上去,
后来囚为恶臭太甚,派人过去看了,结果一一一”
无情微微叹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了!?”
“结果是,”绮梦说到这里,脸色也甚为苍白,“他们找到的都不是活人,都
死了不成?有多少人?”
“总有三四十人。”绮梦道,“都死了,而且死得奇惨无比。”
“都是怎么个死法?”
“皮都给活剥下来了,部是血淋淋的一个肉团,看来是给硬硬嵌夹在石|穴里,
活活痛死或给吓死的。”绮梦道,“整张皮都没有了,一片血肉模糊。”
何梵听得忍耐不住,要尖叫一声,叶告一手捂住了他的口:“别叫,别让敌人
以为吓着了咱们。”
白可儿畏怖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遇上了什么东西?他们不会逃
走吗?”
陈日月补充道:“矿洞里大概有成千上万的人吧?他们不会大声呼叫的吗?”
“他们的尸首还有一个甚为奇特的共同点:那就是舌头不见了。”绮梦绘影绘
声他说,“骤看只以为是舌头给咬断了,但仔细观察寻索,却还不止于此……”
“还怎么了?”
这次是无情在问。
“原来是从舌头开始,到舌根,喉管,乃至整个心肺胃,都给挖走了……或者,
从嘴里给连根拔起,揪攫走了,搜索一空。”绮梦说,脸色惨白惨白的,“他们死
得好惨。”然后她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负责过刨那朵‘怪铁花瓣’的矿工。”
白可儿看着绮梦,脸色白若她的姓氏。
何梵竭力忍住了惊呼:“他们是……他们是……给什么……东西杀死的……”
绮梦道:“他们也派了不少义勇军兵去查,可是,查的人也一一失踪了。”
“什么?”
“如果说矿工惨遭杀戮,不及反击抵抗,勉强还可以说是他们不会武功,加上
操劳过度,筋疲力尽,不足以拒抗一些山躺巨蟒之类的怪物。”绮梦道,“可是那
些士兵则不然。有部分义勇军还是‘天煞孤星’洪初民亲手训练的战士,高手,可
是,他们都一一不见了,失踪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无情道:“不过,终于还是发现了他们,可不是吗?”
“对,是找到了,”绮梦道,“却是骸首。”
“全死了?”
“在另一处峰巢状的‘叠坑’里,一个个嵌在那儿,活剥光了皮,内脏都不见
了,死得比那些矿工还惨上一些……”她说,“他们连眼珠都不见了。”
何梵。白可儿、陈日月,三人面面相觑。其他女性,除了胆子较大的张切切和
李青吾之外,其他的早已吓得缩作一团,惊俱不已。
“于是,大家都吓坏了,都传说有鬼:只要鬼在你头后呼一口气,你只觉脖子
一凉,就会跟它走了,任凭它摆布了……”绮梦道,“所以,这回,不止矿工不肯
再开采挖掘,连蕃兵管工都要不干了——他们都说,那‘铁花’是阎罗殿的支柱,
不可开采,一但挖掘,就是触怒了阴曹地府啦的大恶神,亵读了神灵妖鬼,形同邀
鬼上身复仇,自会群出索命追魂,杀光那坑甲的人。”
她叹了一口气,才说了下去:“所以,大家再也不理会管人,限制,冒险受罚
也要逃出矿|穴,逃下山去!”
猛鬼庙 第二回 夜夜等鬼来
“逃!当然要逃!怎么不逃广罗白乃说得口直心快,”山上闹鬼,又那么凶,
就算有满坑的黄金珠宝,也决计不留片刻了!只不过……
他眨眨大眼睛,说:“看来,那山上的残怖鬼,跟这几天晚上这儿客栈鬼,很
是有点不一样。”
白可儿也眨眨大眼睛:“哦?这话可怎么说?”
他只觉得凡是“鬼”都可厌恐怖,而且还可怖极了。
罗白乃说来头头是道:“那峰上的鬼剥皮割舌吹气吃眼珠形影不见,但山下的
鬼却爱冲凉唱歌磨刀咬人,前后二鬼,都倏忽莫测,但风格大是不一。”
大家听了,都觉有道理。
无情却道:“剥皮割舌吃眼珠子,确有这回事,但吹气却不见得。”
绮梦诧道:“这话又怎么说?”
无情道:“你是因为听到这些传说,所以才起意要上山瞧瞧的,是不是?”
“我听说闹鬼,便嚷着要上山,何况,这儿地方正是我的地盘。听说山里有宝,
不管有没有鬼,是不是真的有鬼,更是得要上去瞧个究竟。”绮梦说,“在还未遇
过鬼之前,我因为思念娘亲,所以绝对是个夜夜等鬼来的女子。”
无情道:“可是,你刚才所说闹鬼的事,却在你来到之前发生的,对吧?”
绮梦道:“我来到之时,山上的矿洞已荒废多年,早已没有人敢开采,也没有
人敢再进去了。”
无情道:“既然如此,刚才那些鬼的传说,想必是听来的,而不是亲历的。”
“还好不是亲历,”绮梦轻轻吁了一口气,“但要见鬼,迟早还是会见的。”
无情道:“听你刚才所说,那矿洞里出现鬼魅,杀了个少矿工和士兵,不都没
有留活口吧?”
