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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五行脉弟子。
我跟你一起回去!幡然忽然出声。
你留在这,多修行。老道士一挥袖子,对我说:看好她,若有事,去五行脉找我。
他说罢,一步踏出,霎那间失去了踪迹。幡然瞪着眼,撇着嘴,忽然猛拍我一下:都是你!
我翻个白眼: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幡然哼哼两声,领着天生和蛟爷走开。可怜蛟爷一直回头看我,似十分不舍,但幡然气势太盛,连她也镇不住,只得一步一回头的随之离去。
等她们也消失在无数天尸脉弟子身后,我才发现,自己身旁已经没人了……
你们都走了,我干嘛去?
得,还是继续修行吧。
天地大变,让我有种锋芒在背的紧张与压迫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天地似乎变化的太快了。照这样的方式继续下去,所谓的天地重生根本不用等十几年。
老道的离去,并没有在天尸脉掀起什么波澜。噶木虽然有担心,但天尸脉自己的事也忙不完,也没办法去管别的。
每一天,幡然都会和天生一起修行。一开始那些天尸脉弟子还觉得无所谓,可渐渐的,他们也看出了门道。尤其是几个胆大的弟子指挥尸去抓天生却惨败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敢小看这家伙了。
随着日子的过去,天生越长越大,我看他也越来越熟悉。
到了某一天,我忽然发现,他和陶天松很像。这一点,幡然也发现了。有时候,她会看着天生发呆,似乎从这个男孩的身上,让她看到了过去。
这件事让我有些心惊,天生和陶天松长得像绝不是什么巧合。
当初他与小美女相遇,完全是一种刻意,并且很直白的说,是梦里一位叔叔让他来的。而且,还要带幡然去找什么东西。
这东西,幡然一直没去拿,因为我们都把天生的话当玩笑。
可随着天生神乎其技的快速长大,并与陶天松有七八分像之后,幡然不得不认真考虑,天生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说,他怎么会那么像呢?幡然坐在我旁边,看着已经如十六七岁少年般大的天生。她眼里有些迷茫,偶尔也会闪过一丝喜悦。
不知道。我摇摇头:或许,是他的私生子?
不可能。幡然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陶师伯对我妈的心意,整个独生脉都知道。几十年来,他从没接触过别的女人,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我说。
什么?她转头看向我。
他就是陶天松,陶天松就是他。我说。
呸!狗嘴吐不出……哎?幡然忽然话音止住,过了一会,她猛地一拍我大腿:你说的很有可能!太有可能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她这一巴掌,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拍碎了。我疼的呲牙咧嘴,哪还顾得上回答问题。
如果他真是陶师伯转世的话,那他之前说带我去找什么东西……幡然忽然低呼起来:难道是独生脉的传家宝?
什么传家宝?
我怎么知道!她白了我一眼,然后腾的站起身来:我决定了,去把那东西找到!
哦……我一边摸着被拍疼的腿,下意识点头,可立刻又反应过来:不行!你不能去!
管的着吗你!她完全不理会我,直接朝着天生走过去。
我连忙站起来拉住她,说:老道走之前让我看好你,你可不能乱跑。万一跑丢了,我怎么和他交代。
我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走丢。放心吧,不出十天半个月我就回来了。
十天半个月……你干脆走个一年半载好了。我没好气的说: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危险,到处乌烟瘴气的,万一碰上什么危险……对了,还有廖老。他可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你就带着天生这样出去,万一碰上他怎么办?你再厉害,能比得过廖仙儿吗。
不要跟我提她!幡然忽然猛地甩开我的手,气冲冲的说:那又怎么样,我想去哪就去哪,不要你管!
我倒不想管你,只是想你考虑清楚,外面真的很危险。
那些普通人家里睡觉还遇上地震呢,哪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再说了,如果那东西真是陶师伯留下的,我怎么也得拿回来!我必须拿回来!幡然的语气忽然激烈了许多,说:独生脉就剩下我一个人,他们都死了!都死光了!你想让我就这样活吗?
看着她面色通红,一脸激愤的模样,我实在说不出其它的话了。
一定要去吗?
一定!
那就去吧。我点头说:什么时候走?
现在。
我皱起眉头:这么快?算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不过遇到事情,一定不要那么冲动。
知道了知道了,啰哩啰唆,像个小老头一样。她摆摆手,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看我:我要是走的时间长了,你……
她似乎有些犹豫,更让我诧异的是,还带着一点羞赧:你会想我吗?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虽然没有谈过多少次恋爱,可也见过许多对猪在我面前跑来跑去。我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想你干什么,还不够气人的。我说。
哼!不想拉倒,谁稀罕!她猛一转头,气哼哼的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把一切都说出来的冲动。可最终都忍住了,因为实在不想把他们都牵扯进来。最后的boss实在太强悍,就算把魏擎苍拉来当mt,也免不了团灭的结局。
最终,幡然带着天生离去了。
与我不同,噶木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赞同。用他的话来说,只吃草的永远是羊,想当狼,就得学会吃肉。不仅是别人的肉,饿急了,也得吃自己的。
蛟爷抓着我的袖子,扬起嫩红的小脸,怯生生的问:她还会回来吗?
我看着那几乎不可见的背影,低声说:会的。如果她不回来,我就去带她回来。
就像带着那个老头头回来吗?蛟爷又问。
我愣了下,随后才明白,她说的老头头,指的是老道。我不禁笑了起来,摸摸她柔滑的金发,说:当然了。
幡然离去后,时间似乎变快了。
每一天的日升,日落,都在眨眼间便完成。
明月高挂,繁星布满星空的时候,我耳中总是会响起那清脆活泼的笑声。也会想起天生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嘻嘻喊着叔叔的模样。
那时候我就想,也许天生真的是陶天松转世。可就算他是陶天松又怎么样呢?
