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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很急的,可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坐到马桶上却排不出来了,过了大约一分钟才缓缓释放出来,大概因为太静了。那尴尬的流水声很响,害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好不容易解决了。才重新系好短裤,就听到站外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人闯进了厕所。
思思着急吓了一跳,因为海滩上似乎只有他们四个人。没见有其他人出现,那是谁进了厕所?如果是过往的司机什么的。万一是坏人呢?
她没敢动。大气也没喘一声,慢慢又做在了马桶上。把脚抬了起来。
静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出古怪了。门响过后,并没有脚步声跟着响起,这让她判断有人闯入地情况被推翻了,难道是海风?可是那扇门很紧,得多大的风才能吹动啊!
可是,为什么感觉门外有人呢?虽然看不见,听不到,却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而且再仔细听,似乎外面有一丝细细的声调,就像枯枝划过玻璃的声音。那是
……
唱歌!一个女人唱歌地声音!奇怪的是,居然由小提琴伴奏。同时,那种存在感慢慢靠近了,似乎有什么正从门边地那个隔间起,挨个检查,看哪个隔间中有人。
咯啦!咯啦!咯啦!
是拉动隔间门的声音!不过那些隔间上的锁很先进,关上后,除非从里面开门,或者按外门右侧的一个红色按钮才行,硬拉是拉不开地。当然,如果从里面锁上,其他人在外面按按钮也是打不开。
思思吓得心都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己的心跳声是如此之大。要命地是,她刚才想速战里面把门锁上!
耳听着那咯啦声越来越近,思思哆嗦着伸出手,用心一切力量控制手指,极轻极轻地把门锁扭上,小心着不发现任何声音。才做好这一切,门就猛的被往外一拉,吓得她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门没有开,门外地东西拐了个弯,向厕所的尽头走去。
咯啦!咯啦!咯啦!很有节奏。
思思稍松了口气,拼命团坐在马桶盖上,不让自己的脚落地,生怕门外的东西会趴在地上看。她现在敢肯定门外的不是人,不然不可能没有一点脚步声,就算是赤脚,踩在光滑的石板地上,也不能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再者,她感觉不到门外有一点生的气息,一丝呼吸感,一丁点温度。难道,牛伟说的事是真的吗?难道真的有一个女
后面的,她不敢想了。她只盼着快点天亮,盼着代表人间热力的那一偻日出的阳光出现,那样,一切妖邪就会不攻自破,她就可以逃出去了,而且,就不定小武他们看她久没有回去,会来接她。
—
只听那咯啦声沿着三十几个隔间响了一遍就停止了,但那歌声却大了起来,看样子是门外的东西又从里往外走了一遍,每到一个隔间就一停,似乎她正一个一个从门下往隔间里看。
思思的浑身都让冷汗浸透了,汗水更是迷了她的眼睛,她不敢去擦,感觉那东西路过了她的门口,门下的缝隙中有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就往旁边去了。再然后,忽然一切的怪异都停止了,怪声也消失了,好像“她”走了。
不过她仍然不敢动,焦急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感觉每一秒都像一辈子那么长。过了好久,仍然没有声响,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四点了,这个时间,太阳一定已经从海平面上升起。
这么想着,思思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惦起脚,从门的上方向对面望去。那里,那排窄窗正有一丝美丽的光线透入,看得思思一阵狂喜。
白天,白天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会离开了!
而正当她以为所遇的可怕世情终于过去了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默默注视着她,同时一声滴哒声也刺入耳鼓。那感觉如此强烈,那声音如此清晰,让她一下就知道危险的源头在哪儿。
她猛得向隔间的右侧上方望去,见到一个女人就坐在那板壁上盯着她,好像已经看了她好久,自从她坐在马桶上就在看她了。
那女人赤裸着身体,双手自手肘全没了,脚是从膝盖开始,血液不断的滴落下来,身上、脸上到处遍布着可怕的齿痕!
是那个女人,牛伟所说的女人!