“据我所知,确是没有。”绮梦道,“要是有人遇着了鬼还能活着说出来,也
许,就没有猜测中那么神秘可怕了。”
本来这世上吓人的事,都是以讹传讹的多,就是因为没真的遇上,所以猜测才
分外的多,也特别的离谱;如果是已经亲历了,见着了,反而并不那么可怕。惊骇
了。
“既然你个是亲历其境,身受其害,而遇害的人又没留下活口,那么,剥皮挖
目掏心的事只怕是真的,因为有尸首可以证明,但在后脖子吹一口凉气的事,只怕
是旁人猜估推想出来的吧?也是对姑娘说这段离奇恐怖事的人添加一笔吧?要不然,
就是告诉你这闹鬼事件的人,真的身历其境。”无情话锋一转,“矿|穴里死了那么
多的人,总会惊动官府吧?为了那么一块不明来历的铁石,牺牲那么多的人,太不
值得了吧?”
“你猜得对,”绮梦笑了笑,“当日告诉我这疑神峰上鬼故事的,有好些人,
其中最说得活灵活现的,就是五裂神君。不过,他倒是真的见过鬼——至少那时他
是这样拍胸膛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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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带娇半带俯地笑说:“坦白说,我那时听了,也只信了他一半。”
然后她又半娇半柔他说:“不过,另一件事,大捕头只说对了一半。这件事确
是惊动了官府,但却是一早已经惊动了:洪初民是蔡京手下红人,沉选则跟黑白两
道有勾连,他本身就是‘四分半坛”外系大员,两人都不甘吃亏,而且,为了讨赏
争功,他们一见’蓝铁花瓣‘决非凡品,天下罕见,一早已上报蔡京,内定要由相
爷献给皇帝,以博天子欢心,这一来,鬼虽是闹了开来,但该柱奇铁又不能切断零
搬,又不甘休把眼看要到手的奇物就荒废在那儿,于是,不但惊动了道上的高手,
以及县府的乡勇,连同大内的禁军好手也来了七八位,抓鬼为副,夺宝为重。“
无情冷哼了一声道:“这只鬼搞得好生热闹。”
罗白乃也起哄道:“大军出动抓鬼,可好玩得很。可就不知道鬼恶,还是那些
平常习惯鱼肉百姓,强占民货的军兵狗官恶?”
绮梦一笑道:“这些官军平日抓根鸡毛当令箭,看到名贵罕有的事物,见猎心
喜,平常假借御诏,以贡品为由,封了条子就强占豪夺,那种威风哪,自是令平民
百姓,胆战心惊;可是,这回哪,遇上的可是鬼啃。他们原本也照样作威作福,一
看到奇物,就在上面封了张黄榜,表示是天子的属物,但这次遇上的是鬼,鬼可不
见得就买大子的面子。”
罗白乃听得热衷了起来:“怎样怎样?后来怎样?鬼可抓着了没有?那鬼可有
杀了天子的威风?”
绚梦道:“这一次明是对付鬼魁,其实也可以算作数方面的人马大争锋、大夺
主、大较量,各占山头,看看谁人最强哪队马壮?来的人至少有蔡京派来的禁军好
手近百来人,另外朱励、王脯也各派了二三十名高手来。本地知府县衙也来了四五
十名差役,加上‘孤辰克星’沉选和‘天煞孤星’洪初民的手下各三四十名,声势
浩大;还有道上高手二十余人,驻扎峰上,深入矿洞,誓师要捉鬼杀妖,夺回宝物
迸宫讨功。”
三剑一刀懂和罗白乃听得如此激烈,热闹,抬头看看孤漠漠的山峰,都有点不
可思议、难以想象的样子。
“可是没有用。”这次是无情把话接了下去,“他们下了矿|穴后,火把都给一
阵怪风吹灭了。”
绮梦看了无情一眼,有点惊喜也有点欣喜的样子:“原来你一早都知道了。”
无情轻描淡写地道:“当我知晓要来绔梦客栈走一趟的时候,早请教过大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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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残大师这些前辈,以及拜托盟友、同门和这几位小徒弟打听过有关疑神峰、古岩
关、羊关道这一带的事情了。要不然,贸贸然就来了,就算自己不怕送死,也没必
要连累这几个孩子。”
说到这里,他唱叹一声:“可恨的是,小余老鱼,早有提防,却还是着了道儿。”
罗白乃却兀自心急:“到底烛火熄灭了以后又怎么了嘛?”
无情缓缓地道:“我听到的是:烛火一灭,矿洞很黑,这几路人马,就只有挨
打的份了。武功多高,反应多快,人再多也没有用,因为敌暗我明,又不熟悉地形,
自是难以全身。”
他向绮梦注目。
温柔多于冷峻。
绮梦也把话接了下去:“我听到的则是:他们是有人逃出了生天。近三百人下
去,只十一个人活着出来。他们都吓坏了,吓怕了,还有人给吓疯了。他们都说什
么也不敢再进入矿洞去。”
大伙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