往日恩怨,没必要纠缠两世。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老道没有消息,幡然也没有消息。
我在天尸脉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就只剩下修行。这日子有些枯燥,但当然你习惯后却会发现有点上瘾。
道力的增加,让我可以做到的事情更多。就连对五典传承的领悟,也深了许多。
以八索道法的精髓之处来修习五典,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
这让我觉得,五典八索本就该是一家。或许在很多年以前,四大家根本就没有分出彼此。只是在某个时期后,才像天尸脉一样,因为不得己的原因,分成四大脉。
一个月以后,老道和幡然依然没有消息,我不得不使用八索道法来查看他们的踪迹,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镜花水月的道术,让老道的身影清晰出现在我面前。
我看到他端坐在山顶平台,一动不动,像雕塑。不过呼吸依然平稳,身周隐隐浮现青色的光芒。那些光弯弯曲曲的,如藤条一样纠缠。
见他安然无事,我也放心了。想了想,我又把道法的画面转向中皇山。
景象中,立刻浮现出那千米高峰。而在中皇山附近,三座大山鼎立。
又是一座帝台!
我惊诧不已,九丘这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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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征兆(3)
昆仑神山下,镇压相柳怨血的五座帝台,如今已经被九丘搬来了三座。。。】
当初仅一座帝台移出,便使得相柳怨血大发魔威。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至今还让人有种莫名惊惧感。
如今五去其三,可想而知,昆仑山下一定乱的像团粥。
最让我担心的,是蛙妹。
黑山离相柳怨血并不是太远,如果说准确一点,它座落于怨血与昆仑山的直线上。怨血如果要冲击昆仑山,必从黑山经过。到那时候……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担忧不已,虽然黑山上有玄豹等老妖守护,但如今天地初开,它们还未完全恢复往日声威。能否镇得住怨血,真是难说。
说不得哪天,得再去昆仑山一趟。一定要把蛙妹带回来,不然心里总有个疙瘩解不开。
又过了一个月,幡然终于回来了。
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天生。
此时的天生,已如十七八岁的青年。眉眼间,怎么看怎么像陶天松。
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我问。
幡然嗯了一声,手一翻,亮出一张纸。
这是一封信,是陶天松留给幡然的。我接过来打开,看到上面这样写:幡然,见信时,我必然已不在。此处留有独生脉所有典籍与珍宝,你可拿走任由。但务必将本门传承下去,不求发扬光大,但求永存于世。我愧对你母亲,愧对于你,但总归对得起整个宗脉。带你来的,是我以黑山之石留下的化身,可算作是我,也可以不算是我。
看到这时,我忍不住看了眼天生。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抬手打着招呼:叔叔好……
我不禁打个冷颤,如果他真是陶天松的话,那喊我叔叔?我了个去,哥没那么老好不好。
在我看信的时候,幡然脸色并不是很好。她显得无精打采,眼睛一直盯着地上,仿似那里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我抖了抖纸,继续看了下去,信上说:你为独生脉香火,此生之担,当为传承。张守道虽在当年有错,但错不在他,你若有事,可去寻他。八索传人杨天佑,虽羽翼未丰,但终归有雄鹰展翅之日。与他在一起,不会亏待你。
此处的笔墨有些重,显然当时陶天松在思考。在重重的一笔之后,他又写道:举教升仙,是为惊天之事,逆天之举。我心中多有不安,因此升仙之后,若无碍,便无事。若在仙界遭遇什么,我当送下第二具化身。此化身将落于昆仑,生而具老妖之气。一身为人,一身为妖,应再无大碍。你若有缘见了,不必带他回来。
最后的落款,为师伯留笔。
看完之后,我心里有些抑郁,仿似有一口气憋在喉咙处吐不出来。
我抬头看向幡然,她也在看我,问:看完了吗?
我点点头,可没想到她又问:为什么陶师伯说愧对我妈,愧对于我?
呃?我怎么知道……我下意识回答。
连你也骗我。她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没有骗你啊,我真不……
你忘记五典传承的神妙之处了吗?她打断了我的话,冷着脸,说:五典可从虚空得晓万物生息,纵然时间流逝,万物依然有碎片于天地间留存。我以为……没想到,连你也瞒着我。
我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那茬。只是我没想到,幡然的进步会那么快。我以八索道法修习五典,如今也才刚刚领悟一些神妙。虽然知道五典能从万物碎片得晓一切,可连我都没修行到那种随心所欲的地步,她又怎么能?
我去过独生脉的废墟,耗费心力才取出那些信息。幡然解开我的疑惑,她脸色更冷,语气更寒:你们以为这是对我好吗?让我对一个杀母仇人抱着怀念之情,敬重之心?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算什么?
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我叹口气,说:你那时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如果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能接受吗?你能承受的住吗?
不能!她回答。
那你要怎么办呢?去死?我看着她,说:还是要升仙去杀了陶天松?死,不值得,升仙,难。我不想看你就这么疯掉,也不想让你继续消沉下去。但如果你认为我们骗你不对,那么……
我指了指她身后的天生,说:他就是第二个陶天松,你杀了他吧,报了杀母之仇,或许你就痛快了。
天生有些惊讶有些疑惑,他虽然身体长的快,可心智并没有完全跟上。此时见我指着他这样说话,不禁讶然的问:叔叔,你干嘛让大姐姐杀……不对呀,陶天松是谁?
幡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悲痛,悔恨,愤怒,交杂在一起。
她看着我,看着看着,忽然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那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想杀他,我杀不了他。我想我妈,我想他,我想他们。可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她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