思思吓傻了,一动也不能动。那女人微微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声音很尖,还发颤,“不要在一个陌生空旷的地方说鬼故事,尤其是晚上。因为,假如那里真的发生过这种事,那个鬼就会出来。”
说着,她一眨眼,厕所的灯全灭了,而窗外的光不足以照亮每一个角度。不过黑暗只是一瞬间,当光线再度出现,女鬼不见了,只有思思站在隔间内,神色怪异的整了整服装,然后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经过那明亮的半身镜,镜中一片黑暗,有哭声自镜中传来。她回头阴森的一笑,镜子回复了正常。
第八卷 替身 第三章 同学聚会
你带我去不行吗?”包大同从背后拥住花蕾,在她的上蹭呀蹭的,痒得花蕾想逃。
虽然已经明确了关系,但海三涯极端保定,坚决不许女儿和包大同逾越纯洁恋人的关系,害得包大同天天跑海家,每天天一亮就到了,晚上要很晚才走,而且得靠撵的,有时候还得搭配热吻和甜言蜜语。
海三涯对此很有意见,因为包大同和女儿恋爱就恋爱呗,干什么从现在就开始吃他这个丈人?就包大同那饭量,女儿还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煮好吃的,交生活费了吗?
但花蕾很快乐,包大同越腻她,她就感觉越幸福。尼采不是说吗?男人的幸福是我要,女人的幸福是他要。虽然这比喻不太恰当,但男人需要你在身边,真是会感觉自己特别重要,心也格外甜蜜。
不过,今晚不行。
“今天是同学聚会,说好了都不带男伴,男同学也不带女伴的。”花蕾温柔的解释,“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干嘛非得去?”
“因为漂亮妞啊。”包大同故意这么说,“你是艺术系出身的,听说学艺术的女孩都很漂亮,而且不是那种俗艳的美,是很有气质和风骨的。我最近天天呆在你身边,除了你之外,就是看打扫卫生的张大婶最多,你也带我去看看美女嘛。”
花蕾拍了包大同一下,就算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有些不开心。看来自己真的真的非常爱他,想像不到失去他会怎样。以前曾经讨厌他地。也不知怎么就爱上了,而且一经发现就不可收拾。
包大同捉住花蕾的手,给了她一个长而温存的吻,直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花蕾才红着脸推开他。
“你听到地都是谣传。”她努力抚平气息,“哪儿都有好人,哪儿也都有坏人,出身和钱财不能决定人的品质,学业也是一样。艺术系女生也有非常势利眼的,甚至人们的错觉吧。”
“来。时间还早,坐一会儿。”包大同揽着花蕾的肩坐在床上,“大学读得不愉快吗?”
花蕾点点头,看似有点惭愧,“你也知道。我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家待到十八岁才能出门。我所有的知识全是请家教教的。所以我没考过大学。但是我爸手眼通天,又捐了一大笔钱给学校,然后送我念了最没用地艺术系。其实艺术系的学生是需要有天赋的,如果成名就很好。不然连工作也不好找。”
“你爸是本市的首富,哪用得着你找工作。”
“我就是恨这一点。我也想证明我自己有用呀。”花蕾烦恼的说。“所以我总和他对着干,还想要继承他地本领。当个天师来着。”
“现在想开了就好。”包大同吻了吻她的额头,“其实生活技能很好训练,人这一生关键在于机会。而且你要明白,你老爸有你就有幸福,而你就算想继承他地公司,现在慢慢学起也来得及。好啦,不要为这个不开心。”
“我不是不开心哪。”花蕾眨了一下眼睛,“是你说艺术系女生有气质有风骨,我有感而发。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她们对我又鄙视又拉拢,因为我没有艺术天分,是被用钱送进来的,她们看不起我,但是我爸有钱有势,她们又巴结我,让我着实体现了一下残酷的青春。友情,曾经很伤害我呢。”
“那你现在还去?如果是秀秀我这个天下无双地男朋友就罢了,既然不带我去,和这帮势利眼来往什么呀?”
花蕾露出为难的神色道,“人家一直要求我,我不好意思拒绝啦。所以不用带你去,我到那儿露个面就回来。”她说着点了一下包大同地额头,“你脸皮真厚,哪有夸自己天下无双地。”
“我脸皮厚的天下无双。不过什么?”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见她穿着一条墨绿色地连衣裙,衬得她的皮肤白
,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穿在身上很伏贴,身材曲线极美,玲珑又修长。
那衣料中还隐有金线,她一走动就有微光闪烁,式样虽然不是很暴露,但也是无袖的大V领低胸晚装,两条顺溜的美腿从裙下伸出,让人不注目都难。
他就是看她太可爱性感了,才不放心她去参加同学会,万一有哪个男生暗恋过她,这时候要在他和花蕾之间插一脚怎么办?他相信花蕾的感情,不过那也会造成她的困扰啊。
“女人都有尊荣心嘛,想在所有人中最漂亮。”花蕾笑道,站起身来,转了个圈,虽然没有戴任何首饰,却素极反艳,妆容也浅淡,倒别有韵味。
包大同伸手想拥抱花蕾,却被她轻巧的避开了,“好啦,大同,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两小时好了,然后我回家给你做宵夜好不好?”
“至少让我送你去吧?”包大同无奈。
—
花蕾知道他在担心,只得让他送,到了地方后又好说歹说打发他离开,不过包大同暂时没有走,而是开车围着花蕾他们聚会的地方、也就是一家豪华酒店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停车场,悄悄上楼。
花蕾的同学中有一个发达了,所以包了十一楼的一个小厅做为聚会的场所。他当然没有请柬,不过他可以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的视觉盲点隐身,所以一路畅行无阻。
随着一个送饮品的侍者进入了小厅,他当时震惊的只有四个字形容。乱舞!
这就是学艺术的?真正的艺术家不都是这样吧?着装怪异,发型奇特,没见艺术家,只有一群嬉皮士和朋克,还有面色青白的瘾君子。如果他知道所谓聚会是这个模样,坚决不让花蕾参加。
好好一朵小花会被污染的!或者,这是个化妆舞会?
仔细辨认,包大同发现这里也有几个正常的人,其中就包括花蕾。她身处这群毒刺毒草中,像一朵娇嫩的莲花般清雅美丽,怪不得身边围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以三个男人最殷勤,一个矮个子戴眼睛、一个高高瘦瘦,但有些娘、另一个胖胖的,浓密的头发有点卷曲。
包大同隐着身,旁人看不到他,除非是撞上了,但花蕾却看得到。她正和几个同学攀谈得高兴,只感觉两道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包大同。
她心中又是气又是喜,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跑来了,才想说什么,就觉得身边的人一乱,然后一直和她讲个不停的同学牛伟轻叫了一声,“看,思思来了。”
第八卷 替身 第四章 怪异的出场
思姓周,是花蕾同系同学中最引人注目的女生,系花朗、先锋、前卫,就算花蕾对其他同学的印象已经模糊,却还是记得她。
思思一出现,总是和众星捧月一样,很有明星的派头,从无例外。但这回她一进入小厅,场内立即就鸦雀无声,只有那迷离而浓情的慢曲还在回响。
不过,所有看向她的目光不再是从前类似于崇拜的仰望、欣赏和喜爱,而是全体目瞪口呆,包括花蕾在内。
本来那样优雅精致,充满了艺术气息和青春活力的人,现在却形象大变。身上随便套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式样而言,松松垮垮、颜色也不很光鲜了,白色上有一点点可疑的灰。
更可怕的是,她在衣裙下没有穿任何打底的衣服,脚也赤着,居然穿着一双绣花布鞋,那鲜艳的颜色和繁复的花样令人觉得那脚似乎不是她的,而是安装上的工艺品,而她的双手上却不伦不类的戴着长到上臂的黑色手套。
“希腊造型?”花蕾身边那个满头卷发的胖子说。
他叫牛伟,他旁边的眼镜男是小瑞,再旁边的高个子是小武。
“什么希腊造型,整个就是套了一个面口袋。”小瑞说着以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小武,“她怎么啦,自从上回从海边旅行回来,她整个人都变了,神神叨叨的,别是撞到了什么吧?和她以前的行为反差太大了。”
“艺术系的女生都是有点神经质地。”小武解释着,但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她一回来就和我分手了。我哪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怪你没陪她上厕所。”小瑞道,“你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不陪她,就算思思的个性再独立坚强。也会对你不满,跟你分手是很容易理解的。”
“要真是